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他這次的意志這樣的堅決,那個男子無奈的嘆了一口氣,端起桌子上的杯子。輕輕的抿了一口。看着窗外朦胧的月光。心裏面的擔憂不知不覺的也多了起來。
算了,算了,既然你想去。那你就去吧。
那個男子無奈的放下自己手中的水杯,慢慢的走到窗戶邊。将自己的手随意的背在後面。若有所思的看着窗外的景象。漆黑的院子裏面十分的安靜,到處都是靜悄悄的。沒有任何的雜聲,想必大家也都睡了吧!
屏風裏面的男子泡了一會兒之後,伸出自己那修長的手臂。一把扯過旁邊架子上面的浴巾。整個人一下子站了起來,走出木桶用浴巾将自己裹了起來。濕漉漉的頭發還在滴滴答答的滴着水。
白淨的皮膚上面隐約可以看見幾道傷痕,像是被什麽利器給傷到了。
走出屏風的男子随意的擦拭着身上的水滴。徑直走到了椅子旁邊,敲着二郎腿悠閑的端起放在桌子上面的茶杯。輕輕的掀開茶蓋,一股熱氣慢慢的四散開來。他享受的喝了一口茶水,閉着眼睛十分的惬意。
站在窗口的男子的窗口若有所思的站了半天。看着外面漆黑的夜空,腦子裏面也不知道到底在想着什麽。屋子裏面通紅的燈光下他的影子被拉的老長老長的。
“我還是不太放心。”站在窗口的那個男子輕嘆了一口氣,幽幽的說道。
正在一旁翹着二郎腿悠閑的品茶的那個男子聽到了他這句話。差一點将自己口中的茶給噴了出來,一下子放下自己手中的茶杯,有些不敢相信的看着窗戶邊的那個男子,一本正經的說道:“你有什麽不放心的啊!我這在家都休養了這麽久了,也該出去活動活動筋骨了,要是再這樣待着的話我早晚得給憋死。”
說罷,徑直走到床邊,一把扯下自己身上得浴巾,拿起床上疊放的整齊的白色睡衣,有些粗暴的将那件衣服給套在了身上,然後直接就躺在床上,雙手撐在腦袋底下,躺在床上的他依舊敲着自己的二郎腿,直直的看着床頂的花紋。
站在窗口的那個男子看到他有些生氣了,無奈的撇撇嘴,轉身看了一眼躺在床上生着悶氣的他,沒好氣的白了他一眼,然後大步的朝門口走去。
臨出門之前,那個男子止住了腳步,看着眼前緊閉的木門,漫不經心的說道:“到時候注意安全,要是再向上次一樣的話,那就不要再來找我了。”
說着一把拉開緊閉的大門,這一拉不要緊,倒是把在門口站崗的那個下人給吓了一跳。立馬像是裝了彈簧一樣從地上跳了起來,彎着腰小心翼翼的低着頭,吓得大氣兒都不敢出了。
那個男子瞥了一眼眼前的這個男子,冷冷的說了一句話:“找我我也不管。”說完“砰”的一聲,将門給關上了。
看到那個男子就這樣走了,站在門口的下人這才緩過神兒來,原來他剛才的脾氣不是對自己發的,真的是吓死人了。
那個下人小心翼翼的朝房間裏面偷瞄了幾眼,剛才自己不小心給靠在門上睡着了,現在也不知道裏面的情況咋樣,也不知道少爺還需不需要自己給添水啊。
由于剛才從裏面出來的醫師一臉生氣的走了,吓得站在門口的那個下人倒有些緊張,一時間在門口來來回回的邁着小碎步,心裏面不停的嘀咕着:到底是問呢,還是不問呢。
雖然站在門外的那個仆人的動作不大,可是還是被屋子裏面的人給聽出來了,躺在床上的那個人轉身朝着門外的那個焦慮的仆人喊道:“小馬。。在外面別轉悠了,沒什麽事兒了就回去歇着吧!你轉的我頭都疼了。”
聽到了少爺從裏面對自己喊道,吓得小馬一下子不敢動了,整個人就像是被定住了一樣,一臉吃驚的看着眼前這個透着光亮的屋子,少爺竟然知道自己在外面轉悠。少爺現在也太厲害了吧!自己剛才基本上就沒有發出任何的聲音,自己當時都沒有聽到自己走路的聲音,少爺竟然隔着一間屋子都給聽到了。
小馬驚愕的看着眼前的屋子,整個人一時間反倒愣住了。
屋子裏面的那個公子感覺到了他突然沒有了任何的響動,一下子就明白了他肯定是被自己的能力給震驚了,所以一時間愣住了吧!
那個公子的嘴角勾起了一抹得意的笑容,翻身拉開自己身旁的被子,在心裏面念叨着:算了,不想了,就這樣吧。
然後就沉沉的睡了。
站在門口的那個夥計在門口保持着剛才的動作傻楞了半天,過了許久注意到屋子裏面沒有任何響動了,這才反應過來剛才少爺就讓自己回去睡去,現在天色早都已經深了,空氣中到處都散發着一股寒氣,那個下人急忙揉了揉自己的胳膊,哆哆嗦嗦的急忙朝自己的房子跑去。
夜色越來越深了,然而此時太平鎮上的陳記客棧二樓的一間屋子裏面卻是燈火通明,狹小的屋子裏面擠個四個體格壯碩的男子,整個人屋子顯得更加的緊湊。
“少爺,我們已經跟他說好了,他說他明天應該就會到的。”猴子将自己身上的外衫取了下來放在了桌子上,用自己的衣袖随意的擦了擦自己額頭的汗水,剛才會來的時候,一路上快馬加鞭不敢有任何的停歇,盡管夜色已晚空氣中到處都透着一股寒意,可是心急如焚的他卻絲毫沒有感覺到任何的寒意,剛将馬兒栓好之後,快速的飛奔到屋子裏面,他這才察覺自己額頭上全部都是汗水。
“是的,少爺,你放心他這次一定是可以的,據說他可是江湖排行榜上面的第一人,所以這次有他來幫忙應該是沒有問題的,我們當時還是花費了很大的力氣才見到人家的,說了好半天人家才答應的,所以這次您就可以放心了。”
大熊提着茶壺給自己的杯子裏面到了一大杯的水,一口氣接喝了好幾杯的水,這才覺得舒坦,用手擦了擦嘴角的水漬,摸了摸自己那早已餓扁了的肚子有些不開心的四處張望了一下。
少爺的房間裏面竟然什麽吃的都沒有。
大熊失落的底下頭,瞅了一眼自己的肚子,有些頗不情願的撇撇嘴:早知道吃完飯再回來。
雖然坐在椅子上面的許溢年注意到了大熊這個小動作,但是他絲毫沒有放在眼裏,随意的擺弄着自己手中的那串佛珠,漫不經心的說道:“他真的可以嗎?”
說完這句話的許溢年幽幽的擡起他的頭,對着眼前的猴子堅定的說道:“這次可不能再出什麽岔子了,我告訴你們要是這次再出事兒的話,那你們就給我小心點。”
說完一把将自己手中的佛珠一下子砸到了桌子上,兩個木頭相互之間的碰撞的聲音在這寂靜的夜晚裏面的顯得十分的刺耳,樓下櫃臺正在值班的夥計聽到了樓上的響動,有些不悅的擡起頭,朝樓上看了一眼,在裏面沒好氣的念叨着:大晚上的不睡覺,瞎折騰啥啊!
白了一眼樓上的房間,繼續枕着自己的胳膊在嘴裏面嘟囔着:“半夜回來了還不安靜,讓不讓人睡覺啊,真是讓人不省心。”
樓上的猴子将自己跟他們請的殺手的情況再一次的給許溢年介紹了一遍,雖然面上表現的恭恭敬敬的,可是在心裏面早都将他罵了不知道多少次了。
他們兩個從昨天就開始去找合适的殺手,這好不容易找到了合适的了,當時都已經飛鴿傳書将那個人的情況簡單的介紹了一遍了,這個該死的豬頭還要自己大半夜給他再說一遍,他跟大熊兩個人本來在回來的時候就沒敢停歇,一路上急忙往回趕,剛才看到大熊不停的摸着肚子,其實他的肚子也早都餓了,給這個少爺都已經講了半天了,可是他還是有那麽多的疑問,猴子雖然心裏面十分的不滿,可是面上卻不能有任何的怨言。
表裏不一的時候當事人也是很難受的!
看到許溢年終于對自己所說的話全部都理解清楚了,猴子這才小心翼翼的對許溢年說道:“那少爺,我們就先回去了,我們就不打擾您睡覺了。”
猴子一臉期待的看着正在沉思的許溢年,心裏面緊張的期盼着他讓他們離開。
“必須的先除掉他嗎?不除掉可不可以,我們不管他,直接去将那個人殺了不是更省事嗎?”
原本猴子滿心歡喜的等着許溢年說讓他們離開的,結果對人家笑臉相迎了半天竟然吐出來這樣的一番話,猴子臉上的笑容一下子僵住了,生無可戀的眨巴眨巴眼睛,慢慢的将自己懸在半空中的屁股坐在到了原來的凳子上,無奈的吸了一口氣,面無表情的看着眼前的這個人。
“少爺,他說的除掉他不是讓他死,只是說把他給引開這樣好辦事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