虐文女主畫風不對[穿書]第 142 章 李巘(1)

李巘的名字取的好。

易桢一直這麽覺得。

她一直叫他“道長”、“李道長”,可能是被楊朱真人帶的。還有之前為了疏遠他、離原書劇情遠一點,故意将他稱呼得生疏,拉開兩個人之間的距離。

她腦子裏有點亂,覺得自己真是不争氣。

說好的要遠離原書男二,說好的原書男二是喜歡原本的那個“易桢”,不是她。

甚至說謊都說了,騙人都騙了,她要是早一點跑路,那麽一切都還好好的。

李巘道長心裏,依舊有一個遙遠的、高樓上的蓮花姑娘。只不過這一次他沒和這位蓮花姑娘虐戀情深,也沒被北戎的穎川王一把火給燒了。

而易桢呢,易桢好好地解掉了自己的蠱毒,離原書劇情遠遠的,和原書人物一個也不搭界。

完美。

大家各自安好,一起血賺。

然而計劃總是趕不上變化,人也不是一臺完全的理性機器。

她輕易地想着要遠離他的時候,根本預料不到自己會被握着腰和他在床上親到一起去。

草。

男色惑人。

她只是犯了女人都會犯的錯誤而已。

李巘道長是真的氣着了。想到自己重傷昏迷的時候,這個小沒良心的盛裝打扮去見別的男人,他就是杯白開水,也要氣得重新沸騰了。

所以他吻得很重,抓着她的腰身,把她禁锢在自己手裏,從唇角蹭過去,一點點加深這個吻。

易桢之前沒和別人接過吻,李巘也沒有。

越是不清楚怎麽回事,越是玩得大。

他含着易桢的舌頭反複吮吸,扶着她的後腦不讓她躲,實在是氣得狠了,恨不得把她揣在自己懷裏,讓這姑娘別花枝招展地去勾搭野男人。

易桢人都給親麻了,眼淚汪汪的,唇上的口脂被他全吃掉了,臉上溫度上漲得厲害,兩頰粉撲撲的。

她是可以反抗的。雖然她修為比不上李巘,但是也不至于一點還手之力都沒有。

但是她剛剛才被拆穿說謊騙人,自覺理虧,又想着李巘道長一直對她好,幹脆就乖乖被他按着頭親了。

因為他太用力了,她被緊緊扣住腰身,嚴絲密合地同他貼在一起,胸悶氣短,胸前給壓得難受,喘不過氣來。

他就是這麽生氣的嗎。他生氣起來,就是這麽難過的嗎。

她之前一直覺得李巘道長是個好脾氣的人,有時候直男思維太嚴重,還有點傻乎乎的可愛。

也正因為此,她才敢膽大包天,說騙就騙、說糊弄就糊弄。易桢本人确實沒有主觀惡意,覺得騙他讓他認不出自己來,對雙方都是好事,但也着實是有幾分欺負他脾氣好、不生氣的潛意識在。

然後就被氣得冒邪火的年輕男人按着強吻了。

要不是外面蔣虎在敲門,估計身子都要給他摸一遍。

李巘才沒有什麽禮教觀念,他唯一的價值觀就是“因果自承、禮尚往來”。你對我好我要報答,我對你好也不能落空。

要報答。要回應。我對你好就是圖你報答我。

這姑娘都對他示好了,怎麽轉頭又去勾搭以前的老相好。

總不會是……在別的男人那裏養壞了性子,想着騙一騙,大家的好處都要。

李巘還不知道她的身世到底是怎麽樣一回事,腦子裏只模模糊糊記得她在妓館燈紅酒綠的樓上,那副可憐的樣子。

後來又被暴徒搶走了。

想也知道,被擄走的美貌姑娘,哪裏會有什麽好日子過。

易桢身上有好聞的氣味,和她軟乎乎的身子、軟綿綿水潤潤的唇瓣一起,完全被李巘抓在手心裏了,是亵玩她的捷徑。

對于別的男人而言,也是這樣。

一個弱女子,不多幾分在男人之間周旋扯謊的本事,怎麽活得下來呢。

李巘又恨她說謊騙人,又可憐她身世坎坷,想着她就算是性子壞了愛騙人愛玩弄人,也多是因為經歷坎坷。

他到底沒有辜負易桢對他“好脾氣”的評價,雖然因為愛之深責之切,一時氣得上頭了。

但是剛氣一會兒,看見她淚眼朦胧地被他擁在懷裏,又想着這姑娘可憐,也不能全怪她,慢慢地氣就消了。

氣消了,理智就回籠了,想到了更多東西。

他舊傷複發暈過去之前,徐賢還虎視眈眈地盯着這姑娘的美貌呢。最後是怎麽解決的?他身上的傷都好得差不多了,是昏迷了很久嗎?如果昏迷沒幾天,這個醫館又是怎麽快速醫治好他的呢?

總不會是……這姑娘讨好別的男人來的吧?

易桢最開始根本沒聽見蔣虎在敲門。

激烈的吻幾乎要奪走她的呼吸,腦子裏暈乎乎的,視野餘光天旋地轉,因為李巘道長沒經驗又實在氣到了,有點沒輕沒重的,甚至把她唇瓣靠裏的部位磕破了皮。

還是李巘道長同她拉開了距離,放她自由呼吸了,她才回過神,聽見外面蔣虎在敲門。

她手臂有點軟綿綿的用不上力氣,撐着身子往後挪了幾步,瞄了他一眼,又迅速收回目光,又驚又懼又害羞,情緒糾葛,臉上的表情都有點奇怪了。

過于親密了,乃至這份親密打破了她過往對他的印象。

她同李巘道長在一起的時候,總是輕松而愉悅的。李巘道長覺得她需要照顧,所以總是時時刻刻照顧回護着她。

甚至還有很長一段時間,李巘道長覺得她是孕婦,那叫一個小心翼翼,怕一不留神人就沒了。

可是現在不是了。

他頭一次表現出那麽激烈的情緒波動,一反從前的冷漠态度,在意、嫉妒、氣憤,可是最後還是可憐她、憐愛她,于是放開了手。

李巘也不知道說什麽是好,她嘴唇都被親腫了,因為咬破了口子,還在往外滲血,眼眸又無辜又恍惚,看起來可憐兮兮的。

他最看不得她這副模樣,又柔弱又可憐,叫人想為她而戰,付出生命也值得。

“姑娘?”門外又傳來了敲門聲,是蔣虎的聲音,他在提醒她約定好的時間已經到了。

易桢正愁不知道該說什麽,一個上好的借口遞到她面前,連忙接過來,匆匆地說:“我答應了要去延慶公主府陪公主,因為公主幫了很多忙。我先走了,你好好休息,等我回來我們再……”

一句話說得颠三倒四,也不敢看他的表情,不知道他聽懂自己在說什麽沒有。

她揚聲答應了蔣虎一句,正要走,被李巘抓住了袖子。

他只穿着雪白的中衣,是不可能走到外面去送她的。

“我當初因為沒能救你,耿耿于懷了許多年。”李巘說:“我只有對你好的心思,你若是要什麽、圖謀什麽,有什麽難處,盡管和我說就是了,不必一門心思地騙我。”

易桢聽完這句話,條件反射地想為自己辯解,說她沒有圖謀他任何東西,可是一時又解釋不清楚自己為什麽要騙他,頓了一下,說:“我沒有圖謀你什麽東西。我今天要先走了,你好好休息吧,改天我們再說清楚。”

她快步離開房間,才忽然想起自己現在儀容不整,嘴唇還給咬出血了。

可是已經來到了人前,只能盡力把嘴唇上破了的口子抿進去,答話也含糊,怕叫人看見了惹笑話。

可是怎麽能看不出來呢,這樣子臉也紅了、眼眶也紅了、嘴唇也腫腫的,只不過礙着面子沒人直說罷了。

倒是蔣虎覺得做錯了事情,他一向跟着延慶公主,雖然性格憨厚,但是見識不少,知道自己方才三番兩次的敲門是攪了人家的事情。

延慶公主很喜歡這位易小姐呢。

他是指望着快些回府去吃晚飯,倒也沒有什麽特別急切的事情。因此格外心虛了些,讓易桢上車架也是未語先笑。

易桢在車上,摸出小鏡子來看自己的傷口,在芥子戒中翻到傷藥,小心地塗抹上去。

到底破口的位置尴尬,上藥也一會兒就化開了,舌頭碰到了,又苦又澀。

易桢一時又想起他說的那句,說為高樓上的那個姑娘耿耿于懷了許多年,現在只想幫她。讓她別騙他了。

他那麽輕巧地就原諒了她的欺騙,說願意繼續幫她,只要以後她不要繼續騙人。

可是這份輕巧的原諒,都是因為原來的那個“易桢”。

不是因為她。

他是因為喜歡原本的那個“易桢”,喜歡高樓上的蓮花姑娘,所以可以原諒。

易桢有點難過。

可是她知道,以李巘道長的視角來看,他并沒有做錯任何事情,做錯事情的是她。

而她絕不會告訴任何人,她和原本的“易桢”不是同一個人。她已經決定了。

可是還是難過1551。

要漂亮哥哥親親才會好1551。

對不起和漂亮哥哥親親抱抱真的很快樂。

易桢一邊給自己上藥,一邊努力集中注意力,思考接下來應該怎麽和李巘道長說。

真就一團亂麻呗。

她摸出通訊玉簡來,看了一眼,發現李巘道長給她發消息了。

【李巘:我想起上京有個酒樓的醬牛肉很好,你想不想吃】

他知道她喜歡吃好吃的。

這麽說是在主動服軟,給她樓梯下嗎。

他只見了那個“易桢”一面,和她相處了那麽多天,就算要比較,也應該……應該是她贏吧?

易桢正發呆,忽然看見李巘道長又發了條新消息來。

【李巘:你要是不介意的話,我想知道這兩天都發生了什麽】

李道長真是熱愛打直球呢。不懂就問,生氣了就表達出來,當斷則斷,果敢簡單。

楊朱道人對孩子的教育就很到位。

易桢想了想這兩天的事情,最後還是一筆一劃全部寫給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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