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掌櫃的,到了。”
馬車前面趕車的車夫,将自己的車子停到了宇文府的門口。然後立馬勒住了馬兒。對着車子
裏面的人恭敬的說道。
裏面的人聽到了這句話。然後慢慢的從車子裏面下來,然後徑直朝宇文府走去。
“掌櫃的,你來了。”站在門口的守衛的小厮看到商鋪裏面的掌櫃的來了。立馬臉上堆笑,低頭哈腰的朝他打着招呼。
“夫人。在嗎?”
“在的。這時候應該陪小少爺用餐呢。”
聽完了門口的那個小厮的話,這個掌櫃的便在宇文家下人的帶領下來到了宇文家的正廳。此時大廳裏面的餐桌上面擺滿了豐盛的食物,然而就在這些精美的佳肴的旁邊坐着兩個衣着精致、高貴的人,一個睿智的貴婦跟一個年齡不大的小少爺。
“夫人。吳掌櫃的來了。”領路的那個下人将吳維領到了他們家夫人的面前恭敬的說道。
正在用餐的柳絮。聽到了自家下人的話,然後輕輕的擡起頭,眉頭微皺。神情有些疑惑,但是很快她就對那個下人說道:“知道了。你下去吧!”
“是,夫人。”
那個下人急忙轉身然後走到了大廳的門外。轉身對站在門外等候的吳掌櫃的說道:“掌櫃的,夫人讓你進去呢。”
吳維二話不說然後就轉身出現在了大廳的門口。只見他徑直走到了餐桌前,對着正在吃飯的兩個人恭敬的作了一個揖。然後朝着正注視着他的柳絮說道:“夫人,今天的車隊在回來的路上。發現了一些奇怪的事情。”
原本正在吃飯的柳絮,在聽到自家的下人說吳維來了的時候,一向精明、心思缜密的她一下子就猜到了他可能又要事需要禀報,不然不會這麽唐突的晚上來到府上。
果然如此!
看到了吳維示意自己避開自己的兒子,柳絮瞬間就明白了這其中的意思。
只見柳絮立馬扭頭看向自己正在吃飯的兒子,滿臉笑意的說道:“宇兒,娘忽然覺得有些渴了,你能不能去廚房給娘倒杯水啊!”
正在邊吃邊玩兒的孩子,一聽到自己的娘覺得口渴了,然後就立馬放下自己手中的筷子,從凳子上面滑了下來,笑眯眯的朝自己的娘點了點頭,用自己那稚嫩的小奶音說道:“好的,娘親,你稍等一會兒,我馬上就來。”
然後就屁颠屁颠的朝廚房跑去,身後急急忙忙的跟了一個粉衣的小丫鬟在後面小心翼翼的跑着。
看到自己的兒子離開了,柳絮便示意吳維繼續說下去。
“夫人,是這樣的,今天去安化鎮進行家禽品種采購的時候,他們一路人在回來的路上,在一個廢棄的廟裏面發現了一具死屍,看樣子屍體還沒有完全腐.敗,但是根據屍體的完整程度來說,那個屍體估計在哪兒已經擱了有十來天左右了。”
聽到了吳維的話語,正在喝水的柳絮疑惑的放下自己手中的水杯,然後慢慢的扭頭看向在一旁恭敬的站着的吳維說道:“一個死了十來天左右的屍體。”
思索了片刻,柳絮忽然意識到了什麽,急忙轉身,緊緊的看着眼前的這個人說道:“你說那個屍體身上穿的衣服是什麽顏色的?”
“回夫人,那個人身上的衣服是黑色的,全黑,而且店裏面的那個夥計也沒有近距離的觀察,只是在較遠的地方将這個人大致的查看了一下。”說到這裏,吳維停頓了一下,然後緊鎖着眉頭繼續說道:“夫人,奇怪的一點是,那個地方外面到處都是荒草,一般人根本就不知道裏面竟然還會有一個廟宇,您想想,這樣神秘的地方裏面出現了一具屍體,你說這會不會是謀殺啊?”
“看樣子,确實如此啊。”柳絮理了理自己有些褶皺的衣服,然後對着站在一旁的吳維嚴肅的說道:“回去之後,給店裏面的兄弟們全部都說說,讓他們以後出去多加小心,但是。。”說道這裏,柳絮原本溫柔的眼神忽然變的十分的淩厲,直直的看着眼前的這個人說道:“這件事兒,最好不要亂傳,還有就是私底下打聽一下,看看最近有沒有發生什麽奇怪的事情,知道了嗎?”
“是,夫人。”
看到自己該說的也都說晚了,吳維就告退離開了。
柳絮面色凝重的看向屋外漆黑的院子,盡管院子裏面點着無數的燈籠,可是那昏黃的燈光還是不能掩蓋黑夜的事實,屋外黑暗下的一切都顯得那樣的神秘,引人深思。
“娘親,你的水。”
這個時候,被打發去廚房裏面取水的宇兒也從外面興沖沖的跑了進來,将自己手中的茶水小心翼翼的護在手中,一個胖乎乎的小手将手中的茶杯緊緊的攥在自己的手中,生怕自己一個不小心,将被子裏面的茶水給灑了。
看到自己的兒子如此的乖巧懂事,柳絮急忙走到自己的兒子面前,面帶笑意的結果自己兒子手中的茶水,欣慰的看着自己這個乖巧的孩子,看到他那個粉嫩的笑臉,柳絮瞬間覺得這個世界都亮了。
你笑了,天亮了。
有你在我身邊真好,柳絮輕輕的将自己兒子擁入懷中,溫柔的将自己的頭貼在他的小腦袋上,在心裏面默默地祈禱他這一輩子平安無事,健康快樂。
第二天一大早,莫言就早早的出門了,他臨走之前悄悄的來到了何靜門口,看到屋裏面的何靜還在沉睡,嘴角不由的勾起了一個好看的弧度,眼神裏寫滿了甜蜜。
看到何靜的身影之後,莫言就直接朝店裏面走去。
此時還是清晨,大清早上的天還有些冷,太陽也才慢慢悠悠的露了一點點兒臉,街道上面的人也是零零散散的,只有在街巷的一些買菜、賣肉的地方人還算多一點。
莫言在路上仔細的觀察了一下早上路上來往的行人,瞅了瞅周圍幾扇打開的窗子,雖然此時走在街道上的他看着淡定自若,可是他的神經早已經緊繃,他謹慎小心的注視着周圍人的一舉一動,仔細的揣測着來往的每一個人的目的,以及他們是否有可能藏着會傷害到自己的物品。
所幸的是這一路上,他并沒有發現任何異常的人物,盡管一路上走的十分的小心跟謹慎,但是畢竟結果還是可以接受的。
“哎呦,老板,您來了,您今兒怎麽沒跟老板娘一塊來啊?”站在門口正在看客的小五遠遠的看到零星的人群中出現了一個氣宇非凡,樣貌出衆的男子,一下子就猜到了是自家店裏面的老板。
看到他們老板走近了,他才笑呵呵的朝他們老板打着招呼,說着便朝店裏面的夥計們喊道:“老板來了,你們都做事兒機靈點兒啊。。。”
說完,朝裏面的人哈哈的笑了起來,店裏面的人看到這個小五子從一大清早就這麽不正經,店裏面的人也很配合的笑了,但是手上的動作卻依舊沒停。
莫言看到店裏面的夥計一個個都被這個調皮的小五給逗樂了,他也不由自主的笑了,然後跟店裏面的夥計大了幾個招呼,便朝店裏面徑直走了過去。
“老板,您來了。”剛從後院兒裏面出來的朱七手裏面端着一杯冒着熱氣的綠茶,看到自家老板來了,然後立馬走到了櫃臺邊将自己手中的茶杯放在了一邊,和藹的朝他笑了笑。
莫言看到朱七之後,朝他使了一個眼色,朱七瞬間心神會令,跟随着莫言的腳步,兩個人來到了後院的房間裏面。
朱七謹慎的
将門給關上了,然後徑直走到背着手的莫言的身邊,對他小聲的說道:“老板,你之前讓我整合的銀兩,我大概算了一下,咱們目前的總資産大概算是二十三萬兩,賬本在我的房間,要不要我現在就給您去取,您看看。”
“哦,不用了,我知道數量就行了。”
聽到了朱七告訴自己的數量,莫言悄無聲息的坐在了一旁的椅子上面,在心裏面一遍又一遍的呢喃到:二十三萬兩,二十三萬兩能幹個什麽啊!許家的家業那麽大,自己這樣的成就怎樣才可以站在自家人的面前,跟他們相匹敵啊!
地方太小了,還是地方太小了。
莫言的腦海裏面突然想起來這樣的一個聲音,莫言直直的看着自己眼前的黑棕色的椅子,整個人陷入了深深的沉思。
站在一旁的朱七看到莫言這個樣子,心裏面一下子就明白了他此時到底在擔心什麽,朱七輕聲的走到莫言的身邊,拍了拍他的肩膀,用自己那滄桑有力的聲音說道:“別擔心,一切都會好起來的,總會有辦法,只要你善于發現,就一定有解決問題的辦法的。”
莫言擡起頭,直直的看着站在自己面前的這個飽經滄桑的男人,他眼角的皺紋似乎說明了他思考的深度,莫言在心裏面默念道:真的會有辦法嗎?
什麽辦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