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許是真的能夠感知愛人的心思,何靜突然心裏微微一個抽動,就像是針紮似的。不疼。但是讓你不能忽視。
不過。腹中的疼痛擾亂不安的心神。
她從榻上坐起來,因為小日子來的不規律,現在李嬸兒正在給她熬藥。說是早點治好了,以後成婚了。生娃子容易。不然啊,就像那些沒有子嗣的女子。可憐兮兮的只能被相公抛棄,甚至遺忘。
何靜想的當然不是那些所謂的相公的寵愛什麽的,她只是對自己有可能成為一位母親。有可能為許溢寒生一個孩子。登時覺得十分美妙,如果真的能夠享受這種親子之樂,那就是每一次值得紀念的好時光。
現在。還沒等生娃類,這藥味。何靜還沒有就看到李嬸兒出來,就聞到從竈房裏傳出來的濃重的藥臭味道。
可能有些人就喜愛這股子中藥味兒。但是,對于從來沒有吃過藥打過針的何靜來說。就是一種挑戰和刺激。
當然,有很大一部分是被她臆想出來的不适應。
就像小孩子總會對着能夠給她溫暖的人撒嬌。一種**裸的依賴,還好許溢寒不在。
李嬸兒就像是一個老媽媽。唠唠叨叨的,總是說不停,但是,何靜十分喜歡她這種感覺,這種被督促,被交代的感覺。
所以,當李嬸兒拿着一個厚重的陶瓷罐子,旁邊的托盤裏是一只大碗,就開始嘟嘴了。
得虧李嬸兒眼神好,不然可就看不見某人的小動作。
“小姐,不要怕啊,我年輕那會子為了能夠産奶,可是喝了整整三個月的中草藥啊。那時候,草藥不貴,都是我婆婆從山裏摘下來的,我不忍心辜負才每一碗都喝光。所以我才能把兒子養的白白胖胖的。“李嬸兒邊說話也不影響幹活,這是一門技術活。
何靜極為享受的聽着,半躺在軟軟的塌子上。
對了,李嬸兒的兒子比何靜可大了,畢竟,古代都流行早婚早育呗,李嬸兒十五歲不到的樣子已經生了兒子了,所以現在她不過四十左右。
對于婚姻這點子看法,越是貧窮的家庭越是早早的把女兒嫁出去或者讓兒子去媳婦兒。
不過,有錢人家或者官宦人家的子女成婚較晚,何靜這個程度雖然已經是“大齡剩女“了,但是倒也還能被世人接受。
“我的小姐,我的姑娘,為了你以後也生個大胖兒子,趕緊張開金口喝一點吧。“李嬸兒的臉是笑着說的,慈眉善目,溫暖和氣。
怕中藥湯水變冷失了藥效,李嬸兒一邊勸着,一邊小心翼翼的遞上去。
何靜一直笑眯眯的看着李嬸兒,聞言,也不大好意思,索性接住大碗直往嘴裏倒。
把旁邊李嬸兒給吓了一跳,“我的小姐啊,你也不小心着點燙,仔細燙着嘴皮和舌頭。“
何靜擦擦嘴,呵呵一笑,“我摸了。溫度剛剛好,李嬸兒,你可真好。“何靜埋在李嬸兒溫暖的懷抱,全是母親的味道。
晌午時分,何靜悠悠然躺着曬太陽,突然覺得心口跳的厲害,就像是一顆青蛙不停的蹦跶……蹦跶.
剛開始她以為是餓得慌,或者是太陽曬得,可是在她進去房裏吞了幾只餃子之後,那種感覺依然還在。
她心裏突然有一種不好的預感,這種感覺讓她心急,讓她慌亂。
她立即派人去打探三只的消息。
可是,那種感覺又突然消失了,不存在一絲一毫的痕跡。
但這種突然消失的觸感讓他慌亂。更加茫然。
等到下午,消息傳回來。
“少爺和小姐都安全無恙,在山上的道觀裏十分适應,“
何靜揮揮手,讓他回去繼續照看。
那麽,現在,只有一個接過,就是許溢寒。
想到這裏,何靜撇開身上的毛毯,飛快離開,同時,一邊吹口哨,聲音很快引來他的好夥伴,那是一匹渾身都是鮮亮毛發的駿馬,通身是紅色的光澤。
看來被照料的很好,何靜叫到,”大紅,走。“
飛身上馬,大紅和她果然默契,撒開腳步就接住了何靜。
默契的朋友,很顯然。
後頭傳來李嬸兒一聲焦急的呼喊,“小姐,你去哪裏啊,快回來。”
然後,大紅從鼻頭一聲巨大的噴嚏回應他。
“大紅,乖。”
濃煙滾滾,塵沙飛揚,他們的目的地是京城。
整整兩天兩夜,徹夜不眠。
千裏尋夫,只為心中的一抹憂慮。
等到了許府,她看見的第一眼,頓時松了口氣,最起碼他的大門還是依然如常,全是紅木結實的原色。
因為這裏的人還記得她,哪怕全身是趕路的憔悴,大體模樣不變。
她的目的地就是許老爺子的宅院,不過還沒進去,就看到鐘叔,他攔住何靜。
慈祥的笑着,“何靜小姐怎麽過來了,也不讓我們去接你。”
他是知道何靜的身份,倒不是介意,而是佩服,這是一個武力高強的女人,很适合他的少爺。
何靜才不吃他這一套,趕了幾天路,心情十分不美麗。簇簇眉毛,登時,大喊一聲,“老頭,你兒子在哪?”這聲音的朝向是許老爺子的房間。
鐘叔心裏一急,也顧不上禮儀了,趕緊捂住何靜的嘴巴,妥協到:“小姐,大少爺他出去了,老爺不直道,你別喊,要是老爺知道了他會擔心死的。”
“行,我可以不喊,但是你要把事情原原本本的告訴我,不然我就,”張着嘴要喊。
“啊,行……行,好好,大小姐啊,我求求你了。”
鐘叔可擋不住何靜這副流氓樣,但,何靜不到萬不得已的情況下,也不願意在未來的婆家這裏丢面。
于是在院子外頭,離得遠遠的,鐘叔拖着遲鈍笨重的身體,然後開始解釋。
絮絮叨叨一番之後。
何靜總算是聽明白了,也明白自己的心跳來的有跡可追。
“你是說,他現在是背着衙門捕頭偷跑出去找那個什麽藥劑師嗎?”
“對,大少爺出去這事只有我知道,現在多了個你,小姐啊,你可不敢告訴別人的,”鐘叔懇求道。
“行了,我知道了。”何靜既然知道人沒事兒,那麽其他的也都不是大事兒,聞言撇撇嘴。想要溜走。
那個什麽山,也不知道好不好找到,既然是千裏尋夫,要是找不到,吧不是白來一趟。
還沒有走出半米遠,衣角又被扯住了。
鐘叔嘆氣,“小姐啊,你不也是一個商人嗎?大少爺他不在,咱們店鋪的生意離不開你啊,你快點照看一下,現在老爺也不能下床。”
何靜對于鐘叔這樣不避諱的家事的坦白雖然很感激,但是,“鐘叔,我這還沒進許家的大門,還沒有成為許溢寒的媳婦兒,我可擔當不起這些責任。”她嘿嘿一笑,“何況,這可是首富的生意,我,我可做不了。”
何靜是什麽人啊,能夠做惡霸,能夠做妖豔美女,也可憨可癡情,可笑可苦,也可以溫柔體貼。她啥事不能幹不敢幹啊。還不是想着她男人。
何靜呵呵一笑,松開鐘叔地手,臨走不忘交代一句,“鐘叔,我相信你可以地,你一定可以自己照顧好生意地。”
然後翩然離開,不帶走一片雲彩。
“何靜小姐,你……”鐘叔可憐兮兮地呼喊。
剩下地是空白地回音。
而離得老遠地何靜早已經駕着大紅離開了,不過她的第一目的地并不是婆耶山,而是自家客棧,然後也不搭理所有地小夥伴,只是默默地上樓,快速地休息。
因為婆耶山不近,考慮實際情況的何靜還是默默的打算養足精神,否則又要被某人罵個不停了。
現在客棧裏頭不算很忙,小三和小六看着好久沒有出現的老板娘不禁突然激動了。可是沒等他們打招呼加上好好獻一番殷勤,
只聽到一聲震天吼,“老娘要休息一晚上,從現在,誰都別找我事。影響我去找你們老板,等我醒了你們吃不了兜着走。”
然後,留下一地啞然無聲。
這一句實在的威脅加警告,別這群熱情似火的小夥伴頓時涼成海底深水,哇涼哇涼的。
但是,誰讓老板跟重要啊,沒辦法。
小三很是疑惑,“老板咋地沒來?”
“笨蛋,還不是老板娘惹老板生氣了,否則怎麽會讓老板娘這樣大動肝火,你想,老板娘剛才的臉都青了,青白青白的。”小六一邊擦盤子,一邊猜測道。
不過,這些可真是毫無依據,因為……何靜的臉肚子,,,是給凍得。
騎着大紅跑了這樣就的路,要是身體不發生點物理反應,那可就是鐵人無疑了。
在夢裏,何靜做了一個夢,一個好夢。
這個夢是一種十分血腥味道的好夢,旁人,還真的不能享受。
因為裏面有一只巨型怪物,那只怪物是許溢寒變得,至于,何靜,她變成了怪物的姐姐,不過是個正常人。
怪物兇猛強悍,脾氣暴躁。
但是,他有一個軟肋,那就是他的人類姐姐,只要他姐姐一咳嗽有,怪物就吓得抖三鬥。
何靜特別興奮和激動,她終于能夠随意指揮傻乎乎的怪物許溢寒了,而且,長的也醜,沒人和她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