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給我閉嘴。”王煜朝身後的那些人們惡狠狠的喊道,怒氣沖沖的看着眼前的那些人,整個人眼眶布滿了血絲。那雙通紅的眼睛就像是嗜血了一樣。猩紅恐怖。
被王煜這樣一吼。衙門口的那些群衆的心裏一顫,看到王煜那惡狠狠的眼神十分的可怕,那些人瞬間再也不敢有任何的言語。一個個都小心翼翼的縮在一旁謹慎的看着裏面的人。
看到原本吵鬧的人們安靜下來了,王煜轉身對着大堂上的張大人說到:“大人。你不能只聽這個夥計的片面之詞啊。我是真的不認識這個夥計啊,大人你一定要相信我啊!我是被冤枉的啊!”
“是他。肯定是他,肯定是他知道我還活着,看到他店裏面的案子一直結不了所以想要找個人替他待在牢裏。那個夥計一定是收到了他的指令所以才會這樣陷害我。大人你一定要明察啊!”
王煜指着坐在一旁的莫言,從自己踏入衙門的那一刻起他就坐在那裏一言不發的,看他看的津津有味的樣子。王煜的心裏面就滿腔的怒火,但是礙于自己這次前來的身份比較特殊。顯然是不能直接将自己的怒火發洩出來,可是他終究還是忍不住了。
憑什麽。憑什麽他一個被關在牢裏的囚犯竟然可以坐在一旁觀看案件審理的全過程,他憑什麽可以面帶笑意的看着自己在這裏跟一個可憐的困獸一樣在這裏發瘋。看到他那張臉他就覺得不爽,要不是自己這段時間沒有找到合适的人選。他估計早都死在了牢裏了,哪兒還有命坐在這裏。
看到王煜有些急紅了眼了。竟然将背後得嫌疑人說成了自己,莫言的嘴角勾起了一絲邪魅的笑意。
就算是條瘋狗也不能亂咬人啊!
莫言看了一眼臺上的張大人,看到張大人對他點了點頭,莫言慢慢的起身徑直走到了王煜的面前。
看到這個被官府的衙役又重新按壓到地上的王煜,莫言冷笑着說到:“你說這個夥計是被我收買的,我一個待在衙門大牢裏面的人竟然還有這樣大的本事,我怎麽不知道啊?”
這一句話一出,一下子逗樂了不少的人,大家笑着看着這個酒樓裏面的老板,沒想到他還挺幽默的。
看到周圍的人全都哄堂大笑,王煜惡狠狠的看着眼前一臉平靜的莫言說到:“你少在這裏裝蒜,這個人是你店裏面的人,他肯定會聽你的話的,以前你就處處跟我作對,将我們家的生意搞垮不說,還害的我全家人都死了,怎麽看到我全家人都死光了就剩我一個人,你也想要把我給陷害死嗎?”
王煜的這一番話一下子就堵住了衆人的嘴,他們謹慎的看着眼前的這幾個人,一下子有些分辨不出來誰的話是真的誰的話是假的,畢竟當時他們兩家之間生意上的過節大家也都是知道的,畢竟這兩個人可都是鎮子上的知名人物啊!
看到王煜狡猾的想要拿之前的事情來混淆視聽,莫言冷笑了一聲,然後對着周圍的人說到:“這位王少爺說他們家的生意是我搞垮的,這一點我承認,誰讓你們做生意那麽差勁兒呢。”
看到衆人的嘴角閃過一抹笑意,莫言在王煜的面前來回的邁着步子,瞥了他一眼然後繼續說到:“但是他說他們家的人是我害死的,那我就不敢茍同了。畢竟在場的大家夥兒都知道他王家的人除了王老爺是被官府砍了頭的,其他的人可都是神秘的失蹤了啊,況且這麽久也沒有聽到那裏發現不知名的死屍啊!”
莫言似笑非笑的看着嘴角抽搐的王煜,慢慢悠悠的說着:“很顯然你們的那些家人沒死啊,只不過是逃走了罷了,至于為什麽要消失呢,我想你這個王家的長子應該是最清楚的吧!至于你爹,我想在場的大家夥兒的心裏面都清楚,這是張大人根據朝廷的律例下令處死的,要是連這個你都怪是我将你爹害死了的話,你你這不僅污蔑了我,也玷污了咱們張大人的清白啊。”
不緊不慢,不輕不重的話語卻慢慢悠悠的傳進了在場的每一個人的耳朵裏,原本在臺上一臉淡定的張大人聽到了莫言後面的話語,在看到他那有些神秘的眼神,臺上的張大人顯然有些坐不住了。
看到底下人們的反應有些不對勁兒,張大人在心裏面咒罵到:這個該死的莫言,嘴巴竟然這樣的厲害,自己要是再不制止這個王煜的話,估計這個罪就落到我的頭上了。
張大人将自己手邊的驚堂木拿起狠狠的拍了一下,威嚴的說到:“都給我安靜,王煜你剛才的那番話是在質疑本官嗎?你爹是本官按照朝廷的律例處死的,況且當時審理這個案件的時候巡撫大人也是在場的,難道你也認為是莫老板買通了巡撫大人嗎?”
看到張大人有些怒了,王煜急忙對臺上的張大人說到:“大人,不是這樣的,我不是這個意思,你別聽他在哪兒胡說八道,我怎麽可能會質疑您呢,大人,是他故意在挑撥是非,想要栽贓陷害我啊,大人。”
“行了,行了,”張大人有些不耐煩的擺擺手,示意他不要再說了,看着眼前的這幾個人張大人一時間不知道該怎樣審理這個案子了,畢竟現在什麽證據都沒有,畢竟口說無無憑,這個案子可不能就這樣結了啊!
站在一旁的莫言看到臺上的張大人的神色有些困擾,瞬間就明白了他可能也不知道該怎樣審理這個案件了,畢竟他麽他們衙門的人根本就沒有找打這個藥品的出處,雖然牛二口口聲聲說自己是收他指使的,可是他就是不承認,現在人證沒有、物證也沒有,要是就這樣判王煜有罪的話,顯然是有些牽強的。
可是,最讓人苦惱的就是明明大家都知道他王煜就是真正的兇手,可是就是沒有任何的證據,這個案子一下子陷入了僵局,繼續也不行,不繼續也不行。
張大人無奈的揉了揉自己的腦門,最近這段時間真是難熬,沒找到兇手痛苦,這找到了兇手了也難受,哎。。。張大人在心裏無奈的輕嘆着。
“牛二,你确定當時指使你給酒裏下毒的人是他嗎?”
“是的,大人我确定,就是他,就是他指使我幹的這一切的,這些事情都是他讓我幹的。”牛二急迫的對着臺上威嚴的張大人說到,畢竟只有将事實完完整整的說出來,自己才有可能減輕罪刑,畢竟自己是受人指使的,他王煜才是真正的兇手。
之前牛二就懷疑過這個人就是王煜,可是他對自己一直都是很和氣的,所以他根本就沒有往那邊去想,可是越到後面他越發現,這個人渾身上下散發的那種氣質簡直和王煜實在是太像了,畢竟王煜當年笑面虎的稱號可是人盡皆知的。
沒想到他消失了那麽久還是出現了,而自己卻傻傻的做了他的替罪羊,想到這裏牛二不由的苦笑着。
待在一旁的王煜看到牛二一直死死的咬着自己不放,雖然在心裏面早都将他咒罵了很多次,但是他還是不能輕舉妄動,小心翼翼的說着每一句話,畢竟他從踏入衙門的那一刻起就成了衆人關注的對象,自己要是一不小心給說漏嘴的話,那自己就算是想要狡辯也狡辯不清楚了。
一想到那幾個人知道了自己被帶走的事情的話,他們肯定是不會前來救自己的,畢竟他們想要的不過跟自己一樣罷了,現在事情敗露了,他們肯定消失的無影無蹤了,自己現在唯一能做的就是堅決不能承認,不管怎麽他都不能承認,一旦自己松口了話,那自己肯定是要給那個死者償命的,這樣的事情自己又怎麽會不懂呢。
不等張大人扭頭看向這邊,王煜急忙對着臺上的張大人說到:“大人,我是無辜的,我真的是無辜的,你不能因為我之之前跟他有些過節救将這個事情怪罪在我的頭上啊,大人您一定要明察啊!”
王煜說的十分的動情,整個人表現的十分的委屈好像自己受到了多麽大的迫害,一副傷心難過的表情,看的臺上的張大人都有些恍惚了,似乎自己錯判了一個大好人。
看到王煜依舊堅持不松口,莫言有些輕蔑的看了他一眼,冷冷的看着他然後走到了大堂中間,對着臺上的張大人作揖說到:“大人,既然現在嫌疑人已經帶到了,這個牛二說他是受了王煜的指使,既然如果王煜他不承認的話,那就說明牛二的話也是假的,可是根據牛二剛才所交代的那些事情可以看出牛二他并沒有說謊,況且所有的線索也都剛好對的上,所以說謊的只有他王煜一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