飼養病嬌惡龍指南第 55 章 就親親你 剛剛那是

他身上的血氣未消,舒甜甜本只有三分,在他面前就變成了七分的委屈。她一哭就沒完沒了,抱着他的腰,貼着他的衣襟,像是一只粘人的貓一樣把眼淚全蹭到了他的身上去,抽抽噎噎地抱怨:

“師父被抓了,也不知道被抓去哪裏了。”

“連我爹給我、給我的傳承石頭我都交出去了。”

他渾身緊繃,陰陰沉沉,低啞着嗓音,終于說出了進來之後的第一句話:“我去殺了他們。”

可是舒甜甜不肯撒手,她抱着他說:“你別走。”

他頓了頓。

他垂下頭,在她的肩上聞到了熟悉的藥香,于是所有的暴躁和狂亂的殺意,全都不藥而愈。

她坐在床邊,把裙擺卷起來了一些,那刺目的淤青和紅腫在白淨的膝蓋上看起來十分可憐。

“最開始被丢進牢裏的時候難免磕磕碰碰,比起其他的醫修已經好很多了。”

“還有呢?”

她想了想,“一開始浮一審問我的時候,入侵了我的識海,金丹期實在是太難抵擋了,神魂也有些損傷。”

他寒着臉氣勢驚人,可惜手頭上卻笨手笨腳地幫她包紮。

舒甜甜咧嘴笑:“我是醫修,我可以自己來。”

他言簡意赅:“你的手。”

舒甜甜下意識縮了縮了手,卻被他抓住了。

她不嬌氣,可是手腕上那麽大一個口子藏不住。

她忍不住嘆氣,“你生氣了麽?”

他沙啞着嗓音,擡起了還有些一絲血絲的漂亮金眸說:“剛剛,我以為我要把你弄丢了。

舒甜甜覺得他真的很像她的龍,小破龍什麽破脾氣,這小破神就是什麽破脾氣。

他的臉上竟然還有一絲血痕,舒甜甜伸手摸了摸,發現是他的面頰竟被劃開了一道,似乎自愈能力很差,一直在微微滲血。

那種被惦記着,放在心尖尖的感覺,讓她有點兒眼眶發熱,她看了一會兒,突然湊過去,啾地親了他一口——吻在了傷口上。

果然,小破神被徹底安撫了下來了,像是她被順過鱗片的龍,金色的眸子恢複了原本的光亮,像是從某種灰暗的角落,回到了人間。

這條龍只想用尾巴把她圈起來,纏着她親回去。

可是他說,“小甜甜,你是故意的。”

舒甜甜是故意的,她想把他從失控的邊緣拉回來,她一點也不掩蓋自己的意圖。

這條龍當然想要親回來,可是她不肯,抱怨他身上的血味好重。

他一僵,氣息不穩,卻當真是遠離了她,這龍本來就因為身上的氣味不好聞一開始就不靠近她,聞言當真不親了,只是他看着她,漂亮的眸子裏不掩飾屬于的龍的貪婪:“一次。”

舒甜甜迷茫:“啥?”

可是長發青年只是勾着唇,不說話了。

舒甜甜叫了外面的人送水來,顯然,外面的人根本不想理她,她深怕又刺激到小破神,連忙高聲的對外面的人說:

“快送水來,我要許多熱水洗澡,不給我洗澡我就自鯊,姬無恕看見我死了,你們就完了!”

果然,外面罵罵咧咧一陣,就有一桶熱水送上來了。

她得意地看着他,晃了晃腳。

姬無恕果然順着她說道:“嗯,他們就完了。”

縱容得,不可思議。

雖然修士自然可以施法自潔,可是殺了人不換衣服收拾好,還是會膈應的,尤其是講究又很嫌髒的小破神。

他當真去洗了個幹幹淨淨,然後披着帶過來的裏襯,裏襯微微敞開,他潮濕着長發,來到了她面前。

舒甜甜:……?

她說,“破破?破破你站我面前幹嘛?”

你不是要去殺人嘛?

“你要不去飛舟上找找我師父,我的傳承石你也去找找嘛?”

他不肯動,赤金色的眸子就看着她,幽幽道,“一次。”

洗得幹幹淨淨了,但她還欠一次親親。

舒甜甜:……

她發虛:“可以賒賬麽?”

姬無恕:“欠一次,翻兩倍;欠二次,翻四倍……”

舒甜甜怒,心想你這個小破神這麽算利息,難不成還想指數爆炸,這是什麽究極資本家!對了,你數學什麽時候學的?

可是長發潮濕的青年低下了頭看着她,“神之淚裏學的。”

他強調,“幹淨的。”

舒甜甜:……

她只好閉着眼又湊上去想親一下那個不流血的傷口了,可是誰知道他突然間湊過來,她下意識地後退一步,身體一仰,就順利錯位——親上那薄薄的唇。

舒甜甜:……

她聽見他在笑了,這小破神是故意的!

她面紅耳赤地想要蜻蜓點水應付一下,誰知道剛剛想要把墊起的腳放下遁走,下一秒就被這破神給摟住了腰,按住她,不讓走了。

氣息滾燙,雪松香彌漫,屬于龍的尖牙撬開她的唇,攻城略地。

蜻蜓點水——成了親了個夠。

要不是這小醫修要窒息了,在狂錘他企圖自救,這條龍才不願意就這麽結束。赤金色的丹鳳眼裏面全是不能餍足,眼尾微微發紅,貪吃的龍又過來,仔仔細細地又舔了舔她的唇,這才滿意地放開她。

舒甜甜坐在茶幾上,只感覺自己腦瓜子嗡嗡的,好一會兒才結束了眩暈,她覺得自己要是哪次被親死了,說不定也不奇怪,畢竟她現在滿眼星星。

他說,“不是要找人麽,什麽模樣?石頭又什麽模樣?”

舒甜甜定了定神,叽叽呱呱地給他說了,發現他赤金色的眸子又變成了豎瞳,想問他有沒有再聽,又見他湊了過來,再親了一口。

舒甜甜:……

看着那個揚長而去的背影,她都快疑心,她是不是有什麽特殊的口味,比方說草莓味牛奶味的,他才這麽愛親?她舔了舔自己,連忙呸呸了兩聲。

完蛋,她好像被這小破神傳染,怪起來了。

舒甜甜以為自己說得很清楚了,姬無恕當然也全都聽進去了。

可是,舒甜甜并不知道一件事——這龍,有點臉盲。

就像是人很難從一群胡蘿蔔裏面精準找到一只形狀不算特殊、沒有明顯标記的胡蘿蔔。姬無恕也很難按照她模糊的敘述找到名叫步難行的胡蘿蔔。

而且,飛舟上的老頭胡蘿蔔有點多。

不過沒事,這條龍還有一把劍。

其實說實話,龍骨劍也很難分清楚,畢竟它是一把劍,看人和胡蘿蔔其實是差不多,但是它很會瞎指揮,信誓旦旦地讓主人聽他的。

不是說小醫修的師父步難行被抓起來?關鍵詞,被抓,男性,年紀大。

于是在龍骨劍的指揮之下,姬無恕從飛舟上最靠裏的很窄小的雜物間裏,精确找到了一個年紀最大、被抓的男性。

然後把這個奄奄一息的男性提溜了回來見小醫修。

邀功來的。

舒甜甜看着這個長相不過是十來歲的少年,又看看姬無恕,看看他後面得意洋洋的劍,匪夷所思地抓住了重點:

“破破,你是不是,臉盲?”

舒甜甜突然間想起來——姬無恕看人一般不會看臉,直接無視,舒甜甜以為這是屬于大佬的目中無人,時至今日,她才發現可能那是真·目中無人。

舒甜甜:“那你為什麽從未認錯過我?”

他說:“氣味,你的不一樣。”

“那你知道我長什麽樣麽?”

“記得,閉上眼都能畫出來。”他道,“是認不出別人,不是瞎。”

舒甜甜心想——您這臉盲還挺雙标的呀,可是嘴角就是忍不住上翹。

舒甜甜想起來他就連死敵玉伏滅都是靠着味道找到的,要是玉伏滅知道他臉盲,只要遮掩了自己的氣味,指不定就不會這麽慘了。

她有點想笑,又覺得這個特點真的很像是某些動物——不過說起來,他的牙也尖得很,眼睛有時候還會變成豎瞳……

就,确實是不太像人。

她隐約意識到了哪裏有點不對勁,又覺得,可能神和人類萬一就是不一樣呢?

不過,臉盲找不掉,也不是完全就沒有辦法。

姬無恕幹脆把手指貼在了她的眉心上,直接臨時擴充了她的神念籠罩範圍,讓她自己在飛舟上面找。

這個仿佛簡單粗暴,卻也很直接。

等到舒甜甜睜眼,她嘆息了一聲:

“應該不在,石頭也沒看見,約莫是不在這飛舟上,應該分了幾路,提前帶去了天機宗。”

才剛剛被端了老巢,他們如此謹慎也在意料之中。

“看來這回,我們倒是真的要跟着回一趟天機宗了。也不知道趕不趕得上藥神遺跡開啓……”

舒甜甜的話音才剛剛落下,地上一直躺着的那個誤撿回來的人呻吟了一聲,立馬劇烈地顫抖了起來。

舒甜甜一看就知道不好,立馬蹲了下來,探了探這人的脈搏,從藥箱裏面翻到了一瓶常用的解毒丹讓這人含在了嘴裏。這解毒丹還是在離開虛淵的路上,按照藥神鐘裏面的丹方煉制的,作為地階下品的丹藥,中毒急救再好不過。

等到他劇烈的反應消失了,她才松了一口氣。

是毒藥沒錯了,具體是什麽舒甜甜一時半會兒判斷不出來,不像是下界人的手筆。不過既然尚且未曾毒入心脈,就還來得及。

仔細一看,這人像是被嚴刑拷打過,手腕上腳腕上全是鐐铐的痕跡,一個半大的少年這般慘樣,叫人怪不落忍的。

舒甜甜十分納悶:“你們從哪裏撿回來的?”

“他看起來十來歲,你們不是說抓了一個年紀相仿的麽?”

龍骨劍本身就是骨頭,十分篤定道,“擱在雜物間撿到的,這人的骨齡都上千歲了,難道不是年齡相仿麽?”

舒甜甜不信,看向了姬無恕。

長發青年蹙眉,突然間道,“鳳凰山。”

鳳凰山是上界四大宗之一,只是是隐世宗門,這一次的确是來了白玉京,卻一直閉門不出。為什麽會被關在浮屠塔的飛舟上?

顯然,只要是兩千年前的事,身為神明的姬無恕都十分清楚。

“鳳凰山的人,每涅槃一次,就重回小時候再長大一次。單從他的骨齡來說,已經一千來歲了。”

舒甜甜驚訝了:“鳳凰涅槃?破破你不是說遠古神獸在五千年前都差不多消失幹淨了麽?”

不是說當年就剩下了她的龍龍了麽?

“對,但,鳳凰一族有些不一樣。遠古神獸一般不與人族通婚,只有鳳凰一族十分喜歡和人族結合,于是五千年後,其他的種族都消亡了,而鳳凰卻遺留下來了一支血脈。”

“只是因為和人族通婚,一代代下來,他們身體裏的血脈越沖越淡,很少會保留着鳳凰涅槃的習性。看來這人,在鳳凰山的血脈也算是純的。”

舒甜甜其實一直以為上界之人都是一夥的——

怎麽這鳳凰山的這只鳳凰,還這麽凄慘地被浮屠塔抓起來了,看起來還關了不短的時間?

她還沒想好這鳳凰是救還是不救,就看見了他又快斷氣似地痙攣了起來,舒甜甜便不再猶豫了。

直接掏出了自己的銀針,好在這鳳凰雖然中了浮屠塔的毒藥,一時半會兒清除不了毒要循序漸進,但是保住性命卻是不難的。

她運轉枯木逢春,将毒從經脈當中慢慢逼出了一部分。

鳳還年被逼着吃下了毒丹後,本以為自己命不久矣,眼一睜一閉大概就要見到見到祖先了。誰知道幽幽轉醒,就看見了一個穿着白衣,似乎在給他紮針的小醫修。

風還年劇烈地咳嗽了起來,渾渾噩噩想起來——他被關的時候隐約聽見了有一群下界醫修也被關到了飛舟裏的事。

他知道那毒丹乃是浮屠塔秘制,他應該活不久了,現在清醒不過是回光返照,他也不指望能夠治好了,只是使命尚未完成……

他咽下了一口血,心想就賭一把吧。

“姑娘……我,我乃鳳凰山、鳳還年。此番追蹤至浮屠塔,是為了一事,若是你同意将此事告訴鳳凰山的人,我們必然千萬倍償還你的恩情!”

有人慢悠悠地問道:“何事?”

鳳還年苦笑,“此事事關重大,不便細說。”

“你們只需要告訴鳳凰山的人,瘴氣之禍根源就藏在天機宗,此番定然要不擇手段毀掉天機宗!否則瘴氣肆虐,蒼生必然大禍!”

說到最後一句話的時候,鳳還年的語氣頓時堅定了起來,

“姑娘,若是你還憐惜下界百姓,請務必要在藥神遺跡開啓之前把,這件事告訴鳳凰山的人!鳳凰山一定會報答您!”

“你知道你眼前的這個人叫什麽名字麽?”

鳳還年迷茫。

“姬無恕。”

鳳還年:……

鳳凰山的這位卧底過五關斬六将、死裏逃生,才從浮屠塔得到了線索,轉頭就被抓;本以為自己要含恨而終,誰知道被救回一條命;剛剛以為我命由我不由天,托孤挽救蒼生,結果找上了傳說中的滅世大魔頭。

鳳還年眼前一黑,昏過去了。

舒甜甜不滿:“你吓唬我的患者”

她念念叨叨這只小破神,千萬不要這一次把她的患者吓出個好歹來。

于是鳳還年果然沒有被殺,還得到了厚待——因為他吐露的一星半點秘密,的确是引起了他們的興趣。

瘴氣至今在龍的體內。而且舒甜甜知道,既然瘴氣可以把生機吸食送去上界,那必然是有個媒介作為中轉——當時舒甜甜猜測過,這個媒介是不是當年被放在了小破龍的身上?

可是鳳還年的話,卻徹底推翻了這個猜測,顯然,這個媒介,在天機宗。

況且鳳還年強調了一定要在藥神遺跡開啓前毀掉——為什麽呢?

可是鳳還年顯然不會輕易說出來。

但是只要這人還在,總會問出來的。

仿佛是後置後覺地發現自己好像真的被救回來了,鳳還年也不再急着托孤了,主要是他很害怕,萬一姬無恕聽了馬上去滅世怎麽辦?

姬無恕也不着急,因為比起他,急着想要挽救蒼生的鳳還年才是最着急的那個。

他不開口就只能看着離天機宗越來越近,到時候到了上界之人的據點,鳳還年想要再去聯系上鳳凰山的人比登天還難。

舒甜甜讓姬無恕善待她的患者,于是姬無恕就把不肯開口的鳳還年變成了一只鳳凰,找了個籠子挂了起來,放在了屋裏的窗邊。

——倒也不是別的,就是屋裏多個人怪礙事的。

鳳還年對于變回鳳凰十分适應,而且有吃有喝,被囚禁了一個多月的鳳還年覺得時很舒适,就是……他十分不理解為什麽姬無恕為什麽不把人帶走,當囚犯的日子肯定不好過吧?

可鳳還年很快就知道為什麽了——

舒甜甜待遇和他相比簡直是一個天上一個地下。

舒甜甜要什麽有什麽,因為她總是這樣威脅外面的人——

不給水的就渴死自己,不給吃的就餓死自己,茶水太燙會燙死她,洗澡水冷了會凍死她……

只要她說一個“死”字,外面的人都立馬閉嘴。

一邊用仇恨無比的眼神恨不得瞪死她,一邊強忍住怒氣卑躬屈膝地給她送東西過來——因為舒甜甜說,要是他們态度不好,她就會自閉、想不開就自鯊。

偏偏她那麽作,卻因為姬無恕的存在給了他們太大的心理陰影,他們也絲毫不敢造作。

鳳還年心想這牢獄坐得比貴賓還舒服,要他他也不想走了,羨慕到哭泣。

也許是觀察了一段時間,鳳還年發現舒甜甜天天給他紮針、治病,簡直是菩薩下凡,而姬無恕雖然看他不順眼,這條龍也沒有說直接和傳聞裏一樣把他一巴掌拍死。

故而,鳳還年實在是良心不安——主要是覺得對不起舒甜甜,于是這天就透露了一點消息給姬無恕。

他問道:

“你們當真要去天機宗?今天夜裏就要到了。”

顯然,作為一個卧底,他的确是知道一點秘辛的。

“他們從白玉京跑回天機宗,自然是因為在天機宗,他們才有依仗。他們給你的龍筋是假的,真的龍筋自然也在天機宗,不過千年前有人已經用龍筋制成了縛龍索。”

鳳凰見姬無恕不為所動,沒關系,作為一只健談的鳳凰,又給了他第二條建議——

“我看你神魂離體太久,有些不穩定。我勸你最好還是不要時常用這種神魂離體的形态了。”

他大談特談了起來神魂離體的種種弊端,像是五百只鴨子在耳邊嘎嘎叫。

“可能過不了多久你就維持不了這種狀态,必須要回到本體了。不過我說啊,你們龍就是奇怪,直接用本體變成人不好麽?雖然龍角可能收不回去,但我看你的伴侶也不是純種人族啊,應該不會歧視你呀?”

“況且你現在不穩定成這樣,神魂也不一定能控制住龍角冒出來吧?這有區別麽?”

鳳還年刷地把自己的翅膀變出來了,快樂地煽動了兩下,剛剛想要繼續說話,就被靜音了。”

姬無恕:“再不說點有用的,我就殺了你。”

鳳還年重啓了。

鳳還年:“龍角……”

鳳還年已被靜音。

鳳還年被打暈了。

姬無恕:“聒噪的鳳凰。”

漂亮的長發青年一頓,突然間意識到了哪裏不對勁。

龍骨劍在瘋狂打眼色。

——剛剛鳳還年暈過去前,想說的是:你龍角冒出來了。

從外面走進來想來喂鳳凰的舒甜甜看向了姬無恕的頭頂,還以為自己是眼花了,揉了揉眼睛,又揉了揉,發現龍角消失了。

小破神還是那個小破神。

她狐疑地噔噔噔跑過去,手在他的頭頂摸來摸去,卻啥也沒有摸到。

舒甜甜狐疑:“剛剛那是啥?”

姬無恕:“什麽?”

舒甜甜蹭地爬他膝蓋上,摸他角,狐疑地蠱惑他的:“你再變一個給我看看,我就親親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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