忠于您!”
我聽到身邊傳來好幾聲譏笑。
“我需要證明。”裏德爾冷酷地說。
“我相信你的理念!”凱德·錢德勒激動地說,往前走了一步,“只有薩拉查·斯萊特林的真正後裔才是魔法界的希望!在黑魔法的領域,我們需要一盞明燈,知道我們在黑暗中——”
“行了,行了——”裏德爾懶洋洋地打斷了他,“我需要實際行動上的證明。每一個入會新人,都需要經過兩道挑戰。第一項,也就是比較容易的一個,從你現在站立的岩石上跳下黑湖,向我們展示你的勇氣。”
“學生怎麽申請加入?”我悄聲問身邊的桃金娘,“為什麽我過去從來都沒有聽說過這個組織?”
“蠢貨,別人無法聯系到我們,都是我們聯系合适人選。”桃金娘對我耳語道,“閉嘴,別說話。”
“那如果合适的人選不願意加入呢?”
“懲罰。”桃金娘簡單地說。
他一邊說,一邊漫不經心地發出嘶嘶的怪聲,所有人聽到這個聲音時都畏縮了一下。我聽到了一個巨大的黑洞裏傳來爬行動物蠕動的沙沙聲。
“今晚,海爾波,斯萊特林偉大的守護者将會加入我們。”裏德爾慢條斯理地說,“不用擔心,他不會睜開眼睛,除非有我的命令。海爾波就在湖水裏等待着我們的新成員。好了……”他頓了頓,我驚恐萬狀地看到一條碩大無比的蟒蛇啪得一聲滑進了我面前的黑色地下湖,把冰冷的地下水濺在了我的袍腳。我用盡全身的力氣才沒有尖叫着往後退去。
凱德·錢德勒很久都沒有動彈。我站在下面,都感覺雙腿被吓得發軟,更不用說是他了。在我為他感到同情的時候,我身邊的食死徒社團會員們發出了一陣鄙夷的嘲笑和噓聲,有一個男生叫道:“膽小鬼,要不然你還是原路返回吧?”
“我不是膽小鬼!”凱德·錢德勒沖着那個男生大吼一聲,然後往前飛快地跑了幾步,毫不猶豫地跳下了懸崖。
兩秒鐘後,一陣巨大的水花聲打破了死一般的沉默,有人鼓起了掌。那條巨蟒懶洋洋地盤成一堆,一動不動。湯姆·裏德爾一揮魔杖,渾身濕透的凱德落到了地面上,渾身發着抖,他的頭罩被水沖走了,臉上帶着狂喜的表情。
“現在,會有人告訴你你的下一項任務是什麽……”他一偏頭,一個黑發姑娘面無表情地走上來。看到了她,我渾身的血液瞬間凝固了——西爾維娅·布萊克。我旁邊看了看,金頭發的羅莎琳·馬爾福也回來了。她們沒有穿黑鬥篷,只穿着霍格沃茨的黑色校袍。因為她們的鬥篷正穿在我和桃金娘的身上。我轉頭看了一眼桃金娘,她吓得渾身瑟瑟發抖。托尼站在離我五六個人遠處,他的臉色白得像鬼一樣。
“下一位是拉文克勞的艾達·伍德森小姐。”裏德爾嘲弄着說,“她的入會并不完全出自自願,而是與一名優秀的七年級學生,我們的會員托尼·蘭道爾有關——”
食死徒們發出了一陣哄笑,艾達發出了一聲絕望地嗚咽。
“我不歡迎任何意圖接近我們的某個成員而入會的學生。”裏德爾冷酷地說,“我也沒有興趣看到我的會員們把興趣放在談情說愛上。我并不想懲罰你,伍德森小姐,但是,我要讓蘭道爾先生看到招募錯誤人選後果——不要這樣害怕,我只是會要求你跳下這塊岩石而已——如果你跳的漂亮,我說不定會網開一面,允許你加入呢,是不是?”
西爾維娅已經走上了岩石,神情冷淡地像一塊冰,她從背後猛推了艾達一下,艾達跌入了黑色的地下湖,就在這時,那條原本一動不動的巨蟒猛地直起了脖子,對着艾達像布娃娃的身軀攻擊了過去。
我發出了一聲尖叫。
艾達的身體軟綿綿地落在石頭上,抽泣着,顫抖着,但是還活着。那條蛇只是把她撞飛到了另一個方向。
我看到圍着地下湖站着的這一群人。托尼往外走了一步,兜帽落了下來,臉上是巨大的驚恐。我不敢相信地看着他,他竟然利用艾達對他的好感,騙取艾達加入這個可怕的社團?
“我是言而有信的人。”裏德爾輕聲說,“我說過,我不會傷害她。這只是一個警告。永遠,永遠不允許像外人洩露我們的消息。現在,瑪格麗特,麻煩你把艾達帶回宿舍,順便把她的記憶給消除掉。”
我看着一個矮胖的穿黑鬥篷的身影走上前,拽起艾達,往洞口拉去。我心裏感到了一陣難言的惡心。
“托尼·蘭道爾也許在招募伍德森小姐上犯了個小錯誤……”裏德爾慢慢說,修長的手指撫摸着魔杖,“不過,他和桃金娘今晚精心謀劃的騙局就不是那麽輕易原諒了——”
羅莎琳突然出現在了我們身後。我和桃金娘盡管奮力反抗着,但是羅莎琳的魔杖尖突然抽出了黑色的荊棘,把我和她都給捆住了,然後,羅莎琳帶着我們,走上了岩石。
“今天,是我們的計劃終于實施的日子,我決不允許任何人破壞我的計劃。”裏德爾冷酷的說,“今天要受懲罰的是桃金娘·莫德和羅莎琳·馬爾福。”我擡起頭,不明白為什麽他沒有提到我的名字,“桃金娘把我們的社團消息透露給外人,并且惡意攻擊了西爾維娅和羅莎琳。”
他一揮魔杖,桃金娘跌入了漆黑的地下湖。我死死捂住了嘴,才沒有尖叫出來。
“而羅莎琳……”他放緩了聲音,用一種溫柔的狠毒聲音說道,“你要為了你那不馴服的哥哥付出代價。”
還沒有人來得及思考,湯姆·裏德爾一揮魔杖,大驚失色的羅莎琳也跌入了漆黑的地下湖,蛇怪站了起來,露出了陰森的獠牙。
“別忘了幫我修改她兩死前的記憶,”湯姆輕聲笑着對西爾維娅說,“哦,對了,還有托尼·蘭道爾。我今天原諒你……我的原諒是很奢侈的,而且不會有第二次。”
我感到一陣頭暈目眩,站立不穩。
在我暈倒前,最後看到的是湯姆平靜的臉出現在我的正前方。他對着我舉起了魔杖,冷冷地說:“一忘皆空。”
打開的密室
第二天一早我在自己宿舍床上醒來的時候,腦中一片空白。我想不起來昨夜發生了什麽。我不記得我是什麽時候上床的。我在床上閉着眼睛躺了一會兒,努力回想着,可是我能記得的最後一件事就是痛苦的抓着頭發,蹲在雪地裏的托尼。
蘇西,宿舍裏的另一個女生驚慌失措地沖進來,嚷嚷道:“全校學生都停課了!今天一早,桃金娘躺在五樓的女生盥洗室,死了!人們都說密室被打開了,沒有人知道是誰幹的。艾達的媽媽覺得學校太危險,已經把她給接回家去了!”
桃金娘怎麽會死了?就在前幾天,要不是托尼拉住了我,我差一點就在三把掃帚和她大打出手。
聽到艾達走了,我心裏有點難過。我往旁邊掃了一眼,瑪格麗特的床上緊緊拉着帷幔。她還在睡覺。我想,我最近一定是被昨夜弄得太累,所以每天都睡得好沉,很多事情都不記得了。
公共休息室裏都是驚慌失措的學生,三三兩兩的聚集在一起緊張地說話。
院長不允許我們在除了吃飯的時候離開宿舍。即使在吃飯的時候,都有教師或者級長護送我們。這些天,托尼變得格外沉默,總是沒精打采地窩在公共休息室的角落裏。有一天,他在護送五年級學生去吃早飯時,走到我身邊,問:“你這兩天還好嗎?”
我聳聳肩,說:“關你屁事。”
他又問:“瑪格麗特怎麽沒下來吃飯?”
我聳聳肩,說:“關我屁事。”
他還想問我什麽,前面的大禮堂傳來了一陣喧鬧。大家全都湊過去看熱鬧。我也趁機擺脫了他,緊跟着克裏斯跑了過去。
阿布克拉薩斯·馬爾福和湯姆·裏德爾隔着桌子面對面站着,魔杖握在手裏,指着對方。随着一陣哐啷啷的響聲,所有坐在桌子邊吃飯的斯萊特林學生都站了起來,扔下了叉子和湯匙,驚恐地退到了一邊。
“哇。”克裏斯在我身邊伸着脖子看好戲,興高采烈地說,“快過來,莉齊!這場面可不是每天都看得到的,斯萊特林的兩大惡霸終于開打了!”
我嫌惡地瞥了他一眼。他一定是唯一一個因為在有生之年既能看到密室打開,又看到馬爾福和裏德爾打架而感到興奮異常的神經病了。
我轉了轉頭,看到托尼就站在我後面,嘴唇變得煞白。又一次的,我覺得他好像知道什麽內幕而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