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小姐是個蜜罐子精第 126 章 趕緊滾要不然收拾你

狐貍的出現,是悸動了他……

可是他若是決絕不懦弱,又怎麽會有後面株連而出的禍端?

他還要因為自己的私心,讓神族視狐貍為敵。

既然明知道護不了狐貍,偏偏為什麽又不選擇放手呢?

GDS心疼狐貍的遭遇,所以也決心要水水完成任務。

只有水水完成任務,再次打破時空封印,回到她還沒有離開碧海明宮的時候,那麽她才有機會拯救一切。

即使它知道這段結果,也許會有一種更加恐怖的難為!

也許水水要給出的不只是眼前的一切。

畢竟逆天改命有悖常理,世間從來沒有任何不公平的換取。

‘姒姒呢?’

【如同你的夢境一般,你們姐妹三人都能心意相通,互通感知的……】

‘我能救姒姒嗎?’

【只要你回得去,那就可以扭轉時空發生的一切,告訴那個時候的姒姒不要上七重天,不要到一醉經年,去見那個讓她痛了整整七世的男子!】

水水聽着GDS的略帶冷靜的話,心裏頭宛如一抽。

夢裏的姒姒痛苦的蹙着眉頭,任由地獄之火蔓延至身上,灼傷她的肌膚,但是面上卻倔強得很是任性。

從前一向不經事的懵懂臉龐,愣是一顆淚都沒有落下。

這不同于那個天真浪漫的趴在她床頭喊着“好姐姐”的姒姒。

水水眼皮裏蘊藏着悲切和傷心,但是她卻無能為力,因為她不能到狐族滅亡的那一天,不能用己身護子孫周全,也不能将姒姒從地獄之火裏救出,解除她身上的苦難。

‘只要完成任務,只要我不死!那麽一切都有扭轉的可能?’

【是的,只不過——】

‘那就好。’

水水深深緩了一口氣,這時嘴角帶着平靜的笑容,勾起一抹蒼涼的哀傷,她這輩子身為妖尊,是狐族的首長,那麽她身上肩負的就該是與生而來的責任。

【若是你回去了,興許一切是能改變,但是代價也許是你的性命。】

‘我只要她們能平靜的活着。’

水水生來本就無牽無挂,在活了萬把時光裏,讓她在意的只有狐族的周全,尤其是姒姒和妲己的平樂,別的再無其它有多少能悸動她的心。

【主人!你想清楚了。】

這是GDS第一次感覺到它跟對了一個主子,這個女狐貍顯然是一頭重情重義的好狐貍。

‘你應該早些告訴我——’

水水知道GDS也許害怕她不願意。

但是她怎麽不願意呢?

上古有着她一切的記憶,那也是因為她的離去,形成了天翻地覆的改變,她的存在如果能夠逆天改命,那麽活了一萬年又有什麽不夠?

【可是你也是無辜的。】

‘萬物生長從未有過誰是真的無辜?許也是我萬年之間并沒有做到我自己的使命,狐族令衆妖嫉妒,甚至觸犯天怒,許也是有我不可推脫的責任。’

【你……】

‘姒姒和妲己在等我!’

水水再一次唇角勾笑,眼神裏直視而出的是微弱的光芒,她眼前好似看見了她在意的人正在同她揮手,那明媚的笑容宛如她看她們的樣子,好是喜人!

GDS眼下明白它認為的那個水水,也許沒有它心中覺得的那麽脆弱。

水水生來為上古妖尊,是含着風雪之露而化。

她不同于他人的生長,也因為她生來不甘,注定不凡,承擔的也比其它人要多的多,世間上沒有任何事物是純然有錯。

至少水水身上就有良善的性格!

她來到這裏,做出的一些善事,有時候并不是因為形勢所迫,只是因為她心裏的大度和柔軟,讓周圍的一切都變得黯然生機。

__________★__________

水水從醫院大廳裏出來,整個人無暇顧及身邊的風景。

耳邊有窸窣的腳步聲,夾雜着秋日裏的涼風和數口齊發的質問,穿過她的耳膜,滌蕩她的面龐時,看似重量,卻又是很輕。

她的思緒很重,她太想念姒姒和妲己,還有她狐族的一切。

這是她第一次在這個不屬于自己的世界裏,生了孤獨的感覺。

周圍的記者看到她的狀态,瞬間劍拔弩張,話鋒犀利的直逼向她的喉嚨,快門“咔嚓”的聲響,有着一道又一道刺目的光,疼得她的眼皮睜不開。

“霍總,這一次的事情,真的是您做的嗎?”

“您是不是因為當年葉倌沒有選擇時光娛樂,一直記恨于心!”

“聽說這半年多來葉倌一直沒有新聞,是您封殺的,這是真的嗎?”

“您的背後到底是誰給您撐腰?您居然能做出如此讓人痛心疾首的事情,您不覺得您在娛樂圈裏實在是太只手遮天!”

“翻手為雲覆手為雨的糜爛之風,什麽時候能從你手中停止。”

水水對着周圍的聲音宛如無聞,她徑直的想要往前走,但是被許多蜂擁而上的記者圍堵得讓她走不出一條道來。

她無心回答,耳邊在短暫的沉默而過,又是一堆的話,“您不說話,是默認了嗎?”

“您剛剛是去看葉倌了嗎?”

“我們聽說葉倌傷得很嚴重,您這是為自己的行為而感到歉疚嗎?”

記者們看着一言不發的水水,面面相觑,從前的水水氣勢淩厲,讓人覺得有不可一世的傲慢,眼下的她居然沉默不語,沒有一句準備回擊的準備。

也許惡人也有良心發現的時候吧!

可能這就是她遲來的善良。

畢竟葉倌可是一個天使。

從前這些人在葉倌事發的時候,都沒有為葉倌說過一句公平的話,如今事情的受害者指向葉倌,她們瞬間将矛頭指向了水水,為了一個更大勁爆的話題。

這個圈子裏從來都不在意誰的成功?

沒有什麽事情比看一個人在巅峰之上毀滅,更為讓自己心裏痛快。

問話的記者們語氣咄咄逼人,一個個都有着得逞的狀态,覺得水水是無言以對。

他們開始将話語開始扭轉,道:“葉倌半年前的那些醜聞,是不是你為了洗白自己,制造出來的?你現在是不是應該給葉倌道歉?”

“或者你在病房裏,看着那麽纖弱和無助的她,你道歉了嗎?”

“霍總,請說話,讓公衆都能有一個知道真相的機會。”

……

他們這些人将曾經制造的東西都推到了水水的身上。

但是站在這裏對峙的彼此,都明白這些事情的始作俑者是誰?

無非就是這些看似正義的閑得發慌的人。

他們不去報道什麽重大的國際重大核心價值觀事件,也沒有見他們曝光幾件娛樂圈的德行符位的人,偏偏總是睜眼閉眼想着将社會矛盾加劇。

讓無知的公衆因為他們的挑唆,為這些無趣的新聞付費。

這真的是一個讓人心寒的時代。

水水對于周邊的任何事情都沒有心情接收,眸光黯淡,聲音只是飄然的一句:“請讓一讓!我有點累——”

“霍總,您難道不想說些什麽嗎?”

“我說了,我很累,你們聽不懂嗎?”

水水的聲音很沉很虛,這時遠處從地下車庫出來的謝寧,看着前方的水水,心口一揪,着急時有些微微的隐痛。

她根本不明白水水是那麽聰明的一個人,為什麽會選擇在這個時候面對記者的攻擊?

而且她居然一言不發。

何況她分明什麽也沒有做?

謝寧想着上前,這時耳邊傳來急速的怒息,伴随着匆匆的腳步聲,與剛剛下車的她擦肩而過時,将她撞在了車門上。

她急着用手護住自己受疼的胳膊,看着前方是個很粗壯的身軀,這時整個眉頭蹙了起來,一貫冷靜的她都有些不大度了,只道了句:“素質呢?”

居然都不回頭帶個道歉的。

謝寧看着壯漢去往的方向,正是前方的人群,這時鼻頭嗅着有一股奇怪的味道,她聞到了身上剛剛被男人撞到,被男人手中捧着的器皿染上了一些液體。

這氣味兒很淡,但是格外的特別,是硫酸的味道。

她再次急着看向前方,男人氣勢十足的向着水水的方向而去,謝寧急着出口,倒是耳邊先響起來了遠處男人快步疾跑的聲音。

他撕裂粗啞的喉嚨道出尖銳的憤怒的話語,“霍瑤兮!給我阿倌償命來!”

聲音很沖,讓周圍其它的喧嚣都安靜了下來。

好多人都紛紛靜止,從水水臉上別開目光看向聲音來源的同時,居然為男人讓出了一條的寬闊的道來。

這時謝寧兩步疾跑上前,聲音呼喊而出的同時,只覺得胸口呼入一口涼,喉嚨有些阻塞的變得難受,讓她的聲音發弱,看似無力。

周邊的景象剎那間靜止,水水看着周圍的人都屏住呼吸,他們都在等着那個男人做出意外的舉動。

水水楞在原地,目光落在了男人手中握着的用黑布包裹着的玻璃瓶。

這時他離她越來越近,手潇灑的扯開瓶子上頭的黑布,露出了一些透明泛着氣泡的綠色液體,水水隔着稀薄的空氣能聞到裏頭揮發的東西。

‘如果在這裏死去,我能不能将靈魂飄向上古!’

【做夢呢?當然不行。】

‘可是我好累啊!’

【你要想——】

GDS的話還沒有出口,這時它感覺到水水的身體發生了一個震顫,透過水水的眸子往前看過去,一抹黑色的印象籠罩了他們的視線。

水水感覺到淡淡的陰涼而來,身前嗅着熟悉的味道,男人淡淡的小蒼蘭的香味兒有着別樣的清冽,讓人只覺得心口寧靜而舒服。

男人剛剛疾步上前,伸手攥住了水水纖弱的手腕将其拉入自己的懷中。

一只手從肩膀上的衣領處扯開,将挂在身上的黑色風衣脫落下來,罩在了水水清瘦的身軀,緊緊的将她攏在他的懷裏,怕是有人會傷害到她一樣。

這時耳邊一道“刺啦”的聲響而來。

水水只覺得周圍再次陷入了徑直,不過周圍彌散的氛圍裏是失措和彷徨,水水翕然間擡起眸光,看着男人結實有力的手臂緊緊的裹住了她的兩側。

男人冷毅俊朗的臉龐,一條分明的線勾勒出完美的輪廓。

他在被潑了一身的濃硫酸後,眉頭愣是沒有蹙動一下,面色平靜的只是希望身後的一切都再次回複寧靜。

其實不過是幾秒鐘,但是周圍的氛圍宛如死寂——

看着有幾個小時過去。

水水聲線扯出,發出生哽的凝噎:“你沒有事吧!”

她的眉頭蹙着,面色蒼白的不成樣子。

祁晔将脫下披在水水肩頭的風衣繼續往她的身前攏了攏。

眉頭很是溫柔的,沖她搖了搖頭。

這時他看着水水依舊有些驚慌未定,想要開口安慰,這時聽到身後面有些刺耳的聲音攪亂眼下安穩的心緒,“霍瑤兮!你怎麽不去死!”

水水聽着男人歇斯底裏的怒吼,全然沒有一點在意。

甚至是不予以關心。

只是她的目光能直視到祁晔一向溫和的眉眼,居然在此刻變了風度,他的眉頭終于有了不同于往的變化,有些微微的不耐煩,可以讓人看得出來他生氣了!

祁晔在轉身的時候,瞬間拉下一張冷淡到可怖的面龐,長腿霸道的蹬出,直接踹在了男人的肚子。

言語裏顯然憎怒不耐:“你知道你這麽吵,很讓人沒有好心情?”

“她,你居然幫她,看來你也不是個好人!”

“你算個什麽東西?我從前是不是好人,我不知道,也不用你來判斷!但是今天面對你,老子想了想,好像真的沒有想過當好人的心。”

倒在地上的男人,下意識的雙腿往背後收着,目光對上祁晔勾起的冷冷的狂邪,這時心頭一涼,有些發慌,“你什麽意思?”

“我勸你在老子還有點脾氣的時候,趕緊滾,要不然——”

祁晔還沒有把話說完整,躺在地上的男人瞬間爬起身來,以一個倉惶失措的奔跑而走的動作,以百米沖刺的狀态逃離眼前的是非之地。

周圍的記者屏住呼吸,沒有敢大聲說話,也不敢直視面前男人的目光。

水水看着眼前的一幕,只覺得祁晔給她的感覺很是不同。

她的嘴角微微勾動,只覺得剛剛發生的一切有些不可思議。

這與她的印象太過于不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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