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言從老奶奶手裏接過剛剛熬好的湯藥,坐在床邊試圖一點點的喂給何靜喝,細致而耐心。盡管大夫一直說問題不大。但是。他見何靜一直未醒過來。內心是各種心急如焚。
深夜時分,老奶奶試圖說服莫言去就寝,但是。看着依舊在昏迷在床上的何靜,他怎麽又睡得着呢。只告訴老奶奶說:“我守在床邊。等着靜兒醒過來再說。”
午夜時分,何靜從昏迷中緩緩醒了過來。睜開眼睛,看到莫言略帶憔悴的容顏,在昏黃的油燈下。竟有幾分滄桑感。這一刻。她覺得,有他在身邊真好!
莫言見她醒來,激動的急忙抓住她的手。給她遞上溫熱的茶水,她就着他的手乖乖的把水喝了下去。但眼神兒卻直勾勾的盯着莫言,他被她呆呆盯着他的眼神看的有些吓到。這傷到一次不會又有些失憶了吧?要不然,何靜怎麽會用這種眼神看着他呢?
他急忙用手摸摸她的額頭。沒有發燒的跡象啊,此時。何靜才悠悠然的冒出來醒來的第一句話,“莫言。你真好看!”
莫言雖然心知自己長得不錯,但是卻很少有人如此正面赤裸裸的誇獎他,只能敷衍道:“靜兒,你真是個不一樣的女子,竟然沒有半分小女子該有的嬌羞做作。”
“你喜歡嬌羞做作的小女子嗎?”何靜忍不住反問道。
“不喜歡!我就喜歡你這樣的!”莫言依舊是一臉淡淡的表情看着她。
沒想到,調戲莫言不成,反而遭到反調戲。何靜只能嘟嘟嘴,不再多說什麽了,如此文鬥上,她貌似從來都不是莫言的對手!
莫言去廚房把依舊溫熱的小米粥給何靜端了過來,何靜吃過東西後,力氣恢複了不少,開始左右看看,從昏暗的屋牆,到昏黃的油燈,最後到自己裸*露的左肩。
看着自己裸*露的肩膀,紅色的血跡已經被處理幹淨了,傷口也被包紮的整整齊齊的,她不禁感慨道:“沒想到這麽破舊的小山村裏的老奶奶,清理和包紮傷口的功夫都這麽好?”
“不是老奶奶包的!”莫言試圖辯解道,但又不好意思跟何靜說出實情。
“不是老奶奶包的,那是你替我包紮的啊?”何靜一臉疑惑探究的看着莫言。
莫言肯定的點點頭,說:“是我包的,衣服也是我扯掉的,但是靜兒,你放心,我會對你負責的,我一定會娶你的!”
何靜好歹也是穿越過來的啊,在過去,街上很多的小姑娘穿的外出的衣服都比現在的肚兜要裸*露很多呢,被看到的又何止是一個肩膀呢!但是聽到莫言如此說,她心裏還是甜滋滋的。
上一世,她把自己所有的時間、所有的經歷都用來拼殺,只希望在江湖中站穩了腳跟,獲得江湖地位。而像江湖中拼殺的這群人,多數都是亡命天涯之徒,又怎麽敢談及感情呢?沒有親情,沒有愛情,自然就成就了何靜無所顧忌的性格,或許這也是她前世能穩穩的坐上黑道大姐大的原因吧!
此一世,她壓根就沒想過自己會有家人,更沒想過自己會有喜歡的人,最最想不到的是,這個人居然還說要娶她。
莫言見何靜沒有回答他,以為她生氣了,就試試探探的問:“靜兒,你可是不願意嫁給我這樣來歷不明的人?”
何靜見他誤解了自己的意思,急忙解釋道:“不是的!我當然一百個、一千個願意嫁給你,只是我沒想到你會說要娶我!”
莫言見何靜如此說,心頭一熱,輕輕把何靜攬入懷中,暗暗發誓要保護她一輩子。
過了許久,何靜說:“莫言,我醒了,已經沒事了,你趕緊去休息吧!”
“休息?可是你今天也看到了,這裏除了這間和現在老奶奶誰的那間,已經沒有多餘的房間了啊!再說了,這麽晚了,再去麻煩老奶奶合适嗎?”莫言狡黠的看着何靜。
“那你睡哪裏啊?”
“就睡這裏啊!反正你已經同意嫁給我了,你早晚是我媳婦兒!”
何靜想想好像也是這麽個道理,而她也不是矯揉做作之人,前世是個開放的社會,對男女也并無禮數上的太多要求,自然,穿越而來的何靜也不是如此拘于小節之人,她認定了莫言是自己的男人,就是自己的男人。更何況,僅僅是共處一室而已呢!
第二天一大早,當陽光灑在屋裏的時候,床上的何靜迷迷糊糊的睜開眼睛,一轉頭,看到莫言早已經醒了過來,而且正直勾勾的盯着自己。
看的她有些不好意思了,拉拉被子角,蓋住自己的眼睛,誰知莫言一把扯下被角,道:“靜兒,你真好看!真希望以後每天早上醒來第一眼看到的就是你在我旁邊。”
何靜以前總是覺得很多文人墨客各種酸溜溜文绉绉的說話,很是讨厭,而偏偏有一群癡男怨女願意聽些文绉绉的情話,可當這些話從莫言口裏說出來時候,她竟然有着說不出的幸福感。這就是愛情吧!
兩人合計了下,很顯然這次的刺殺行動是針對的何靜和莫言,老奶奶只是被無辜牽扯進來的。而他們如果常住下去,這群人追殺過來,必然還會連累到老奶奶,所以,他們決定今天就上路,出發。
老奶奶一直覺得是被歹人私闖進了家裏,多虧了這兩個人出手相救,所以,有意的想挽留他們,更何況小姑娘身上還帶着傷呢!但是,見他們執意要走,沒有辦法,只能給他們多備了些幹糧。
兩個人就這麽上路了。由于何靜的身體還沒有恢複好,所以,他們一路上走的特別慢,直到下午時分才走到下一個村落。
這個村落顯然比較繁華,或許因為地勢比較平坦的緣故,這裏除了密密麻麻分布人家外,竟然還有不少的商鋪,包括客棧和酒家。
兩人在酒家簡單的吃了些東西,由于何靜的身體不允許太過于勞累,莫言又害怕天黑之前找不到落腳的地方,所以,兩個人便早早的去客棧投宿去了。
莫言沒有詢問何靜的意思,直接就要了一間客房。
房間裏,兩人就上次的刺殺事件進行了認真的分析。算下來,兩人都來這個地方沒多久,得罪過的人,僅僅掰掰手指都能數的過來,何家二房和王家兄妹。能找到動人雇人來殺他們的,恐怕也只有王家兄妹了。
如今,去隔壁鎮上的路雖然多,但是其中一段路,無論怎麽繞都繞不過去的,所以,想必前路上,王家兄妹早已埋伏好了,等着他們自投羅網吧!
何靜突然靈光一閃,問莫言:“你說,王家兄妹派來刺殺我們的人是如何辨識我們的呢?”
“應該是有畫像什麽的吧!我們兩個一男一女,相貌出衆,應該很容易就能認出來吧!”莫言竟然面上毫無愧疚之色的把他們二人誇獎一番。
何靜也懶得計較這些細節,接着說自己的想法,“那如果是兩個男人呢?如果是跟別人結伴而行呢?”
莫言一聽,就明白了何靜的想法,細想下來,這卻又不失為一個不錯的主意。
于是,兩人趁着天色尚早,就去了這邊的服飾店,挑選了兩套最不起眼的藍色粗布男士衣服,便匆匆去客棧換了上去。
何靜見莫言換好衣服,不禁感嘆道:“這顏值高了就是好,不論穿什麽樣的衣服都能穿出來一種超凡脫俗的感覺來。”
而何靜換好衣服後,莫言竟然有些呆愣了,何靜本身身材就比普通女子略微修長一些,男裝裝扮下的她,竟然英俊之中帶着幾分斯文秀氣,俨然一個富家小公子的模樣,這讓莫言有些驚嘆了。
“莫兄,我這身衣服如何啊?”何靜故意粗着嗓子問道。
莫言被她的模樣逗笑了,配合的對着何靜微微彎腰,行禮道:“何兄弟果然是一表人才,在下實在佩服啊!”
何靜一聽莫言這麽說,急忙走到銅鏡前看自己的模樣,果然是一副清秀小公子的模樣。但似乎還缺少了點什麽,仔細一看,她依舊梳着女兒家的發型,她沖着莫言說:“我貌似發型有點不對吧?”
莫言看看道:“确實是啊!你需要梳一個男子的發型才是!”
何靜不好意思的撓撓頭,道:“可是,我不會梳男子的發型啊!”
莫言把她扶到銅鏡前坐了下來,拿起桌上的梳子,靈巧的手指穿梭,娴熟的為她梳了一個男子的發髻。
何靜看着鏡中的自己,不禁感慨道:“簡直太帥啦!”轉而回頭問莫言:“你說,是你帥還是我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