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次她差點跟一念傾城大打出手的事情,被潛伏在這個游戲裏的官方論壇小記者全程直播到了論壇裏面。大量的截屏和文字描寫,加上夏小七這個大神級ID的花邊新聞,讓這個帖子長期在論壇的交流區居高不下,然後就被趙初安無意中看見了,并且還把網址鏈接發給了齊錦夏。
當然,說他齊錦夏只為了向陽的這一句話就想改變這個區服的勢力格局,也有點太誇張了。
事實上,是伏魔團的天将在那一次的大混戰中意識到,以寡敵衆的形勢對他們來說确實不妙。再加上他那天也全程目睹了向陽跟一念傾城扯皮的全過程,但可惜的是,他不知道夏小七的號不是他本人上的,只以為原來這位實力不容小觑的大神居然是個這麽正直又仁慈的人,人家打了他老婆一箭,他也只回了她同樣的一箭,不僅沒把人打死,還不想恃強淩弱,就這麽輕飄飄地放人家走了。
同樣不急不躁的另一位大神,就是弄影了。這段時間以來,雖然雙方的小摩擦不斷,但大多是他們手底下的人因為一些野外任務和boss問題而産生的小規模糾紛,而且大多數時候,戰天下和聽雨樓的人都不會主動刁難,也不會死追着不放。
這個區原本的畫風居然如此和諧美好,這是天将在合區之前完全沒有想到的。現在認識到了,他才覺得,其實和平共處,妥善劃分勢力範圍,也沒什麽不好的。
而齊錦夏會同意跟他們開這次的會,完全是因為他覺得,既然老婆已經追到了手,那他以後就不會花太多心思在游戲上,而且向陽也不是個喜歡時時刻刻盯在游戲上的人。但他已經答應了跟弄影聯盟,如果在這種雙方仍然處于對峙的局面下丢下他們不管,無疑顯得有些不太厚道,他也做不來。
而現在既然有這個機會擺脫這種局面,他當然樂見其成,就像向陽說的,和諧社會,一直打打殺殺的,确實不太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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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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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上船後補票
向陽上了游戲,因為齊錦夏要上歪歪開會,她自己一個人也沒心情去打副本做任務,就開着號去野外采藥去了。
她現在采藥的生活技能已經滿級了,能做很多種高級補藥,市場上的求購價高得很。她雖然不是商人,但靠買點高級補藥賺點游戲裏的小開支還是可以的。這也是為什麽向陽一直不想在游戲裏花錢的原因,她喜歡這種在游戲裏自給自足的感覺,有收成,也有樂趣。
當然,齊錦夏對于向陽的做法一直都持保留意見,就像他之前幫她升級翅膀一樣,向陽以為他花了很多時間打副本、攢經驗收集羽毛,才把翅膀養這麽大的。其實齊錦夏只是多花了點錢而已,經驗是靠三倍經驗丹挂了好幾個整晚的機攢的,羽毛就直接靠買的。他怕向陽知道了會有負擔,所以就沒有告訴她。
滿級藥材在離主城最遠的一張野外地圖——吞雲大漠上,向陽也不着急,一路慢悠悠地騎着小白馬跑過去。
可巧,向陽剛跑到吞雲大漠的采藥點的時候,就看到了一場正打得難舍難分的鬥毆場面。
向陽離得遠遠的,按了個附近R鍵,才看明白原來是一場3V3小型聚衆鬥毆事件。一邊是瘋子不是真的瘋、傑西卡和龍卷風,這幾個ID她有印象,早前第一次她跟齊錦夏一起去鎖妖塔挂機的時候,她不小心收到的人頭裏面就有這三個人。
另一邊是瑤姬、妖精的尾巴和大尾巴狼,這三個ID向陽沒見過,又點開他們的信息一看,發現果然是伏魔團的。
向陽心下好奇,瘋子那邊三個人早就進了戰天下了,在這個即将談判握手言和的當口,兩邊人居然還能打起來,他們就不怕壞了老大們的談判大計?
雖然疑惑,但向陽明白,這個時候,她連他們打起來的原因都不知道,就不能去幫任何一邊的人。她找了個方便觀戰的位置站好,一邊采藥一邊注意觀察形勢。那六個人也都看見有人過來采藥了,但一見是最近小有名氣的南柯,又想到她是大神夫人,所以都自覺地看好走位,盡力不要波及到她。
因為兩邊都是奶媽輸出加前排的隊形,實力也不相上下,所以向陽看了好一會兒,見還沒打出個勝負來,不免有些無聊。
正好這時候,向陽收到一條來自趙初安的私聊消息。
鬼剎:來歪歪,跟伏魔團和戰天下的人碰個面。
南柯:我去幹嘛?
鬼剎:當初還是我們幾個人建的幫,你好歹也算是我們幫裏的元老,怎麽都不能把你忘了啊。
南柯:我跟小七在一起,我們一起聽~
鬼剎:……我知道!不過你希望別人也都知道你們在一起?
南柯:馬上來!
·
向陽一進到幫裏歪歪,看見下面有個6個人的小房間,就自覺地點進去了。六個人,分別是弄影、清歌、天将、霸王花、鬼剎和夏小七。
明顯是高層會議,看來這個霸王花在伏魔團的地位還蠻高的嘛,也是幫主夫人?不過為什麽他們聽雨樓會是他們三個人來呢?
齊錦夏在這裏她可以理解,副幫主嘛,又是幫裏排行榜上最前的大神,現在幫裏很多人實際上都是在跟随着他。可她呢?按趙初安的說法,叫她過來是因為她是幫裏的元老,可當初一起建幫的還有紫玉和無雙,他們倆怎麽沒來?
看到南柯的號一進來,趙初安清了清嗓說道:“人到齊了,我們開始吧。”
向陽心裏雖然疑惑,卻也不好打斷趙初安說話,只好不作聲,繼續聽着。
“其實我們之前也都溝通得差不多了,今天就是趁大家都在,把這件事情确定下來,正好明天又是烈焰求凰的副本了,免得到時候又發生什麽不愉快的事情。”
“按照之前說的,我們三個幫派之間不再沒有理由地一味敵對,世界boss按地圖和時間段劃分,不會浪費時間和精力去做無謂的争搶和厮殺。但對于戰場任務和類似烈焰求凰這樣的大副本來說,搶人頭和先機不可避免,那種情況下就看各自的真本事了。這樣說,大家有沒有什麽意見或者要補充的?”
一個清秀的聲音響起,向陽看了一下,說話的是弄影:“這種方式就跟我們之前的一樣對吧,我沒什麽意見。”
“我也是。”緊接着表态的是清歌。
“我問一下。”天将也開了口,“如果是幫裏其他人有私人恩怨,怎麽解決?”
趙初安答道:“私人恩怨,當然由他們自己去解決,我們不以幫派的名義出面進行打擊報複,但并不幹涉別人用自己的方式解決矛盾。畢竟這個游戲有那麽多人,有合不來的情況是很正常的,小打小鬧在友好共處的大前提下是允許存在的。”
趙初安不愧是經常跟着華夏的總裁出去做各種商務洽談的,什麽大前提小矛盾、局部戰争總體和平的共存法則被他說得一套一套的。不知道的,還以為他們在讨論什麽國際大事呢。不過這麽說來,幸好剛剛他們幾個人打架她沒有插手,兩邊都沒有叫來援兵,應該就只是私人恩怨了吧。
天将來之前其實也想得很清楚了,再加上他也是個爽快的人,不喜歡搞那麽多花花心思,便說道:“我知道了,這樣的話,我也同意。”
齊錦夏這才放下心來,微笑着說道:“嗯,那這件事就這麽定下來了,以後要是有什麽矛盾你覺得很嚴重的話,可以來這個歪歪直說,大家都誠心誠意的,不會、也不用藏着掖着。”
“看得出來,你們都是痛快人,我也沒意見。”
這麽爽朗的男聲是誰的?向陽立馬看向房間在線人數列表,居然看到那個霸王花前面的綠點點在一閃一閃的。所以,這個霸王花,還真是個男的?是個人妖?
O、M、G……弄影帶着老婆清歌來的,齊錦夏也算是帶着游戲裏的夫人,也就是她來的,可天将是帶着人妖號霸王花來的……這怎麽能不讓人想歪!
“對了,南柯怎麽不說話?她應該最高興了吧,我記得最不喜歡打打殺殺的就是她了。”正事談妥了,天将那原本正經八百的男聲也變得放松下來。
向陽聽見自己被點名,立馬說道:“對啊對啊,玩游戲嘛,思想負擔那麽重幹嘛,玩得開心點,想打架的時候找幾個人PK就好了,平常還是玩得輕松點比較好,對吧!”
“我倒是挺好奇你到底多大了,想法這麽的……理想化。”這回說話的是霸王花。
向陽心裏腹诽:兩個男人一唱一和的,肯定有JQ!內心深處的腐女潛質讓她對這兩個人變得沒那麽讨厭起來,說道:“還好啦!哦對了,我還沒謝謝你上次給我加血呢~不過你那時候都不認識我,幹嘛要給我加血?”
她說的是之前遇上一念傾城的事情,當時人太多,再加上她腦子也亂得很,只知道是霸王花幫她把一念傾城打下去的血給加滿了,後來卻沒機會跟他說謝謝。霸王花自然也知道她說的是哪件事,便笑着說:“看你可憐咯,人都打上門來了,你還在那邊跟人瞎講道理。”
向陽被他說得嘟起了嘴,還想繼續回他來着,就被齊錦夏搶先堵住了話頭:“好了,既然事情定下來了,那就上去大廳裏跟大家一起聊聊天吧,正好都認識認識。”
其他人見夏小七護犢子的意圖如此之明顯,也都只笑笑,接連跳到了大廳房間裏。
人都走了,向陽這才關了麥說道:“也不知道趙初安叫我來幹嘛,我也沒發表什麽意見啊。”
齊錦夏不想告訴她其實是天将他們提到了南柯,為了讓他們更有信心來談判,也為了表達出他們的誠意,才把她也叫了過來。他伸手揉了揉向陽的頭發,溫柔地說道:“就當來陪我的好了,你看人家都有老婆陪,你不來的話,我多可憐。”
向陽把眼睛睜得老大,笑嘻嘻地說:“你也看出那個天将跟霸王花之間不對勁了對吧!我就知道!一個大男人幹嘛玩女號嘛,還穿得那麽暴露,肯定有JQ!”
齊錦夏被她說得噗地一聲笑了出來,順手把她摟進自己懷裏,說道:“我說的是游戲裏的老婆!不過我不管他們倆是不是真的,你要是願意當我真正的老婆,我也很樂意的。”
向陽腦袋被按在齊錦夏的肩膀上,人卻還坐在自己的椅子上,這樣被抱着并不太舒服,就伸手推了推他。
誰知齊錦夏并不撒手,還把向陽整個人都反抱到了自己腿上,讓她的背靠上他的胸膛,下巴抵在她的肩膀上,輕蹭着她的臉頰。
向陽對他最近這些親昵的小動作也慢慢習慣了,就沒有推開他,反倒在他身上找了個比較舒服的位子靠上,雙臂交叉,抱上了圈在她身側的手臂。
齊錦夏呼吸一滞,悶着嗓子說道:“做我的老婆,好不好?”
向陽躺在他懷裏滿足地笑道:“想得美,娶老婆是這麽簡單的事麽?”
“那還要什麽?我覺得已經很艱難了……”
“我們都還沒有正經地約會過啊,都沒怎麽談戀愛呢就想着結婚,哪有這麽便宜的事啊,更別說你還沒有求婚之類的呢,就這麽答應你,我虧大了。”
向陽說得頭頭是道,齊錦夏卻是已經捕捉到她話裏另一層意思,不結婚,原來是因為這些啊。他就知道,小妮子是願意的。他原本圈在她腰側的一只手慢慢向上移動,似不經意般撫過她柔軟的胸側。
雖然隔着冬天的連衣裙,但那個部位本就是一般人不會碰到的地方。向陽的身子敏感地一緊,想伸出手去阻止他進一步的動作時,兩只手卻都被齊錦夏另一條手臂死死壓住。而他的另一只大手,就這麽猝不及防地從左側慢慢包裹住了她一邊的柔軟。
向陽頓時就失去了力氣,咬着嘴唇含糊不清地說道:“齊錦夏你……”
齊錦夏剛開始手上并沒有使力,一見她這幅樣子,就更加忍不住地輕捏來。他的喉結滾動,啞着嗓子說道:“你要的那些,我們以後慢慢補。”說着便吻上了向陽那被緊咬着的嘴唇。
作者有話要說: 昨天晚上不知道是晉江抽了還是小請假的網抽了,死活打不開網頁【淚、現在補上~~
關于天将和霸王花那一對,大家可以盡情腦補~
然後嘛,二陽這次是真的要被吃掉了【捂臉、不過小青不會寫得太詳細,大家別抱太高的期望哈。。。。。。
☆、吃幹抹淨,招搖過市
沒吃過豬肉,也總見過豬跑。向陽即使是再遲鈍,也知道他現在是想要做什麽了,更何況她能感覺到某人身下的某處地方也明顯有了反應。
上次在他家裏的時候也是這樣,不過最後硬是被她推開了來着……
向陽一咬牙,心一橫,就松開了緊咬住的下唇,開始輕輕地回應起齊錦夏的吻來。
他的聲音從兩人唇齒間的交纏處低低地傳來:“想好了?”
向陽的眼睛早就在躺進齊錦夏懷裏的時候就閉上了,她顫抖着睫毛不敢睜開,想象着他大概在認真地觀察着她每一個表情,便更加羞紅了臉,幾不可見地點了點頭。
齊錦夏腦子裏的弦瞬間崩斷。他看了眼身後鋪得平整的粉紫色大床,又一次将向陽一把公主抱起,一步一步走向床邊,穩穩地把她放下的同時也俯下身去。
感覺到自己的後背貼上熟悉柔軟的大床,向陽心裏抑制不住地緊張起來,一顆心簡直要從胸口中蹦出來。她緊環着齊錦夏的脖子不肯撒手,雖然已經有了心理準備,但還是想借此來拖延一下他的動作。
齊錦夏順勢重新攫住向陽鮮紅的唇,然後又一路吻過她圓圓小小的下巴和細嫩的脖子,最後停留在她的頸窩,認真地種着草莓。而他那只放在她背後的手,也不知何時移到了向陽的頸後,貌似冷靜、實則不可避免的慌亂地,解着她連衣裙上唯一的一顆紐扣。
他的動作并不娴熟,一只手在向陽的後頸處摸索了好久,久到向陽那顆緊懸着的心都在這一分一秒的流逝中慢慢悠悠地落了下來。想到他大概是沒有這麽給女孩子解過衣服,向陽心裏一喜,甚至還想着要不要去幫一幫他……她那件裙子貴得很,萬一他一個不耐煩,直接給扯了怎麽辦!
好在,那顆小小的紐扣終于還是安好地松了開來。接着,向陽就感覺到背後的拉鏈正在以一種磨人的速度慢慢往下拉着,在她還沒有意識到自己已經微微地把背擡起的時候,拉鏈已經順利地被拉到了腰下。
齊錦夏把圈住自己脖子的兩條手臂拉下,才把那件礙事的連衣裙從向陽的身上褪了下來,動作有力得讓人無法反抗。
不過都到了這個地步了,也沒什麽好反抗的了。
身上的衣服一件一件地被除去,當被剝到上身只剩一件內衣和打底衫、而腿上已經光溜溜的時候,向陽聽到齊錦夏在她耳邊動情地說道:“睜開眼睛,看看我。”
而向陽就像中了魔咒一樣真的睜開了眼睛,看到放大了的齊錦夏的臉上,映着房間裏昏黃的燈光,眼睛卻像黑曜石般透着光亮。她的視線不自禁地下移,卻看到他已然比她還坦誠,懊悔地又把眼一閉,雙手複又攀上了他的肩膀,貼着他的耳朵難以啓齒地說道:“我……還沒洗澡……”
即使是閉着眼睛,向陽也能感覺到他突然輕笑的氣息,然後便吻上了她的眼睛,聽到他說:“晚點一起洗……”
還沒想透他的“一起”到底是幾個意思,向陽整個人便被齊錦夏覆上。
他的胸膛滾燙,掌心帶火,帶着她放下了心裏的最後一絲緊張和不安,只留下一室旖旎。
事後,當他又一次公主抱着全身酸軟的她走進浴室的時候,她才終于知道了那句“晚點一起洗”是什麽意思。
·
第二天早上,鬧鐘在八點鐘準時響起。向陽從被子裏伸出手臂,拿過手機關掉了鬧鐘,正想轉過頭去看齊錦夏有沒有被吵醒,就對上了那雙明亮的黑眸。
還沒來得及有所反應,齊錦夏就捉過向陽那只雪白的藕臂,塞進了兩人之間的被窩裏,然後又一只手圈過她,把人抱在懷裏,閉上眼睛說道:“再睡一會兒。”
感受到他懷裏的溫度,向陽臉一紅,昨天晚上,他也是這麽熱……腦子裏揮之不去的,是昨天最後在浴室裏,他假借替她清洗之名,對她極盡挑逗之事,最後弄得她不得不嗚咽着求饒才肯放過她,還在睡前好心地幫她穿上了充當睡衣的背心。
昏昏沉沉的,向陽又一次墜入了夢鄉,可是就連夢裏,都是那些讓人臉紅心跳的畫面。
向韬的電話打過來的時候,是齊錦夏接的。聽見是個男人的聲音,他還以為自己打錯電話了,反複确認後,才明白過來是怎麽回事。
“她人呢?”
齊錦夏勾着嘴角,懶懶地說道:“還在睡覺。”
雖說向韬是向陽的大侄子,但那只是因為向陽的輩分大而已。他可是個已經當了爸爸的人了,所以,他自然能猜到這個早上九點多鐘幫向陽接電話的男人是誰了。難怪過年在家死活不肯答應他媽媽給她介紹男朋友,原來是在這藏着呢。
既然兩人都已經發展到這一步了,那這個男人十有八|九就會跟他成為一家人,向韬也不說別的,自來熟地說道:“我幫她約了三家店面要去看,那上午的那家我先給推掉,下午的兩家,等她醒了,你問問她今天還去不去吧,讓她回個電話給我。”
齊錦夏看了眼床上熟睡着的人兒,昨晚,大概是真的累着她了。也是怪他,一見她那惹火的身材,配上那副惹人疼的樣子,就有些不知節制了。他眼底泛起一絲溫柔,說道:“不用問了,今天恐怕都不行,你看看什麽時候方便,再另外約時間吧。”
向韬若有所知般笑了笑說:“也行。”
向陽這一覺又睡到十點多才醒,一看時間,立馬火急火燎地沖到衛生間開始洗漱,卻因為動作太大,身子立馬泛起一股酸疼,直讓她倒吸一口冷氣。
聽見廚房有動靜,向陽一邊刷着牙一邊走到了廚房,竟然看見齊錦夏正搗弄着她的煎蛋器,給她準備着早餐。向陽本來還想大聲質問他,為什麽明知道她跟大侄子約了十點去看店面、卻沒有叫醒她,可看見他這個樣子,她突然間就什麽火都沒有了。
向陽滿嘴都是刷牙刷出來的泡沫,站在廚房門口看着齊錦夏笑,全然忘記了此時此刻她穿得有多清涼。她睡覺的時候習慣穿少一點,昨天洗完澡之後,還是齊錦夏幫她把放在床邊的睡覺穿的背心和短褲穿上的。剛剛出來得急,還沒換衣服就直接沖過去刷牙了。
齊錦夏只看了她一眼,眼睛裏就要冒出火來了。他放下手裏的小木鏟,擁着向陽就把她帶到了卧室裏,不管三七二十一就從衣櫃裏拿了件長款毛衣遞給她,說:“不想今天下不了床就先穿上!”
看着齊錦夏轉身出去,向陽這才反應過來,抱着毛衣蹬蹬蹬跑到衛生間漱了漱口,才又蹬蹬蹬跑回卧室開始換衣服。真是睡糊塗了,這麽快就忘了家裏還有另一個人在了!
因為店面的房東時間并不好約,所以周末兩天向陽都沒能看得了房子。整整兩天,她和齊錦夏兩個人就窩在了她的小租屋裏,一起看電視、一起打游戲、一起出門逛超市、一起做飯、一起做家務,當然晚上還做會點別的。就像所有結了婚的小夫妻一樣。
這一切都讓向陽看到了他們結婚以後的生活會是什麽樣子,她很滿足。當然,再加上她的小咖啡店,就更加完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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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一,向陽挽着齊錦夏的手就進了公司。關于這樣做的原因,她是突然間想通的,反正散夥飯也吃過了,離職手續也辦得差不多了,他們兩個光明正大的,本來就沒有必要藏着掖着,更何況現在呢。
而公司裏,除了那天晚上撞破他們“奸|情”的李燃和陳曦幾個人,其他人都是一臉驚訝地看着他們,然後便“哦哦哦”地叫起來。而那五個早兩天知道了真相的人呢,別胡說是驚訝了,臉上寫着的根本就是可氣兩個字。
本來他們還計劃着今天在公司要好好捉弄一下這兩個人的,誰讓他們瞞着大家那麽長時間,還當着那麽多人做戲呢。可是既然要瞞,為什麽就不再多瞞幾天,等他們将計就計地玩夠了再老實交代也可以啊!
可這兩個人,偏偏就這麽手挽着手來公司招搖過市了,真是讓人氣也氣不得。
不過還好,他們倆在一起也是郎才女貌,又是一個公司的,傳出去也是美事一件,大多數人還是真心為她們高興的,只是公司裏還有好多單身男女,只能在背地裏默默嘆息了。
齊錦夏上午在公司開完會就直接去項目上了,路不遠,他直接坐地鐵就過去了,把車留給了向陽。走的時候還叮囑她道:“要是招架不住那些人,你就自己先回家,你已經離職了,沒人會說你什麽的。”
他能這樣為她着想,向陽心裏有一種說不出的感動,只覺得自己的決定大概是做對了。
齊錦夏走後,正好向韬又打電話過來,說剛來了一家條件不錯的店面,問她要不要抓緊時間過去看看,向陽也沒猶豫,跟李燃說了一聲就開着齊錦夏的車出去了。
兩個人先後走得幹脆,果然不給那幫坐等八卦的同事們一絲調侃盤問的機會。
作者有話要說: 齊大大如願以償,可以咂巴着嘴得瑟一陣兒了~~~~~
作者求收!收藏我吧!
PS:明天請假。。。。最近老是不能正常更新作者也是無奈。。。求小天使們原諒!
☆、顯赫的家庭
開一家咖啡店,比向陽預想中的要難得多,有很多事情都要她自己來拿主意。雖然事情又煩又雜又難以入手,但這是向陽認真思考後的決定,她不會輕易放棄。
在向韬的幫助下,向陽快、準、狠地相中了北京西路的一家不足一百平米的店面。她幾乎是在看到它的第一眼就喜歡上了這個地方,陽光充足,人流熙攘,室內裝修風格簡單樸素,要不是原來的店主要出國安胎,才不會舍得把這個店租出去。
當然,這麽好的店面,租金也必然是不菲的。這個時候,有一張從小到大就由媽媽代為保管壓歲錢的存折,就讓向陽顯得格外的財大氣粗。當天下午,他們就簽下了為期三年的租約。
在合同允許的範圍下,向陽還是希望對店面做一些簡單的裝修和裝飾,不過她一向對這些空間設計沒什麽靈感,就叫來了她最好的閨蜜,目前就讀于東南大學建築系研究生一年級的司淼來幫她。
雖然司淼學的是建築設計,但大概只要是跟設計沾點邊的,藝術細胞就總會比別人多一些吧。兩個人在高中的時候就經常一起幻想以後能開一家屬于自己的悠閑的咖啡店,而如今夢想照進現實的階梯就擺在眼前,并且還能讓她自己來設計它的一點一滴,司淼都別提有多興奮了。
于是,不光是重新裝修設計,連咖啡店裏所有的杯盤碗碟,兩個小妮子都要全部重新換一套,換成了她們喜歡的風格。
有了好閨蜜的鼎力相助和支持,即使齊錦夏毫無預兆地去了福建出差,而且一去就是一個多月,向陽也絲毫不覺得辛苦,生活反而每天都在培訓班、咖啡店、各種小市場和家之間的來回奔波中變得非常充實。
是的,雖然她們一邊在各種渠道上招聘咖啡師和點心師,但向陽還是一心想要自己學一點做蛋糕的技巧和有關咖啡的文化。于是,她報了兩個培訓班,每天都要上六小時的課,課餘時間還要反複實驗和練習。畢竟她是要做老板的人了,總不能對自己要做的事情一無所知,不然她還怎麽管理底下的員工呢。
這樣的忙碌和充實,非但沒有讓向陽瘦下來,反而因為她時常把自己學做蛋糕的試驗品帶回家,還常常在自己家研究獨創的配方,臉上反倒變得圓潤了。不僅如此,向陽的試驗品還造福了同一單元裏樓上樓下的好幾戶鄰居,也安慰了之前公司裏好多因為被隐瞞戀情而深覺受傷了的心靈。
這天中午,向陽帶着自己做的新出爐的蛋糕到公司裏看望以前的同事,正跟李燃、陳曦他們聊着天呢,就聽見外面有個女的在找齊錦夏。身為現在衆所周知的齊錦夏的正牌女友,向陽被陳曦推搡着走出了辦公室,然後就看見前臺休息區坐了一位端莊氣質的女人。
這個女人她見過,是齊錦夏的媽媽。
看到向陽從裏面走出來,宋如心一絲不茍的妝容上閃過一絲詫異,但很快又展出微笑,溫和地說道:“我能和你談談麽?”
想到她很有可能就是自己的未來婆婆,向陽心裏瞬間變得忐忑起來,連忙迎了上去,笑着說:“當然可以,阿姨,我們去辦公室裏談。”
向陽帶着宋如心走進了齊錦夏的辦公室,他人還在海南出差沒回來,她每次來公司都會幫他的辦公室略微打掃一下,也會在他的沙發上休息一會兒。她忙着給宋如心倒水,沒注意到人家微微眯起的眼睛。
上一次兩個人見面,已經是兩個多月前的事情了。那次在軍區總院裏的見面太過突然,場面也有些混亂,而這次,兩個人面對面坐在沙發上,才開始認真地互相打量起對方來。
宋如心穿着一身熨得妥帖的純白色職業套裝,腳踩黑色細跟的高跟鞋,長發一絲不茍地挽成一個髻垂在腦後,臉上妝容淡雅卻不失精致。
而向陽因為最近培訓班和咖啡店裏裝修的事情比較忙,穿得比較舒适随意,面對即使一言不發氣場也這樣強大的宋如心,心裏不免有些局促。她緊并着雙腿,兩手順從地疊放在腿上,對比宋如心自然端莊的姿态,竟然有點像個還沒走出校門的大學生了。
宋如心是怎樣的閱歷,她一眼就看出了向陽的不安,比起上次看到她的時候,面前這姑娘好像還胖了一些,看來最近的日子過得挺滋潤的。她嘴角微微勾起,露出習慣性的微笑說道:“自我介紹一下,我是齊錦夏的母親,我叫宋如心。”
這樣的開場白讓向陽心裏不可抑制地緊張起來,明明已經見過面了,還這麽官方地自我介紹,雖然臉上挂着笑,可怎麽聽,都讓向陽覺得這語氣頗有點不善。正想也正式地自我介紹一下,向陽突然覺得,這宋如心的名字好像在哪裏聽過?
“阿姨您好,我叫向陽。”還猶豫着要不要加一句“我是他的女朋友”,向陽突然就想起來,前一陣子忙着搞定咖啡廳衛生許可證的事情,她到工商局來來回回跑了好幾趟,這宋如心的名字,可不就是在聽到有人小聲議論過的麽!
宋如心,南京市XX區工商局副局長,老公齊民勝,南京市國稅局局長,父親宋國為,退休的南京軍區總司令,公公齊劍英,也就是她老公的父親,是上一任已故的南京軍區政治委員。一家子人民的公仆。
好你個齊錦夏,藏得挺深的啊!
在公司那麽長時間都沒見過齊錦夏家裏人來過,今天她媽媽突然找來,難不成是來找她的?向陽看着宋如心硌人的笑容,心想,這麽顯赫的家庭,肯定是看不上她這樣的“平民”的吧,電視裏、小說裏,可不都是這麽寫的嘛。
向陽心裏沒好氣,雖然不服,但人家畢竟是她男朋友的媽媽,她也不敢甩什麽表情,只好回以同樣的微笑。
可宋如心是什麽人,她見過的人形形色|色,跟官場上的、商場上的人打過各種交道的她,怎麽會連向陽這麽拙劣的內心戲隐藏法都看不出來。這麽豐富的表情變化,顯然不像是對她有所準備的樣子,難道她兒子以前沒跟她提過家裏的事嗎?那這麽看來,他對她也不是那麽看重嘛。
宋如心仍舊那樣笑着說道:“有點事經過這裏,看到錦夏的車在樓下,覺得奇怪,就上來看看,沒想到能看到你。”
她是從培訓班下了課就直接過來的,想着待的時間也不會長,就沒把車停到停車場去,直接停在了樓下路邊,沒想到這麽巧就被宋如心看見了。向陽急忙解釋道:“他臨時出差,就把車放我那了,我最近事情有點多,就先借來開開。我跟他說過的……”
宋如心見她這樣謹慎,反倒覺得好笑:“我也沒有怪你的意思,你別慌。你們兩個是在正式交往了?”
向陽抿了抿嘴唇,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