虐文女主畫風不對[穿書]第 72 章 鎖蓮燈

易桢最終還是登上了北幽河內的論壇,果然第一條就和北幽現任皇帝宣王的生辰有關。

雖然大家都知道宣王沒什麽實權、是個憨憨,但是這種傳了幾百年的傳統要一下子廢掉還是比較困難的(況且也沒人做這種傻了吧唧的出頭鳥),所以大家都有一句沒一句聊着今年的花朝節。

花朝節:皇帝的生辰,北幽傳統是每隔十年大辦一次皇帝生辰,各地世家都要進京朝賀觐見,叫做“過花朝節”。

本來這個傳統和世家抵押質子的“入侍”制度一樣,是用來控制各地世家的,現在早已是一紙廢話。世家不控制皇室也就罷了,皇室還想控制世家?

她看了一圈,發現原來易老爺和那位王氏繼母已經出發去上京了。

現在河內只剩下她那個異母弟弟易業誠,似乎做了一些挺不像話的事情,論壇裏挺多匿名帖子在吐槽他。

易桢找了一副北幽的山河社稷圖,找到河內的位置,又在論壇上找到了河內去上京的具體官道。

為了順利得出計算結果,不出設定問題,她直接咨詢了一下楊朱真人:

【易桢:真人真人!我有個問題想請教您!】

【易桢:如果從河內出發,走官道前往上京,已經出發了三天,現在應該到哪了呀?】

【易桢:就正常的馬車行駛速度,沒有修士用禦劍術和燒修為】

收到易桢消息的時候,楊朱真人正在百無聊賴地監控自己留下的那具“屍體”。

他的報恩任務其實已經走得差不多了,現在最重要的是确保這次死遁不被人發現端倪。

所以他一直滞留在穎川王府,試圖找個機會把那具屍體毀掉。

雖說他捏得很逼真了,但到底不是真的人體,真的有人要一寸一寸細細摸索查探,也還是能找出不對勁來的。

楊朱道人之前覺得自己的計劃天衣無縫,因為哪有正常人會去細細摸索一具血淋淋的、死因明确的屍體。

現在他覺得:小易身邊都不是正常人。

至少她那個師父張蒼絕對幹得出來這種事情。

還好穎川王沒讓屍體落在張蒼手上。不然衮州那位絕對……

楊朱真人沒敢繼續想象省略號之後的事情,他只是有點沉痛地嘆息了一身:現在的小年輕真是越來越叫人看不懂了。

于是楊朱真人決定不能松懈,一定要好好給報恩行動收尾。

張蒼大約明白自己現在處于弱勢,又在對手的大本營裏,一直沒什麽大動作。要說他處于暗處出其不意地偷一波家那還有得玩,可是他前幾日一時憤怒暴露自己的行蹤,現在軒轅昂正滿城搜索他的去處呢。

安放着那具“屍體”的冷庫不大,但是堆放着軒轅昂能找來的所有嚴冰,就連冷庫外面的溫度都比正常的溫度低上幾度。

寒冷的環境,就适合看怪談欄目。

楊朱真人一邊守着那具“屍體”,一邊随手在翻豐都的本地論壇。

豐都原本叫做“酆都”,被人稱作鬼城。有詩雲“下笑世上士,沉魂北酆都”,說的就是北幽豐都。

豐都還有座羅酆山,民間傳聞,據說是幽冥之地的入口,向來神神鬼鬼的事情不少。豐都本地的怪談欄目自然也是最刺激的。

豐都論壇最近有個熱帖,回帖數很多,是剛發生在本地的事情,傳的特別玄乎。

說是豐都北門,二十九年前有個蠢人犯了罪,秋後當斬,這個蠢人臨到上刑場,覺得特別害怕,就哀求劊子手,說:“求求你,我不想死,放了我吧。”

劊子手看這個蠢人和自己的兒子差不多大,覺得他很可憐,于是對他說:“你不要怕,午時當斬的時候,我叫你快走,你就立刻跑出去,再也不要回來,我讓別人來替你去死。”

蠢人聽了這話,等到第二天午時問斬的時候,一聽到儈子手說“快走!”,立刻就狂奔離開,狂奔了一天一夜不敢停下,一路跑到北戎邊境,實在跑不動了,倒在路邊,想要解開身上的繩索,卻發現不知怎麽的,自己身上的繩索根本解不開。

蠢人運氣也好,恰好遇見一個路過的南嶺巫女,南嶺巫女看他倒在路邊號啕大哭,覺得有趣,就施法幫他解開了繩索。

蠢人于是來到了北戎,當了一戶曾姓人家的幫傭。因為儈子手好意幫他,蠢人決定不能對不起恩人,于是痛改前非,做了個好人,對誰都熱心。曾姓主家幫這個蠢人娶了個媳婦,過了些年有了孩子,也算成家了。

曾姓主家的小兒子是個浪蕩子弟,前不久和江湖上結交的朋友不知跑到哪裏去了,但還算孝順,給爹娘都留了銀錢,甚至從小把這個小兒子帶大的蠢人也得了一筆錢。

蠢人回家和媳婦商量一下,說以前沒錢也就罷了,現在既然有錢了,還是要去找之前那個儈子手,謝謝他的救命之恩。

于是蠢人把這一小囊金子藏在身上,走了半個多月,回到了豐都。雖然事情已經過去了二十九年,但蠢人還是怕被別人認出來,等到晚上才去敲儈子手的門。

劊子手隔着門問他是誰,蠢人連忙據實相告。劊子手得知蠢人的姓名之後,大駭,說:“你已經死了!如何得以複生!”

原來劊子手當初并沒有放蠢人走,他說那一番話只是安慰蠢人,希望他走的安穩一點。蠢人的屍體沒人收斂,還是劊子手出錢給他買了個薄皮棺材,就埋在後山上,現在去看還能看到墳包。

等劊子手把當初的真相告訴蠢人之後,門外霎時寂靜無聲。劊子手覺得害怕,叫上自己兩個兒子,打開了門,“囊金在焉,人已滅矣”。

然後易桢的消息就跳出來了。

楊朱道人想了想。

【楊朱道人:應該剛好到豐都。怎麽了?】

【易桢:我決定聽真人您的建議,去了解一下我母親到底是個什麽樣的人】主要是不了解的話,可能沒辦法解掉身上這個無間蠱。

【楊朱道人:那挺好的,你要去問你父親嗎?你父親和你繼母在一起,你要注意安全】

【易桢:好的,我會的,應該沒問題,我隐匿之術最近有一點心得了,我父親和我繼母都是一點修為都沒有的普通人】

【楊朱道人:李道長呢?他不同你去嗎?】

【易桢:啊,我自己的事情,其實不太好麻煩他……】

而且吧,這事怎麽和他說?一說清楚她的家世,她就直接暴露了身份。

【易桢:對了,真人,能不能拜托您不要告訴李道長我的真實身份,我現在實在自顧不暇,有的事情不太方便現在面對】

楊朱真人答應得爽快,他本來就認為各人因果自持,他人不必幹涉,既然是自己做出的決定,旁人自然無由異議。

楊朱真人實在過于無聊,正要把剛才看見的那個有趣的怪談帖子轉給她,忽然看見易桢的消息:

【易桢:真人,您上次說張蒼已經向軒轅昂透露了真相,那,軒轅昂這幾天有沒有……什麽過激的行為?】

這也不能怪易桢擔心,畢竟虐文裏女主一死,男主各種稀奇古怪的行為就開始了。

和冰冷的屍體同床共枕的也就罷了,還踏馬有用骨灰泡茶、把骷髅頭日日夜夜揣在懷裏的操作啊!

易桢真的太害怕了,倒不是她不信任樂陵道修士在天賦技能上的能力,主要是她覺得和虐文男主挨上的事情都很難說。

畢竟一個救命恩人都能瞎認、最後還權傾朝野了的男主,實在是說不準他身上會發生什麽。

萬一他就從某個匪夷所思的角度認出屍體是假的了呢?

【楊朱真人:過激的行為?我覺得還好,其實他這幾天都在良娣易白那裏,他也就遠遠地來看了幾次你的“屍體”】

軒轅昂确實只來了幾次,但是一次呆幾個時辰,什麽也不做,就呆愣愣地坐在屍體旁邊想事情。晚上去良娣易白那裏,也是動靜很大,喊打喊殺的。

但是楊朱真人覺得,易桢既然會主動問起這事,說不準心裏還要點對對穎川王的感覺。他覺得吧,小易要保住自己的命,就不能再靠近這個軒轅昂,不然指不定還要出什麽事情,幹脆現在話講絕一點,斷了她的念想。

【易桢:啊?】

【楊朱真人:窺探民事的是北幽皇城司,現在皇城司的職權被北鎮司侵吞,原先的記錄自然也就進了北鎮司的倉庫】

【楊朱真人:現在北鎮司的那位尊主徐賢,非常看重這些史事資料。有他在,軒轅昂一時也沒辦法拿到準确的記載】

【易桢:所以他現在又被良娣易白說好話哄回去了?因為張蒼告訴他的事情沒有證據現在在查?或許還因為張蒼和他是對手,所以先不信着再說?】

行吧。你要是從一而終保持質疑精神,比如姬總那樣,不管誰說的他都不信必須自己上手查,那也就算了。良娣易白說自己就是他的救命恩人也沒見軒轅昂去查啊?不就是雙标呗。

啧。行吧。或許人家是真愛呢。

易桢早就這麽覺得了,或許虐文男主和女配才是真愛呢。你看虐文男主每次都信女配不信女主,哪有真愛一個人還不相信她的。

易桢對軒轅渣男的事再一次失去了興趣,甚至開始看楊朱真人發給她的怪談貼。

【楊朱真人:依我看這幾天穎川王府的調動,處理好張蒼的事情之後,軒轅昂或許還會親自去一趟北幽,你自己小心,不要碰見他】

【易桢:好的,沒問題,我會小心的】

易桢和楊朱真人溝通完之後,繼續看地圖,看來看去,覺得豐都就是她接近易老爺唯一的機會了。

豐都離上京挺遠的,不會太驚動上京那邊各種錯綜複雜的勢力;而且豐都背靠高山峻嶺,是附近唯一的大城市,易老爺按常理說絕對會在那裏停下休息。

易桢的修行中心一直放在敏捷系咒術(逃命最重要)上,其他的只是順帶着學了學。再加上隐生道修士天賦技能就是隐匿之術……她新婚那天都躲過易家的侍衛進到易如的新房裏了,現在總比新婚那天強吧。

她現在身上還有簡易版本的坤靈扇備用。

實在不行,就推到神神鬼鬼上面,反正豐都就是這種事情多嘛。

易桢的性格就比較莽,什麽事覺得可行就去做了,立刻收拾收拾打算去一趟豐都。太陽還沒落山,動作快一點,說不定今晚零點之前就能從易老爺那裏問到真相!

易桢覺得自己最厲害的就是禦劍術了,小陳老師真的教的好!

接着李巘道長就進來了。

他把手上的飯菜放下,有些詫異地看着桌子上的豐都地圖:“你在看這個?”

易桢猛然想起一件事:當初原書女主被繼母賣到妓館裏,那個妓館就在豐都!也就是說,李巘道長棄刀從劍的那個刻骨銘心夜晚就在豐都!

她懵了,條件反射地把地圖直接收了起來,結果對上李巘道長更為詫異的目光,一下子不知道該找什麽借口,口不擇言:“我、我有點想家。”

李巘道長的目光一下子溫柔了下來:“想家的話,可以回豐都看看。”

他直接把她看地圖和想家這兩件事關聯了起來。确實,一般賣女兒都是就近賣,不會刻意跑到千裏之外去賣。

易桢慌忙轉移話題,給李巘道長講起了剛才看見的那個豐都怪談。

李巘給她拿筷子和碗,一邊聽她講一邊坐下來,評價道:“魂魄認為自己沒死,就和生時一模一樣,但一經點破,魂魄散去,那個假想捏做的身體自然也不複存在。”

易桢好奇問道:“那有什麽辦法可以把這種假想而成的身體變成活人嗎?”

李巘想了想,說:“沒什麽一定有用的辦法。但是民間傳說,生魂滋養死魂,滋養得足夠了,死魂就能夠回到世間。”

易桢:“怎麽說?”

李巘道長這時倒是有幾分言辭閃躲,沒有正面回答:“各地都有這樣的傳說,具體怎麽做沒有統一的标準。”

易桢也就沒追問。

飯吃得差不多了,李巘忽然問:“今天是什麽特別的日子嗎?你想回豐都去……或許我可以送你回去。”

易桢:“……”草她表現得沒有很明顯啊??道長您觀察太細致、太體貼入微了吧!

易桢幹脆順着他的誤會往下說:“我想回家看看,今晚就想回去。但是不麻煩道長您送我了……我家裏的事情,實在不堪,不好和外人說起。”

李巘沉默了一下,說:“你一個女子……我送你到豐都門口吧,你事情辦完了出來找我便是。”

易桢:“真的不用,我一個人可以……”

李巘的語氣倒是難得有幾分強硬:“我送你去吧。”他想一個弱女子會淪落到妓館去,必定是家裏的頂梁柱不在了,她今日時不時走神,說不定今日便是家裏長輩的忌日。

易桢說他不過,只好妥協:“那你在城外等我哦,不能偷偷跟着我。”

結果跟着李巘道長禦劍,比她本來計劃的時間還要短上許多,他們到豐都的時候,還隐隐約約有些日光。左右一打聽,果然河內易家今日入了城,如今歇在豐都最大的客棧中。

杜常清從上京一路往北戎去,走了一夜,天蒙蒙亮,才到了北幽邊境的豐都。

按他的修為,實在不應該這麽慢。可是他禦劍走了一會兒,就覺得衣重骨寒,忽而看見孤燈一盞、聽見谡谡松聲,不覺心緒翻覆,澀眼幾枯、翕魂屢散,心痛難忍,實在無法支撐,不得不停下來,緊緊攥着那個小小的香囊,企圖從上面汲取到一絲一毫的暖意。

那香囊裏有兩束頭發,都用紅綢系着,親密地靠在一起。香囊的材料是桑蠶絲,上面的繡樣倒是尋常,正面繡的是并蒂蓮,并蒂蓮上是四個字“結發同心”。

杜常清分不清楚哪一束頭發才是她的。

他只能任由兩束頭發靠在一起,不敢扔掉任何一束。

斷雲幽夢事茫茫。

沒辦法禦劍,他只能一步一步往北戎的方向走,腦子裏都是空的,稍微想點什麽事情都刺痛,一片白光,仿佛在經歷一場延綿不絕的噩夢。

他在噩夢中前行,看不到邊際。

她要死了,你不好好對她。

這麽硬生生走了半個晚上,走到天色微亮,他一身白衣沾滿了露水,身上濕得差不多了,發梢幾乎要往下滴水。

清晨露草未幹、梁燕猶宿,他恍然看見了豐都的城門,見有人家吹吹打打扛着棺木前往墓地,忽然想起阿桢不知道有沒有幹淨的壽衣穿、有沒有棺木可以長眠,現在屍身又在何處?

這麽一想,他又勉強打起精神,便是心痛得渾身都在抖、聚不起力氣來,打算重新禦劍,早一點去為她收斂屍身。

那隊路過的披着粗麻布的人正好從他身邊經過,好奇地打量了他一眼,自顧自地進行着原本的對話:

“我們家老爺倒是情深義重,死了個女兒都哭成這樣,還鬧着要去買那個什麽鎖蓮燈。那鎖蓮燈一盞賣出十八萬金铢!這一盞燈買下來我們家還吃不吃飯了!”

“鎖蓮燈你不知道?就是先帝昭王那盞鎖蓮燈啊!是中洲的匠人特地進獻的!據說是中洲那邊的東西,趕着死人頭七的日子,點燃那盞燈,就可以将死人的魂魄召喚到燈前!”

“鎖蓮燈進獻到昭王面前的時候,娴妃都死了好幾年了,所以他才沒成功!現在宣王是什麽情況你又不是不知道,他皇位都保不住了,還管勞什子燈!這盞燈就是打宮中來的,千真萬确!”

杜常清那一瞬間愣住了,他們走出去好遠,他還愣在原地,心中飛速換算。

好像……今天就是阿桢的頭七。

……還可以再見阿桢一面。

他不顧人家異樣的眼神,追問到了鎖蓮燈懸在珍寶閣中等買家,便飛一樣進了城,穿着半濕的衣服,街上都沒什麽人,強行讓人家開了門,然後買走了那盞鎖蓮燈。

珍寶閣昨日才懸了燈,今天就被買走了,來買的還是個千裏跋涉而來的外地人,又覺得可巧又覺得可嘆,怕他恍恍惚惚出事,還讓人帶他去本地最大的客棧給他租了個偏僻院子,順便把鎖蓮燈使用事項一二三四給寫明白了。

鎖蓮燈要等到晚上才能用,還要準備許多祭奠用的紙錢,要給她搭雪白的帳子,買漂亮衣服,準備好吃的,這樣她才會乖乖被燈召喚過來。

杜常清出去買時鮮水果給阿桢的時候,還聽見旁邊的人說他們本地的一樁怪事,和劊子手有關。

他本來就精神不好,恍恍惚惚的,不知不覺聽完了整個故事,呆在原地癡想,老板連叫了他好幾聲才反應過來。

杜常清給了錢,買好的水果又落攤子上了,着相了一般往外走,叫也叫不住。

他先再去了一趟珍寶閣,囑咐店家不要把自己買燈的消息說出去,什麽也不要說,就當他是來豐都玩的,在客棧裏租了個院子。

店家看他魂不守舍,腰間又佩着刀,怕他激憤之下沖動起來傷人,連忙答應了,甚至仍舊懸了盞差不多的燈上去,仍說鎖蓮燈還沒賣出去。

不讓人洩露鎖蓮燈召喚之人已經死去的消息,是還在盼望什麽呢?難道盼望那個已死之人還不知道自己已經死了嗎?

珍寶閣的店家向來是個熱心腸的,見他這麽說,前後一聯想,已經明白了這位着白衣的客人在奢望着什麽,嘆了口氣,有些感慨,但也仍安心繼續看自己的書了。

豐都盛行神鬼傳說,他看的也是志怪故事,如今手上這折正是大名鼎鼎的《丹陽丞》。

說的是丹陽丞有個寵婢,臨死之前,托付自己的妻子照顧這個婢女。但是他的妻子一直很讨厭這個婢女,丹陽丞一死,她立刻就把婢女活埋在了丹陽丞的墓碑旁邊。

後來妻子也亡姑了,她的兒子要開墓讓她與亡夫合葬,結果一挖,挖出了個不會動不會笑、栩栩如生的絕色美人,正是之前妻子活埋的那個婢女。

兒子對這個絕色美人一見傾心,朝夕相待,日日讓自己的生魂侵染滋養她,不久美人懷了孩子,能見太陽了,神色也生動起來,真的變成了活人,便嫁給了這個兒子,後來為他生了兩個孩子,兩個孩子都做了大官。

令滞留在塵世間的魂魄返生,就是要用生魂精氣足夠地滋養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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