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卡洛斯的決戰（三）
希特隆留在棱鏡塔內收拾殘局，小溪和瑪夏多順着安全通道走出來，她仰起頭，感受久違的月光。城市重回寧靜，棱鏡塔前的打鬥也停止了，閃焰隊的四名幹部被搖籃百合捆了起來，君莎小姐和卡露妮正朝廣場這邊趕。
大吾和巨金怪守在棱鏡塔入口處，看見小溪，他快步上前擁抱她。在戰鬥中，大吾肩上落了一層灰；小溪替他拍落衣服上的灰塵，吻了吻他的嘴唇。
“辛苦了。”因長時間的戰鬥，大吾的臉色略顯疲憊，“多虧了你和希特隆，密阿雷市危機解除。”
“是希特洛伊特的功勞。”小溪向大吾轉述棱鏡塔內的經過。“其實，我有些羨慕它。希特洛伊特對自己有一個清晰的定位，與它相比，我——”
小溪的話來不及說完，兩人的全息影像通訊器嘀嘀作響。與此同時，棱鏡塔半腰處的LED大屏幕突然亮起了光。屏幕的線路在戰鬥中損毀了一部分，畫面信號不佳，但仍能清楚地辨別出屏幕中央的閃焰隊标記。
小溪掏出全息影像通訊器，通訊器向卡洛斯的全體訓練家強制推送一條新聞。畫面上，帕琦拉靠着演播廳的靠椅，頭戴繡有閃焰隊隊徽的貝雷帽，兩條修長的腿翹在桌面上。她的臉上洋溢着不同于往日的狂熱之情。
“下面播報一則重要通知。”帕琦拉笑容陰狠，“弗拉達利先生将宣布對大家的處決。”
弗拉達利還有什麽後手？小溪嘴唇緊繃，緊張地盯着屏幕，攥住大吾的手。棱鏡塔大屏幕的畫面與全息影像的畫面同步，閃焰隊的标記消失，弗拉達利出現。他穿着黑色西裝，背景是一面橙紅色的牆壁。
弗拉達利的現身引發的城市了騷亂，從兩條街外的寶可夢中心爆發出陣陣議論聲。似乎是預料到自己的出現會掀起軒然大波，弗拉達利沒有立刻講話。他在攝像機那頭靜靜等待着，就好是在等待所有人安靜下來。
“親愛的卡洛斯地區，以及全世界。”兩分鐘後，弗拉達利終于發話，“我的名字是弗拉達利。我是弗拉達利研究所的所長，同時也是……”他停頓片刻，“閃焰隊的隊長。我對今天卡洛斯地區的一系列襲擊負責。”
遠處的寶可夢中心更加嘈雜，沒有人料到為卡洛斯帶來諸多發明的弗拉達利先生是襲擊的幕後主使。
“他想要怎麽樣？”小溪自言自語。弗拉達利看上去游刃有餘，在這個節骨眼上把身份曝光，小溪的直覺告訴她大事不妙。
“我曾在咖啡館發表過一場演講，我宣誓要将這個世界變成一個全新的美麗世界。我們閃焰隊要重塑這個世界，使之變得更美好。這個世界的秩序早已混亂不堪，卡洛斯秩序的守護者基格爾德也對世人的所作所為感到憤怒。人類實在太過愚蠢，不懂分享，争奪不止。為了避免争端，杜絕争奪一次次重演，改變的手段有兩個——永久提高死亡率以及永久降低出生率。為了能在當前更美好地生活下去，我必須減少現存生命體的個數。”
弗拉達利握拳，語調升高：“只有被選中的人，才能獲得明天。我們閃焰隊會和基格爾德一起，實施這個制裁，将秩序混亂的世界重組，創造一個美麗的新世界。這就是我所追求的和平！”
“剛才的襲擊只是開端，是新世界的序曲。”弗拉達利唇角微微上揚，“看啊，肮髒的東西正在消散，這不是很美好嗎？這條道路難道不正确嗎？”弗拉達利的眼神倏然變得溫柔，“想阻止我嗎？想阻止我就來閃焰隊的秘密實驗室見我。您知道我們據點的位置，不是嗎？四年前您曾經見過它。讓我們開誠布公地談談吧。這個世界的存在有什麽意義呢？生活在這樣的世界中，我們又該怎樣自處呢？”
畫面被切斷，但弗拉達利宣稱毀滅人類的話卻宛如游魂般，籠罩在密阿雷市的上空。居民人心惶惶。
“閃焰隊的秘密實驗室在哪兒？”卡露妮厲聲質問茉蜜姬，聲音在空曠的廣場上回蕩。沙奈朵用念力掐住茉蜜姬的脖子，把她舉在半空中。茉蜜姬的身體因為缺氧而抽搐，然而她不肯透露一個字。
“卡露妮小姐，我知道閃焰隊的秘密實驗室在哪兒。”小溪朝卡露妮走去，垂眼看了看被君莎小姐铐起來的閃焰隊幹部們。她大腦嗡鳴，直覺自己正無限接近一個真相。她深深呼吸，硝煙和灰塵的氣味被雜糅在一塊兒。小溪感到力氣耗盡，身子傾斜，朝後趔趄兩步，被大吾托住。
“他們的秘密實驗室在石林鎮西北面的地底。”她沒有找回四年前的回憶。之所以知道位置，是因為她記得游戲地圖。
“我去阻止他。”小溪說。
“我們去阻止他。”大吾摟過小溪的肩膀，朝卡露妮颔首。
#################
巨金怪和“洛奇亞”分別載着大吾和小溪，“洛奇亞”用翅膀卷起大風，以順風推動巨金怪。一行人高速向石林鎮飛去。途徑娑羅市時，小溪俯瞰建築群，只見娑羅市滿目瘡痍，連接精煉之塔與居民區的大橋只剩下了橋柱。
“我們真的有辦法阻止弗拉達利嗎？”小溪憂心忡忡，她對自己沒有絲毫自信。風把她的頭發吹得雜亂無章，正如她此刻的思緒。“弗拉達利想和我談談，可我什麽都不記得了，我甚至比他還要迷茫。”
“先去探查情況，辦法總是有的。哪怕只能拖住他一小會兒，也能讓聯盟做好應戰的準備。”大吾在前面領路，他讓巨金怪調整方向，朝西南飛行。
兩人在石林鎮降落。眼前的景象讓小溪震驚。石林鎮廣場的空地上原本有三根石柱，而現在石柱消失不見了，形似永恒之花的巨大水晶之塔破土而出，直聳雲霄。水晶塔的泛着銀色光芒，頂端有一顆燦爛的藍色寶珠，如同花蕊一般。
“這是……”小溪瞳孔驟然縮進，全身血液仿佛凝固了，“最終兵器。弗拉達利制作了鑰匙，開啓了最終兵器。”
“這就是能毀滅世界的最終兵器嗎？”大吾仰頭凝視藍色寶珠。月光灑在塔身，經由它的切面反射，被彙聚于頂端的寶珠之上。“小溪，留給我們的時間不多了，帶我去秘密研究所。”
小溪點頭，撒腿朝城鎮西北邊的郊外跑去。“洛奇亞”搖身變為“炎帝”，把小溪和大吾駝在背上，邁動健壯的四肢，在大地上奔跑，煙霧般的鬃毛迎風飄揚。
受到最終兵器能量的波及，鎮上的木制房屋全部倒塌，連寶可夢中心都沒有幸免，比密阿雷市的景象更加慘烈。路上一個人也沒有，小溪猜測人們被疏散至了別的城鎮。
“炎帝”依照小溪的指揮，拐進一條怪石嶙峋的林蔭小路。穿過這條小路有一座不起眼的灰色建築。小溪讓“炎帝”在建築前停下。“炎帝”變回夢幻的模樣，隐身後藏在小溪的肩上。
“就是這兒了。”小溪推了推大門。門沒有上鎖，朝兩邊滑動開來。大吾上前将小溪護在身後，吩咐巨金怪待命。他手中不知何時起又多出了一顆精靈球。
門後是一座大廳，牆壁和地板上鋪着銀灰色的瓷磚。房間正中央的地板上有一個橙紅色的閃焰隊隊徽标記。标記兩側擺了些辦公桌椅，十幾名身着紅色制服的男女在伏案工作。聽見開門聲，所有人齊齊轉頭。
一位白西服的光頭男子比了個手勢，讓大家繼續工作。他朝大吾和小溪走來，朝二人行了個禮：“是小溪小姐和大吾先生嗎？隊長在地下四層，已經等候多時了，請二位随我來。”
光頭男人是閃焰隊的小頭目，有他帶路，一路上沒有人嚷嚷着要和大吾與小溪對戰。小溪記得秘密實驗室直通最終兵器的正下方。正下方的實驗室有幾根管子，管子接在最終兵器的根部，向其輸送生命能量。當生命能量的達到特定的濃度後，一旦開關被按下，最終兵器将會啓動。那顆藍色的寶珠會放射出足以使世界破滅的力量。
光頭男子把兩人領到一扇被漆成紅色的鐵門前。門上的火焰标記是朱紅色的，被走廊日光燈照得發亮，能從上面看見自己的倒影。從大吾的臉上看不出什麽表情，小溪不知道他是否在思考對策。
“待會兒就交給我吧。”小溪對大吾說，“他既然願意和我談談，或許還有一線和解的希望。我想辦法說服他。”
“辛苦你了。”大吾回望小溪，“我和巨金怪保護你。”
“弗拉達利大人在門後等待二位。”光頭男人拿出一張印着火焰标記的卡，對準大門。門鎖開啓，他把門拉開，畢恭畢敬地對二人彎下腰，做出“請”的姿勢。大吾沒有遲疑，擡腳步入房間，小溪深吸一口氣，跟在他後面。
房間是圓形的，有三十米高，牆壁是鋼化玻璃。房間內充斥着暗紅色的光線，與方才徘徊在密阿雷市上空的光芒顏色相似。中央有五根直徑兩米的導管。導管的一頭接入天花板，另一頭接着一個圓柱形的容器。容器內有一個樹枝狀的物體，如同哲爾尼亞斯分叉的鹿角，閃耀着亮白色的光芒。
實驗室和控制室位于房間靠近天花板的位置，繞房間一圈。透過鋼化玻璃，小溪看見不少身着白大褂以及紅西裝的人正忙碌不休。
弗拉達利站在裝有樹枝狀物品的容器前，他背對着大吾和小溪，舉頭望着導管內流動的液體。
“歡迎來到我的實驗室。”他并未轉身，“容器裏盛着這些年閃焰隊從寶可夢身上提取的生命能量。這些導管是最終兵器的根，過了三千年依然在運轉，将能量源源不斷地輸送至兵器。在我眼中，這些導管是通往美好世界的雲梯。”
弗拉達利說完轉身，目光在二人身上掃視：“大吾先生，您大概沒想到，閃焰隊獲得了海洋隊和熔岩隊的幫助，我們從他們的手中獲得了最終兵器的圖紙，得以重新鑄造被AZ毀掉的鑰匙。現在，”他咧開嘴角，“該輪到我完成我的大業了。”
“您把毀滅世界稱為大業嗎？”小溪厲聲道，“出于對世界的偏見，剝奪人和寶可夢的生命。您才是秩序的破壞者。”
弗拉達利絲毫沒被冒犯，他微微一笑，對她的話不甚在意：“小溪小姐，您就是我四年前見到的那位女性吧。在弗拉達利咖啡館的地下室，您曾經翻看過我的日記，您一定能理解我的做法。”
小溪驚訝地張了張嘴，弗拉達利從何得知她閱讀了他的日記？
弗拉達利變魔術似的掏出一根橙色的頭發：“這是您的頭發吧？它夾在了我的日記裏。”
“別緊張，我不是要質問您是什麽，我不會傷害您，至少現在不會。”弗拉達利把頭發随手一扔，橙色發絲飄落在地。“我想和您談談，早在四年前我就想和您聊天了。四年前，我和您建立了心靈感應。然而不知道為何，在此之後我未能和您再次建立心靈感應。”他的語調悵然。
“您想聊什麽？”小溪問，握住大吾的手，想從他那裏獲得勇氣和智慧。大吾回握，二人掌心相貼。
“聊聊這個世界，聊聊我們的人生。”弗拉達利揚起雙臂，“小溪小姐，這個世界深深背叛了您，就像它深深背叛我一樣。您和我一樣對世界徹底失去了信心。您曾想過毀滅它嗎？”
“我不知道您在說什麽。”讀日記時小溪便一頭霧水，現在這種茫然的感覺又回來了。她想要把這個話題含混過去，卻被弗拉達利炙熱的眼神盯得無處藏身，就仿佛她才是計劃毀滅世界的罪人。
“弗拉達利先生，您或許記錯了。我熱愛這個世界。這個世界上有我愛的寶可夢和我深愛着的人，”小溪朝大吾投去一瞥，“我沒有被世界背叛過。我只是廣闊世界中一個微不足道的生命，有什麽資格被世界背叛呢？”
“我又何嘗不深愛着這個世界？但正因為愛它，才不允許它被愚蠢的人類糟蹋。小溪小姐，聽說您失憶了。您也許回憶不起您過去的經歷，但是沒關系，讓我來告訴您。”
“您和我一樣，曾毫不保留地信賴世界。您是一位性格溫暖的人，擁有天使般的內心，無私地對人類付出，想讓人類生活得更美好。可是人類辜負了您的信賴，他們自相殘殺，争鬥不休，您的朋友們也因此遭殃，您也只能堪堪自保，無法控制住局勢。小溪小姐，我們的經歷有太多相似。看見您，我就像見到了另一個自己。”弗拉達利走向小溪。作為AZ的後代，弗拉達利身材高大，超過兩米。他垂眸打量小溪，小溪被罩進了他的影子裏。
“我們擁有同樣的創傷，我們被同樣的枷鎖束縛。小溪小姐，您一定痛恨人類吧？如果能将人類抹去，我們将掙脫枷鎖，重獲自由。”弗拉達利朝小溪伸出手。
小溪下意識地想要後退，可當她對上弗拉達利的眼睛時，她愣住了。弗拉達利的眼神是絕望的，可是并非一片死寂；他藍色的瞳孔深處有亮光閃爍。小溪頓時理解了他。在弗拉達利的內心身處依然保留着對世界和人類的愛，只是他的愛變得扭曲了。他被囚禁于黑暗之中，正在孤獨掙紮着尋找解脫的路徑，想要連着這禁锢他的囚籠一并毀去。他今天等待小溪前來，就是想得到與他有相同經歷的小溪的肯定，使他确信自己的所作所為是正确的。
可是小溪失憶了，忘記了自己的歷史，再加上她深愛這個世界，所以她雖然懂得弗拉達利痛苦的成因，卻沒辦法與他産生共鳴。她默默注視着弗拉達利，心想她或許可以勸說他，利用弗拉達利對她的信賴使他回心轉意。
見小溪遲遲不說話，大吾正欲應對，卻被小溪拉住。小溪朝弗拉達利搖搖頭：“弗拉達利先生，抱歉，我認為您的做法是錯誤的。即便您曾被某些人類傷害，您不該因此牽連無辜的人，否則您和傷害您的人有什麽區別？今晚的卡洛斯本該是多麽和平美好，有的人趕着去赴心上人的約會，有的人在道館前準備挑戰，有的人剛下班回家與家人團聚。可閃焰隊的襲擊打破了所有的寧靜。弗拉達利先生，您不覺得您口中的和平其實是災難嗎？”
“是嗎？您果然是這麽認為的嗎？”弗拉達利垂下手臂，仰天長嘆，“我還以為您能理解。那麽小溪小姐，看來我們只能是敵人了。”
“我在邏輯上理解您，但我不贊成您。您是一個懦夫。”小溪說，時刻提防着弗拉達利的舉動。她朝自己的影子使了個眼神，讓瑪夏多提高警惕，做好對戰的準備。
巨金怪也嚴陣以待，大吾手指摩挲精靈球，護在小溪身側。
弗拉達利毫不在意地笑了笑，朝旁邊走了挪動兩步，露出被他擋住的操作臺。
操作臺上有兩個按鈕，一紅一藍。
“小溪小姐，看在我們擁有相同經歷的份上，我給您一個阻止我的機會。”他将手懸浮在操作面板之上，“這裏有兩顆按鈕，其中一顆是啓動最終兵器的開關，另一顆會啓動最終兵器自毀程序。我将世界的命運交給您，您告訴我該按哪顆？”
小溪記得游戲中也有這道單選題，但她不記得正确答案了。大吾想讓巨金怪突襲弗拉達利，但弗拉達利的手指距離按鈕只有不到十厘米的距離。擔心弗拉達利破罐子破摔，大吾只得打消主意。他屏氣凝神，仔細觀察弗拉達利。
“這是道送分題，不是嗎？”弗拉達利微笑，“在四年前我們的連線中，您清楚地看見了每顆按鈕的作用。告訴我您的選擇。”
小溪再次為自己的失憶感到絕望。她閉上眼睛，努力穿透記憶的迷霧抵達過去。她看見她記憶的道路朝過去蜿蜒，卻被截斷在四年前的某個節點上，她過往的經歷和身份都在此處丢失了。現在，小溪呼吸急促，她甚至可能因此間接導致世界的毀滅。她感到全身如墜冰窟，額頭出了一層冷汗。四年裏她所有的噩夢相加，也沒有當前的場景讓她來的絕望。
“藍色那顆。”大吾的聲音穿透迷霧傳來。小溪聽見他輕聲說，“弗拉達利的視線一直停留在紅色按鈕上，他想按紅色那顆。”
“藍色的。”小溪對弗拉達利說，睜開了眼睛。
“您确定嗎？”弗拉達利問。
“确定。”小溪回答，聽見自己的心跳聲在房間內回蕩。
弗拉達利的淡淡一笑，按下藍色按鈕：“恭喜您，您選擇的按鈕将啓動最終兵器……的自毀程序。”
霎時間山搖地動，從房間上層傳來轟隆隆的響聲，最終兵器解體，它外表的水晶剝落，把房間的天花板砸出幾個深坑。房間急劇的晃動，玻璃牆體破碎，尖銳的碎玻璃劈頭蓋臉地落下來。大吾将小溪圈在懷中，夢幻搓出一顆紫色的能量球，把兩人包裹起來。
“巨金怪。”大吾望着弗拉達利的方向。
巨金怪載着瑪夏多，頂着玻璃碎屑飛向弗拉達利。弗拉達利取下裝有生命能量的容器，不慌不忙地抛出精靈球，一條紅色的暴鯉龍出現在空中。它眼神暴戾，從巨大的嘴裏吐出破壞光線，四周的一切都被點燃了，導管燃起青藍色的火焰，如火蛇般狂亂舞動。建築物在它的撞擊下分崩離析，天花板被它撞出直徑三米的豁口。
“您以為一切都結束了嗎？”弗拉達利騎上暴鯉龍的頭頂，後者用惡系招式與巨金怪纏鬥。
“雖然最終兵器被毀，但我還有別的方法。”弗拉達利仰望天空，“您聽說過傳說中的巨石嗎？當傳說中的巨石與百刻市的日晷結合，将放射出足以毀滅世界的能量！”弗拉達利大笑，“如果世界不能在美麗中綻放，那麽就讓它在尚未完全腐朽時終結吧！這是我的責任，我必須這麽做。”
巨金怪撲向暴鯉龍，用彗星拳擊打它的頭顱。瑪夏多跳到它的尾巴上，将拳頭狠狠砸入暴鯉龍的鱗片。暴鯉龍吃痛，把瑪夏多甩在牆壁上，對準它使用攀瀑。瑪夏多沖破水流，穿過熊熊烈焰，用近身戰擊打暴鯉龍的腹部。暴鯉龍怒吼，用全身力氣撞向瑪夏多，發動終極沖擊。近身戰使瑪夏多的防禦降低，無力抵禦終極沖擊。它的身軀被搖搖欲墜，跌倒在地板上，戰鬥不能。
這場對戰并未對弗拉達利造成任何影響，他連一個眼神都沒分給巨金怪和瑪夏多。弗拉達利望着天空，高舉雙臂，目光虔誠地呼喊道：
“阿爾宙斯我請求您垂聽我的呼求，回應我的內心的聲音！請賜給我勇氣和決心，使我的心獲得安寧！我要将我之意志貫徹到底，代您執行對人類的制裁，讓秩序回歸至宇宙初創之時！”
暴鯉龍撞破天花板沖向石林鎮的天空。實驗室再也支撐不住，管道爆裂，鋼板下墜。巨金怪躲開密集的墜落物，慢了兩秒，沒能追上弗拉達利。暴鯉龍順載着訓練家順利逃脫，向着東方飛去。
作者有話要說： 1. 本周的第一更，謝謝大家！
2. 我下周二确定能碼完正文，所以從下周三開始日更吧！我現在寫到兩人為婚禮做準備了，馬上就結婚了！從去年開文到現在，感謝大家一如既往的支持。
3. 小溪讀條40%了，讀得有點慢，心裏還在進行各式各樣的糾結。她的特性大概和神柱王一樣，是慢啓動吧。
4. 今天劍盾第三彈發售，我居然忘了這件事兒……我剛才去訂了一盒，但是商家周末不發貨，不知道多久能收到，話說我還不知道新家這邊快遞要怎麽取。總之今天的code還是第二彈的！RV7-GPBN-MK6-QY9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