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靜設置的陷阱看似跟往常沒有任何的不同,但是這個床确實從後面近的。
莫言每次需要睡覺的時候,他只需要直接走到床頭的最裏面。然後靠牆那邊的床頭的幔簾掀起來。就可以直接進入到床的另一邊。
之所以莫言可以在原本靠牆的地方走進去。那是因為何靜機智的将床悄悄的往外面移了一人寬的距離,這樣小小的移動,從外面來看的話。根本就看不出來任何的端倪。
而且床前那個與往日毫無二差的陷阱也完美的隐藏住了地下細密的鋼針,只要那個不怕死的黑衣人還敢來。他們就一定讓他沒命走。
“以後。你上床的時候就小心一點,千萬不要走到這裏啊!”布置好機關的何靜看着眼前的莫言。一臉關切的說道。
“放心吧,我會的。”莫言将自己的床前前後後仔仔細細的端詳了一番,然後徑直走到了床頭最裏面。掀起簾子往裏面一看。果真有一條一人寬的空隙,莫言直接走了進去,然後跟往常一樣。一屁股坐在了床上。
雖然這個床後面的空隙并不是十分的寬松,但是坐下一個人還是可以的。一個隐秘的秘密通道,就這樣完美的藏匿在了這個精致古樸的床的後面。
莫言試驗了一番之後。然後滿意的從裏面又走了出來,想想自己從小長到大。都沒有見到過這樣類型的機關,靜兒的腦袋果然好使。
盡管莫言對這個機關十分的滿意。可是站在何靜面前的他看到了何靜臉上那消失不了的擔憂,還是忍不住的心疼的對着他說道:“不用擔心了。一切都會好的,你放心這個人我覺得他一時半會兒應該不會再來了。”
聽完了莫言的話語,何靜立馬轉身,态度堅決的說道:“我去牢裏面跟王與煜談談。”
說着,何靜就大步流星的朝門外走去,完全不顧身後莫言無奈的眼神。
看到何靜如此的果斷,莫言急忙走上前去,一把拽住何靜的手臂,然後對着她語重心長的說道:“靜兒,靜兒,你不要這樣着急啊,這件事情就算是找那個王煜,也是我去找,我怎麽能讓你一個女人總是替我出頭呢,況且那個牢裏面那個的潮濕,黑暗,那就不是你應該去的地方。”
“什麽應該去,不應該的,你有事兒我肯定要幫你解決了啊,再說了這件事情不是你一個人的事情,你要是真的出事兒了,那讓我怎麽活啊!”
何靜朝眼前的莫言竭斯底裏的吶喊着,神情不由得有些激動,眼角不知不覺的滑落了兩行淚水,讓人忍不住的心疼。
“不會出事兒的,不會的啊!”莫言一把攬過何靜,溫柔的拂去她臉上滑落的淚珠,看着這樣難過的何靜,莫言的心裏面就像是被針紮了一樣,痛徹心扉。
在莫言溫柔的安撫下,何靜瞬間就調整好了自己的心情,用自己的衣袖擦了擦眼角的淚水,然後對着眼前的莫言說道:“你不用擔心了,那個王煜現在只不過處在牢中,他能将我怎麽樣呢,他真的以為他自己強大的什麽都不用怕了嗎?”
“你這話是什麽意思?”
“你想想,他王煜現在在牢裏面,對于牢外的事情一切也都是別人通知他的,可是你想想別人可以通知他,那我也可以。。”說道這裏,何靜故作神秘的笑了一下,眼中卻寫滿了不屑。
何靜漫不經心的瞥了一眼莫言床前的木板,低垂的眸子裏寫滿了失落,但是那份的傷感的情緒很快就消失殆盡了,眼中立馬又恢複了往日的神采。
嘴角勾出一個好看的弧度,将自己的手臂搭在莫眼的肩膀上面,然後仔細的端詳着近在咫尺的莫言那俊美的面容,輕聲的說道:“混淆視聽,他要是知道自己得到的不是真正的消息的話,他這樣的人一定會氣炸的,畢竟他本就生性多疑,所以我們正好可以将計就計。”
“這事兒,我們還是要好好的計劃一番的好。”莫言看到何靜說的神采奕奕的樣子,一時間反倒有些不忍心打斷她。
盡管何靜的邏輯十分的合情合理,可是一向心思缜密的莫言卻總覺得事情或許沒有那樣的簡單。
他的心裏面似乎總是有一個聲音在提醒着自己,事情沒那樣簡單。
是自己想多了嗎?
莫言無奈的垂下自己的眼眸,漆黑的星眸了劃過一絲傷感,長長
的眼睫毛之下卻藏滿了憂愁,但是很快就全部都消失不見了。
因為莫言不想讓自己眼前的女子擔心。
他想帶給她不是痛苦,與擔憂,他只想讓她幸福、與快樂。
“喂,你們這是怎麽走的,怎麽走到這個地方了,是不是走錯路了啊?”
三輛馬車從遠處的羊腸小路上緩緩的使了過來,零頭的那個人從自己乘坐的最裏面的馬車裏面探出來一個腦袋,然後瞅了瞅周圍陌生的環境,看到遍地都是大片大片的枯草,周圍也沒有任何的綠色植物,一切看起來都是荒涼的景象。
遠處的夕陽昏黃的光線,渲染了大半個天空,整個天空昏暗陰沉,空中還飛着幾個不知名的灰色的鳥兒,不停的在空中盤旋打轉,到處都是一片廢棄、荒涼的感覺,就像是進入了一個被遺棄許久的荒野,寂寞,空曠。
零頭的那個人看了一眼這個荒涼的景象之後,不悅的朝前面正在趕馬車的小夥子喊道:“你們這是怎麽趕路的,怎麽跑到了這個鬼地方,啊!”
被自己的頭兒這麽一訓,那個在前面趕車的小夥子吓得一下子勒住了自己正在趕的馬兒,吓得緊張的抿了抿嘴,小心翼翼的看着滿臉怒氣的零頭,怯生生的說道:“這個,當是前面的那塊路下了好幾天的大雨,所以引發山體滑坡,導致原本的那個路給堵了,所以我就想到了這個路,我記得我以前跟我爺爺從這條路走過,我就。。。”
說完,那個小夥子微微的擡起頭,小心翼翼的看着自己眼前的領頭,緊緊的攥住自己手心的缰繩,手上不知不覺的出了一些細密的汗水。
看到前面的馬車停止了,後面馬車裏面的人也探出了腦袋,想要查看一下到底發生了什麽事情,剛将腦袋探出車外,沒想到眼前竟是這樣荒涼的景象,周圍昏暗、枯黃的景象到處都呈現着一種毫無生氣的樣子,不由得讓人覺得十分的壓抑。
“怎麽回事兒啊,怎麽走到了這個地方了。”
看到自己的頭兒出來了,前面的那個領頭急忙下車對身後的頭兒恭維着說道:“哎呀,大哥,你是不知道,這個家夥說是之前那段路下大雨走不了,然後就給繞到了這裏來了,他說這塊是可以走到鎮子上的,這個你放心。”
“能走到就行了,既然這樣,那就繼續走吧,反正天色也不早了,早點回去,我還要給夫人報賬呢。”
“哎,好的,好的。”說着,這個領頭的就急忙轉身朝自己的馬車上面走去,然後對着趕車的小夥子不悅的說道:“趕緊走吧,趁天黑之前一定要到,知道了嗎?”
“好的,好的。”
那個領頭的男子坐到車上之後,掀開自己車內的窗簾皺着眉頭說道:“這都是什麽鬼地方啊!”
說完掃視了一下這個地方的景象,然後這才嫌棄的放下自己手中的窗簾。調整好自己的姿勢,打算繼續睡上一覺。
再睡一覺,估計就到了吧!
車子就這樣繼續超前行駛,然而後面的那個頭兒卻一直在仔細的打量着這個地方,這個地方到處都是高高的枯草,這樣的地方是最适合藏匿一些東西的地方,要是有人在這裏襲擊他們的話,那這一定會是最佳的場所。
可是那個人轉念又一想,這麽多年,也沒有誰敢襲擊他們家的商隊,這次應該不會有人來的吧!
可是不管怎樣,一向做事小心謹慎的他還是仔仔細細的掃視着四周的環境,這樣
的環境看着可真是讓人覺得頭皮發麻,心裏一顫啊,這個地方可真是詭異啊!
天空中飛着幾只黑色的烏鴉,他們在天空中不斷地盤旋着,不停的發出嘶啞的聲音,那雙詭異的雙眼不停地盯着他們的車隊,就像是看着他們盤中的食物,哪種感覺真是讓人覺得不悅。
就在這時,那個被稱作頭兒的人看到那幾個烏鴉看到他們的車隊漸漸的遠了,又再一次的朝一處飛去,順着這幾只鳥兒的飛行軌跡,他注意到了遠處似乎又一個尖尖的房頂,這個稻草裏面竟然還藏匿了一廟宇!
在好奇心的驅使下,他朝那個方向看去,可是眼前出了枯黃的稻草,沒有任何的發現,可是就在他仔細的看着這片稻草的時候,他似乎隐約看到了一堵石牆。
一陣清風吹過,稻草順勢也開始輕輕的搖蕩,在微風的縫隙間,他似乎嗅到了一股不該有的味道,一股腥臭的、屍體的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