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豐緣聯盟（二）
前臺秘書交給小溪一張房卡，指了指內側走廊。小溪順着走廊往裏走，很快找到對應的門牌，她刷開房卡，不等她将房門完全拉開，以“樂天河童”為首寶可夢們便等不及了，接二連三地從門縫中擠進去。
房間特別大，完全是總統套房的标準。客廳中有兩扇落地窗，窗外有碎石路通向花園；房間有獨立衛浴；卧室裏有張雙人床；除此之外，玄關處還有一個小廚房。除智揮猩外，其他三只寶可夢正在床上蹦迪。“樂天河童”高高彈起，在落回床墊時變回了夢幻。它飛到電視桌前，摸出手機，照着單子上那串字符輸入無線網密碼。
“你們都不要打擾我，我要找老婆下副本啦。”它叮囑小溪和其他寶可夢，四顧房間，想找個不受打擾的角落。最後，它躲進了廁所，把門反鎖。
房間的客廳有小溪家客廳的三倍那麽大，正中間擺了一張複古長沙發。小溪倒在上面，望着頭頂豪華的水晶吊燈和窗外精致的石刻雕塑，決定對豐緣聯盟的財政狀況有所改觀。她心道這就是有錢人的生活嗎，要是再多個服務生就完美了。
瑪夏多似乎玩膩了蹦床，正無所事事地瞎晃悠。小溪看着它在影子裏穿來穿去，驀地想到一個絕妙的主意。
“瑪夏多，我們來演戲吧！讓我看看你演技磨練得如何了。”小溪剛說完，瑪夏多就瞬移到她面前，眼睛閃閃發亮，顯然對這個提議興趣濃厚。
“假設這裏是一座古堡，我演女王，你來扮演騎士。”小溪義正言辭。她給二人分好角色，見瑪夏多沒有異議，瞬間進入角色。
“騎士先生，”小溪坐起來，指了指電視，“能替我打開電視嗎？”
“好的，女娃陛下。”瑪夏多深鞠一躬，跑到電視機前，一拳砸上電源鍵。電視機應聲開啓。“女娃要看嗲蛇麽？”
“看新聞吧。”小溪回答，她想知道各地區情況如何了。
“四，女娃陛下。”瑪夏多拿起遙控器，對着電視一通按。畫面不斷閃過，小溪還沒看清楚播的是什麽，就被瑪夏多調走了。
“慢嗲，不對，慢點。”小溪急忙制止它，她覺得眼睛都要被閃瞎了，“好了，停，就是這個。”她捕捉到畫面下方的新聞滾動條，趕緊比手勢讓瑪夏多停下。
瑪夏多将遙控扔回桌上，又朝小溪鞠了一躬：“女娃要喝嗲蛇麽？”
“都可以，什麽方便就準備什麽吧，自來水也行。”瑪夏多看起來不像會泡茶，小溪也不想難為它。
瑪夏多點點頭，倒退着走進廚房，架勢看着倒挺專業的。
電視中的畫面是紫堇市。作為豐緣第一大城市和電視臺的所在地，紫堇市在第一時間得到了全地區的矚目。與昨天晚上的瘋狂相比，整座城市完全變了個樣。紫堇花園中，應急通訊部的棚子已經被收起來了，取而代之的是幾個戶外吧臺。吧臺周圍人海歡騰，居民們手舉香槟，揮舞彩旗，其樂融融。角柱之塔張燈結彩，正前方搭了個臨時講臺。電系道館館主鐵旋站在講臺上，挺着大肚腩，對着底下的人群呼喊什麽，角柱之塔的彩燈将他的禿頭照得锃光瓦亮。他揮動雙臂，臺下頓時響起山呼海嘯的歌聲。
“據悉，冠軍茲伏奇·大吾将在10分鐘後于聯盟召開新聞發布會，正式宣布隕石被擊毀。”為了蓋過歌聲，記者扯着嗓子播報。他示意觀衆注意角柱之塔頂層的大屏幕，屏幕上正在直播聯盟會場的準備情況。然後，他走到花園邊上，只見那裏整齊碼放着十幾排煙火。攝像機掃過去，給它們來了個特寫。
“屆時，豐緣各大城鎮均會有煙火表演。”攝像機轉到花園另一側，那裏有停了幾十輛花車。見鏡頭對準他們，花車上身着奇裝異服的人和寶可夢們揮手齊呼，“同時，将有數百輛花車從紫堇市、水靜市、凱那市、卡那茲市、綠嶺市和茵郁市出發，繞豐緣巡游。巡游将持續至今夜10點，将有十噸糖果、數萬毛絨玩具從花車上灑下，請大家做好準備。”他從背後摸出一把雨傘，打開來将傘骨朝上，意思是推薦觀衆用雨傘接糖，比用手撿更有效率。
小溪感覺有人拉了拉的她的裙擺。她低頭，看見瑪夏多提了個茶壺。
“火gay您準備了飲料。”瑪夏多在廚房裏找到了一箱勁爽汽水，擰開幾瓶灌進茶壺。茶幾上倒扣着兩個玻璃杯，瑪夏多将其扶正，斟入汽水，“女娃您加不加冰？”
“噢，連冰都有嗎？太謝謝你了，你太周到了。”小溪十分好奇，瑪夏多這是學會用冰箱了嗎？
“火寄就四冰。”它說着，把玻璃杯舉進肚子裏。幽靈系寶可夢的陰冷之氣透過玻璃杯滲入水中。大概過了半分鐘，瑪夏多拿出杯子，左手背在身後，右手握着杯子，彎下腰，把汽水呈給小溪。
“謝謝你，騎士先生。”小溪笑了，接過杯子，摸摸瑪夏多的頭頂。
紫堇市的播報結束了，畫面轉回直播間，小溪聽見主持人說下一則新聞與綠蔭鎮有關。
“女娃陛下，您還要嗲蛇麽？”瑪夏多目前無事可做，站在一旁打了個哈欠。
“那就……麻煩你給我做頂王冠吧。”小溪覺得要當好一位高高在上的女王，一定要有一頂華麗的冠冕；也順帶給瑪夏多找點事做。
“好的，要蛇麽亞子的？”瑪夏多果然來了精神，“蛇麽顏色？”
“我要，”小溪想了想，決定既然當女王了，索性任性點好了，“五彩斑斓的黑。”
“沒問題，女娃陛下。”接到困難的任務，瑪夏多騎士十分高興，認為自己得到了女王的信任，興高采烈地轉/身離開。
小溪将注意力放回電視。當前的是直升機航拍畫面，畫面上有一個山坡，坡上綠草茂盛。小溪覺得這山坡莫名熟悉，定睛一瞧發現這正是她家邊上的山坡。
“震驚！”一位女記者出現在鏡頭裏，“綠蔭鎮南面驚現神秘圖案！”航拍器将焦聚在山坡上，來了個特寫，小溪看見那上面有一個巨大的“Z”字圖形。
鏡頭轉到地面，山坡上站滿了人，黑壓壓的一片。一位瘦得跟竹竿似的記者舉着話筒播報，他身邊有一位身着紅色制服的男人，後者在頭頂綁了個小辮子。
“該圖騰于今早8點被路過車輛發現。卡洛斯的高科技公司，弗拉達利實驗室的研究員在第一時間趕到。先生您好，方便告訴觀衆您當前的進展嗎？”
他把話筒杵到紅制服鼻子前。後者嫌棄地皺鼻子，清了清嗓子：“這一圖騰，經研究，來自卡洛斯傳說中的秩序寶可夢基格爾德。我們不知道它為什麽會在豐緣出現。基格爾德危險度很高，長得像綠色的渦蟲。如果有觀衆目擊到，請千萬不要大意，立刻向弗拉達利實驗室報備，我們會用先進的儀器幫您解除危機。”說到這裏，他突然停了下來，朝小溪的房子望去，“讓我們去問問那幢房子的主人，有沒有線索。”
不等記者回答，他便邁步朝房子走去。記者示意攝影師扛上攝像頭跟上。紅制服敲門，沒有人回應。他又敲了幾次，最後擡頭，眯起眼睛朝房子的陽臺看去。小溪覺得他在刻意掩飾自己的暴躁。臨走時，紅制服不死心地朝房子望了一眼。
恰好夢幻出來找水喝，它看着山坡上的“Z”圖騰，突然笑了。
“核心懲罰者，基格爾德的專屬招式。使用者出招時會發射光波，以目标為中心畫出Z字軌跡。”夢幻解釋道。電視裏，記者在猜測基格爾德現身豐緣的理由。聽此，夢幻笑得彎了腰，水噴了一地，茶壺都快握不穩了。
“可它為什麽出現在我們家附近？”小溪疑惑，“你今天早上有看見什麽嗎？”
“因為是我幹的。”夢幻自豪地說。
小溪：“？”
“還記得我早上揮指，想揮出瞬間移動嗎？”夢幻喝夠了汽水，朝衛生間飛去，“瞬間移動沒揮出來，揮出來了核心懲罰者。”
小溪：“……”
知道了真相，小溪頓覺索然無味。她換了個頻道。
新的頻道裏，主持人坐在直播間朗讀新聞：“後天晚上9點27分，小獅獅座将發射流星雨。我們從綠嶺宇宙中心獲悉，此流星雨千年一遇。宇宙中心将于後天傍晚7點起舉辦天體展覽，到場的觀衆能在景觀臺觀賞流星雨。天體展覽門票在各大票務網站有售。”
小溪握着遙控器，指尖微微顫抖。電視畫面轉到了琉璃市，記者在道館前做采訪，受訪訓練家表示今天一大早，道館內就出現了大喜之兆。小溪瞥了眼畫面，調小音量，拖過手提包，從包裏翻出手機。
她的心髒跳得很快，流星雨明明還沒到達，她卻感覺它們已經砸進了她的內心。它們與她心中的氣流摩/擦，燃燒出一條狹長的光跡。她能感受到，胸腔在那一瞬間被映亮了。她不再猶豫，打開票務網站，搜索天體展覽，将兩張門票加入購物車，然後輸入密碼，付款。幾乎是剛點擊确定，她的手機叮咚一響，票務網站給她發來确認短信。她将手機扔到一邊，發現手指有些痙攣，并且呼吸不暢，大腦昏眩，像坐上了雲霄飛車。她體會到了放縱的快/感。
但她很快從快/感中清醒。我該用什麽借口邀請他呢？他要是拒絕該怎麽辦？小溪惴惴不安。
瑪夏多從卧室走出來，把一個黑乎乎的圓環捧給小溪：“女娃陛下，您的汪冠火做好了。”它在卧室裏找到一張硬紙板，把它折成王冠的形狀，用圓珠筆塗成黑色。它把彩燈從花園的樹幹上摘下來，繞在王冠上。
瑪夏多按下王冠側面的開關，紅綠二色燈光閃爍，十分喜慶。兩色在空氣中調和出黃色色調，四舍五入确實做到了五彩斑斓。
“謝謝你，很漂亮。”小溪在審美上很包容，對王冠很滿意。她埋頭，讓瑪夏多把王冠放在她頭頂，“好看嗎？”
“女娃最美了，真四漂亮啊！”瑪夏多說話跟唱歌似的，瘋狂拍馬屁，“漂亮fong了！”它強調，“fong了！”
“是嗎？多虧了你的王冠，來休息下吧。”小溪讓瑪夏多坐在她旁邊。她看了眼時間，發現大吾先生的講話快開始了，立刻将電視調到聯盟官方頻道。
會場已經布置完畢。那是一個半圓形的房間，房間內有許多階梯，牆壁和地板都是木頭的。房間最裏面的牆上挂着豐緣的地圖，地圖右邊印着聯盟的标志。牆壁正前方有一張實木長桌，四天王和冠軍已經就位。小溪看見大吾坐在桌前，面前擺着幾張紙頁。
他換了身西裝，把領帶換成了藍色，與之前紅色的相比更加沉穩正式。他正在和源治說些什麽，後者也難得換上了正裝。長桌前有一小塊空地，空地上立着演講桌，桌前蹲着兩位攝影師：其中一位手持攝影機，在調整角度；另一位舉着長鏡頭單反。以空地為圓心，幾十張弧形木桌自低向高擺開。記者們坐在桌前，面前放着筆記本電腦。趁着會議未開始，小溪發現他們中有的人在刷社交網絡。
突然，會場安靜下來。源治起立，宣布發布會正式開始，并請冠軍發表講話。大吾走到演講桌前，電視鏡頭切換到他面前的機位，畫面一下子從大吾的側臉轉為正臉。總統套房內的液晶電視有150寸，畫面比小溪還高。在鏡頭切換的瞬間，大吾放大了數倍的帥臉直直撞入小溪的視線。攝影師技術十分了得，把大吾臉上的細節拍得分毫畢現。
太刺激了吧，小溪想，科技的力量真是偉大啊！她覺得臉又快燒起來了，連忙用汽水降溫。
大吾站在演講臺前，等待了十幾秒，待各位記者各就各位後，對着鏡頭笑了笑。小溪被這個笑搞得心猿意馬。
随後，大吾開始演講。他将稿子背了下來，此刻完全脫稿。小溪聽着他用自信而低沉的聲音說出她寫的句子，就像聽見班主任在全校朗讀她的作文一樣，頓感羞恥。也許是因為羞恥心作祟，也許純粹是因為被男神帥到，她起了一身雞皮疙瘩。小溪把音量調小，但還是能聽見，并且由于男神聲音變小了，聽着像在調/情。
實在是太羞恥了，小溪以手捂臉。瑪夏多的陰氣已經鎮不住她了，她從頭皮一路紅到脖子根。最後，她幹脆将聲音關掉，單純欣賞男神的正臉，感受他散發出的強大氣場。
“怎麽沒聲音了？”瑪夏多抗議，伸手去夠遙控器，“女娃，火要大嗲聲。”
小溪沉醉在大吾的顏值中，沒注意瑪夏多。下一秒，大吾的演講響徹客廳，震耳欲聾：“……我宣布，危機解除。”
小溪被驚地跳了起來。大吾話音剛落，窗外禮花噼啪炸響，彩幽市的慶祝活動正式開始。布魯皇被禮花聲吓了一跳，鬼哭狼嚎。智揮猩原本在廚房準備晚飯，被布魯皇吓了一跳，鍋碗瓢盆哐啷滾到地上。
“小聲嗲！”小溪用盡全力對着瑪夏多喊，抱了抱前來尋求庇護的布魯皇。然而周圍實在太吵了，瑪夏多沒聽見，以為女王在表揚它，對小溪行了個禮，把聲音調到最大。
電視中，會場也是一團亂。在大吾結束講話的那一刻，全場沸騰，記者們将紙張抛向空中。大吾示意衆人先保持安靜，請記者提問。
禮花就像不要錢似的，密密麻麻地竄向天空，炸開成一只只寶可夢的形狀，其産生的煙塵催生出一朵朵爆炸雲。很快，爆炸雲在空中堆積，新到的煙火在雲層中爆開，如同閃電閃爍在積雨雲之中。現在是白天，太陽明晃晃地挂在天上，天空湛藍，與積雨雲相結合，小溪生出了超現實之感。她感覺自己的理性與邏輯在瞬息間瓦解。随着心中的不真實感愈發強烈，她變得受直覺和本能驅動。
于是她安頓好布魯皇，穿上皮鞋，拉開落地窗，跑到花園中去，翻上花園的矮牆。
“女娃陛下，您去哪阿？”瑪夏多站在客廳茶幾上，扯着嗓子吼。
“去找國娃陛下！”小溪吼道，朝它揮了揮手。
她順利地翻越矮牆，跑到聯盟外的山坡上。她順着山坡上的指示牌朝北跑，最後在一幢五層樓的白色建築前停下。建築前站了兩排保镖，每個人身邊都跟着兩只流氓鱷。小溪想進去，卻被攔下了。保镖解釋說裏面在開會，閑人免進。小溪沒有邀請函，只得走到會場門口的大樹前。她坐在樹幹下，望向大樓。
願光輝大神保佑會議能快點結束，小溪默默祈禱。涼風吹在她身上，似乎想喚回她的理智。小溪連忙躲到大樹背風的那面。
半個小時過去了，開始有人往外走。小溪警覺地站起，一鼓作氣沖向大門。她掏出房卡表明自己不是壞人。這次保镖沒有攔她，還好心地告訴她冠軍辦公室的位置。
小溪謝過保镖，逆着人群往樓上跑。大吾的辦公室在頂樓，十分醒目，她剛一上去就看見了。她在那扇實木大門前停下，喘了口氣。她的右手剛一伸出，又立刻放下。她重複了這個動作好幾次，最後用左手拖拽着右手手腕，強迫自己叩響大門。
“請進。”熟悉的聲音在門後響起。
小溪推門進去。
大吾正坐在辦公桌前整理資料。聽見推門聲，他擡頭，露出驚訝的表情。他以為來訪者是源治，或者是其他天王，也可能是提問尚未盡興的記者。然而出現在門口的，卻是最出乎他意料之人。
“小溪小姐，”他站起來，繞到辦公桌前與她握手，“有什麽事嗎？”
“大吾先生，您後天晚上有空嗎？”小溪感到理智正在攀升，直覺與本能節節敗退。她抓緊時間問出關鍵問題。
“後天晚上？”大吾思考了兩秒，“有空，我沒有安排。”
“您想去宇宙中心看天體展覽嗎？我剛好有兩張票。”小溪把手塞回衣兜，她不願意讓大吾看見她正在發抖。
不要拒絕我，小溪祈禱。
“您說的是小獅獅座流星雨吧。”大吾輕笑，“我非常榮幸地接受您的邀請。”
小溪被他的笑聲撩得神魂蕩漾，自脊椎升起一股酥麻之感，大腦皮層傳來過電般的感覺。
大吾接受了邀請，幸福來得太突然，小溪無法壓抑笑意：“後天傍晚七點，在宇宙中心門口。”說完，她盯着腳尖，有些做賊心虛。
“沒問題。”大吾回答。
“謝謝您。”
“別這麽說，應該是我謝謝您。謝謝您的稿件，演講一切順利。也謝謝您的門票。”
小溪點點頭，不再就該誰謝謝誰這個問題與大吾糾纏。她向大吾告辭，正要出門時聽見大吾說：“您的王冠很漂亮，十分應景。”
小溪這才意識到自己還頂着王冠，頭頂紅綠色燈管交替閃爍。
“瑪夏多做的。”她擡眼看着大吾，“改天給您做頂一樣的。”
作者有話要說： 1. 這一章總結起來其實就是一句話：小溪看了電視，然後約大吾去看流星雨。我居然能寫出那麽多字！
2. 我不知道大家能不能聽明白瑪夏多的口音，它的發音有點不标準。火是我，gay是給，娃是王，嗲是點，兒是阿，寄是自己，四是是，等等。
3. 下周過年，如果大家還有印象的話，下周五有一更，周六有兩更。下周的三章與本文暗線有關，我覺得我沒有在水，但是那三章确實很枯燥，有很多乏味的科普，并且周六那兩章沒有大吾的戲份。所以下周的更新大家可以跳過，多看看春節節目。在這兒給大家拜個早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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