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叔顏色好第 70 章 處處相護意

寧康宮後花園之內,李太妃正在園中伺弄一盆蘭花,見綠意姑姑走了過來,便看一眼她然後問道:“剛還聽得一陣情意綿綿的琴聲,這會兒這麽安靜,怕是心猿意馬膩歪在一處了吧?”

綠間姑姑聽完捂嘴笑開了,她笑過一陣才開口道:“娘娘之前一直擔心殿下,這回殿下可算是開了情竅。不僅開了,還開得一發不可收拾啊!”

太妃聽她如此說,一雙精致好看的眼睛也笑得彎了。

“只是,殿下這情路不同尋常,該是要頗費些周折。”綠意姑姑又輕嘆道。

“呵,這是他自己的選的路,再難也得走。再說,我李谧如的孩子,哪是遇上些難處便會束手無策的?”李太妃的聲音自信滿滿,帶着絲驕傲之息。

“殿下聰慧無雙,自然會得償所願的。”綠意姑姑的面上又露出一絲很是欣慰的笑意。

前院琴室之內,一對人兒仍在忘我纏綿,季無疾的氣息漸漸開始紊亂,他挪動雙手,慢慢至她芊細的腰間,然後緊緊的扣住她腰身,只恨不得将她融進自己的骨血之中。

季意安也陷入了一片迷亂之中,她的雙手,似水草般纏在他的脖頸之上,整個人也是酥軟無力,似條脫水的魚兒緊緊依附在他的胸前,雖是快要窒息,卻還是舍不得松開一點,只與他四唇相依,糾纏不息。

兩人正意亂之間,身後的古琴突然發現一連串的亂音出來,這聲音很大,季意安心中一驚,趕緊繃緊了身子離了他。季無疾也微微愣了一下,擡眼一看,随即便反應過來,是自己一時激動,袍袖帶到了琴弦,所以發出了聲音。

“安兒,別慌,是我不小心碰到了琴弦。”季無疾微喘着粗氣道。

季意安這下定了定神,然後看一眼四周,手撫着胸口道:“真是瘋魔了,這可是娘娘的琴室,我們……”

季意安頓住了口,季無疾擡眼看去,便見懷裏的少女兩頰泛紅,一雙晶亮的眼睛裏,霧氣盈盈,帶着迷離之息,眼尾微微翹着,粉唇因着親吻的緣故,顏色變得鮮豔,猶如丹霞般奪目,她的氣息也些亂了,呼出的氣息更是馨香惑人。

季無疾不禁看得入了神,心中的歡喜也油然而生,他的小女人,此刻眉梢眼角皆是風情,他的安兒,原來也有這般妩媚撩人之姿。

“安兒,你這樣子真是迷人,直叫我失了心魂……”季無疾如嘆息般的低喃一聲,頭一低,情不自禁又想親近于她。

季意安忙伸手阻止了他,口中嬌嗔道:“皇叔,都說了這是娘娘的琴室,等一下娘娘進來,豈不是要吓着她?”

“母妃若是此時進來,眼見這一幕,不僅不會驚吓,反而會高興的。”季無疾舒展着眉眼道。

“為何?”季意安好生奇怪道。

“人人都說我年過及冠,仍不近女色,外面已有議論紛紛,母妃雖少出寧康宮,可是這些消息自然會傳到她耳朵內。她幾番催促于我,近來更是懷疑我是有什麽隐症,旁敲側擊我幾回了。如今她見了你我這樣,怕是高興都來不及呢!”季無疾一邊撫着季意安的眉眼,一邊說得輕松愉悅。

“怎麽會高興?怕是怪你找了個大麻煩吧?”季意安低着頭,明顯的低氣不足。

“安兒,我母妃她,她不是一般的女人,以後你就會明白了,她很是喜歡你,你莫要擔心。”季無疾湊在她耳邊輕輕道。

“我擔心什麽?”季意安嘀咕一聲,還是忍不住面上一熱,緊接着騰起了兩朵紅雲來。

季無疾一見她這副嬌羞似海裳的模樣,不由得心裏一陣愛憐,情不自禁的又摟緊着她輕憐溫存一番。

良久之後,季意安才驚覺時候已是不早,幾次催促之後才得起身,兩人去了後院,見了李太妃又說了一會兒話,季意安便和太妃行禮告別打算回披回殿。季無疾便也說要出宮去,兩人便一塊出了寧康宮的門。

出了宮門,季無疾又說去秀逸湖邊走了一會,順便送她回披香殿。

“皇叔,還是不要送我了吧,免得有心之人看在眼裏傳出什麽話來。”季意安道。

“安兒不必如此小心,我就是要送安兒回去。若是人有亂嚼舌根,慕侍衛反正閑來無事,給她找點事做也不錯啊。”季無疾看一眼慕雲道。

跟在兩人身後的慕雲一聽季無疾提到她的名字,趕緊站直了身體,中氣十足地道:“請殿下和長公主放心,若是有人亂說話,屬下便去割了他的舌頭來給長主公下酒。”

慕雲說得一本正經,季意安卻是一陣惡寒,趕緊擺着手道:“要吃你自己吃,我可不要用那東西下酒。”

季無疾見狀忍不住笑開了,慕雲則摸着腦袋傻笑了兩聲。

二人肩并肩并排走着,慕雲不遠不近地跟在身後,不知不覺走到了秀逸湖邊。季意安擡眼向湖邊看去,這才驚覺現在已是初春時節,透逸湖岸邊的垂柳都已萌出了新芽,柔嫩嬌軟的枝條的在陣陣和風裏輕輕飄搖,岸邊的小草也已冒出嫩綠的尖尖。

“皇叔,春天來了呢。”季意安輕撫一根柳條輕嘆道。

“是,春天來了,安兒的生辰也快到了。”季無疾輕聲回道。

季意安莞爾一笑,正待開口說話,一擡頭便發現前面的湖邊大道上有一群人正走了過來。走在前面的,頭戴鳳冠,一身大紅宮裝,顯得很是雍容華貴,正是吳皇後。

簇擁在她左右的,是兩個少女,左邊的那個衣着鮮豔,正是嫡公主季彤月。右手邊的那個,一身杏紅,生得很是貌美妩媚,正是皇後的娘家侄女吳汐柔。

季意安心裏暗笑一聲,心想還真是巧,竟然在這裏遇上那吳家明珠了。她與季無疾對視一眼,然後不露聲色的朝吳皇後的方向行了個福禮。

“意安見過母後。”

吳皇後眼光從她身上飛快的掠過,卻像是沒看見她一般,她帶着一絲絲恰如其份的意外與驚喜的神情,只對着季無疾的方向溫言道:“今兒正是巧,竟在這遇上皇叔了。”

“無疾見過皇嫂。今日意安随我在寧康宮習字,出來時我見秀逸湖景色漸好,便叫她陪我在湖邊走一圈。”季無疾對着吳皇後行了個揖禮,口中很淡定的道。

“皇叔快快免禮。”吳皇後趕緊開口道,季無疾起了身,吳皇後身後的仆從紛紛彎腰給季無疾請安。

季無疾擡手讓她們起身,吳皇後這裏才像剛看到季意安似的,慢騰騰的又道:“意安,你也免禮起身吧。”

季意安聞言起了身,這時便見季彤月快着步子上前來,在離季無疾還有一步遠的時候,便伸手輕扯着他的袖子,口中嬌嗔着道:“皇叔,月兒都好久沒見您了。”

“月兒,休得放肆,還不快向皇叔行禮請安。”吳皇後雖是喝斥着,但聲音裏有掩飾不住的寵溺。

“是,月兒給皇叔請安。”季彤月趕緊側身彎腰,嬌嬌俏俏地給季無疾行了個福禮。

“汐柔給皇叔請安。”

一陣柔得掐出水的聲音響了起來,吳汐柔擺動着妖嬈的腰肢,上前行了儀态萬方的福禮。

一旁的季意安聽得她的聲音,只覺得渾身起了一層細密的雞皮疙瘩。她心想這吳汐柔将上次在皇叔卧房的看到的情形守口如瓶,現在見了皇叔,卻像是什麽都沒發生一樣,還是那般的嬌羞妩媚,真不知她這心裏是怎麽想。

“吳小姐免禮。”季無疾道。

他的聲音仍是如平日裏那般清澈悅耳,聽得吳汐柔的心裏小鹿直亂撞,她起了身,飛快地看了一眼季無疾,便見對方一身天青錦袍,腰纏玉帶,眉眼清俊,面色如玉般白皙溫潤。吳汐柔心中喜愛之情便洶湧而至,面上一紅,便羞答答地低下了頭。

季彤月卻是又扯住了季無疾的袖子,用很是嬌憨的口氣道:“皇叔,您上次說過,說是哪天王師父誇我了,您便也教我寫字。月兒回去後勤學苦練,王師父昨日真的誇我了。皇叔,這下我可以和安皇姐一樣,和您習字麽?”

季無疾不着痕跡的将袖子從季彤月手裏抽了出來,口中淡然道:“哦,王師父怎麽誇你來着?”

“皇叔,月兒近段時日确實對習字上心了,王師父也誇她勤奮了。念在月兒誠心想跟皇叔習字,便請皇叔勉為其難,指點她一二,如何?”吳皇後替季彤月答道,語氣很是客氣委婉。

季無疾稍稍遲疑了一下,終是顧着吳皇後的顏面,仍是淡然開口道:“也罷,明日我要去東宮看廷之的功課,便讓彤月去東宮書房好了。”

季彤月一聽喜出望外,雖不能入寧康宮,可是皇叔既是答應了指點她習字,以後見面的機會便多了去,只要經常去太子哥哥的書房便好了。

“只顧着樂,還不快點謝過皇叔?”吳皇後笑着道。

季彤月趕緊嬌笑着行禮致禮。一旁的吳汐柔忽然了擡起頭,她看向吳皇後,面上露出一份似焦急又似害羞的神情來。

“汐柔,你也是個愛好寫字的,明日便陪着你月妹妹一塊去太子的書房,若能得皇叔指點一二,也便是你的造化了。”吳皇後又輕笑着道。

季無疾的眉頭幾不可見地擰了一下,吳皇後又趕緊轉向他道:“皇叔,你不會介意我自作主張,讓汐柔跟着一塊去打擾你吧。”

“皇嫂說哪裏話,吳小姐是客人,豈有打擾之理?”季無疾的聲音,客氣裏透着一點疏離。

吳汐柔可是沒聽出這點疏離來,她已經興奮得忘乎所以了。上次在琛王府他的卧房內,知曉了他身邊寵着小美人之後,當時雖是傷心萬分,幾欲絕望。可是回去之後,才過了一兩天,她便開始瘋狂地想念起季無疾。

她告訴自己道,即使他的身邊有個美人又怎麽樣?和他同齡的天遂年輕貴家公子,哪一個不是左擁右抱,妻妾成群?

他才一個美人而已,有什麽關系?只要他肯接納自己,只要自己有朝一日入了琛王府,憑自己的美貌和聰慧,假以時日,肯定能又得到他的寵愛。吳汐柔思來想去,最終決定将他府上有美人的事守口如瓶,只是經常進宮來陪着皇後姑姑,希望她為自己的終生大事謀劃。

“汐柔謝過皇叔。”吳汐柔又嬌嬌怯怯的行了一個禮。

一旁的季意安見了這一幕,心時暗暗笑了一聲,心想這吳汐柔果然還是沒死心。卻不知道這次皇叔又将怎麽應對,她心裏實在有些好奇。

“安皇姐,明日我和汐柔姐姐要去太子哥哥的書房同皇叔習字,你呢?你也要去嗎?”季彤突然對着季意安道,聲音裏帶着股高高在上的驕傲,還有一絲挑釁的意味。

“不必了,她的字已是寫得很好,再說,我母妃很是喜歡她,她要習字便去寧康宮好了。”

季無疾的聲音淡淡然,卻是透着一股明顯的維護之意。一來說她的字夠好,不是季彤月之流所能比的,再說太妃喜歡她,她可以自由去寧康宮。一句話裏,親疏分別立刻顯現了出來。

季彤月聞言頓時洩了氣,她扁扁嘴,正待開口說話,吳皇後趕緊朝她使了個禁言的眼色。

“皇嫂,無疾還有些事要處理,這便告辭了。”季無疾行了個揖禮,仍是淡然道。

“皇叔慢走。”吳皇後客氣地還了一禮。

季無疾離去之後,季意安也向吳皇後行禮告別往披香殿方向去了。

“哼,皇叔就是偏心她,說她的字夠好,還說……”

季彤月翹着嘴巴才說了一半便被吳皇後打斷了。

“月兒,不得胡言亂語對皇叔無禮。今日皇叔答應教你習字已是看在母後的面上,你怎麽能如此不知足?”

“皇後姑姑,月兒妹妹只是一時口快,您別生她的氣。”吳汐柔趕緊上前寬慰道。

“還是汐柔懂事。”吳皇後撫着吳汐柔的手消了氣,一群人又簇擁着往回走了。

季意安進了披香殿的大門,剛邁進院門,冷不防身後的慕雲發了一塊冷哼諷刺之聲。

季意安瞥她一眼,只見她雙手抱在胸前,一雙秀美不失英氣的眉高高豎起,嘴唇還緊抿着。

“慕大人,這是跟誰置氣呢?”季意安有些好笑地問道。

“公主,難道您不生氣嗎?瞧她那副羞答答,裝模作樣的姿态,一副恨不得撲到主子身上的模樣,真叫人看不下去!慕雲氣呼呼地道。

季意安知道她這是在說吳汐柔,便忍不住笑開了。

“我猜主子明天肯定會讓她吃不了兜着走的,哼!”慕雲又冷哼了一聲。

“怎麽會,說不定你那主子架不住人家的嬌軟,來一番柔情蜜意也未可知啊!”季意安捂嘴笑道。

“怎麽可能?主子眼光那麽高的人,怎麽可能會與她柔情蜜意?”慕雲馬上反駁道。

說完之後,她見四周無人,便湊近季意安的耳朵旁,壓低着聲音道:“主子要想與之柔情蜜意的對像只有一個,那便是嬌美到無人能敵的天遂長公主啊!”

“慕雲,你……”季意安低喝了一聲,一擡眼便看慕雲正一臉意味深長地看着她,季意安忍不住臉一紅,呵斥的話便吞到了肚中。

“唉,怨不得主子對您死心踏地的,公主您這嬌羞不語的妩媚模樣兒,就是慕雲見了心裏也怦怦直跳……”慕雲又低語一聲,還做出一副仰慕感慨的模樣。

“慕雲,看我不撕了你的嘴!”季意安喝了一聲,朝慕雲伸出手去。

慕雲一邊哈哈笑着,一邊跑得比兔子還快。

每二日,季意安呆在披香殿裏哪兒也沒去,她安靜的看書、習字、練琴,還逗着院子裏的小白貓的玩了好一會。到了下午,還幫崔姑姑描起了花樣子,她描得很是仔細,崔姑姑連聲誇她的描出的花樣子精細又不失靈氣。

慕雲跟在季意安身邊轉悠了幾回,見她一直氣定神閑的,倒是有些沉不住氣了。

“公主,您說,現在都是下午了,主子還會在東宮書房嗎?”慕雲湊近一點,試探着問道。

“嗯,可能還在吧。”季意安随口回了她一句,然後仍是認真的描着紙上的花樣子。

“唉,公主,您怎麽這麽沉得住氣呢?要不要讓小宣子溜過去打聽打聽?”慕雲又嘆一口氣道。

季意安終于從案上擡起頭,拿一雙鳳眼瞥了慕雲一眼,然後慢騰騰地開口道:“慕雲,那蘇小哥兒又沒有去東宮書房,你操什麽心呀?”

慕雲一下子語塞了,她愣了半天,才低低的嘟囔一句:“真是皇帝不急急死太監,白瞎了我這片操碎的心了……”

“咦,慕大人在嘀咕什麽呢?怎麽操碎了心了?”崔姑姑剛進門來,聽了一半便好奇地問道。

“還能為什麽事碎了心?不就是禦前的那位英俊倜傥的蘇大人嗎?”季意安憋着笑道。

“蘇大人确實出類拔萃,慕雲真是好眼光!”崔姑姑一邊說道,一邊看了一眼季意安。崔姑姑心裏很是喜歡蘇雲朗,也看得出來蘇雲朗對自家公主關心有加,可是,自家公主偏偏要要選了那人,那人是好,可是那是神一般的人兒,這樣的選擇注定要困難重重,歷經風波啊。

季意安看懂了崔姑姑那個眼神的含義,她朝崔姑姑輕笑了一下。可這崔姑姑的話聽在慕雲耳內,她再縱是大咧咧,這會兒也是面上有些發熱了,清咳了一聲裝作沒聽見崔姑姑的話。

三人正在說話話,忽然碧茜掀簾進來禀報道:“長公主,外面來了一位小內侍,說是寧康宮的,有事要面見長公主。”

“寧康宮?是太妃娘娘有什麽事嗎?快請進來。”季意安忙道。

碧茜答應一聲退了出去,過了片刻便迎進來一個小內侍來,季意安擡眼一看,便認出他是寧康宮當值的茗墨,平日裏給太妃娘娘打理琴室和書房的,皇叔去了寧康宮便跟在皇叔身邊做書童的。

“茗墨見過長公主。”茗墨生得清秀,他一進門便恭恭敬敬地行禮道。

“茗墨,快起來,是太妃娘娘有什麽吩咐嗎?”季意安問道。

“回長公主的話,茗墨是奉了琛王殿下的令來帶話給長公主的。”茗墨起了身道。

“哦,是皇叔有話要吩咐?”季意安有些意外。

茗墨點點,便開始滔滔不絕起來。他說:“茗墨今兒一早奉琛王殿下的令,随着他去太子殿下的東宮書房伺候筆墨。殿下先是仔細檢查了太子殿下的功課,說太子殿下最近有些懈怠,功課完成得也不是太理想。殿下又交待了太傅要對太子提高些要求,又勉勵了太子殿下一番。太傅和太子殿下都答應了殿下。”

茗墨說了這裏稍稍停頓了一下,崔姑姑和慕雲被他一會兒“殿下”,一會“太子殿下”的給繞得有些暈,季意安聽是聽明白了,可是心裏也有些納悶,皇叔好好的派個人來同她說太子功課的事做什麽?

“過了一會兒,太子殿下和太傅們都出了書房。月公主和吳家小姐進了書房……”茗墨的接着說道。

一聽茗墨提到“月公主”和“吳小姐”,屋內的三人,連同崔姑姑都來了精神,一個個屏息聽了起來。

“殿下先是讓月公主和吳小姐各寫了一篇字給他看。月公主寫了一篇,殿下看了,給出的評語是基礎不紮實,筆力也不夠,殿下揮筆寫了一篇賦,讓月公主回去臨上三百遍才再找他。月公主委屈得都快哭了,可是殿下冷着臉,月公主不敢有異言,只好答應了下來。”

茗墨說到這時又停了下來,慕雲忍不住了,開口催道:“那吳家小姐呢,她的字殿下是怎麽評的?”

“吳家小姐親手将字呈上去以後,殿下只掃了一眼,便說,說內斂不足,輕浮有餘,是個好看的花架子而已……”

什麽?季無疾竟這樣評價在洛安城負有才女之名的吳汐柔?屋內的三人同時愣住了。

“那吳家小姐的字真的這麽不堪嗎?”季意安有些疑惑地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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