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正在給自家主子收拾床鋪的丫鬟徑直走到了自家主子的床跟前,然後直接将疊放的整整齊齊的杯子給鋪的平平的,然後轉身走到了放着蠟燭的那個桌子的旁邊。二話不說就點燃了那個紅色蠟燭旁邊的一個黃色的蠟燭。頓時一股迷人的氣味就飄散了出來。整個人屋子裏面頓時開始慢慢的彌漫着這種十分讓人舒服的味道,那個丫鬟等到黃色蠟燭的火焰點燃了之後,然後就輕輕的将那個紅色的蠟燭給吹滅了。之後就悄悄的離開了這個房間裏面。
關閉好房門之後的丫鬟,二話不說就朝着何家的書房走去。此時那個十分的雅致的書房裏面亮着一個十分明亮的燭光。此時透過屋子裏面的燭光可以清晰的看到房間裏面的那個男子正在認真的讀着自己手中的書卷,十分認真的樣子。他的書桌的旁邊放着一個清晰的佛像,看着十分高檔的樣子。
那個丫鬟悄聲的走到了書房的門前,然後輕輕的敲了敲門說道:“主子。。房間已經收拾好了。您可以回去歇息了。”
“知道了。。。”說完。那個男子依舊是一動不動的拿着手中的書卷,認真的着,一幅絲毫不為所動的樣子。在昏黃的燭光的照耀下,他手邊的那個雅致的佛像似乎在散發着淡淡的佛光。這個房子裏面頓時顯得十分溫馨柔和。
将自己要說的話傳達完了之後的那個小丫鬟看到自己的主子依舊是一動不動的坐在房間裏面,她無奈的癟癟嘴。然後轉身就離開了,徑直朝自己所住的那個房間走去。
夜色已經很深了。深秋時節的山腳下的氣溫簡直底下吓人,就在外面的人都還穿的比較單薄的時候。這兒的人早早的都已經穿上了好好的棉衣了,別說白天的溫度比較低了。着晚上的溫度更是低的吓人,一股寒氣就這樣慢慢的籠罩了過來
,整個院子頓時就像是一個迷失的城堡一樣,在這個不為人知的地方散發着獨有的寒氣,黑夜裏的這個屋子此時的顯得更加的神秘莫測,冰冷淡漠。
秋天慢慢的已經過去了,氣溫也不知不覺的變的十分的冷了,此時正在學堂裏面念書的何香的腦子裏面卻十分的混亂,之前幾天他們學堂剛剛好有機會外出活動,所以她就跟着虎子兄妹兩個人直接就跑回了家,可是就在他們走到了家門口的時候,她的心裏面頓時就産生了一種十分不祥的預感。
之前他們家的大門口一直都是幹幹淨淨的,自己的大姐懶得打掃,所以就經常讓莫哥哥幫忙打掃屋子外面,一向寵愛自己大姐的莫哥哥總是會在早上出門之前将屋子外面的落葉清掃的幹幹淨淨的,就因為這事兒她之前還調侃過莫哥哥的。
可是,當他們三個人悄悄的溜到了家門口的時候,整個人不由自主的愣住了,眼前的這樣的場景很顯然不是他們之前熟悉的那個狀況的。
滿地的落葉被吹的到處都是,原本幹淨整潔的大門口此時也是一片狼藉,眼前的這個宅子就像是被遺棄了一樣,沒有一點兒的生氣,就好像這個屋子裏面的人全部都離開了一樣,這個宅子也是被徹底的遺忘了。
這下剛剛回到的自家門前的三個小鬼的心裏面頓時就慌了,當他們一想到之前大姐的好朋友茍逸風也曾多次路過他們的學堂,然後進來看望他們并且還給他們帶來了不少的好吃的,他們幾個人的心裏面頓時就産生了特別不好的想法。
眼前這個荒涼的宅子頓時讓這個幾個年幼的孩子的心裏面給慌了神兒,他們怎麽也沒有想到他們不在的這短短的時間裏面,家裏竟然會出了這麽大的一個事兒。
他們幾個人一看情況不對勁兒,然後就直接朝自家店裏面跑去,這才找朱七将所有的事情給問清楚了。
知道了自家大姐沒事兒的幾個孩子這個時候才将自己心裏面一直懸着的心給放了下來,然後在衆人的勸說下乖乖的回到了學堂裏面。
可是盡管茍逸風。朱七他們幾個人将自己心裏面的想法全部都告訴給了這幾個孩子,讓他們的心裏面不要擔心,可是何香的心裏面卻總是踏實不了。
這麽多年了,她的大姐就像是母親一般的存在,現在要是她大姐也不在了的話,那她的身邊真的就孤零零的沒有有一個親人了,畢竟她爹才死了不久,她能過依靠的也就只有自己的大姐一個人了。
她真的沒事兒嗎?一切真的是如他們那些大人所說的那樣嗎?何香無奈的望着學堂窗外的那個枯樹枝,冰冷的樹架上下只孤零零的挂了一片樹葉,凄涼的在風中飄蕩着,望着眼前的這個景色,何香的心也不知不覺得收緊了,此時她的心裏面就像是樹上的那個在風中飄蕩的枯葉一樣,不知道什麽時候會被寒風給無情的扯斷最後一絲的希望。
“朱門酒肉臭。。。凍死。。。”此時正在學堂上面搖頭念詩的那個老師無意中瞥見坐在下面的學生竟然沒有跟這自己的節奏一塊搖頭念詩,這下這個人的心裏面頓時就覺得十分的不舒服,他立刻止住了自己的聲音,生氣的合上自己手中的試卷,然後一下子從自己的座位上面給站了起來大聲的說道:“何香。。。”
此時正望着外面那個一直被狂風捶打的樹葉的何香整個人的心思完全不在課堂上面,可是被一個滄桑的男聲這樣嚴肅的吼着自己的名字,何香的心裏面忽然吓了一大跳,她立馬轉過自己的腦袋,慌忙的望着那個聲音的來源。
可是,此時已經晚了,剛才還一直坐在最前面一動不動的老師,不知道什麽時候就這樣悄無聲息的走到了自己的面前,這下的何香的心裏面哭叫了一聲。
慘了。。。
這個老師可是他們學堂裏面最難搞的一個老師了,要是她被這個家夥給盯上了的話,那接下了自己的任務可就大了。
“你剛才在幹什麽呢?”那個已經年邁的老師厲聲的走到了何香的面前,然後不悅的望着眼前的這個小姑娘,順着她剛才的視線朝外面輕輕的瞥了一下,沒有什麽啊?這下老師的心裏面啊更加的不悅了。
“我。。。我沒。。。”何香還沒有将自己口中的這個話給說出口,這下那個老師的心裏面就怒了,大聲的朝身邊的這個小姑娘喊道:“你沒。。。你沒有好好聽課。。。剛才我說的那首詩給我抄上五十遍,明天早早上上課的時候交給我!”說着就将自己的雙手背在了後面,然後面色陰沉的瞥了一眼眼前這個不聽課的小姑娘,彎曲着自己的身子然後慢慢的挪動着自己的步伐不悅的說道:“今天的這首詩是如此的正義淩然。。然而你們這些不懂事的家夥卻不好好聽,真是可悲。。。可悲啊。。。”
被老師無情的教育了一番啊的何香呆呆的坐在自己的位置上面,然後猶如行屍走肉一樣跟随着衆人的聲音默念着老師剛才傳授給大家的那首詩,整個人腦子裏面想的都是自己的姐姐跟莫言,然而這一切全部都被虎子給看到了眼裏。
畢竟何靜跟莫言兩個人之間到發生了什麽,這是他們幾個人心裏面都十分擔心的事情,雖然大姐
跟莫哥哥兩個人都不是自己的親人,可是這些人簡直是比自己的親人還親,他們幾個人的心裏面都十分的擔心他們兩個人現在到底怎樣了。
可是,畢竟血濃于水,何香的心境此時他們兄妹兩個人的心裏面也是十分的清楚,一切都只能靜靜等待了。
但願,但願他們大人們說的那些話都是真的,但願這一切都是真的!
然而此時被這幾個小孩子牽挂着的何靜大姐,此時卻十分悠閑的坐在許家的院子裏面優哉游哉的看着府裏面的這些人一個個忙前忙後的,畢竟他們許家當時可是說了要将自己迎娶過門的,可是她怎麽也沒有想到這些人的行動簡直也太快了吧!
她記得當初他們之間明明說的是年底舉行他們兩個人的婚禮,可是這現在距離過年還不是早着呢嗎?這些人的性子也太急了吧,這麽早就開始着手準備了?
雖然何靜的心裏面有些無奈,但是礙于這些都是人家許家的下人,自己一個未過門的媳婦兒自然是不能說的太多了,所以她只能睜一只眼閉一只眼的看着眼前的這些人在忙忙碌碌的收拾着未來的婚房,她則悠閑的嗑着手中的瓜子,一臉的惬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