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盛這段剛忙完,不過等他忙完就進入十一月末了。
楊大花今年住了大房子心滿意足,這段時間秦麗霞把兩個孩子放着了,最主要原因是因為孩子病了,托兒所不收。
剛開始是老大病了,後來連老二也病了,所以秦麗霞休了兩天,看孩子強點了就把孩子送他們這兒來了。
這段時間冬裝賣的不錯,她不能耽誤時間了,這一天一天可都是錢啊!
她其實也想自己開個服裝店的,可是她手裏本錢不夠。
要知道服裝店除了房租,那本錢也比現在大啊!她現在手裏的貨不壓太多,随時賣随時進,可是服裝店要是鋪滿了貨那可得錢了,沒個四五千幹不下服裝店。
她去年買的房,手裏基本也就空了,所以這服裝店暫時她還幹不起來。
既然幹不起來,她就想着還是好好把攤位守好吧!
不過那時大市場就是露天攤位,越冷越遭罪,可是為了掙錢,為了兩個孩子,她就把自己捂嚴實點呗!
秦盛去市場找賣野味的,特意給秦麗霞送去一箱蘋果一箱梨。
他也知道秦麗霞帶着兩個孩子不容易,那是自己親妹妹,能照顧當然要照顧一些。
不得不說這一年多秦麗霞是真的挺下力的,雖然本性難移,但至少學會換位思考了。
至于秦麗萍就不用他惦記了,人家自家産水果,再說孫大壯那也算是個能事的人,所以不用擔心。
不過他收貨這段聽孫大壯說,秦麗萍被孩子磨夠嗆,別人家生的孩子除了吃就是睡,一點不磨人,他們家這個可到好,不知道是來報恩的還是來報仇的。
秦麗霞收了兩箱水果挺不好意思的,可是她是真沒拿得出手的東西給三哥,那就等春節時給三個孩子包個大點的紅包吧!
秦盛倒是很懷念打獵的日子,不過現在是真沒那個時間。
賣野味的還是之前那幾個人,他們早就認識,可是這些年來他們還在賣野味,而秦盛兩口子卻早就不是之前的他們了。
秦盛跟他們訂了一周的野味,只要他們打着了就給他送去,他就要新鮮的。
郝美喜比較忙,秦盛就自己動手做風幹野兔和山雞。
之前雖然不會,可是看了這些年了早就已經看會了。
他媳婦現在有多忙,只有他知道,自己媳婦能不心疼嘛!
這段時間除了走冬裝,廠裏還接了幾批春裝的單子,南方那邊冬天也就那麽幾個月,所以他們春裝現在就開始下單了。
廠裏基本算是走上正軌了,訂單量穩步提升,已經是鎮上的交稅大戶了。
每次鎮上有什麽事都讓他們派代表參加,為了這個郝美喜專門培養了一個能寫會說的人材。
雖然上面的意思是讓郝美喜去的,結果郝美喜就以自己是農村婦女啥也不會說的由推了。
然後給那位能寫會說的人材挂了一個副主任的職務,專門應對這些事情。
郝美喜就算這樣低調,可是鎮上認識她的人還真不少。畢竟他們鎮也沒多大,數來數去也就那麽幾個能稱得上人物的。
更何況能被王建坤尊敬也就郝美喜他們兩口子。
王建坤知道秦盛忙完農副産品那塊兒了,就讓他來廠裏。
秦盛一直秉承着用人不疑疑人不用的方針,既然他和郝美喜都信得着王建坤那就放心的把廠子交給他管理就行了。
秦盛本來也就不太懂之方面,之前他之所以在是因為要參與廠子的建設,如果再擴建廠房什麽的這種事他可以來,但是管理他真不行。
“怎麽想找我喝酒了?”秦盛一般喝酒的,因為要開車,所以大家夥也理所當然的認為他不能喝,結果王建坤結婚那天大家才發現,他不但能喝 ,而且是千杯不醉那種的。
那天王建坤的兄弟們都被他喝桌子底下了,這幫小子其實挺不服的,當年他們坤哥怎麽就甘敗下風了,他們還想着怎麽也得替坤哥挽回面子,結果呢!
坤哥的面子到是沒丢,他們的面子卻沒了。從這以後大家夥都知道秦盛那就是深藏不露,就連王建坤也一直嚷嚷着,等秦盛忙完了要跟他好好喝一頓大酒。
“喝酒什麽時候喝不行啊!廠裏的事你真不管啊!”
“那我也不懂啊!”秦盛不是謙虛,在這方面他是真不如他媳婦。
你要說管理兵,他行,甭管多硬的茬,在他手裏三個月包管修理的服服貼貼的,可是這是工廠,跟部隊不一樣。
“不懂可以學啊!你就讓我姐一個人受累啊!”
“不是還有你嗎?交給你我完全放心。要不然這樣,我聽你的,你讓我幹什麽我就按你吩咐去做就行了。”
王建坤笑了,秦盛這是真的信任他。
“你就不怕我把你們家工廠給占為己有啊!”
秦盛也笑了,“你那藏得可夠深的,這麽多年我都沒發現你是這樣的人。”
“不開玩笑,我要去南邊半個月,這段時間你過來,我這邊有副廠長你就盯着就行了,你也知道我姐不愛管理,她心裏除了孩子就是你,這個工廠她就是開着玩的。”
秦盛最愛聽這話,那是他媳婦,當然心裏除了孩子就是他了。
“那行,那我盯一段時間,但是我真不懂。”
“不用你懂,你在這兒就行了,大家夥知道老板在,他們就不敢懈怠。”
秦盛點點頭,他好像也只有這麽點作用了。
談完正事,兩人真的跑去喝酒了,不過都沒敢喝多,因為正事太多了,真是忙不過來。
秦盛下午回去郝美喜就聞出來他身上的酒味了。
“真難得,你還能找人喝點小酒。”郝美喜其實一直希望秦盛能放松下來的,這幾年他是挺累的。
一年忙到頭,也沒歇幾天,還有秦家一堆操心的事。
這離過年還有兩個多月呢!楊大花就開始張羅去京市了。為這事還特意從村裏打來電話讓秦盛幫着習火車票,說是聽說卧鋪得提前買。
“人生得意須盡歡,莫使金樽空對月。”
郝美喜笑了,“你喝個酒感概還挺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