虐文女主畫風不對[穿書]第 100 章 修花萼樓(上)

李巘沒有和人接過吻,他不像是姬金吾那樣見慣風月的老手,也不像是小杜弟弟那樣完全搞不懂男女情事的純情奶狗。

一定要說的話,他隐隐約約知道是怎麽回事,但是具體怎麽樣則是完全兩眼一抹黑。

第一次和喜歡的姑娘這麽接近,不忐忑是不可能的。

但是李巘心裏還想着方才聽見的、時斷時續的對話。

他在意的不是聽見的部分,而是沒聽見的部分。

要怎麽樣的接近、怎麽樣的氣音耳語、怎麽樣的眼神糾纏,才能讓一個上品修士什麽都聽不見。

他更在意易桢到底和姬家那位家主是什麽關系。

以及,為什麽要騙他呢。

但凡欺騙,總是要遮掩什麽無法示人的秘密。

李巘覺得她肯邀請他一起前往上京,已經是放開心防,願意讓他接近了。

可是今天才發現好像不是。

他以為接近了她,但是接近的是一個幻影。就像是寒夜裏被變幻出來的芙蕖,是幻夢空花,不是真的。

唇下觸碰到的肌膚很涼。李巘反複摩挲也沒能讓溫度變得高一點。

她有些呆愣愣的,好像隔着一層什麽在看他。

易桢倒确實是愣住了,她印象裏的李巘道長一向是個溫柔的人,溫柔得像溫熱的白開水一樣,沒有什麽刺激的味道,但是也不會讓人受到驚吓。

她大約是欺負他脾氣好性格好,所以才敢一直猶猶豫豫想着要不要繼續騙他、要不要和他說清楚。換成姬總,她就不敢騙他,或者說根本沒能力騙他。

李巘的呼吸是溫熱的,他見她僵着不動,在她唇角輕輕啄了一下。還不動,用指腹摩挲着她的紅唇,顯然是要吻她的意思。

他到底還是沒有辜負易桢對他“脾氣好性格好”的評價,雖然是生氣了、是醋得難過了,不好問她到底願不願意、有沒有想好,但是動作間給了十足的暗示,好像在偷偷對她透露“我要這麽做了,不願意快點拒絕我哦”“不想要就直接推開我,我雖然生氣了,但是我不想太傷害你”。

他在試探她。

他确實該試探她。

明明回應了他的好意,為什麽又在他拼死保護她之後,還和別的男人搞在一起。

她到底是不是把心放在他身上。

是就是,不是就不是。他要一個确定的答案,确定的答案才能讓他繼續為她以命相搏。

易桢腦子裏攪成一團。

她與人交往的時候,很受別人的影響。對方對她不好,她就讨厭他;對方對她好,她就喜歡他。若是同一個人相處的時候十分開心,她總會把這份開心也帶到未來的相處中去。

易桢和李巘道長的大部分相處時間都很快活、安逸。

先是在前往洛梁的船上,再是在洛梁城那個飄着櫻粉色花瓣、經常刮風、池子裏還偶爾鑽出一個魚哥的院子。

後來李巘道長還帶着她在洛梁城裏到處找線索。說是找線索,大部分時間也就是吃吃玩玩。

李巘道長在洛梁城呆過、在上京呆過、在豐都也呆過,他一個人去過很多地方,還會很多意想不到的技能。

比如說會海妖的語言,比如說在院子裏支小火鍋煮羊肉,再比如說駕車。

易桢有時候懷疑他是不是因為總是半路去學一些奇奇怪怪的技能,所以才修為不如小杜弟弟的。

李巘道長一直扮演着一個讓人安心的角色。

因為這樣,易桢才一直計劃着和他繼續呆在一起。因為過去和李巘道長在一起的日子總是快活的。

可是現在她不快活了。

她感覺到了非常強烈的不适感。

耳鬓厮磨明明是一件會令人開心的事情。

不知道是不是因為剛才被他輕巧地拆穿了僞裝,現在她整個人陷入了難以言喻的負面情緒中,他與她耳鬓厮磨、吻她的唇角,也沒辦法帶來任何正面的情緒。

易桢覺得自己不應該推開他。

她也就真的沒有推開他。她只是沒法放松,僵着身子,表情像是要哭一樣。

李巘:“……”

李巘拉開與她的距離,把她抱了起來,調整了一下方才被扳着身子的別扭姿勢,讓她坐在床上,将小腿從側面壓在他腿上。這樣親密地依偎着,果然她的表情好多了,也讓李巘成功忘記了方才這姑娘還在和別的男人竊竊私語。

扣着她的十指,還是要吻她。

易桢仿佛被逼到絕路上,不敢退,可是也不敢推開面前的人。

李巘道長對她好,她不能這樣。她還騙他,做人不能這樣。

十指明明是十分忙碌的身體部件,每天都要碰到許多東西,可是被指節相扣、從掌心展開的感覺卻依舊讓人覺得是被什麽東西入侵了。

這些東西将她從舊有回憶中帶出來的、慣有的、同李巘道長共生的安心摧毀掉了。

易桢有些恍惚。她有點搞不懂了。

她一直沒有表達出明确的拒絕,所以李巘吻她了。

他沒有繼續捧着她的臉、也沒有繼續扣着她的十指不放,左手放在身側,右手輕輕覆在她的羅裙上,朝她的方向覆過去,碰到了她的唇瓣。

易桢沒有閉上眼睛。

她首先是鮮明地察覺到了噴在臉上的溫熱呼吸——現在不止是溫熱了,可能是心理作用,她覺得甚至有些燙——然後才是對方冰冷的唇瓣。

李巘道長總是給人高山冰雪的印象。

又冷又熱,好像是在鏡子裏的世界。

易桢幾乎是從床上跳下去的。

她的小腿方才被放在他懷裏了,所以是先用手撐了一下床沿,然後才腿着地的。

她不好當着他的面去摸自己的嘴唇,有些六神無主,和他短暫對視了一眼,更覺得心裏難過。

“姑娘?”門外又傳來了敲門聲,是蔣虎的聲音,他在提醒她約定好的時間已經到了。

易桢正愁不知道該說什麽,一個上好的借口遞到她面前,連忙接過來,匆匆地說:“我……我答應了要去延慶公主府陪公主,因為公主幫了很多忙。我先走了,你好好休息,等我回來我們再……”

一句話說得颠三倒四,最後還沒說完,她就急匆匆提着羅裙開門出去了,也不敢看他的表情,不知道他聽懂自己在說什麽沒有。

可能聽懂了,可能沒有。她不知道。她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在說什麽。

她覺得他一下子變得有些遠,又想起樂陵道那個“因果輪回,永不相欠”的心法,有些魇住了,等一路上了車架才回過神來,覺得魂魄又回到了身子裏。

太陽已經要落下來了。

易桢以前沒留過神,不知道太陽是不是每天都這麽大、這麽紅,這麽大、這麽紅,又這麽冷。

她明顯的心不在焉,又不想掀開簾子往外看,一個人縮在車架角落裏發呆,想了半天,仿佛有只手在掐她的脖子。易桢決定不能再繼續想了,在芥子戒裏摸索了半天,想随便摸個玩意兒來轉移一下注意力。

她摸到一串相思子手鏈。

用五色繩編的,顏色很豐富,抓在手裏又格外的單薄。

姬金吾不太喜歡這串手鏈的,他覺得太素淨了,不适合她。

姬總的審美一向是往華美方向發展的,能貴就不要便宜。比如姬家送的定禮中有一對金钑花钏,十二圈,純金雕花,共二十兩重,戴在手臂上沉甸甸的,據說天下也只有十一對。

不過她一向懶得打扮,更懶得戴這種沉重的首飾。姬金吾約莫是體諒她遇刺之後的心情,也從沒勉強過她。

易桢原本覺得姬金吾已經屬于花錢如流水、怎麽奢華怎麽整的那種人了,但是現在進了延慶公主府才知道他不是。

延慶公主才是。

至少姬總花的錢是自己賺的。

公主府有個大池子。這沒什麽稀奇的,中式園林就講究院子裏有水,好造景。

但是公主府那個池子底下不是淤泥,是紋石砌成的,還镂了寶石,奇花繁葉,在池中長得欣欣向榮。

不止是這樣,池子上面還布置了紫雲華蓋,華蓋上毫不客氣地繡了龍鳳呈祥。

紫雲華蓋周圍還垂下了帷帳,帳子是用蜀錦織成的。池中結錦為亭、雁行相望。

易桢還踏馬看見池子裏浮着玉狻猊、白晶鹿和紅石馬。

延慶公主在宮中的住所還算克制,畢竟宮中人多口雜。

但回了公主府,就完全沒顧忌了,怎麽開心怎麽來。

“這樣不怕丢東西嗎?”易桢悄咪咪地問蔣虎。

“丢過一次。”蔣虎說:“公主把那人的皮扒了挂在門口,然後就再也沒丢過了。”

因為公主吩咐過,府中的仆從将易桢安置在了公主卧房旁邊的小閣裏。

顯然公主府不常來女客,搬上來的被褥都是簇新的。

易桢想了半個晚上怎麽和延慶公主說,結果延慶公主根本沒回來。

在修花萼樓舉辦的宴席通宵了。

一直到第二天淩晨四點多,易桢察覺到有人摸黑上了她的床。

延慶公主剛剛洗過澡,一身的水汽,顯然是累極了,往她懷裏一滾就睡了。

易桢本來都要起了的,但是見延慶公主要自己陪着睡,幹脆就任她抱枕頭一樣抱着。

易桢還是挺經常和小姐妹一起睡的。

但是這樣對方睡着自己不睡的情況倒确實是第一次。

易桢沒事幹,就随着晨光熹微打量延慶公主。

延慶公主是個美人,毫無疑問,皇家的女兒都是美的,又因為她們血脈的緣故,還要比尋常女子更添幾分貴氣。她一舉一動都散發着女子的動人姿态,像是個熟透的水蜜桃,散發出甜腥的果香味。

她平日裏穿衣是很規矩的,遮擋得嚴嚴實實,然而卻更加讓人覺得她眉眼間風情萬種。

她睡着的樣子倒像是個小姑娘。不安分,愛亂動,還踢被子。

易桢給她蓋了五六次被子,偶爾發現她把中衣的袖子給蹭上去了,手臂上細密的痕跡像是玩火***,被細密的火星濺着了。

易桢愣了一下,繼續給她蓋被子。延慶公主應該是比她大的,也比她高,像是她的姐姐一樣。

後來她睡得愈加不安穩,整個人差點滾到床底下去,可能是小樓裏的床對于兩個人來說還是太小了。

易桢攬着她的腰肢把她半扶半抱挪到床靠裏的那一側去,再給她蓋了一遍被子。

延慶公主的腰十分的軟,棉絮一樣,一點力氣也用不上,可能是晚上用力用傷了。她睡得太沉,這樣也不醒,裸足蹭在錦被上,很惬意的模樣。

裸足上也都是玩火***濺出來的痕跡。

易桢已經有些明白了她的體面是如何來的,可是心裏沒有對應生出什麽情緒,不知道是該覺得悲哀還是覺得難過好。

延慶公主睡到中午才起來,睡得很好,開開心心地穿衣服吃飯。

延慶公主說自己難得睡這麽好的覺,果然還是幹淨的漂亮妹妹最讨她喜歡了。

早飯也是照樣擺了一桌子,幾十樣。兩個女孩子再能吃也就是略微動一動,于是滿桌子的菜品又全部要倒進泔水桶裏去。

廚房裏有人盯着不讓偷拿,倒掉就是倒掉。

因為延慶公主府中不管大事小事,只要犯到公主面前,一般都只有一個下場:死。

區別僅僅在于是一刀給個痛快,還是幾十杖一點點打死。

接着宣王就來了。

按理來說宣王是不能偷偷出宮的。延慶公主看見他,也有些吃驚,随後似乎想到了昨晚上發生的事情,臉上的表情又有些了然。

反正宣王愚蠢,衆所周知,他一個毫無修為的小胖子又能翻出什麽大風浪呢。

花朝節在即,大家都高興高興。

宣王并不明白這一次成功偷偷混出宮來不是因為自己藏的好,而是因為有人給延慶公主的面子。

他假扮的是個小太監,奉着他自己的命令來給延慶公主送好吃的。

這次不是湯湯水水了,是一個硬菜:肘子。

延慶公主有些嫌棄這種大葷菜,但是也沒明說,接過來放到廚房去切了一小部分,然後拿起來咬了一口,算是吃過了。

雖然從宮裏到延慶公主府,差不多就相當于離家出走在家裏單元門裏轉一圈,但是宣王還是很高興。

他在延慶公主府裏玩了一圈,玩累了剛好回來吃自己帶來的大肘子。

前面說過了,宣王是個白白胖胖的少年,因為傻乎乎的,簡直像個小男孩。他坐在那裏捧着肘子一頓猛啃,大家看了都笑意盈盈的,延慶公主給他拿了毛巾擦臉,也有些好笑。

宣王杜承乾,他真的就什麽也不懂。

雖然是兄妹中的哥哥,但是什麽事情都要靠自己的妹妹。

易桢有點走神,因為想到了自己認識的另一對親生兄弟。

那對兄弟裏的哥哥倒是不傻,就是不要臉。

有心上人還勾搭她、送他的東西丢了還好意思說最喜歡她、逼問出她以前喜歡他就輕狂得一塌糊塗,恨不得當場把她搶回去。

因為走了這一會兒神,易桢沒太跟上他們兄妹的對話,是直接被延慶公主忽然提高的聲音把思緒拉過去的。

延慶公主的神色都不對了,聲音更是尖厲:“你剛才唱的是什麽?”

宣王手上的肘子就剩了個骨架子,繞着幾根筋絡,肉還有幾絲,垂在上面。他被自己妹妹吓得身子一抖,下意識往後縮,哪裏敢再唱。

宣王方才開心極了,肘子啃得差不多了,攬過杯子喝果酒,接着用筷子敲杯沿,開心地唱起了歌。

結果才唱了幾句,原本也笑得開心的延慶公主就厲聲喝止了他。

那歌唱的是昭王墓中的寶藏,還說那寶藏現世就天下昌平。歌詞的意思很隐約,但真要文字獄也能把詞作抓進去。

宣王怕得噤若寒蟬,看着延慶公主也不敢說話。

延慶公主陰着臉,顯然是生氣了,一字一句地告誡自己的哥哥:“這種歌不要唱……你是從哪裏聽來的?”

宣王小聲說:“剛剛在路上聽見小孩唱的。”

延慶公主冷笑道:“我怎麽不知道你這麽聰明,聽了一遍就聽會了?”

這話顯然傷了宣王的心,但是他眼睛濕漉漉的,顯然難過的情緒要小于怕自己妹妹傷心的情緒。

他攥着那個油乎乎的骨架,委屈地說:“他們都在唱,一直在唱,我就會了,沒有只唱一遍。”

延慶公主笑得陰森森的:“誰敢開我父皇的墓,我就先送他去見我父皇。”

宣王不一會兒就走了。倒不是因為延慶公主生氣了,單純是因為不得不走,出宮的時間太久了。

之前延慶公主心情超級好的時候,易桢在糾結道長的事情,想着要不要拖一拖和道長見面的時間,就沒提不想麻煩她治病想直接離開上京的事情。結果稍微一拖,延慶公主就心情不好了,現在直接不好說了。

延慶公主不高興了半天,晚上跑來抱着她睡,又睡了個好覺,簡直是不由自主地開心,纏着她聞她身上的幹淨氣息。

易桢委婉地向她提出自己可能要離開的請求。

延慶公主膩在她身邊,把玩着她粉嫩白淨的手指,拿着指環一個一個地套,比對着顏色要打扮她:“怎麽了?過得不舒心嗎?我多喜歡你呀。”

姬金吾說延慶公主脾氣不好,易桢在她身邊多待了幾日,也漸漸察覺出來了。

說脾氣不好也不算特別恰當,她對喜歡的人脾氣挺好的,甚至有點無腦寵溺;但是對不喜歡的人真的就如暴風雨般殘酷,犯着就拖下去打死。

對,不管犯什麽錯都是直接死刑。

易桢也不敢勸她,怕哪裏惹她不高興。

易桢甚至在下午的時候還看見張蒼了,估計是履行承諾來找她的。但是那個時候延慶公主整個人膩在她腿上,躺着聽她念話本,張蒼估計想不到什麽繞過延慶公主不被發現的辦法,最後還是走了。

易桢表情管理的很好,很誠懇地說:“我覺得自己的修為還是太過低微,不夠自保,想回去好好修行,做到不帶累別人再說。”

延慶公主頭發都沒有挽成發髻,從她腿上滑下去,散了滿地,看着她,理所當然地說:“我護着你呀。”

易桢:“還是不麻煩公主了。我本來就是鄉下的鄙薄之人,在上京也呆不慣。”

延慶公主說:“我那麽喜歡你,不會嫌棄你的。”

易桢在心裏嘆了口氣,又繼續用以前的撒嬌大法:“公主,我真的害怕呀。”

延慶公主仰着頭說:“你修的什麽道啊?要不要修歡喜道啊?我給你找爐鼎好不好?這個一下子就能有好多修為的。”

易桢:“……”

易桢委婉地表達了一下拒絕。

易桢其實懷疑過延慶公主是不是性取向和大衆不太一樣,但是她又真的就是簡簡單單睡覺,而且并不在乎易桢和其他男人搞在一起。

甚至主動給她找男人供她享樂。

所以易桢覺得延慶公主就是沒有姐妹,一時新鮮把她當自己姐妹了。

“你以後要嫁給你那個受傷的同伴嗎?”延慶公主問。

易桢說:“我也不知道。”

延慶公主說:“那你想什麽時候走啊?”

這是松了口的意思。

易桢:“公主覺得呢?”

延慶公主說:“你陪我去參加一趟修花萼樓的宴席,然後我就遣人送你走,好不好?”

還沒等易桢産生什麽懷疑,延慶公主就繼續說:“不是要你去和那些臭男人混在一起。我知道你貌美,你擋着臉。你就在我的車架裏等我,好不好?不會有人去我的車架裏的。”

易桢覺得可以答應。延慶公主并不是說謊的人,她甚至極度痛恨說慌,昨天剛把一個偷吃廚房飯菜還撒謊是貓偷的奴仆給拖下去打死了。

延慶公主那時躺在易桢懷裏,氣得心氣難平:“我不是嫌棄這些賤民窮,我是嫌他們髒。”

易桢不好勸她,而且也知道根本勸不動。

修花萼樓的晚宴在花朝節前一天晚上開始。

因為幾天前開過一場差不多的,又請了各大世家的家主,準備起來輕車熟路,延慶公主穿了盛裝,等車架來之前又半真半假地問她:“真的不要修歡喜道嗎?徐督主都修的是這個。”

這一點易桢倒是不知道。

說着徐督主,就見北鎮司的人路過,不知道這傍晚是要去抓誰,為首的正是徐賢。

延慶公主好像摸清了徐賢對她有那麽點意思,有些端着,朝他點頭,算是釋放了交好的信號。

徐賢也沖她笑,臉上的表情一點不差一點不錯:“公主是要去修花萼樓。”

延慶公主說:“原本請了徐督主的,徐督主自己不來。”

徐賢沖她一笑,難得話語間沒有火藥味,像是在暗示什麽一般,說:“下次再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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