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衆人正打算坐在地上休息片刻的時候,樹林裏似乎出現了一些響動,一向處事謹慎的莫言意識到了。他們似乎開始行動了。
原來。在上山的途中。莫言一路上表情淡漠,一副無所謂的樣子,其實他早就意識到有人在後面跟蹤他們。只不過前面那幾個衙役一路上罵個不停,被這山路整的滿肚子的火。完全沒有注意到身後林子裏的響動。
況且。在登山途中,莫言就已經意識到。已經有人在山裏等着他們了,雖然大雨過後的現場似乎完全沒有變動過,但是大雨過後的草葉兒上怎麽可能會有泥點呢?很顯然。有人腳底的泥不小心濺落在了草叢上。
而且此人一定是一個絕世高手。不然想要腳不沾地的走到山上,輕功不過關的話,早就留下了自己的腳印了。
就在這時。耳邊傳來一陣風聲,有人動手了!
“啊”。一聲悶哼,一個衙役暈了過去。怎麽回事。什麽東西打擊到了他們身邊的樹上。震落了不少的葉子。可見其力道之大。
“誰?”他們的頭兒喊了一聲,立馬警惕的看着四周。
其他的兩個衙役也瞬間彈起。緊握手中的劍,迅速的觀察着周圍的樹木。似乎想要看清到底是誰在搞鬼。
看着瞬間安靜下來的樹林,除了有那麽一絲的微風輕輕拂過。在就沒有任何的響動,就連剛才惱人的鳥叫聲都沒了。
難道人已經走了,就在這彈指一瞬間就消失不見了?這速度也太快了吧!可是再看看這周圍的環境,似乎就是沒人啊!別說人了,就連個鳥影兒都見不着啊!
那個領頭的衙役給身邊的一個衙役使了一個眼色,那個衙役立馬心神領會,跑到那個暈過去的同伴身邊,企圖叫醒他。
看到此時寂靜的樹林,那個衙役心中也開始納悶,難道是林中的猴子搗的鬼?
愣着看了半天周圍的環境,似乎确實沒有人影。
那個高個子的衙役把自己的身子往自己的頭兒身邊湊了過去,低聲說道:“沒人啊?會不會是林中的猴子的惡作劇呢?”
他的頭兒一聽,此話有點道理,山中的猴子生性本就頑劣,沒事兒就喜歡捉弄人,很多上山的人都吃過這種小動物的虧。
想到這兒,那個衙役收回了自己的劍,笑着自己坐的地方走去:“哎,我就說呢,怎麽這麽快就沒影了,估計是碰上了個野猴子。”
另一個衙役接過話,惡狠狠的說道:“這該死的畜生,下次讓我碰見了,看我不打死它!”說罷,狠狠的折壞了自己剛剛随手撿起來的樹枝。
然而莫言卻不這樣認為。
有人似乎想要一下子把那幾個衙役都用手中的石子兒打暈,但是,怎麽會打到樹上呢?就這幾個衙役現在坐的地方,對一個習武之人來說,同時用手中的石子兒打暈這四人,簡直是輕而易舉的一件小事,怎麽會打偏呢?
莫言看着幾人所處的位置,再往往被擊中的樹木的位置。明白了。
有人在幫他們!也有人想害他們,或者說是有人想害他!
因為那四個衙役都處在東北方向,但是被打擊到的樹木卻在西北方向。很顯然那個襲擊衙役的人就在西南方向,然而幫助他們的人是在東南方向,來自不同方向的兩個石子兒撞擊自然就打到了旁邊的樹木上。
莫言趕緊掃視了周圍的環境,并沒有發現一個人。看來兩位都是頂尖高手,不然也不會這麽快就找不到人影了。
山林裏面,樹木衆多,枝繁葉茂的,層層疊疊的樹葉幾乎都把太陽給遮住了,只有那麽極個別的地方可能會透出一縷光線,點亮這個樹林。可是就這算有陽光照射進來,這樹林裏擡眼一望,到處都是高高聳起的大樹,上面就算藏着人,你也什麽都看不到。
敵暗我明,想要正面出擊,看來是不可能了,而且此次似乎有人在幫自己,所以自己只要做好正面應對就行了,保住自己的性命才是至關重要的事情。
“喂,醒醒,快點醒醒。”經過不斷的呼喊和搖晃,那個暈過去的衙役,終于醒了過來。
“醒了,頭兒,他醒了。”高個子衙役一臉興奮的朝自己的頭兒喊着。
領頭的衙役趕緊走上前去,關切的看着自己的兄弟:“沒事兒吧!”
這個衙役,用手捂着自己的腦門,生怕自己又不小心弄疼了自己,在衆人的攙扶下,艱難的坐了起來。
一邊輕輕的按摩着自己的腦門,一邊極力的回想着剛才發生了什麽。
意識到自己被一顆石子兒擊中了腦門,然後就昏過去了,至于之後,似乎就只知道自己被兄弟給搖醒了。
腦袋似乎還有些陣痛,這人還下手挺重的啊,該死的,誰這麽大膽,竟敢連官府的人都敢惹,真是不想活啦。
正打算發怒,自己的頭兒告訴認真的對自己說道:“你別太生氣了啊!剛才呢應該是一個野猴子,這山裏的畜生皮的很,經常戲弄上山的人,你也別太生氣了,別跟個畜生過不去。”
“是啊,一個畜生而已,下次讓我遇見了,我一定替泥好好教訓教訓他。”高個子的衙役把手搭在自己兄弟的肩膀上,一把摟過他熱情的說道。
那個被擊暈的衙役說道:“猴子?不可能啊!我記得我倒下的時候明明在這樹上看到了一個黑影兒啊!”
這句話一出,可真是吓壞了衆人,在場的衙役瞬間臉色就變了。不是野猴子,真的是有人前來行刺?那這。。。
衆人心裏咯噔一下,完了!如果剛才的一切都是一個人做的話,那他們肯定被盯上了,說不定都被盯上了很久了。
他們一個個不說武功多麽高強,好歹也習武多年,一路上山這麽長時間竟然絲毫沒有發現任何異常之處。而且此人可以在這麽短的時間內脫身,可見武功一定是極高的。他們四個肯定不是人家的對手。
一個可怕的念想出現在了衆人的腦海中,或許這個人還沒有離開,四人奇奇的望着上面茂密的樹葉,難道此人一直都在監視着自己?
越想越覺的害怕,剛才還煩躁悶熱的心情,現在瞬間降到了谷底,整個人都覺得有些寒意。難道他們要命喪于此嗎?
領頭的衙役惡狠狠的看着正在環顧四周的莫言,都怪這個禍害,要不是他,我們此刻怎麽可能被困在這山中,還被不明來路的人盯上,要不是自己的屬下看到了有人,他們早晚又出事兒。
越想越覺得氣憤,越想越覺得害怕。看着兄弟們一個個緊張的神色,領頭的衙役做了一個大膽的決定。回去!
聽到這句話,那幾個衙役的眼睛裏立馬閃現出了不一樣的光芒。
幾人說走就走,急忙起身,轉身就要離開。再回去的路上,衆人不僅不在意擋在路上樹枝,也不怕腳底路滑,整個人就像是吃了仙丹一樣,沖勁十足,腳底生風。
快要走出山中的密林的時候,耳邊傳來一些鳥鳴聲,遠處的林子上突然一下子空飛出了鳥。莫言回頭望了一眼,看來真正的戰争開始了。
僅僅止步回頭看了一眼,等再次轉過身來的時候,那幾個衙役已經快要到半山腰了。
“快點,老子還要回去交差呢?”高個子的衙役氣憤的說道。
莫言白了他一眼,交差,不是還沒有到達案發現場呢麽,你回去交啥差啊!本來想狠狠的戲弄一下這幾個膽小的衙役。但是又想到靜兒此時一定特別擔心自己的安危,自己還是早早的下山為好。
便不再理會他們,徑直往山下走。
那幾個衙役看到莫言就那樣無視他們,徑直就從他們的身邊走了。高個子的衙役正打算伸手教訓教訓這個不懂事兒的小子。
他們的頭兒趕緊拽住了他的手,給他使了個眼色,示意他消消氣,他這才收回了已經揚到半空中的手。嘴裏不幹不淨的罵道着。
回到衙門的幾人,早已經筋疲力盡了,但是他們顧不上歇息,直接就像官府的張大人去禀報自己的遭遇。
此時的張大人正在自己的後院裏品茶,看見有人走過來,眼皮子都不擡一下,似笑非笑的說道:“人回來了?”
“是的,大人,他們現在五人正在大堂等着見大人您呢。他們說他們有要事要報。”
五個人,怎麽會是五個人呢?張大人假裝淡定的放下手中的茶杯,轉身看着自己眼前的人,兩眼直勾勾的看着他:“他們幾個人在外面等着?”
“回大人,他們五個都在外面等着呢,看樣子挺着急的,好像有什麽要事要報。”衙門的下人再一次重複了剛才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