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茍逸風與柳絮在自己的家中商量着他們應該如何去京城協助何靜他們兩個人的時候,此時的許溢寒跟何靜那一大夥兒的人因為私自涉嫌走私的罪名被一群京城的官差給捕了。
張大強派去專門保護何靜跟許溢寒的安危的那夥子弟兄們看到此時自己的處境,一個個氣的有些發暈。他們這昨天晚上才剛來。稀裏糊塗的睡了一覺。今早兒這就被人家給關入官府的大牢了,具體的審理等候通知。
原本就是一夥兒在江湖上混吃混合不要命的家夥,可是他們竟然躲過了江湖上的殺身之禍。卻無緣無故的掉進了官府的大牢裏,這些人的心裏面怎麽可能舒坦。
況且更加讓他們覺得不舒坦的原因還有另外一個。那就是他們之前奉命保護的那兩個家夥不僅沒有跟他們關押在一起。況且還悠閑地坐進了一個轎子裏面,至于別的他們這一大幫子人。愣是什麽也不知道。
這下,處在牢房裏面的那些賭場的夥計們有些沉不住氣了,他們開始在那個潮濕、陰暗的牢房裏面肆意的吐槽了起來。
“該死的。這是個什麽差事兒啊!這昨個兒剛來。他媽的什麽事兒還都沒做呢!老子這就把命給送了進來了啊!”一個身穿深藍色棉布外衫的大塊頭的大漢有些不滿的抱怨到,他一腳踢開他眼前的那些已經粘接在一塊的稻草,整個人看起來十分的生氣。
“就是啊。這昨天還好好的,怎麽今天這麽突然就找上門來了呢?你說是不是有人告密啊?”坐在剛才那個彪悍的大漢對面的一個皮膚黝黑的瘦弱男子一聽到自己對面的那個家夥的抱怨。不由的心裏面開始生疑,他那賊溜溜的眼睛不由自主的望了一下關押在身邊的那些夥計們。有的認識有的不認識,可是他們一個個的都是愁眉苦臉的坐在自己的牢房裏面。看不出來有什麽的異樣。
“你這家夥是不是腦子有病啊,今早大家夥都被抓了你不知道啊?誰會傻到給這種地方告密啊。況且大家都不是經常來京城的,這人生地不熟的。你找誰去告密啊?”
“對啊,就是啊,你就別瞎摻和了,淨給大家添亂。。。”
“就是啊,誰能想到會發生這樣的事兒呢?”
“哎。。。老天爺不長眼啊。。。掉進了別人的陷阱裏面啦!”
“媽的,這群嚣張妄為的畜生,這在帝王的腳下,他們竟然敢這樣做,真是欺人太甚了!”
。。。。
就在大牢裏面關押的那些人在那個暗無光日的牢房裏面肆意的辱罵這次時間的始作俑者的時候,此時這個時間的關鍵人物何靜跟許溢寒兩個人則被秘密的帶到了一個隐蔽的小房間裏面。
一直被蒙着雙眼的兩個人在兩個下人的帶領下來到了一個院子裏面,上了幾個臺階之後,左轉大約走了幾百步的路程他們有曲曲折折的轉了好幾個彎,這才進入到了一個有些陰冷的房間裏面,空氣中散發着淡淡的塵土的味道,看樣子這個地方應該是很久都沒有人居住了,想必應該是臨時才打掃的吧!
“哎呀,這是誰啊。。。”就在許溢寒正在努力的用自己的耳朵去感受這個環境裏面的氛圍的時候,這個時候房間裏面傳來一聲熟悉的女聲,那成年女人的聲音裏面透露着一絲的傲慢,聽的許溢寒的心裏面覺得十分的厭惡。
自己最終還是栽倒了這個人的手裏面!
此時在這個簡陋的房間裏面,許溢寒的柳姨娘此時正悠閑的坐在大廳的椅子上面,自從她看到許久不見的許溢寒溢這種樣子出現在她的面前,她的眉眼裏面不時充滿了濃濃的笑意,那揚起的嘴角愣是半天都沒有放下來,盡管此時被捂着眼睛的許溢寒整個人的身上充滿了戾氣,可是此時心情極好的柳姨娘愣是絲毫的不在意。
畢竟自己之前能夠自由自在的當上許家名正言順的夫人,正是享了這個家夥的福啊!畢竟這個家夥當時明明沒有死,卻愣是消失的無影無蹤,白白的讓自己空歡喜了兩年,可是好在這個家夥現在終于落到了自己的手上,這下自己這個許家的當家夫人又可以坐的更穩了。
許溢年的娘一臉得意的望着眼前這個美好的場景,畢竟成功前的那一刻往往是讓人覺得最滿意的,眼前這個人此時落到了自己的手上,他就算是心裏面有一百種想法,可是最終還是會被自己牢牢的
拴在手上,不能随意的逃脫。
就是這種一切盡在掌握之中的感覺,正是這種可以随意的玩弄別人的命運的感覺,對于此時許溢年他們母子二人來說,這才是最最開心的,這是看到了一向高貴傲慢的許溢寒在自己的眼裏面成了一個籠中困獸,他們兩個人就覺得十分的滿足。
畢竟,以前那麽多的時間裏面,他們母子二人的身份就跟他許溢寒現在的處境是一樣,人家高貴優雅的享受着這個世間接連不斷的愛戴與贊美,可是他們母子二人卻始終得不到許家人的認可與尊重。
這麽多年的委屈與心酸終究還是讓許溢寒那個一心為愛癡狂的柳姨娘終究還是變成了一個心狠手辣,為了達到目的為所欲為,不擇手段的殘忍女子。
時間終究還是帶走了她心中僅有的一點點兒的良知,為了滿足她自己心中的欲望,她的心理開始不斷的扭曲,最終只剩下一個為達目的不惜動用各種勢力來做出一些違背天理的事情,這就是今天的柳姨娘。
“能把我眼睛上面的布條給取了嗎?”此時站在房間裏面的許溢寒聽到了自己柳姨娘那些譏笑的話語,不知怎麽的他的神情卻顯得十分的平靜,他冷漠的對面前的那個人說道,冰冷的話語中透露着一絲絲的寒氣。
聽到了許溢寒剛才說的那句話,此時正在興頭上的柳姨娘看到眼前這個家夥竟然完全不理會剛才自己的那一番嘲笑,反倒十分冷靜的跟自己說話,原本心中就有些怒意的柳姨娘惡狠狠的瞪了一眼眼前站着的這個該死的家夥,然後生氣的朝自己身邊的那個侍衛試了一個眼色,這下許溢寒才算是看清了自己此時所處的地方。
這是他們許家的宅子!
許溢寒的心裏面清晰的記得,這個宅子是自己小時候經常跟自己的爹娘一塊來這裏居住的,當時的許溢寒還小他不懂事,他不知道為什麽自己的父親總是喜歡帶自己帶自己的娘親跟自己一塊來這個小宅子裏面居住,畢竟這個簡陋樸素的小宅子,跟他們許家的大宅子比起來簡直是天壤之別,別說是房間裏面的裝飾如何,就連這裏面連個丫鬟都沒有,害的他整天只能孤零零的跟院子裏面的花花草草玩兒。
就因為這個事情,許溢寒的心裏面還清晰的記得,幼年時年少無知的他還抱怨過好幾次的。
此時故地重游,許溢寒的眼睛有些濕潤了,他已經很久都沒有來到這個地方了,眼前這些熟悉的場景,讓他的眼前有浮現出了一個熟悉的畫面,似乎他的娘親還在大廳裏面擺放着餐盤,一家三口其樂融融的坐在一起吃飯,這一起的一切就像是發生在昨天一樣,真實的讓人有些不敢相信。
許溢寒怎麽也沒有想到許溢年母子二人竟然如此的心狠手辣,不擇手段的将自己帶到了這個地方來不說,竟然還厚顏無恥的坐在自己母親應該坐在的位置上面,原本一心想要冷靜下來的許溢寒的心裏面徹底的冷靜不下來了。
“你們怎麽會在這裏?這裏是你們可以來的嗎?”一聲竭斯底裏的怒吼瞬間驚醒了院子外面的侍衛,他們聽到了裏面傳來了這麽大的響動,立馬拿起自己手中的利劍,然後就急沖沖的朝這個房間裏面沖來。
“夫人,出什麽事兒了?”那個領頭的侍衛手裏面拿着一個精致的長劍,整個人一副随時準備戰鬥的樣子,目光堅定的望着此時坐在椅子上面的許夫人,完全是一副鞠躬盡瘁死而後已的青年楷模的樣子,聽的一旁的何靜的心裏面還有些感動。
還真是一夥子好主子啊!何靜在心裏面不由的譏笑道,要知道她以前身邊的幾個家夥也是這樣的,可是最後還不是背地裏偷偷的将自己給殺死了。
這個世道,沒有那個人會一個勁兒的獻殷勤結果還什麽都不圖的。
有的,卻都是你沒有看到的。
柳姨娘看到許溢寒此時這個聲嘶力竭的樣子倒是覺得十分的開心,看樣子她終于戳到了他這個看似不食人間煙火的家夥的痛處了,雖然眼前這個家夥的樣子有些恐怖,可是柳姨娘的心裏面還是有些興奮的。
柳姨娘瞥到了剛才急急忙忙從外面沖進來的那兩個侍衛,然後漫不經心的擡起手,是以他們不用管,接收到了自家主子的指令,那兩個剛才恨不得一下子飛進來保護主子的家夥這才悻悻的走了出去,臨出門之前還不忘偷偷的朝大廳裏面的那夥兒人看上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