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小姐是個蜜罐子精第 274 章 你要娶我的你別給我賴賬啊

她有沒有做過那個事情?

難道自己不清楚嗎?

而且有孩子,肚子不是會大嗎?

疑惑三連。

結論最終安慰了自己,這絕對是一個庸醫。

她簡直差點玷污了一個安分守己的好女孩的清白。

耳朵裏是嗡嗡的嘈雜聲。

水水感覺到GDS的悲傷像是洩了洪,它的聲音開始沙啞,它的眼睛絕對也是殷紅的,這真的是個多愁善感的小機器。

‘你哭什麽?’

【主人,我好怕。】

‘怕個錘子。’

【你要是死了,我會被虛幻空間判定為最垃圾的系統,會把我報廢成空間廢物的。】

‘你本來……’

水水強行的咽了冒在嗓子眼的話。

這時GDS在收着哭泣,抽噎的話讓人覺得有些同情它了,好像她不認真做任務,都對不起它的這份義氣。

【主人,你好好注重身體啊,醫生說你都流産了!】

‘我還是個處女,流個錘子!’

水水發怒的駁斥。

【你哪裏……?】

GDS剛剛出口,瞬間收住了喉嚨裏的話,【好像是哦。】

‘你……’

【沒有,我什麽都不知道。】

水水覺得GDS奇奇怪怪,但是這個身體她自己很清楚,這半年來她過得很平靜,若是這個時間線放遠。

豈不是要在離開江州市的時候就得出現個像模像樣的男人?

但是……

這哪裏來?

她的眼光那麽高,暴力指數那麽強。

哪裏有男人可以偷偷地對她做不懂規矩的事。

‘剛剛那個庸醫都說了什麽?’

【她說你骨架小,是懷孕不顯胖的體質,所以……你一直沒有察覺,只是這一次真的太危險了,你情緒過重而暈倒動了胎氣,做了整整八個小時的引産手術……】

一直昏迷了兩天。

GDS是見證了所有實情,所以它知道水水懷孕是真的。

水水懂得GDS的意思。

它瑟瑟縮縮的話裏,顯然是目睹了整個引産手術的情況。

‘你看到了?’

【嗯。】

‘醜不醜?’

【啊。】

‘快說……’

【看不出什麽好看不好看啊。】

GDS當時也是害怕極了,将近是閉着雙眼的狀态,只是知道确實有東西從水水的肚子裏出來。

那被醫生抱住的小玩意血淋淋的。

賊恐怖。

但是因為是水水的肉,它眼角的水霧還是很明顯的,尤其是看着冷冷清清的手術室裏一個個的醫生都搖了搖頭。

而且對上祁晔那雙傷感的目光,它居然也有點動容了。

祁晔抱着水水來到醫院的時候,一直沒有停下奔跑的腳步,他着急慌亂的樣子,讓人情緒很容易受到牽扯。

那時他滿頭的汗混在眼角處,幾乎是苦與鹹讓人難以判斷。

他站在醫生面前,故作鎮定的弄清條理的話,但是聲音不同于他平時的任何一個樣子,略帶着一些央求的意味。

而且他用水水丈夫的名義陪在手術室裏。

在水水身邊一直握着她冰涼的手,等待着一切的結果。

他沒有忍心看那個血淋淋的孩子。

GDS那一刻才覺得他興許是愛水水的吧。

只是他既然愛。

為什麽又要讓她遺忘掉一切?

水水聽着GDS的描述,平靜的接受了自己莫名其妙的有了孩子,又莫名其妙的沒有了孩子的古怪事情。

不過,這接受确實不難。

畢竟四舍五入她也算是沒有懷過孕。

只是很害怕明天科研界許是要動搖了。

她成了世界首例無性生殖的樣本。

盡管沒有順利生産。

但也是社會文明巨大的進步。

水水在想自己會不會被科研界的人抓去研究,像個小白鼠或者是猩猩一樣,那些人會不會對她的身體解剖?

興許想要看看她裏面除了卵巢意外,是不是還能自産精子?

當然作為信奉科學的一員。

她覺得這種推論是絕對不可能的事情。

但是她都穿越了?

也許也沒有那麽的不是離譜。

除此之外。

社會學家們肯定也要出來搞一搞“男性恐慌”的話題。

畢竟那些大男子主義、家暴的男性們要是再不對老婆好一點,真的沒有什麽存在的必要了,這女人們都可以自産自銷。

那麽他們能用來做什麽?

制造無端的兩性矛盾嗎?

當然這些問題要是全留給她一個人思考,并且想到結論。

這有點太費腦子了。

作為美女,而且是差一點成為“辣媽”的極品女人。

她決定還是醒來幹飯。

這時肚子咕咕叫動,她的手摸向肚子,還帶着一絲疼痛,她的表情瞬間“拉跨”下來,‘看來他們沒有騙自己!’

她确實做過手術。

而且原來摸着有點肉和結實的肚子,現在耷拉着一條垂下來的皮,那裏之前絕對住過一個小家夥,而且他曾經想要撐大她的肚子。

水水想到這裏,眼角莫名的酸澀。

真的好難過。

她完美的好身材。

雖然是瘦了。

但是皮膚不緊致了。

現在還要繼續心安理得的幹飯嗎?

不過不開心的時候不就是要幹飯嗎?

要不然活着有什麽樂趣?

眼皮慢慢無奈的撐開,視線落在眼前趴在床邊的男人,祁晔頭頂的“旋”真好看,怪不得什麽發型都能駕馭的那麽好。

而且一點都看不出會有禿頭的危險。

他老了,也一定是一個帥氣逼人的“公園一爺”。

肯定老了還會招桃花。

做他的女人一定很難吧。

要是不會跳幾段賊出色的廣場舞,可能都hold不住他這麽完美的男人。

幸好這個問題是別的女人需要仔細思考的。

祁晔許是睡醒了,将彎下的腰慢慢的直起來,視線直接對上水水的方向,水水冷冷清清的臉龐,正規規矩矩的端坐着。

目光正是居高臨下的看他。

似乎在責怪。

‘不是你來看護我嗎?怎麽睡得比我還好?’

而且還有着下一句話。

‘快點關心我,給我買好吃的。’

祁晔揚起笑靥燦爛的臉龐,“你醒了。”

“你睡飽了啊。”

水水一臉傲嬌的回應,但是聲音剛出喉嚨,目光再次聚焦在祁晔紅腫的眼眶,那裏還有幹掉的淚痕,“你怎麽哭了?”

“沒有吧。”

“祁晔,你這就是哭了啊。”

水水本來有種想要看笑話的心态,覺得一個大男人居然哭成這個樣子,但是很快心頭一哽,腦子很是靈光。

‘他不會是為我哭的吧!’

但是這句話沒有出口,便瞬間化作了尴尬的靜止。

周圍出現冰點。

有點冷飕飕,好像随時會有烏鴉的叫聲飛過。

“你餓不餓?”

“餓。”

“那……”

“你快去吧。”

“那你等我,我很快回來。”

“嗯。”

祁晔快速起身出門,準備給水水買飯。

他剛剛一走,這時在腦海中印象很是刻板、嚴肅的女醫生推門而來,她的聲音很是明顯的冷淡,“你老公對你真好!”

“他不是……”

“那也快了。你做手術的時候,他一直在旁邊陪你,哭得不成樣子,在你昏迷的時候,一直沒有怎麽合上眼。”

女醫生雙手插兜,嘴角露着慈祥和藹的笑容,“他說等你醒來後,絕對不要和你再分開了……年輕人,有這麽好的男人在身邊,別猶豫了,早點答應了吧!”

“你剛剛說?”

“他……”

水水對女醫生的話有些接收震驚。

祁晔真的說了那樣子的話?

那麽這話……

不應該是對一個普通朋友說的啊。

“醫生,你覺得他喜歡我嗎?”

水水困惑的問着,她對人類的情感不太明白,也不是很懂,有些人明明互相喜歡但是彼此錯過,有些人明明喜歡卻嘴硬說不愛。

有些人明明喜歡卻說那是暧昧。

有些人明明喜歡但只是因為激情的宣洩。

……

還有很多諸如此類的複雜。

“那是當然啊,他握着你手,說‘好喜歡你’的時候,那些酸酸的話,整個手術室的大夫都聽着、看見了,那些人都不會騙你的,不信你去問一問。”

“真的?”

水水遲疑的視線帶動細微張開的雙唇。

祁晔真的是喜歡她?

這一點還讓她很是震驚。

比她有了孩子還要震驚。

只是她好像生過一個孩子,這似乎匹配不上他的那麽優秀?

但是他剛剛在手術裏目睹了一切?

水水瞬間低頭看向自己身上的手術服,目光在停滞的狀态下,思緒開始“宕機”,那麽他将她的一切都看光了?

這不公平啊。

水水的面龐滾燙灼熱起來,這時看着祁晔已經買好了粥走到了門口的地方。

他整個人本就長得正經、斯文。

身材修長而且皮膚白淨。

此時他木楞的停在那裏,居然也是一派極好的風光,像是一座價值連城的雕塑。

女醫生已經給水水檢查完身體。

她看向水水時,沒有吝啬的感嘆了水水的筋骨強健,然後笑着轉身離開,經過祁晔的時候,拍了拍祁晔的肩。

“你們兩個人都還年輕,總是有機會有小孩的。”

“不過別太着急。”

“也就一兩個月的事,忍忍。”

女醫生的這句話出口,水水和祁晔都沒有駁斥,但是臉色不約而同的泛紅,一直将耳根子燃燒到發軟。

祁晔看着女醫生離開後把門帶上。

水水有些不好意思對視祁晔,便将祁晔準備親自喂她的勺子拿走,端着粥,扭過頭去,當真是一個害羞又純情的小女孩。

祁晔識趣的沒有說話。

但是女孩的心思總是難猜。

“你為什麽不和我說話?”

“啊?”

祁晔很是迷茫的将垂下去的腦袋仰了起來,分明是水水先轉走目光的,怎麽就變成是他不想要說話了?

“而且你哭個那麽起勁幹什麽?”

“怎麽了?”

“要是別人看了,還以為是你沒了孩子呢?”

祁晔看着水水擡起她生長得曼麗的目光,卻問出這麽令人冷場的問題,這時他的面色是渾然一體的怔住,他有些不知道該怎麽回?

奈何他平日裏有多麽的鎮定,在此刻都只能用無聲的沉默代替。

GDS在水水的意識裏,用手撫了下額頭。

【這該死的尴尬!】

這可不就是對方的孩子,人家的傷感都那麽明顯了?

你這個蠢X,居然還沒有看出來?

真的是……

沒想到水水還問着。

“你會不會嫌棄我,生過一個孩子?”

他要是嫌棄。

那真的是可以去死了。

“你在手術室裏的話,剛剛醫生都告訴我了,你說你喜歡我,你要娶我的,你別給我賴賬啊!”

水水看着祁晔沒有很快的回答。

她又快速續上第二個問題。

此時此刻的她不知道為什麽會把心裏的話這麽直接的脫口而出,她藏不住了,真的一點都藏不住,也不想按捺自己。

也許她總有一天會在這個世界上離開。

但是她也要在那短暫的一分鐘,一秒鐘裏,做那個真正的她,在這裏她不是“妖尊”水水,她是平凡到不能再平凡的簡單女人。

她想要愛。

也很想要被別人愛着。

幸好人類的壽命都不長。

結局也只是她一人再回到那個空虛的時光裏,做那個高高在上卻不能擁有人間情愛的“妖尊”。

興許她一開始就是喜歡他的吧。

所以當醫生告訴她祁晔在手術室裏的那些狼狽。

她心裏的激動難以平複。

原來他是喜歡她的。

祁晔看向水水的時候,平靜的搖了搖頭,溫柔的提起他陽光明媚的情緒,“我怎麽會嫌棄你?我喜歡你。”

也許鲛人永遠不能與相愛之人相守一生。

一旦愛了甚至會疼痛百倍。

興許她百年歸去,他要堕入漫漫時光長河,在沒有她的日子裏守着鲛人才有的“一生一心人”的詛咒。

但是這“詛咒”又何嘗不美好?

只要受傷的不是她,那就趁她在的時候,用他的愛去守護着她。

其實在很久以前……

他就愛上了她吧。

只是他并不承認,他也不敢愛她,因為那時的他很自私,很害怕她若不再,他會孤苦永生永世的不老時光。

但當他躲避的時候,那個“詛咒”就已經開始了。

祁晔明白他不需再逃離,他也沒有辦法躲開了。

“我也一樣。”

水水笑得天真和美好,回答得清爽又利落。

在這個無稽又虛妄的時代裏。

兩個人都格外的感謝彼此的相遇。

盡管他們都知道即将要背負的是什麽?

但是都覺得相守時快樂,那便是一切都值得,這也許就是人類最荒唐的愛情,是世間萬物都想追逐的曼妙旖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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