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三冠衛星賽（二）
中場休息時間結束，觀衆席的燈光變得黯淡，皮耶爾宣布比賽重新開始。
大吾回到座位上。AZ買了一盒寶芙蕾和幾杯咖啡，小溪的寶可夢圍在AZ身旁争搶食物，花葉蒂和智揮猩在維持秩序。布魯皇一個勁地将寶芙蕾塞進嘴裏，噎得喘不上氣，淚流滿面。見大吾回來，“探探鼠”從百變怪手裏搶過一顆寶芙蕾，遞給大吾。
“吃個點心吧。你和獅子頭聊了什麽？”“探探鼠”問，紅黃相間的大眼睛好奇地盯着大吾。
“謝謝。我不餓，留給百變怪。”大吾拒絕“探探鼠”的食物，從AZ手裏接過咖啡。他拍了拍布魯皇的背，替它順氣。“沒聊什麽，他對小溪很感興趣。”
大吾微微眯起雙眼，思考弗拉達利對小溪産生興趣的理由。弗拉達利在日記上提到，他和小溪曾在四年前通過生命能量連線。四年前的小溪對世界感到失望，弗拉達利也對世界感到失望。莫非弗拉達利對小溪生出了惺惺相惜之情？
“探探鼠”的表情絲毫不意外，它将寶芙蕾分出一小半還給百變怪，把剩下的一大半塞進自己嘴裏：“他當然會對溪丫頭感興趣。弗拉達利的本質是懦弱的。在他認識到世界的黑暗面後，他軟弱到不敢直面它，選擇毀滅世界。這其實是一種逃避。但是溪丫頭不一樣，她是最堅強的人。弗拉達利自然會被她吸引，就像摩魯蛾會被光吸引一樣。”
“你了解得倒是清楚。”大吾說，不動聲色地打量“探探鼠”；後者将臉埋在食物中，吃得唾沫橫飛，并沒有注意大吾的探究的目光。
“探探鼠”了解得太清楚了，對弗拉達利洞悉得透徹，就好像它是事件的旁觀者。難道是因為夢幻是寶可夢和人類的始祖，所以才擁有了超凡的洞察力嗎？大吾的直覺告訴他，夢幻隐瞞了許多線索。
“你和小猴兒用不着擔心，他應該翻不出什麽風浪。”“探探鼠”得意地挺挺胸脯，甩了甩蔥頭似的尾巴，“事情發展的脈絡和過去不一樣啦。舊世界已經結束，新世界已經開始！”
“探探鼠”說完，第一位選手上場，觀衆席頓時安靜下來，大吾不方便繼續問問題。他隐約從夢幻的談話中捕捉到了一絲不對勁，聯系此前夢幻在迷幻之森中的失态，這或許是解密的突破口。大吾調整坐姿，看着臺上五顏六色的燈光和第一位登臺的選手，餘光留意着“探探鼠”。
第一位登臺的是莎娜與搭檔妙蛙種子、黃花形态的花蓓蓓。觀衆席後方傳出加油吶喊聲，助威聲來自小智一行。
“莎娜丫頭，加油！”“探探鼠”吼道。經過幾個小時的相處，它已經和小智等人混熟了。
莎娜丫頭？大吾恍然，瞳孔微縮。線索根根相連，被扭曲的真相漸漸複原。他知道夢幻話語中的違和感來自何處了。
莎娜将舞臺當作溜冰場，用冰上舞蹈的方式呈現出與寶可夢的牽絆。妙蛙種子被打扮成了蛋糕的模樣，它用藤鞭對莎娜進行了幾個高難度的托舉。
第二位上場的是武藏薇。她用南瓜怪人肚子上詭異的花紋把舞臺氣氛塑造得陰森恐怖。
馬上就輪到小溪了。大吾将思維從“探探鼠”的事情上抽離。他打起精神，嘴角情不自禁地展露出微笑。小溪給他準備了什麽驚喜呢？
“下一位參賽者是布魯根·小溪。”皮耶爾走到舞臺的聚光燈下，手握話筒擺出一個拉風的造型，“布魯根選手的搭檔是瑪夏多和龍頭地鼠。瑪夏多是來自阿羅拉的寶可夢，極其罕見，這次表演想必會使我們打開眼界。讓我們期待她們的演出。”
“加油，小猴兒！”“探探鼠”高喊，揮舞拳頭。AZ将“卡洛斯主公”的應援牌舉起。
舞臺的燈光瞬間熄滅。待它再亮起時，舞臺左側多了一個陽臺似的背景，自天花板垂下一個代表月亮的硬紙板，舞臺前方用紙板鋪出一片灌木叢。小溪立于陽臺上，她仰望明月，嘆了口氣。瑪夏多潛伏在灌木叢的影子中，只留了一個腦袋在外面，頭頂的鬼火半明半滅。
觀衆沸騰了，大家交頭接耳，興致勃勃地讨論這只聞所未聞、見所未見的精靈。卡洛斯電視臺記者的閃光燈紛紛亮起。半分鐘後，大吾的全息影響通訊器震動，電視臺将瑪夏多的出現作為本日頭條新聞，通過全息影響通訊器推送給卡洛斯居民。
小溪在舞臺上醞釀情緒，對瑪夏多掀起的風浪毫無察覺。瑪夏多在灌木叢中窺視小溪。它沉浸在初次登臺表演的喜悅中，對這場軒然大波無知無覺。
“啊，真四漂亮啊！”瑪夏多帶着濃郁的口音，搖頭晃腦地背誦臺詞，“你就像天死一亞！你就像長着翅把的信死，從天堂降臨！”
在瑪夏多開口的那一刻起，臺下更加沸騰。大吾的全息影響通訊器震動個不停，電視臺将“瑪夏多會說話”列為近兩年來最具爆炸性的發現，足以震撼卡洛斯的寶可夢研究。
小溪摘下胸前的玫瑰花，輕輕撫摸它的花瓣。未等觀衆安靜，她用輕柔和緩的聲音說：“哦，瑪夏多啊瑪夏多，你為什麽是瑪夏多？你的名字是我的仇敵。更改你的姓氏吧。如果你不願意更改你的姓氏——”小溪擡起頭，掃過觀衆席。觀衆席沒有亮燈，小溪看不清衆人的臉，但大吾知道小溪在尋找他。
“——只要你發誓你愛我，我便抛棄我的姓氏，不再做布魯根了。”小溪低聲道，臉逐漸泛紅，“姓不姓布魯根又有什麽要緊的呢？就像我手中這只玫瑰，不管你将它稱作什麽，它都芬芳如一。”
因為話筒的關系，即便小溪刻意放輕了聲音，她的話語還是清晰地傳遍整座劇場。
大吾微怔，随後輕笑出聲。小溪在用舞臺劇隐晦地向他傳達愛意。她性情羞澀，很多話難以直接說出口，因此借助了這樣的形式。
不姓布魯根，是要姓茲伏奇嗎？茲伏奇·小溪？大吾勾唇，好像挺不錯的。不過布魯根·小溪也很好。布魯根的首字母是B，在按姓氏首字母排序時，這一姓氏的擁有者能排進第一梯隊，甚至排在第一位，會被人下意識當作團隊領導者，給人留下深刻印象。就事業發展而言，布魯根對小溪的幫助比茲伏奇大。
大吾思考二人将來的姓名問題，舞臺上，瑪夏多的表演還在繼續。
瑪夏多渾身是戲。它在灌木叢中徘徊，皺眉躊躇不已，似乎不知道是該繼續聽，還是上前表明它的存在。它用左右橫跳的呼啦舞舞步表達此刻內心的掙紮。幾個節拍後，它鑽進灌木叢的影子，釋放暗影偷盜。深紫色的波浪以瑪夏多為中心，席卷了整座舞臺，灌木叢紙板被沖上半空中撕碎，紙屑漫天飛舞。
“誰在那兒？”小溪驚呼，後退兩步。
瑪夏多轉着圈朝陽臺下跑去，一路上不忘用暗影偷盜掀起紫色濃霧，打造出騰雲駕霧的特效。它在陽臺的爬山虎塗鴉前停下，仰頭望着小溪，如癡如醉：“四火！火乘着愛情的翅把，翻過了圍牆！沒有人能阻攔火！”
小溪警惕環顧周圍，然後撲向陽臺扶手，探出半個身體與瑪夏多對望：“要是被我家人發現，他們會殺了你！”
瑪夏多突然按住心髒的位置，猝然彎下腰，如同被愛神的箭矢射中：“瓜四能看見你着急的亞子，火就知足啦！在愛情面前，火戰無不勝！放心，他們發現不了火。黑夜四火的保護色。”
小溪長舒一口氣，焦急之情被感動取代：“你怎麽知道我的卧室的陽臺在這兒？誰告訴你的？”
瑪夏多振臂呼喊：“四愛情！愛情指引了火！火不四水手，但你若是被困在大海，我會冒着生命灰險來救你！”
瑪夏多的表演雖然浮誇，卻也極具感染力。坐在大吾後排的年輕姑娘已經完全入戲了。她倒吸一口氣，緊張道：“小聲點！吼這麽大聲會把她的家人引來。”
小溪在臺上表現出忸怩的神情，她所扮演的人物被瑪夏多炙熱的求愛打動。小溪将頭低垂，視線若有若無地朝大吾所在的席位瞟去。
大吾微微前傾，把注意力集中在小溪接下來的臺詞上。他知道這些話又是借着舞臺劇之名說給他聽的。
“還好現在是晚上，你沒法看清我的臉，否則你會發現它紅作一團了。”随着臺詞的進行，小溪的臉也越來越紅。“瑪夏多，你愛我嗎？瑪夏多，我太愛你了，我表現得過于火熱，将應有的修養丢在一旁。你一定覺得我舉止輕浮吧？但是相信我，我會比任何女人更加愛你、更加忠誠。不要因為我輕易向你展露愛意而認為我的愛不夠嚴肅。如果你認為你可以輕而易舉得到我，我會故意表現出……”小溪磕絆了一下，“……表現出欲擒故縱的樣子。”
這句威脅過于可愛了。如果沒有事先吸引對方的注意力，欲擒故縱便只剩下“縱”，使兩人的距離越拉越開。因此，欲擒故縱本身便是若即若離式的撒嬌。大吾想象不出欲擒故縱的小溪是什麽樣子。小溪對他毫無保留，她也不善于隐藏情緒。若真操作起來，欲擒故縱大概率會演變為半推半就的情趣吧。大吾笑了笑，心想改天逗逗她，實踐一番。
瑪夏多用手指天，挺起胸膛宣誓道：“火對着神聖的月亮發四——”
“不要對月亮發誓。”小溪打斷它，“月亮繞着地球公轉，月相每晚都在改變。我不要你像月亮這般易變。”
瑪夏多兩手一攤：“那火該對蛇麽發四呢？”
“用不着發誓。”小溪斬釘截鐵，随即放緩語調，“但假若你一定要發誓，那麽就對着你自己起誓。你就是我崇拜的神，是我的偶像。只要你朝着自己發誓，我就會相信你。”
剛說完，月亮旁突然有了些動靜。龍頭地鼠挺着肚子從舞臺右側上場。它起夜上廁所，誰料撞破小溪和瑪夏多的幽會。
看見仇人，龍頭地鼠分外眼紅，更何況仇人還在和自己的妹妹約會。它沖向瑪夏多，支棱起頭頂的鋼鑽，使出修長之角奮力擊向瑪夏多。瑪夏多迅速彈開，踩着龍頭地鼠的脖子，借力騰空，在落地的時候揮出暗影拳，迎擊龍頭地鼠的進攻，着地後滾了兩圈，藏進龍頭地鼠的影子內。
龍頭地鼠翩翩起舞，它呼啦舞的步伐談不上多變，但足夠使它的影子不斷位移。瑪夏多跟上龍頭地鼠的節奏，在它的影子裏起舞，以防露餡。小溪跑下陽臺，用誇張的舞姿阻止龍頭地鼠迫害瑪夏多。在舞步的某一節拍，瑪夏多沒能跟上龍頭地鼠的節奏，被後者揪了出來，無情的修長之角貫穿瑪夏多的肚子。瑪夏多再度反擊，暗影拳直直打在龍頭地鼠的鑽頭上。鋼系招式和幽靈系招式對撞，銀紫色的光芒灑向觀衆席。
“特效做得不錯，小猴兒真棒！”“探探鼠”興奮地跳到AZ頭頂上，左搖右擺為小溪助威。
小溪、瑪夏多和龍頭地鼠站成一排，朝觀衆們深深鞠躬。招式的餘光使她終于看清了大吾。大吾在鼓掌微笑。小溪長舒一口氣，也愉悅地笑了，朝他揮手。
這出舞臺劇已經脫離自由表演的範疇了，它分明是一封情書，小溪花了四年時間将它寫成。大吾打開手機攝像頭，給小溪和兩只寶可夢拍了張合照。并将照片設置為桌面背景。
皮耶爾舉着話筒返回舞臺：“謝謝布魯根·小溪選手和搭檔帶來的精彩表演。舞臺劇在三冠衛星賽上極少出現，以這種形式演出十分大膽，祝您取得好成績。”
舞臺劇在觀衆的掌聲中謝幕，小溪和寶可夢們回到後臺。在觀看了小溪的“情書”後，之後的表演大吾有些心不在焉，小溪笑容不斷在他腦海中浮現。
最後一位選手是莎莉娜，她和頑皮熊貓、長尾火狐表演了一只舞蹈。長尾火狐踩着頑皮熊貓的尖石跳舞，在音樂末尾以大字爆炎收束，場面非常震撼，獲得了觀衆的熱烈反饋。
八位選手重新回到舞臺。她們的胸前均別着一塊金色的鑰匙板，這是觀衆投票的計分器。每位選手對應一種顏色，觀衆将座位上的投票棒調成和心目中最佳選手代表的顏色相同的色彩并舉起，投票棒的燈光便會彙入對應選手的鑰匙板。獲得票數最多的即為勝者，将獲得一枚公主金鑰。
大吾毫不猶豫地将投票棒調為橙色，把票投給了小溪。AZ和他做出了同樣的選擇。小溪的表演太過新穎，支持者不多，她只獲得寥寥幾票。除了大吾和AZ外，小溪剩下的幾票來自……大吾的目光順着橙色光球溯源……來自于弗拉達利和閃焰隊。
投票棒被弗拉達利調成了橙色，并被高高舉起。看見了隊長的選擇，閃焰隊成員們紛紛追随，小溪大部分票數都來自于他們。
留意到大吾的目光，弗拉達利望了過來。二人視線相對，弗拉達利揚起一側嘴角。
獲得票數最多的是莎莉娜，她成為了百刻大會的冠軍。在觀衆的歡呼喝彩聲中，皮耶爾将百刻大會的公主金鑰挂在她的脖子上。
比賽結束，觀衆散場，萦繞在賽場上的熱鬧氣氛卻遲遲不散。表演者和她們的粉絲合影留戀，AZ和寶可夢們拿出追星的架勢沖向小溪。
“小猴兒雖然只得到了第七名，但好歹不是倒數第一，還是值得好好祝賀一下的！”“探探鼠”舉起寶芙蕾歡呼。由于興奮過度，寶芙蕾掉在了地上，滾向坐椅旁的牆壁，在打了幾轉後停下。
“探探鼠”奔向牆角，拾起寶芙蕾，鼓起腮幫子吹落表層的灰。大吾正準備上臺向小溪道賀，卻在看見落單的“探探鼠”後改變了主意。他擡腳朝牆邊走去，他的影子罩在“探探鼠”矮小的身板上。“探探鼠”擡頭，疑惑地打量大吾，呆愣愣地抱着寶芙蕾，嘴唇微張。
“你……你也想吃嗎？”“探探鼠”上貢般地捧起寶芙蕾。
“謝謝，不想。我只是有個問題，或許你知道答案并願意為我解答。”大吾低頭含笑，表現得極有親和力，讓“探探鼠”放松警惕，“溪丫頭是誰？”
“探探鼠”的尾巴倏然直立。它沒有握穩寶芙蕾，後者再次滾在地上，掉在椅子下面。
“探探鼠”眨了眨眼，突然咧開嘴角，露出閃亮亮的大門牙：“溪丫頭就是小溪丫頭呀，小溪丫頭就是小溪呀！”“探探鼠”捂嘴，嘲笑大吾的愚蠢，“連自己的女朋友都不認識，你這個男朋友當得也太不合格了。你這樣也叫喜歡嗎？你該不會只是饞她身子吧。讓一讓，你擋道了。”
“探探鼠”一溜煙地從大吾腿邊鑽出去。它撿起寶芙蕾，頭也不回地跑向舞臺。
果然是這樣嗎？望着“探探鼠”落荒而逃的背影，大吾在心中幽然喟嘆。“探探鼠”下意識的反應，和它此前在迷幻之森失魂落魄的表現，全都足以證明他猜想的合理性。大吾默默注視着舞臺上和“探探鼠”相互擁抱的小溪，嘆了口氣。
他從不嘆氣，又強又厲害的第一名總是能解決任何難題。四年前的災難、去年的隕石危機以及世界即将面臨的人類滅絕，都曾被或都将被他迎刃而解。只要自身變得夠強，就能不懼任何挑戰。這是大吾在年少旅行時總結的至理。而現在，他的自信蕩然無存，因為“探探鼠”面對的是無法戰勝的敵人。他曾戰勝過它一次，那時他借助了時拉比的力量。可時拉比的力量不是無限的，時拉比也從不輕易出手相助。
他不易察覺地再度嘆氣，旋即打起精神，斂神朝小溪走去。
“大吾！”小溪注意到他，提着裙擺朝他跑來。她将雙手吊在大吾的脖子上，雙頰泛紅。大吾抱着她的腰轉了幾圈。
“你喜歡我的表演嗎？”小溪笑着問。
“喜歡。”大吾斬釘截鐵地回答，親昵地蹭蹭她的額頭，“不僅喜歡你的表演，也喜歡你。我對着我自己發誓。”
小溪的臉徹底紅了。由于穿着低胸禮服，大吾清晰地看見她的紅暈一路蔓延至胸/部。布料擋住了大吾想一探究竟的目光。但他知道再往下将遇到什麽樣的風景。大吾收回目光，平定心神。
再等幾個小時，等到晚上就能看見了。不僅能看見，還能做許多得寸進尺的事情，看見小溪呈現出與平日截然不同的表情。
“你居然念我剛才的臺詞。”小溪捂住臉，“好羞恥呀。”
“可你不是說，只有這樣，你才會相信我嗎？”大吾含笑反問。
“夠了，別說了。再說下去……我快受不了了。”小溪制止大吾複述臺詞。她想了想，埋下頭小聲道，“如果你一定忍不住想說，那就等回旅館後說給我聽吧。”
大吾笑了笑，說了句“好”。他将小溪護送至休息室，趁着她更衣的時間在網上找了家餐廳，打算待會兒和她一同前往用餐。
他和小溪彼此相愛，并在所有事上都很合拍。既然如此，等這次事件過去後就向她求婚，不需要再等了。若小溪願意，她可以改姓茲伏奇。茲伏奇·小溪，大吾默念這個名字，緩緩勾起唇角。
作者有話要說： 1. 本周的第一更，謝謝大家。
2. 我最近在搬家，累死人了（想不到家裏居然有這麽多舍不得扔的破爛），導致我碼字的進度被深深拖累。我本來打算趕快把結局碼出來，但是每天破事太多，所以我們離日更還有一些日子。下一周先單更吧，我會加快速度。
3. 這章有的臺詞有一些是《羅密歐與朱麗葉》裏的，有的是我自己的翻譯，有的是我也不知道在哪裏看見的翻譯。但是大部分臺詞進行了改動，因為莎士比亞太能寫了，總是大段大段的自我獨白，照着他寫出來有點拖沓。
4. 動漫裏這一場的冠軍是莎莉娜，這一點就遵照動漫的設定好了。小溪的目标也已經達成了，讓大吾更喜歡她了。
5. 以前上學的時候，那些姓氏排在前面的同學學號也在前面，點名總是被點到，特別慘，我很同情。但是現在想來，他們要是，比如說在數學期刊上發表論文，在有合着者的情況下，他們的名字極大可能會排在前面，讓讀者印象深刻。我記得在哪裏看到過一份研究，研究的好像是姓氏和經濟學家事業與影響力的關系。結論我忘記了，似乎是姓氏确實影像了職業發展，那些Z開頭的人可能會被歧視。說了這麽多廢話，我想表達的是布魯根這個姓氏其實比茲伏奇好很多。
6. R4Z-4BRQ-PNM-MLG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