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寶可夢]親愛的大吾第 79 章 :約會

第一章:約會

冷空氣自西北方南下,不僅使比翼市下起了暴雪,也讓密阿雷市的天氣受到影響。天氣比下午那會兒更加陰沉,人行道和車輛均被厚雪覆蓋。雪花漫天飛舞,遠處的棱鏡塔像被上了一層灰白色的濾鏡,整座城市如同被罩進了水晶球一般。

小溪和大吾并肩在雪地上行走。還差半小時便進入午夜了,街上沒有別人,居民區的燈大多都熄滅了,城市結束了一天的悲歡,沉入夢鄉。

小溪第一次和大吾正式約會,難免感到緊張。這是她生平第一次談戀愛,她不懂得該如何推進二人的關系。而且……小溪緊了緊大衣,大吾今晚會住在哪裏?這個問題在她腦海中揮之不去,占用了大部分的內存,我要邀請他來家裏留宿嗎?

她思考得過于專注,走得比平常快了些,不知不覺中将大吾甩在了身後。

“小溪。”大吾叫住她,語調隐隐帶笑。

小溪這才察覺自己走到了大吾前面。她停下腳步,急忙轉身,準備向大吾道歉。她剛扭過頭,一個雪球打着轉朝她飛來,砸在她的肩膀上。在觸到她肩膀的那一剎那,雪球碎成一片片冰晶,在她大衣的羊毛上挂了層霜。

大吾手裏握着一個雪球,笑容爽朗。為了不打擾到街道兩旁的居民,他笑聲低沉、時斷時續,讓小溪聯想到巴松管悠長的回音。這袅袅餘音沒來由地讓她身體燥熱。

小溪低頭看了看肩膀,又擡頭望了望大吾,表情嚴肅而凝重。

見小溪沉默不語,大吾立馬收起笑容,上前兩步:“抱歉,把你的衣服弄濕了。我看見今天雪下得不錯,你低着頭不知道在思考什麽,我一時沒忍住朝你仍了個雪球。都是我不好,別生氣了。”

小溪依然沒說話。她皺眉後退一步,走到路燈旁的陰影下,像是要躲開大吾。她從兜裏取出一張紙巾,将它抖開,埋下頭沉默地擦拭被沾濕的毛料。

大吾感到些許頹喪,想要哄哄她卻不知道該說些什麽。他記得米可利說過姑娘們大多在意外表,不喜歡衣着被人弄髒,這大概是讓小溪生氣的導/火/索。大吾朝小溪走去,想将她抱進懷裏安慰。他剛邁出去兩步,一團雪朝他飛來,打在他的胸前。

小溪扶着樹幹,一改幾秒鐘前的高冷,笑得直不起腰,整個人宛如對折了一樣:“哈哈哈哈哈,你被騙啦!”

大吾啞然而笑,拍落胸前的雪印,反手将手中的雪球投向小溪。小溪急忙跳到一旁躲閃。然而大吾攻速太快,小溪一則閃避沒有點滿,二則躲的方向沒有選對,雪球劃過一道優美的弧線,被小溪接了個正着,落在她臉上。

為了不傷到小溪,大吾特地将雪球捏得松散,即便打在臉上也不疼。刺骨的寒意鑽進皮膚,小溪笑着擦掉臉上的雪水。她不甘示弱,決定奮勇反擊。小溪彎下腰,抓起兩捧雪朝大吾的方向擲去:“接招吧,冠軍!這一招是細雪。”

雪在半路上碎開,天女散花般飄向大吾。大吾略微側過身子,雪花擦着他的頭發飛過,被他輕松躲過。

“力度不夠,準頭欠缺,速度也有待提高。回豐緣後找波妮給你特訓一下。”大吾嘴角舒展出惬意的弧度。

波妮是豐緣聯盟的四天王之一,主攻冰系。

“我又不是寶可夢。”小溪抓起路旁汽車擋風玻璃上的積雪,随意團了個圓球。

手套的毛線被雪浸潤,濕漉漉地貼在小溪手掌上,她的指關節被凍得不太利索,手掌快要失去知覺。然而和大吾打雪仗的樂趣超越了寒冷帶來的不适,小溪哈哈笑,對着掌心哈了口熱氣,把雪球捏得更結實些,朝大吾扔出去。

趁着小溪慢悠悠搓這個雪球的空當,大吾已經搓好了十來個。他閃身躲到一棵梧桐樹背後,以樹幹為掩體,站樁輸出。十幾個雪球紛至沓來,彈無虛發。小溪躲無可躲,只得拿手臂護住臉。

“你作弊,居然找掩體。”小溪指控道。她笑得快喘不過氣了,擡手抹了把眼淚,卻因為手套被打濕的緣故,臉越抹越濕,睫毛上都挂着水珠。

“不是作弊。你也可以找掩體。”大吾手邊不知何時又多出了十幾顆雪球。他說着就要發動下一輪襲擊,小溪發出一聲驚呼,抱頭逃跑。

兩人在人行道上追追打打,像兩只在雪地上打架的帕奇利茲。帕奇利茲的耳朵和背上的條紋是冰藍色的,恰好大吾的頭發也是冰藍色,小溪頓時覺得他更像帕奇利茲了,笑得不能自抑,跪倒在雪地裏,被追上來的大吾糊了一臉雪。

小溪被擊得潰不成軍,毫無還手之力,急忙站起來,用百米沖刺的速度逃離漫天的雪球。她竄進一條小巷子中。巷子只有五米寬,石板路被大雪遮掩,讓人分不清人行道和和車行道,入目皆是一片銀白。

兩側石砌的居民樓都熄了燈,窗戶裏漆黑一片,一對情侶在頂層的陽臺上小聲争吵,幾只流浪的妙喵在垃圾堆裏翻找食物。昏黃的路燈灑在蓬松的積雪上,給這條寂靜的巷道帶去一絲暖意。

大吾追進巷子,一邊跑一邊捏雪球,瞄準小溪發射。小溪踩着積雪飛奔,努力将笑聲壓下,蛇皮走位躲避背後的雪團。兩人在雪地上留下兩串腳印,一條蜿蜒呈S狀,另一條筆直。

冷空氣鑽進小溪的呼吸道,刺得她氣管疼。她跑得岔了氣,于是減緩速度,跑到一架廊橋下休息,廊橋連接着兩棟矮房子。她探頭看向巷子,卻沒看見大吾的身影。明明他十秒鐘前還追着她發動進攻,轉眼卻如同人間蒸發了般銷聲匿跡。

小溪心中生出不好的預感,她查看大吾的腳印。腳印在她前方的矮樓前消失。小溪心下一驚,連忙擡頭朝廊橋看去。在她擡頭的那一剎那,鋪天蓋地的雪塊從廊橋一瀉而下。她的帽子被染成了白色,雪水滲入她的圍巾,往脖子裏灌。小溪被凍懵了,滿臉全是冰沙,像敷着層面膜。

大吾從廊橋探出頭,眼笑眉飛:“這一招是雪崩。”

他撐着廊橋的扶欄,一躍而下。他走到小溪面前,拍落小溪臉和頭上的雪。他摘下兩人的圍巾,将他那條幹燥的圍巾換到小溪脖子上。接着大吾取下小溪的手套,将她冰涼的手掌包裹在自己的手心中,托到面前哈了哈氣。

“冷嗎?不玩了,回去吧,別感冒了。”大吾笑道,搓了搓小溪的手。他的臉頰雖被凍得泛紅,卻并沒有讓他顯得狼狽,反而為他平添幾縷煥發的光彩,使整張臉熠熠生輝。

不僅不冷,還很熱。大吾握着她的手,只一個眼神變可以讓她心跳加速,周身戰栗。

她嗔怪道,“我本來就打不過你,你居然還玩陰的埋伏我。既然這樣……”小溪想到了什麽,“那我也只好玩陰的,奉陪到底了。”她說得很輕,完全沒有奉陪到底的頑強氣魄,更像是在為接下來的行為尋找一個借口。

小溪抽回手,踮起腳尖,将冰冰涼的手掌伸進大吾襯衫的領子裏,摸了把他的胸口,一觸即收;既是複仇,又帶着些試探的意味。大吾僵在原地,眼神晦暗不明。小溪跑到街口,為了掩飾遐思,撿起剛從樹梢上墜下的冰晶,朝大吾扔去。這回大吾沒來得及躲閃,被砸中了後背。

大吾終于回神,鏟起一團雪潑向小溪。小溪立馬放下旖旎的心思,抱頭鼠竄,大吾窮追不舍,帕奇利茲式的巷道追逐戰再度打響。

雪一直在下,并沒有停下的趨勢,反而随着午夜的臨近愈發紛紛揚揚。小溪和大吾的頭頂、肩膀都落滿了雪。兩人在密阿雷市北側奔跑,從一條巷子竄入另一條。

小溪跑進秋天大道,從精靈球館和果汁館的門前跑過。她體能耗盡,越跑越慢,到後來甚至懶得搓球,捧過一團雪便往大吾的方向抛灑。大吾看上去倒游刃有餘,他讓着小溪,沒有步步緊逼。每當小溪跑遠了便疾走兩步,象征性地朝她扔幾個雪團。

小溪跑到貳流餐館對面的小廣場上,徹底擡不動腿。貳流餐館還在營業,餐館的窗戶被厚重的窗簾掩蓋,醉醺醺的歌謠從餐館的門縫溢出。餐廳正門前坐着二十來只無所事事的寶可夢,以火系、水系、鋼系和龍系為主,似乎在等待訓練家用餐。見有人類跑來,它們齊刷刷看着她。

小溪把手撐在膝蓋上,彎下腰喘着粗氣。她拭去睫毛上的冰晶,看見大吾朝她走來。他手裏托着兩個大雪球,似笑非笑。小溪連忙繞到雕塑背後,反複繞柱走位,躲避大吾的攻擊,一邊快速揉雪團,對準大吾一通連射。

作為人體描邊大師,她雪球的彈道完美避開了大吾。小溪團了個又大又紮實的雪球,她正欲将其扔向大吾,卻發現大吾又不見了蹤影。小溪心裏一緊,後退兩步,撞入結實而溫暖的懷抱。

“你難道沒想過,敵人可以通過改變行動方向破解你的走位嗎?”大吾壓低聲音笑,順手将雪球拍在她的脖子上。

“認輸了嗎?”大吾含笑問小溪。

小溪被凍得一個激靈,與大吾相接觸的皮膚卻又有烈火在灼燒。她點點頭,又搖搖頭。小溪對大吾微微一笑:“你躲閃速度太快,我都沒打中你幾下。大吾,你讓我贏一次好嗎?”

小溪的語氣像是在撒嬌,大吾唇角愉悅地揚起:“你想怎麽樣?”

這句話包含着一股任她捏扁搓圓的意味。小溪不由浮想聯翩,避過大吾的視線。

“這樣吧,”她緩緩道,“你站在水池邊別動,我朝你扔雪球,你不能還手。”

“沒問題。”大吾有求必應,走到水池前站好。

小溪低下頭尋找現成的雪球。一只特大尺寸的南瓜怪人脫離餐館前的寶可夢大部隊,飄向二人。

“南瓜!”南瓜怪人朝小溪眨眼笑,飛到一棵七葉樹下,用頭發狀的手迅速将積雪盤成卡車車輪的大小,遞到小溪手裏。

小溪朝南瓜怪人投去感激的一瞥,掂了掂雪團。雪團不重,內部中空,外部松軟,即便劈頭蓋臉地砸下去也不會出事。小溪望向大吾,亮出手裏的巨型雪團,示意他做好準備。

“手下留情,我是豐緣人。”大吾笑道,“豐緣地處南方,四季如春,豐緣人都兩倍弱冰。”

“我是阿羅拉人,阿羅拉地處熱帶,那裏的人都四倍弱冰。”小溪閉上一只眼睛,把雪團舉在眼前,瞄準大吾,“現在說什麽都晚了。剛才扔我的時候,你怎麽沒想過要對四倍弱冰的阿羅拉人悠着點。站好了別動,再動我又扔不準了。”

語畢,小溪舉高雪團,用力朝大吾擲去。然而她用力的方向有誤,在抛出的雪球的瞬間,她被自己的力量帶得向後翻仰,四腳朝天滑倒在雪地裏。車輪大的雪團沒來得及被投出,直直掉落在她的臉上。小溪的頭埋進了雪堆,雪水灌進了她的嘴巴、耳朵和鼻孔。

臉上的雪被人拂去,大吾蹲在她面前,雖拼命憋笑卻仍克制不住肩膀的顫抖:“摔疼了嗎?快起來,當心着涼。”他托住小溪的後背,想将她從雪地裏扶起來。

小溪的大衣綴滿了冰晶,從裏到外濕透了,毛衣緊緊纏着身體,重量增加了一倍。冰晶從領子掉到她背上,小溪切身體悟了風刀霜劍的含義。大吾除了圍巾之外,全身幹爽,衣服絲毫不亂。小溪握住他伸來的手,望着憋笑的大吾,不由得忿忿不平。

小溪惡向膽邊生。趁大吾不備,她猛地将他朝下拉,把他撂倒在雪地上。大吾跌倒在小溪身上,小溪抱着他翻了個身,把大吾摁在積雪中,将自身身體的重量施加于他,以防他掙紮或反攻。她抓過身側的積雪,扯開大吾的衣領,把雪塞進去。

“哈哈哈哈哈,終于抓到你啦,帕奇利茲!”小溪縱聲歡笑,“這幾招分別是借力摔、地獄翻滾、飛身重壓和報複!一氣呵成,我是不是很強很厲害?”

大吾半個人都陷入了積雪,冰色的頭發上挂着透明的冰沙,暢然的笑聲自嘴角流洩出。他似乎沒想要掙紮,就這麽靜靜地躺着,注視着她的笑臉,手臂搭在小溪的背上。就好像小溪使出的并非格鬥系招式,而是一般系的迷人,使大吾喪失了反抗的意志。

小溪被他的眼睛蠱惑。與大吾相貼,她清晰地感受到他胸腔的震動,大吾的心跳得有些快。小溪的心髒也撲通跳個不停,兩人心跳相交纏,仿佛在一問一答,合成一支協奏曲。廣場的鐘樓上,時針指向12,莊嚴的報時聲響起。鐘聲作為協奏曲中的第三門樂器,彙入這片夜色。

“今天玩得開心嗎?”大吾問,将小溪散在臉側的頭發撥向一旁。

“很開心,好久都沒有這樣大笑了。”小溪輕輕點頭,放低聲音,“大吾,我……有個請求。”

“說來聽聽。”大吾凝視小溪波光盈盈的眼睛,感到體內有什麽東西在翻滾。他的大腦無法做出細致的思考,因此他順着小溪的話頭問下去。

小溪面紅耳熱,澀然道,“大吾,已經淩晨了。今晚……來我家住吧。客房……我沒有打掃;如果不嫌棄,你可以和我分享一張床。雖然是單人床,但你可以抱着我,我們擠一擠。智揮猩照着你的尺碼準備了睡衣。我……我想……”

她體內的燥熱不斷翻湧,內心的旋律正噴薄而出,她再沒有辦法克制自己。她面色緋紅,唇角緊繃,手臂微微顫抖,像是要奔赴刑場。她深呼吸,下了破釜沉舟的決心,眉眼間的羞澀被熱切取代,果決道:“我想和你做些更親密的事。”

沒有料到小溪會如此直白地表達自己,大吾怔愣。半晌,他嘴角舒展,淡藍色的瞳孔被青藍色的夜空染得格外深邃。

“小溪。”他斂神,低聲呼喚小溪的名字,神情比平常熾熱,“你覺不覺得這座城市如同一個熔爐,一部交響樂?”大吾閉上雙眼,仿佛在凝神捕捉晚鐘的餘韻。

“交響樂?”小溪愣神。她以為大吾要麽答應,要麽拒絕。交響樂是個什麽奇怪的比喻?

“我們跑過的那些巷子就像一行行樂譜。古往今來,密阿雷市的變遷都被記載于其上。它命運悲怆,卻又幾度複活,它兼具英雄與浪漫的氣質,人類和寶可夢的離合悲歡每一天都在上演。”大吾解釋。

“這和我們有什麽關系?”小溪不解。

大吾微笑:“當然有關系。小溪,讓我們的故事也彙入這部交響樂,讓我們成為它的音符。”大吾扣着小溪的後腦勺,将她的額頭抵在自己的額頭上,語調無限溫柔,“要做到這一點,我需要撩撥你,吹奏你,在你的身體上打節拍。”

他一笑,雪天的陰霾仿佛被驅散了。小溪聽懂了他話中的深意,一股熱氣直沖腦門。方才的果決消失得無影無蹤,比以往更加濃烈的紅色如日出般升上她的皮膚。

見小溪反應如此劇烈,大吾輕笑着蹭了蹭小溪的鼻尖。小溪立馬從他身上彈起來,雙手在空中畫了幾個圈,似乎不知該如何安放。她垂下頭:“那……那我們回家吧。”

大吾站起來,抖落衣服上的雪,牽過小溪,把她冰冷的手塞進自己的衣兜。他環顧四周,尋找出租車。就在這時,貳流餐館的門開了,兩男三女自門內走出。門外等着的寶可夢們迎了上去,南瓜怪人從廣場折返至餐廳門口,飛到一位身着白色羽絨服的短發女人面前。

“大吾先生,小溪小姐?”女人語調不确定地與廣場上的兩人打招呼。她朝兩人走來,待她行至路燈下,小溪認出了她。

“卡露妮小姐,沒想到會在這兒遇見您。您與朋友來餐廳慶祝新年嗎?”大吾也認出了卡露妮,點頭致意,與她略微寒暄。

“不是慶祝,是來談有關密阿雷大會的籌備事宜。今年報名的選手格外多,準備工作比往年緊迫,一聊就聊到了半夜。”卡露妮展齒而笑。

密阿雷大會是卡洛斯的聯盟大會,在一月末舉行,盛況空前。

卡露妮朝餐廳門口的四人招了招手,四人上前。他們是卡洛斯聯盟的四天王:火系天王帕琦拉,鋼系天王雁铠,龍系天王朵拉塞娜以及水系天王志米。大吾認識衆人,與卡露妮一道向小溪介紹他們。

小溪與四天王握手。在握上帕琦拉時,她覺察到後者的敵意。帕琦拉穿着黑色露臍裝,紅色緊身褲與尖頭高跟鞋将她的腿部線條襯托得修長又性感。她向打量商品那樣将小溪從頭到腳打量了一番。

“這位是火系天王帕琦拉。”卡露妮介紹道,“她還是卡洛斯地區的新聞播報員。”

小溪知道帕琦拉,除了這兩個明面上的身份外,她還是閃焰隊的科學家,核心成員之一。在動漫和漫畫中,帕琦拉與弗拉達利關系暧/昧,為救弗拉達利奮不顧身。小溪阻止了閃焰隊的數次行動,并且在特征上與弗拉達利苦苦尋找的女人相符,因此她理解帕琦拉敵意的來源。

不過小溪現在心情很好。她朝帕琦拉莞爾一笑,回應她的冷漠。

“今年的密阿雷大會,不知道大吾先生能否賞臉參加?您若是能在主席臺觀賽,點評、指導選手的表現,這對他們的成長大有益處。”卡露妮詢問。

“很榮幸收到您的邀請。一月底我沒有別的安排。”大吾接受了卡露妮的邀請,表示自己願意為訓練家的成長盡一份力。

兩人又說了番客套話,将對方所在的聯盟恭維一番。

“時間不早了,我和小溪先回去了。大會的細節我們郵件聯系。”大吾一直留意着小溪的狀态,見她冷得縮手縮腳,連呼吸都快凝滞了,便立刻向衆人告辭。

卡露妮了然颔首,朝二人微笑:“之後見。祝您有一個美妙的夜晚。”

大吾和小溪攔下一輛出租。車載廣播裏播放着寶可夢足球賽解說。解說員辭藻華麗,語調氣勢恢弘,熱烈的語調将小溪緊張的心情推向了巅峰。她望着車外後退的建築,心情既期待又忐忑。

她回憶起了最後一次在道館打牌,那時她和斯蒂芬妮嘻嘻哈哈地欣賞着大吾的卡牌,她從未設想自己有朝一日真的能将他吃幹抹盡。那時的大吾只存在于紙片、游戲數據、動畫影像和她的內心深處。不知是否受到失憶的影響,羅拉世界那四年的生活逐漸變得模糊起來,當她回憶起道館時,仿佛在看一張泛黃的照片。她唯一記得的,是這四年來不曾變過的、對大吾的感情。

與大吾有關的一切回憶紛紛湧上心頭,小溪感慨萬千。換成過去的她,一定不會像今天這樣有勇氣吧。大吾如同她的燈塔,将她從她深黯、迷茫的內心世界中帶離。小溪覺得她心中蟄伏的野獸正在緩慢蘇醒,叫嚣着要将自己的領路人吃幹抹盡。

很快,出租車在黃色廣場前停下。雪越下越大,如鵝毛般飄灑。大吾脫下大衣,罩在兩人的頭上擋雪。他拉起小溪的手,二人一同奔向公寓樓。

作者有話要說: 1. 本周的第二更,謝謝大家!

2. 這一章真的是我的極限了……我不會開車,也沒辦法開,只能寫成這樣,不知道其他作者都是怎麽描寫類似場景的?我寫得稍微委婉了一點。大家有沒有感覺到車轱辘?不管你們有沒有被車轱辘碾過,小溪是被車轱辘大的雪球砸中了。

3. 不知道這一章算不算水到渠成?如果不去小溪家,大吾就沒地方住了(假設密阿雷市的酒店住滿了)。所以應該還算水到渠成吧。

4. 大吾太像帕奇利茲了,特別是頭發的顏色,簡直和帕奇利茲一模一樣。帕奇利茲也是寶可夢裏長得最像大吾的了吧,那又白又圓的帥氣臉蛋,銀藍色的柔順毛發,亮閃閃充滿自信的大眼睛,還有它在世錦賽上那挑戰準神的氣魄,全都抓住了大吾的精髓!

5. 弗拉達利和火系天王帕琦拉确實有點超過上下級的情誼,帕琦拉為了弗拉達利可謂奮不顧身。兩人之間應該不是單純的男女關系,不過官方沒有詳細說明,所以我就當兩人是情人好了。

6. RBZ-267T-BBT-VPK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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