虐文女主畫風不對[穿書]第 95 章 衣再浣

易桢:“……”

快跑!!!!

原書裏軒轅昂這段劇情的時間點沒在北幽啊!

怎麽會這樣!

延慶公主倒是對這個消息并不意外,她與軒轅昂是私底下溝通過的,知道他這兩天會到。

宣王也姓杜,名字是“承乾”二字。

他是上學時那種成績很差但是很乖的學生。不是故意成績差的,他很努力,但是礙于先天智商障礙,再努力也就拿個十幾分。

宣王杜承乾作為一個皇帝,還是很認真的,每天早起上朝,盡力去看奏折,努力用自己什麽也記不住的腦子去記住一點書裏的東西。平常的娛樂活動也中規中矩,沒有末代暴君那種酒池肉林的暴虐要求,唯一的愛好是和禦膳房一起研究好吃的。

因此宣王雖然眉眼很不錯,但是有點虛胖,簡直是把“地主家的傻兒子”這幾個字寫在身上。

說句實話,北戎的穎川王軒轅昂對這位傻乎乎的北幽皇帝還是很不錯的,該講的禮節都講了,知道他喜歡好吃的,每次出使北幽都會給這位宣王帶足北戎的特産。

畢竟作為對手,軒轅昂還是很高興北幽的王座上坐着一個廢物。

但是宣王杜承乾真的很怕一個人見他。

宣王雖然傻了些,但是脾氣好,又肯聽勸,平日裏一直以做一個好皇帝為榮。朝堂上的文官雖然嘆息他智商不高,但是也願意教他勸他,以肺腑之心對他的不止是一位餘侍郎而已。

宣王從他們那裏得知軒轅昂很有可能就是北戎的下一任大君。

于是,宣王杜承乾作為一個十分明白自己拉垮的差生,在軒轅昂這個優等生面前,很有羞恥心地擡不起頭來。

平日裏宣王杜承乾還能在傻乎乎的間隙中偶爾高興一下,但見一次軒轅昂他能不高興十幾天。

畢竟對方每一個落落大方的眼神都在提醒你自己是個廢物。

延慶公主知道這一點。平日裏宣王杜承乾見一次北戎的來使都要一個人蹲在皇宮的角落裏咬着手指抑郁,這次更是變本加厲,還沒見就QAQ自閉了。

延慶公主安慰他:“沒事的,穎川王不會失禮的。陛下若不想見他,不見便是了。”反正具體事宜也是軒轅昂和她來商議,宣王就走個過場。

宣王杜承乾猶豫了一下:“這樣沒問題嗎?我應該見他呀,餘侍郎說我執天子禮、不要彎腰,沒問題的。”

這個有點胖乎乎的低能兒真的很努力想履行一個君主的職責。雖然總是力不從心。

延慶公主無奈道:“那陛下是想怎麽樣?”

宣王杜承乾立刻提議:“意娘和我一起去!我們一起見他!”

這個建議在宣王心目中,就相當于“雖然我不行我拉垮,但是我家裏的妹妹比你厲害嘿嘿!”。

沒錯,在宣王眼裏,自己家的妹妹是全世界最厲害的人!朝堂上的文官們尊敬她,世家那些經常明裏暗裏嘲諷欺負他的人也尊敬她,就連平常很兇的徐督主也給她面子!

他的智商還不足以理解自己妹妹的這份體面是從哪裏來的,他只覺得她特別特別厲害!私底下還問過餘侍郎能不能把皇帝給妹妹當。

餘侍郎說應該不行。

宣王杜承乾:QAQ。

看自己的親哥哥都要自閉了,延慶公主無奈地嘆了口氣,勸道:“穎川王又沒帶他的王妃來,我這麽過去不太合适啊。”

宣王杜承乾眼巴巴的:“他帶了自己的良娣來!”

延慶公主臉色不太好:“陛下這是什麽意思?”

宣王才意識到自己說錯話了,拿自己的妹妹和區區一個良娣作比較,他知道自己這個妹妹對于名分禮節還是比較看重的,連忙擺手:“我不是這個意思,意娘我不是這個意思。”

延慶公主嘆息了一聲,忽然問道:“陛下今日吃藥了嗎?”

易桢在幹糧鋪子那裏聽那些從各地來上京做世家門客的男人惡意揣測過這事。

他們不僅把延慶公主和下三路的事情扯在一起,也沒有放過傻乎乎的宣王陛下,說他如今智力有問題全是因為胎裏帶出來的熱毒。

這熱毒是怎麽來的呢?是父母坐胎時用了過分的淫藥,所以孩子天生就腦袋大、癡傻。那群人還有理有據的,說先帝昭王專寵娴妃,便是皇後也沒有一個孩子傍身,怎麽就宣王的母親——一個低賤的宮女有了孩子?自然是用藥上位的,也難怪後來直接被殉葬了。

還有證據,說現在皇家搜集名貴藥材做冷丸,就是指望着把宣王胎裏帶出的熱毒給清一清,盼望他熱毒清掉,就正常了。

那冷丸的味道大約十分不好,又不是液體可以捏着鼻子一口悶,得放在嘴裏細細地嚼碎了才有用。

宣王苦着臉搖頭,延慶公主立刻喚人拿藥上來。反正穎川王只是剛剛遞了到京的消息,宣王還沒正式答應見他。

那藥一定很苦。易桢眼看着這位胖乎乎的精神小夥吃藥吃着吃着臉都青了。

延慶公主還在勸他,說餘侍郎在一塊幫襯着,不會出什麽大問題,正好也還餘侍郎一個體面。

宣王眼淚汪汪:“反正穎川王待會兒也要來拜見意娘,幹脆意娘和我一起見了他吧。”

延慶公主搖搖頭,只說:“尊卑有別,陛下不能一輩子都靠我。”

好不容易把撒着嬌求妹妹幫他做功課的宣王哄走,易桢還猶豫着怎麽和延慶公主提起“反正現在大家要忙正事了顧不上她,要不幹脆讓她回去照顧病人吧”,就見延慶公主轉向她,上下一打量,說:“你去換件衣服。”

易桢:“啊?”

延慶公主說:“你衣服穿得太便宜了,換件貴的。”

易桢猶豫地問:“公主有什麽事需要我去做嗎?”

延慶公主:“待會兒穎川王拜見過陛下之後,按慣例會來拜見我。你衣服不能穿得太便宜了,叫他看不起我,以為我們家連買衣服的錢都沒有。”

女子在北洲的地位一向不低,尤其是有錢有勢人家的女子。以前也不是沒有過太後垂簾聽政的先例,其他國家的使臣一向是先名義上拜見過幼帝,再去拜見實際上掌握話語權的太後。

更何況延慶公主又沒住在後宮中,離宣王那寥寥幾個後妃十萬八千裏遠。

只不過以宣王的智商來看,他并沒有意識到自己是在走過場,還以為是很重要的見面。

易桢:“……”我不能見軒轅昂!救救孩子!

不行,一定要想個辦法脫身。首先要打消延慶公主的這個念頭。

易桢回想了一下延慶公主的喜好,再綜合一下她愛看話本裏面是清一色的嬌軟女主,立刻開始嘤嘤嘤撒嬌:“公主我害怕。”

別說延慶公主,易桢也喜歡抱着自己嘤嘤嘤撒嬌的漂亮姑娘。

一個真正的硬核女子,要能屈能伸,既能夠和變态噴垃圾話,又能夠抱着心軟嘴硬的公主嘤嘤嘤。

延慶公主見眼前的美人眨着眼睛哀哀地看着自己,一時想難怪古往今來的昏君都喜歡和大美人一起玩,原來是真的會心情好。

她比易桢高一些,摸了摸易桢的頭,說:“陛下說笑的,穎川王人很好的,你不要害怕。”

你不要被他騙了呀!!穎川王才不是什麽好人!他是個大傻逼!!

易桢繼續嘤嘤嘤,眼巴巴地看着她:“我、我還是不敢,公主見他,我等公主回來好不好?”

被長得好看、性格又溫柔的大美人拽着裙子撒嬌實在是讓延慶公主開心了,她也不勉強,像對待小妹妹那樣,說:“你這麽膽小,以後可要嫁一個真心愛護你的夫家啊,不然要被欺負的。”

然後易桢還是被帶去換衣服了,延慶公主真心實意嫌棄她身上衣服廉價。只不過換完衣服之後她就不往前面去了,自然也就碰不到穎川王。

易桢的感想:要是世界上所有事情都可以用嘤嘤嘤撒嬌來解決,她早就不努力了。

易桢覺得自己也不算是容易震驚的人,但是公主給她挑的那件衣服被送來時,她還是瞪大了眼睛。

那是一件雲青色妝花緞彩羅裙,極其華麗,面料與底料顏色各不相同,暗花绫的裏料染着各種顏色,撞在一起組成了大朵大朵的鮮花模樣,妝花緞面上還貼着金箔。

她發出了沒見過世面的聲音:“這衣服洗一次得多少人啊。”

奴仆笑着說:“這衣服不能洗的,一洗就壞。”

易桢:“啊?那弄髒了怎麽辦?”這麽好看的衣服。

“再做一件新的呀。”奴仆回答得輕巧。

易桢:“……”

對不起貧窮限制了她的想象力。姬總那樣根本不算用度豪奢,至少他的衣服能洗。

“不過我們陛下很節儉的,他的衣服都要洗兩三次才會丢。”奴仆說:“公主畢竟是女兒家,在裝扮上講究一點也無可厚非。”

易桢:“那、那陛下的衣服怎麽洗呢?”剛才那個胖乎乎精神小夥的衣服也很華麗啊,絕對比這件要誇張得多。

“一般的絹羅,都是先用豬蹄熬出來的汁水浸泡半天,再讓手最細嫩的姑娘用溫水輕輕拍,要是有明顯的痕跡,一般要連續拍上個兩三天。”奴仆說:“而竹布、妝花、織金的衣服是絕對不能洗的,一洗就壞,實在要穿第二遍,用細面粉拍一遍便是了。”

易桢這一路的見聞,都聽說的是世家坐大,皇室任人欺淩擺布。

可能在大家看來,皇帝的衣服不能一穿就扔,竟然還要洗兩遍再穿,就是很欺辱皇室了。

易桢在震驚中把延慶公主給她挑的衣服穿上,決定接下來好好茍着,當一個沒有感情的花瓶。

延慶公主很有些遺憾。

她的前半生跌宕起伏,地位懸殊得厲害,以至于根本沒有可以說說閑話的女伴,更別提睡在一起說知心話的手帕交。

現在好不容易碰見一個又乖又好看的漂亮姑娘,她真的很想多逗逗她玩啊。

怎麽會有人不喜歡和漂亮小姐姐一起玩呢。

漂亮小姐姐還會講故事講情話。這一點比餘莺兒棒多了。

和穎川王談完正事之後就去找漂亮小姐姐玩,多玩一秒賺一秒,反正花朝節開始之後就沒法玩了。

延慶公主正等着穎川王上門呢,奉命去給漂亮小姐姐送衣服的奴仆回來複命了。

延慶公主點點頭讓他走了,一邊比較親近的奴仆終于忍不住低聲勸道:“公主,此人來歷不明,您還是小心為好。”

延慶公主一向說一不二,舉止全随心意而動,她認為是什麽就是什麽,現在聽了勸谏,第一個反應不是思考這話有沒有道理,而是立刻反駁:“人家好好一個小姑娘,膽小成這樣,能有什麽問題?”

一邊的人忙說:“不是說她有什麽問題,公主看中的人自然不會有問題,是怕她無意之間聽見公主和穎川王的談話。公主記不記得,她雖然修為不高,但到底是個修士,萬一有什麽家傳的法寶……”

延慶公主思索了片刻,到底還不是願意明面上直接承認這個風險,擡了擡下巴,吩咐道:“馮家的藥膠還有沒有?去給那姑娘熬一碗,她看着有些怯弱不足,身子怕也不算好。”

那藥是葛地馮家送的,因為一次拜訪公主時過火了些,馮家的家主被延慶公主抓着要了許多明裏暗裏的好處,葛地著名的藥膠自然也在其中。

葛地馮家的藥還有個好聽的名字,叫“桃花藥膠”,非常滋補,熬制時間又短,喝了之後面若桃花。唯一的不好就是會讓人有些嗜睡,延慶公主用了之後常會立刻睡上一兩個時辰。

等奴仆回她說“姑娘已經用了藥睡過去了”,延慶公主才放心地讓人将穎川王迎了進來。

軒轅昂不是第一次和延慶公主打交道。

在他心目中,北幽皇家的這對兄妹都挺蠢的。只不過一個知道自己蠢,另一個不知道自己蠢。

或者說,一個又蠢又醜,所以十分清楚自己的斤兩;另一個漂亮些,又是姑娘,蠢得隐蔽些,便以為自己挺聰明的。

沒什麽不好,軒轅昂熱愛這種對手是蠢貨的新手村模式。

比對手是姬家那位舒心得多。

至少姬家那位郎君很明确自己的目的是要了他的命,絕對不會來找他合作。

軒轅昂真的挺無法理解杜家這位妹妹的思路的。

他在和她的往來信件中察覺到她有意向和自己聯手的時候,還思索了一兩秒她是不是要仙人跳,最後以以往和她打交道的經驗确定她真是這麽想的,實在有些……

跟不上她的思路。

你敢信,這位公主要剿滅自己國家分權的地方勢力(世家),想出的辦法竟然是和另一個國家的穎川王合作。

而且具體的操作是:把世家家主集中在一起,然後團滅他們。

政治寶才,撿到鬼了。

這位公主難道真的以為傀儡皇帝一刀殺了權臣就可以自己掌權了嗎?

講實話,搞政治的人這麽幼稚怎麽活到今天的。難道朝堂上其他所有人都是她的情夫嗎。

因為有北鎮司的存在,軒轅昂的人很長一段時間沒辦法掌握非常确切的情報。哪怕是現在,得到的消息也不能說全面。

但是軒轅昂還是喜聞樂見。

北幽雖然世家林立,各大世家的利益各不相同,很容易起內亂。

他最希望看到的劇本,自然是:

延慶公主真的順利把各位世家的家主都殺了。世家聯合起來把皇室給端掉,最好再順便将先帝昭王的墓穴開一開。北鎮司、朝堂上還有一點點話語權的文官、世家殘餘的黨羽一頓亂鬥,死個幾批人,最後他軒轅昂來坐收漁翁之利。

軒轅昂在北幽生活過數年,對北幽的各種禮節都十分熟悉,甚至是北幽各地的特産習俗都爛熟于心,又有意讨好,一場密談下來賓主盡歡,延慶公主還要帶他去逛逛自己的園子,說是有許多名貴花草。

北鎮司的督主徐賢一直對他不冷不熱的,軒轅昂還想從延慶公主這裏下手拿到多年前皇城司窺探民情的詳細記載,看看當年真相到底如何,因此答應得很輕巧。

延慶公主都引以為傲的園子确實值得細品,但是軒轅昂對這種花花草草的風雅事本身并不感興趣,根本沒上心,只是在暗自觀察記憶附近的地勢地形。

走了一圈,延慶公主累了,打算送他走就回去休息。公主的園子并沒有修圍牆,也懶得再走回正殿去過一遍禮數,索性直接從園子裏送出去,抄近路擦過後面的屋子,離宮門也不算太遠了。

軒轅昂一路同她說笑,眼神穿花尋路,在采色絢爛的花草間滑過,也不在意,覺得這奢華迤逦的一切都遲早變作枯井頹巢、磚苔砌草。

然後他的眼神就定住了。

他看見重重花草掩映之間,有一襲雲青色妝花緞彩羅裙,羅裙上面蓋着繡樣更加華麗的毯,裙子的主人隐沒在垂下來的瓊花之間,看不清楚面容。

看穿着,應該是皇室的哪位郡主貪涼或者醉酒睡在了花下。

瓊花落了她滿身,裙子有些長了,看不真切她的腳腕,只約莫看到一點點俏皮的繡鞋尖。

延慶公主注意到他的眼神,順着看過去,嘴裏輕輕地“嘶”了一聲。

延慶公主宮裏是沒有宮婢的,那些奴仆也不敢對易桢說這藥會讓你昏睡過去,待會兒公主知道了,一頂“挑撥離間”的大帽子扣上來他們就都得拖下去被打死。

雖然那幾個奴仆委婉地勸告易桢回屋子裏去,但是易桢想着越往後躲越保險,打算穿過園子再往後躲躲,反正延慶公主讓她随便玩。

結果直接昏睡在園子裏的石床上了。

五大三粗的幾個奴仆也不敢去抱她,想着她是個修士身體健壯,只好擡了幾床毯子給她蓋,守在一邊等她醒過來。

軒轅昂恭維道:“這是公主的哪位姊妹?竟也得了公主三分神采。”

本來說完這話他就該繼續往前走的,但不知道為什麽遲遲挪不開眼神,步伐也慢了下來。

怎麽忽然想起了阿桢。

不過阿桢好像從沒穿過這麽好的衣服。她一向簡樸,過慣了苦日子,他那時也沒想到要送她幾件好衣服。

延慶公主笑道:“這不是我的姊妹,是我身邊的女官。”

不是姊妹。不是皇室的人。

軒轅昂立刻起了興致:“哦?那怎麽會睡在這裏?”

這姑娘給他的感覺很像阿桢,要是臉也很像的話……

延慶公主說:“底下的人不用心。我去喚她起來,這麽睡着也不是道理,萬一傷了風就不好了。”

她往易桢的方向走去。

軒轅昂出于禮貌站在原地沒動,但依舊目光灼灼地盯着那一襲華美的羅裙。

若真的很像阿桢……

以後也給她置辦天下最好的好衣服,把阿桢沒得到的都補償給她。

翠羽明珰、羅霜之帔、鳳凰之冠、九章瓊文之履,好衣裳好首飾都為她尋來。

軒轅昂面對自己的良娣易白已經身心俱疲了,如今依舊沒與她恩斷義絕,還是念着舊日的感情。畢竟一個把自己救命恩人念上許多年的人,絕對是個念舊的人。

軒轅昂的心思随着延慶公主的腳步波動。

只希望待會兒瓊花之中坐起來的美人是真的像他的阿桢。

“公主好興致啊,怎麽今日有空與外男來逛園子?”一道突兀的聲音橫插進來。

延慶公主頓了一下,有些不可置信地轉過頭去,确定發出聲音的是自己想的那個人。

徐賢穿了件挺單薄的紫色長袍,他似乎是覺得有些冷,身上披着件同色的大氅。

看這樣子……好像是時間緊急,披着衣服就出來了?

有什麽緊急的事情?不會是方才隔牆有耳?

延慶公主和軒轅昂同時在心中響起了警報,謹慎地看着他。

延慶公主其實心裏清楚,北鎮司徐賢在很多時候都是站在世家對立面的,但這件事他卻未必會出手幫忙。

延慶公主打算繞過他來着,因為一直以來都摸不準這個人到底是怎麽想的。

他到底是個天殘之人,絕不可能謀奪皇位,一直以來對宣王的态度也不錯,延慶公主覺得留着他也不錯。

軒轅昂就是單純覺得這種對手自己作死的計劃就這麽流産實在是太可惜了。

延慶公主本來條件反射地要嗆回去,但是當着軒轅昂的面忽然又不願意了,轉過身子朝徐賢走了過去:“徐督主今日興致也挺好,怎麽來逛這附近的園子?”他以往從來沒來過。

徐賢不動聲色地看了她一眼,更多地還是在看她身後花下看不清面容的美人,輕描淡寫地說:“想來就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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