虐文女主畫風不對[穿書]第 42 章 茶香缭繞

任務名稱:姬金吾的秘密

任務描述:确定目标人物肩膀上的狹長疤痕是否為消除蠱紋所留下的。

-任務進階1:确定疤痕具體是哪種蠱紋所造成的。

任務激活點:從NPC燕燕處獲得信息“姬家對蠱毒的在意”和“蠱紋對照表”。

難度:一般

獎勵:可能獲得解開自身無間蠱的關鍵信息、可能大幅推進任務目标的好感度。

特殊:可能獲得隐藏CG“春宵一度”。

攻略:①姬金吾作為目前雙商奇高的一位攻略人物,在他面前說謊大概率會被一眼看破,從而導致任務直接失敗,該攻略人物好感度大幅度下滑,不建議直接說謊。

②姬金吾身邊守衛森嚴,侍衛品階奇高,且他本人淺眠謹慎,不建議用簡易版坤靈扇在其::睡眠時潛入,大概率會被發現,導致目标任務好感度與信任值大幅度下滑。

③最簡單的目标達成選項“伉俪颉颃魚水之歡”,可能導致增加永久debuff“全服綁定人類幼崽”。

④根據目前獲得的信息來看,姬金吾正在積極刷新夫人的好感度,并期望獲得正面回應,這或許是任務突破點。

易桢腦子裏飛速轉過多條可能的選項,并且順着邏輯線往後推了一下最大可能的結果。

最簡單的辦法就是把姬總給睡了,這當然是最光明正大脫人衣服的手段,一點都不奇怪。別說單純看一看肩膀了,就算咬幾口都可以。

講實話姬總有錢有顏還活好的,睡一睡也沒什麽關系,指不定是誰占便宜了。但是呢,搞不好就莫名其妙地綁定了個專屬人類幼崽。

易桢最近幾十年應該沒有生孩子的計劃和欲望。

不行,不太行,這條路不能走,姬總有一魚塘的魚,還有個念念不能忘的青梅白月光,摻和進去還活不活啦,不就是從一個虐文劇本跳到另一個虐文劇本嗎。

不太行,得再想個法子。

門外忙亂了一陣子,估計是在卸一些必須輕拿輕放的物品。

屋子裏是沒有婢女的,因為剛才燕燕把她們都支出去了。燕燕很有儀式感,拉着她講悄悄話必須門窗緊閉,最好還是小軒邃室,所以屋子裏靜悄悄的。

“夫人讓我們出來的。夫人一直在裏面,沒有出來過。燕燕?她剛剛跑出來了一會兒……”婢女話說到一半,後面的聲音便壓了下去,估計在說燕燕的行蹤。

也可能是因為她們漸漸地走遠了,易桢聽見了腳步聲。

待會兒姬金吾推門進來,看見她趴在桌子上睡着了,這位風月老手必定會過來把她抱到床上去。

對,他必然會這麽做。

易桢不覺得看書看累了趴在桌子上眯一會兒是什麽大事,但是姬總只要是看到她這麽趴在桌子上,就堅持不懈地把她往床上抱。

也不做什麽其他的小動作,就是抱床上蓋好被子,囑咐婢女把爐子撥旺一些。

美名其曰:身體要緊,小心着涼。

他可以糟蹋自己的身體,你不可以。

這就是封建大家長理直氣壯的思路。

易桢覺得這不過是他刷漂亮姑娘好感度的慣用手段罷了。

她聽見了敲門聲。

易桢閉着眼睛沒動,也不回應,最後再看了一眼放在桌子邊緣的清茶。

要是演技不好被發現是故意把茶碰倒的,就暗示是想找機會與郎君親近,然後裝不自在跑掉。

嗯,說起來還蠻慘,易桢最不缺的就是“在別人面前不自在”的經驗。

敲門聲停了,門被推開了,來人動作有些驚慌,不知道為什麽,腳步匆匆地小跑了進來,下意識就去試她的鼻息——

杜常清敲門沒人應的時候,不得不回想起了一些不好的事情。

上次他來敲她的門沒人應的時候,她正被自己的師父摁住要活生生掐死。

便是後來破門而入闖進去了,她都奄奄一息地倒在地上了,呼吸微弱,有個瞬間他甚至錯覺她已經沒有呼吸了。

說實話,美人垂死、眼角依稀挂着淚痕的模樣實在是驚心動魄的好看,明秀夭麗。即将從葉片上墜落的露水是最美麗的,可是杜常清完全沒有心思欣賞那份美麗。

不要死掉,好好活着。

愛一朵花是愛她盛放在枝頭,不是愛她被人粗暴摘下。愛一只白雀是愛她翺翔在天空,不是愛她被戴上鐐铐鎖在卧室。

杜常清甚至沒來得及考慮她只是睡過去了,他每次有機會來見一見她,幾乎都與生死有關。

他的手急匆匆地去探她的脈搏,還沒碰到,将頭枕在手臂上的美人仿佛受驚了一般,驟然站起身來。

她閉着眼睛沉睡是弱水一瓢,睜着眼睛五官靈動是人間瑤華。

人間自有瑤華館,何必還尋弱水船。

動靜變化的那一刻,杜常清幾乎要沉溺在她的眸光水色之中。他太久沒見她了,又太久沒有這麽近距離地看過她了。

就像是一個渴得快死的旅人,就是在清水中放鸩毒、倒進細碎的刀片,他也會毫不猶豫、喪失理智一般地往下喝。

那盞熱茶直接潑在他身上了,因為他俯身的動作,肩膀和胸膛都沾濕了一大塊,熱燙的茶水就算隔着衣服也立刻傳來了足夠的熱度。

茶盞在他身上滾了一下,又因為他後知後覺、沒什麽用處的避讓動作在他手臂上磕了一下,沒有直接摔在地上,而是往旁邊一滾,倒空水的茶盞咕嚕咕嚕滾到牆角去了。

聲音過于沉悶,甚至沒有傳出這個屋子去,外面圍着看中洲土産的婢女一個也沒有驚動。

易桢的神經緊繃着,某個瞬間甚至隐隐出現了耳鳴,眼見着茶盞滾到一邊去,眼前男子的衣服被茶水沾濕,立刻上手用袖子去擦,碰到滾燙的觸感之後有些慌了:“是開水,郎君你快把衣服給脫了,皮膚燙壞了會和衣服沾在一起的……”

她覺得自己演技超神,一點破綻也沒有,去脫他衣服的動作十分自然,慌亂又急促,動手能力也很強,上手就直接把他的衣領給扯開了,露出大半個肩膀。

就算是一眼看過去,只見他皮膚白皙、肌肉線條流暢,被茶水燙到的地方微微發紅,視線所及之處沒有發現任何疤痕,心中一沉,臉上也沒有露出任何端倪。而是自然而然地一邊用幹淨的帕子掩上去,一邊轉頭要喊婢女來——

然後就被捂住嘴了。

“別、不喊人,我不是他。”很短的一句話,聲音壓得很低,說話者過于慌亂,甚至出現了太低級的語法錯誤。

易桢只覺得自己方才因為過于興奮而浮在半空的魂魄又落回了身體裏,激動到戰栗的心髒越跳越快,然後她發現自己手上抓的衣袍,是白色的。

純白色。在姬金吾的審美體系中,永遠沒有地位的純白色。

她還說過,根本無法想象姬金吾穿白色是什麽樣子。

所以,現在站在她面前的是——

杜常清還從未遇到過這麽窘迫的時刻。

他只是微微一晃神,沉溺在她如渴死者的鸩毒一般誘人的美貌中,然後就被誤會得徹底,被言嬌語澀地喚來了一聲“郎君”,甚至衣服都給她脫下一半來。

被當成兄長了。

因為長得很像,而且這麽自然而然地去碰她的臉嗎。

他不是要去摸她的臉,不是要去輕薄她,他只是擔心她是不是還活着。

這個理由根本說不出口。荒謬。

兄長平常也這麽去碰易姑娘嗎?易姑娘會這麽喚他“郎君”,然後幫他換衣服嗎?

諸多思緒在他腦中紛紛揚揚地落下,羽毛一樣落在水中,一點水花都沒濺出來,只有波瀾無限,往外推去。

門開着,光天化日之下,衣衫不整地和嫂嫂挨得那麽近,甚至衣服還抓在她手裏。

不能讓她叫人,被人看見的話就完了。

這是杜常清的唯一一個念頭。

可是等他捂住她的嘴、強制她停下喊人的動作,場景又變得更奇怪了些。

衣衫不整地把她拉在懷裏,捂住她的嘴,不讓她叫人,怎麽看怎麽像是心懷不軌的同胞弟弟企圖染指兄長的妻子。

懷裏的美人又軟又香。

甚至是裝作自己兄長,刻意讓嫂嫂誤會,待到衣衫不整的時候,再一語道破“我不是他”。

好惡劣。

過于惡劣了。

易桢渾身僵硬,她都還沒想通事情怎麽會變成這個樣子,雙眼睜得很大,目光灼灼,定在他臉上。

杜常清一點一點放開她,也不顧肩膀被燙到的地方開始微微發痛,可能要破皮留下燙傷疤。

對,非常奇妙,這對雙胞胎要在同一個地方留下一個一模一樣的燙傷疤。

他匆匆把濕掉的衣服拉回去,不知道說什麽好,往後退了半步,拉開與她的距離,方想起要解釋自己怎麽在這裏:“兄長囑咐我來看看燕燕,還有,托我給嫂嫂送把防身的匕首。貿然進了屋子,冒犯嫂嫂了。”

白衣沾濕之後非常糟糕,他肩膀流暢的線條異常明顯,因為胸膛上也被潑上了熱水,鎖骨下的皮膚隐隐能看見。

易桢想起上次他盯着那盞殘茶的幽深眼神,也不覺得他做出“趁沒人在,伸手摸摸嫂嫂的臉”這種事非常突兀,但見他臉都紅了,硬撐着表情不要全垮下去,只想着是小孩子鬼迷心竅不懂事,不知道該說什麽,與他相對無言,愣了好一會兒,才勉強說:

“那、那我把門關上,你換件衣服?”這麽穿着濕衣服出去也不像話。

她話一出口就覺得糟糕,這話實在有些不知輕重,約莫她心緒激蕩,如今腦袋都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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