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皇叔,你上次,上次不是還擔心…擔心我會……”季意安紅着一張臉支支吾吾地道。
“從前是我顧忌得太多了,顧忌你我二人的身份,顧忌我不能時時刻刻在你身邊,所以,每次都是那樣……現在不一樣了,我只想好好地愛安兒,……”季無疾一邊輕吻着她,一邊斷斷續續地道。
季意安聽得心裏一動,她擡起頭,緊鎖着他的眸子,有些疑惑的地問道:“現在怎麽不一樣了,你們二人的之間仍有一座不可逾越的大山,皇叔為什麽說不一樣了?”
季無疾聞言,伸手輕撫她的鬓角,然後軟着聲音道:“是,現在不一樣了,因為我已經決定,從今日起,我再不讓安兒離開我半步,我要你,時時刻刻都待在我的身邊,無論我去哪裏,做什麽,我都要将安兒帶在身邊。在我的心裏,也再沒有什麽人,什麽事,能比安兒還重要。”
季無疾的聲音輕柔而緩慢,季意安聽得心頭起伏,歡喜和幸福襲卷而來,她忍不住眼眶濕潤了起來,緊接着一滴淚,便猝不及防地奪眶而出。
“皇叔,你說的是真的嗎?從此之後,你真的讓我都待在你的身邊?”她流着眼淚相問。
見了她的淚,季無疾心中一痛,忙低頭吮去了她的那顆淚,然後讓她靠在他的胸前,口中又道:“是,我要安兒一直在我的身邊,我要和安兒在一起,誰也阻擋不了。若是有人妄想菲議,我便,神擋殺神,佛擋殺佛!”
季無疾的聲音啐上了一絲冷意,季意安聽完後心中激動不已,她擡起頭,輕撫季無疾的唇角,然後在他的唇上印上一吻,然後軟着聲音道:“皇叔,我不要你為了我,雙手沾上血腥,我願意悄悄地待在你身邊,只要每天能見到你,我就心滿意足了。”
“不,安兒,我要你名正言順地站在我身邊,做我季無疾的妻,唯一的妻……”季無疾的語氣很是堅定。
季意安聞言,心裏的幸福滋味難以言表,她靠在他的胸口,悄悄地綻開了笑容,然後她決定不再同他讨論這個問題,只靜靜的窩在他胸口,傾聽着他有力的心跳。
“安兒,你的疑問我都回答完了,現在,可以,可以繼續了嗎?”季無疾突然又低啞着嗓子問道。
“什麽?繼續什麽?”季意安含糊着道。
“小東西,剛才那樣熱情,這會兒又裝作不知道,看我怎麽罰你!”季無疾一邊輕笑着,一邊伏下身子有些急切地親吻她。
心中沒了顧忌的季無疾,變得有些魯莽起來,他低下頭有些迫不及待起來。季意安心中一慌,身子也忍不住微微顫抖起來。
他讓她躺在床榻之上,手一揮,幔帳便落了下來,他也一閃身入了帳內。粉色的幔帳擋住了燈光,帳內光線暈暖而暖昧。季意安的羞澀之心也消退不了少。她掙着一雙晶亮的鳳眼看向季無疾。
季無疾側着身子,正支着胳膊将在攏在自己的臂彎下。見她正盯着自己看,季無疾忍不住問道:“安兒,你看什麽?”
“自然是看,看好看又魅惑人的皇叔……”季意安聲音嬌軟。
“安兒,既然覺得我好看,那,那便收了我,如何?”季無疾低下頭,輕咬她柔軟白皙的耳垂,嗓音更是輕柔磁性。
“嗯,我……”季意安害羞得說不出話來了。
“安兒,別再喚我皇叔,喚我的名,喚我的名字……”情動之時,季無疾的呼吸已是淩亂得不成樣子。
“無,無疾……”季意安終于喊出了這一聲,
“安兒,我的妻……”他喚了她一聲,聲音也有些失控了一般,說完他便緊緊地摟着了她。
“安兒,你還好麽?”良久過後,季無疾将她摟在臂彎裏,語氣裏全是溫柔和愛憐。
“嗯,我……我很好……嗯……”季意安一張臉暈紅着,如同粉色的桃瓣,聲音更是輕柔得宛如一汪春江之水。
“皇叔……你多日未休息好,歇着吧,明日不是還要一早趕路嗎?”季意安按住他的手,口中嬌軟着道。
季無疾聞言點點了頭,他确實是困倦極了,可是又舍不得她的溫軟,深深地吮了她的唇瓣幾下,終于抵擋不了排山倒海似襲卷而來的疲乏,緊緊地摟她在懷中,然後沉沉地睡了過去。
每二日一大早,季意安醒來之時,伸手向旁邊一摸,卻發現身邊空空如也,皇叔呢?他怎麽不在自己的身邊?季意安心裏忍不住生了一絲失落之意。她擁着被子坐起了身,便發現房門被推開了,一擡眼間,便發現季無疾走進了屋。
他的墨發被高高挽起,一身黑衣的軟甲衣,露出了兩條筆直修長的腿。這樣的他,俊美而又不失英氣,帶着令人不敢直視的尊貴魅惑之息。
季意安只看了一眼,便想起昨夜兩人之間的激情糾纏,頓時面上一紅,便不由得垂下了眼睑,身子也向被子裏縮了一點。
“安兒,你醒了?你覺得如何,歇息好了沒有……”季無疾坐到榻前,伸雙手扶住季意安的雙臂,口中低柔問道。
“嗯,我沒事了……皇叔,你一早就起了,為什麽不叫醒我?”季意安紅着臉小聲地嗔怪他。
季無疾見她紅着一張小臉,模樣妩媚又嬌軟,便忍不住心中的憐愛之意,探過身子就抱了她.
“經過了昨夜,你身子必是倦的,我怎麽舍得那麽早就叫醒你?嗯?”季無疾一邊咬着她的唇,一邊輕柔着嗓音道。
“皇叔,你快讓我起來,一會兒,雪初和楚風該來催了!”季意安伸手輕推了他一把,口中更是拖長了聲音。
季無疾将她的一雙手攏在了掌心,然後又将她的指頭放在唇邊輕啄幾下,面上輕笑着道:“安兒這般嬌美,我真恨不得就在只在閨中陪着你,一刻也不想離開……”
季意安一聽,忍不住“噗嗤”一聲笑開了,她伸出手,然後撫了一把他胸前的甲衣,然後俏皮道:“堂堂琛親王,威風凜凜的平反大元帥,居然說出這種小兒女情長的話來,讓人知道了豈不是要驚掉下巴?”
季無疾一聽面上笑得更加燦爛,他撫着她的鬓發道:“什麽親王元帥的,到了安兒面前,不過是一個癡男子罷了……”
他的長眸深深的鎖着她,眸內光華流波,溢滿的全是情意與愛憐,季意安看着他的眸光,心裏也不由得湧上絲絲縷縷的甜蜜來,她伸手抱住他的脖頸,軟軟地喚了聲“皇叔”。
“嗯?安兒,怎麽又喚上皇叔了?昨夜你不都已經改口了嗎?我極是喜歡你那樣喚我……”季無疾輕啄她的粉唇一下道。
聽得他如此說,季意安心中一顫,不由自主地想起自己昨夜與他那般放肆沉淪,情動極致之時,竟喚了他的名字。她一面想着那火熱羞人的場景,一邊慢慢的紅了一張臉。
“也罷,安兒的面皮薄得很,也只有在那樣的時刻,才能喚得出我的名字。看來我若是想多聽幾聲,以後勤快一些便是了……”季無疾咬着她的耳垂輕聲道。
“皇叔,你……你好不知羞!”季意安聽出他的言外之意,伸手又輕推了他一把,然後口中輕斥道。
季無疾見了她這副窘然害羞的模樣,忍不住大笑了起來。兩人笑鬧一陣,只到天漸漸亮了,季意安才起了身。季無疾出了門,然後喚了雪初進來伺候她梳洗。
季意安洗梳完畢,卻發現雪初遞給她的衣服有些特別,是一套黑色的軟甲衣。
“委屈公主了,這是一套男子的行頭,主子說此去風州,路途遙遠,路上遇上什麽人也未可知,所以讓公主換上這身衣服以避人耳目。”雪初看出了季意安的猶疑,便出聲解釋道。
季意安聽完心裏卻是一喜,昨夜她雖是沒開口相問季無疾怎麽安排她,但他昨日與蘇雲朗說話時,已明确表明還會回到風州的。現在看來,他是要帶着她一起去風州的。想到此,她的心裏不由得湧上了濃濃地新奇和向往之感。
“雪初,快點幫我換上,我都有些迫不及待想瞧瞧自己換上這衣服的樣子,會不會有一絲雪初這般的英氣?”季意安有些雀躍地道。
雪初聞言笑開了,她一邊幫季意安換衣,一邊笑着道:“公主這般千嬌百媚,想要雪初這般的粗魯之息肯定是做不到的,最多扮成個俊俏的小公子。”
“雪初哪有粗魯之息?你和慕雲一樣,英氣又不失秀美,不然你那酷酷的楚師父怎麽就對你情有獨鐘了?”季意安打趣道。
雪初聞言面上一熱,低着頭就甜甜地笑開了。
“對了,慕雲怎麽樣?醒過來沒有?”季意安又問道。
“早上聽一直守在他身邊的蘇大人說,昨夜她醒來一次,一醒來着急地問公主怎麽樣了,蘇大人告訴她琛王殿下回來,她一松神便又昏睡了過去,她這是失血過多一時虛了,好好休息之後便就好了,公主不必擔心。”雪初又道。
“這次她可是受了大罪了。”季意安輕嘆了一口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