拗不過雁玉,最後還是戴了一頂紗帽上街逛去。“為什麽只有我一個人人戴。”我再次不滿的對雁玉進行第一百零一次問道,可每每換來的都是人家眼刀子一刮。大雪紛飛,撒落滿地。街上來往的人似乎是有增無減。各處路兩旁,挂滿着花燈,熱鬧非凡。宛羽靈似乎很安靜,但是眼裏綻放出的光彩卻掩不住她此時的心情,一雙黑白分明的靈動雙眼各處徘徊,卻是一點兒也不鬧。我們這堆俊男靓女倒是吸引了路人紛紛回頭看的。
姚蓉滿臉柔和觀看高挂的彩燈:“這個城專以花燈而名的。”宛羽靈歪頭擡看那些燈,搖搖頭:“這裏的花燈一點兒也不美,我們蜀山的燈如螢火蟲一樣,星星點點那才叫美呢。”我兩眼放光:“真的嗎。恩,等我把事完成了,也去你們蜀山看看,那裏肯定很美吧。”宛羽靈重重一點頭:“嗯。”
“讓一下,過一下。”一堆人紛紛從身邊擦過,急急向一個地方走去。我皺眉,宛羽靈也好奇的探出頭看向那邊,花落痕瞥了一眼。“前面發生什麽事情了,為什麽有這麽多人一起往那邊奔去。”宛羽靈努努嘴。好奇心強的,我拉過一個人:“請問大叔,前面發生什麽事情了。”那大叔瞥了我一眼,又看看我周旁的人,原有些不耐煩的神情,慢慢變得溫和:“姑娘不知,今天是我們花城各個有名的舞坊的花魁的争霸賽,不僅城主都去了,連鬼主也去了。”我放開他:“恩,謝謝大叔。”他又看了我們一眼,又急急跑了過去。宛羽靈奈不住:“姐姐,我們也去看看好嗎,聽起來很熱鬧的樣子。”
雁玉蹙着眉頭:“不過一些胭脂俗粉罷了,有何好看的。”我不滿的回頭盯向雁玉:“切,你不去,我和羽靈去。”姚蓉笑道:“如果雪兒想去的話,不如就前去看看熱鬧罷。”就是就是,已經很久沒有放松過了。我拉着宛羽靈的手就往人流的地方湧去,姚蓉也跟上腳步,花落痕看向雁玉,無奈一笑:“雪兒的性子你也是知道的,走吧。”雁玉眼一瞥,随花落痕一起緊跟上,宛羽靈掂起腳看向那最前面:“姐姐,人好擠啊。”我詭異一笑,手輕輕一動,人流就辟出一條路。“哇,姐姐,你好厲害。”
宛羽靈一臉崇拜的看着我。姚蓉也随了上來,緊接着便是雁玉和花落痕。我努努嘴:“走,在不遠應該便是了吧。”只聽着前不遠有一聲聲的喝彩聲。突然想起剛才那位大叔的話,我轉而看向姚蓉,問:“蓉姐姐,剛才那個大叔說的鬼主是何人。”城主我懂,可是鬼主我壓根兒就沒聽說過。“天地間其實分有六界,但是我們平常聽到的只是仙,凡,妖,魔四界,且這四界也是具有實力最強的,所以就忽略了剩下的兩界。”姚蓉從容不迫的講道:“就如分界一樣,分有聖女,天帝,皇上,妖王,那麽自會有鬼王,而各地也有這樣的劃界,只是分布不均勻罷了,剛才那人說到應該是花城鬼界的城主吧。”
“難道一個城可以有幾個城主一起管嗎。”姚蓉點點頭:“花城有兩個城主,那麽城主管理便是這個城的人,而鬼主管理的是鬼。”這些我來到這裏聽都沒聽過,沒想到原來古代可以是這麽神奇的。我似懂非懂的點點頭:“原來如此。”宛羽靈才明白過來;“沒想到原來天地之間竟如此,何事都有,以前我在蜀山上從來沒聽過師傅,師叔和師祖講過這些事情。”
“不可能吧,羽靈,你不是随你師傅下山修煉的,連這些常識都不懂嗎。”汗一個,雖然說我也不知道了。我扭頭看向一臉無知的宛羽靈。她吐了一下舌頭:“師傅只教我們好好修煉,以後修成仙了,要斬妖除魔,保護凡人。”唉,膚淺的道士。不知不覺間,已經來到了那個花魁争霸的那個地方。臺前臺後圍了數也數不清的人。
看臺上的情景,似乎已經是進行了一半了。雁玉不屑的哼了一下,我拉扯了一下身旁的宛羽靈:“看的到嗎。”宛羽靈搖搖頭:“前面的人好多啊。”我回頭沖姚蓉一笑:“蓉姐姐,我們進去看看吧。”姚蓉無奈一笑,搖搖頭:“唉,雪兒若要去,小心一點。”我一把抓住宛羽靈,擡腳之間,藍紗擦過那些人的頭飄然而過,引起人群一陣騷動。
又是一陣暈眩,一抹紅色人影和黑色身影踏過人群之間,剛落到臺下前,很成功的吸引了衆人收回放在臺上的目光都射向我這邊的中心。隔着白紗,我朦胧看到臺上的最左端擺放三張桌子,旁坐兩男一女,男的英俊,女的美貌,其中一個男的是滿頭銀發。我輕撩白紗一角,見到臺上挺立着四位風格迥然的美女。
飄雪落在每個人的身上,又是別有一番情味。花落痕不知從何弄來的椅子,我莫名其妙的看着突然冒出來的幾張椅子,看到花落痕對我妖魅一笑,我頭那叫一股腦兒的熱,腳一不穩,就往旁倒。雁玉閃過,一拉将我抱在懷裏,目光惡狠狠的向花落痕剜了一眼,卻聽到花落痕吃吃的笑道:“雪兒啊,真不知該如何說你是好。”或許只有我或是雁玉才能聽出着其中有淡淡的哀色。
大概是我們這邊的動靜有許些大,也引的臺上之人投來的目光。铛,一陣鑼聲敲回了個人的魂,高聲一出:“總賽開始。”接下來又是一個女聲:“請兩位城主出題。”我安靜的靠在雁玉的懷裏,吖吖的,這紗帽着咯人,只能是将下巴抵在雁玉的肩上。“蓉姐姐,那兩位城主哪個是人,哪位是鬼。”姚蓉未開口,宛羽靈卻是很快的搶過去:“姐姐,我知道,師傅曾經教過我們該如何分辨人與其他幾界的不同。”
我略有興趣:“噢,羽靈知道吖。”宛羽靈自豪的點點頭,臉稍稍有點泛紅,在旁的人看的呆了:“這個我師兄最拿手了,嘿嘿,我懶惰但是也會一點。我覺的那個銀發大哥哥應該就是屬鬼。”花落痕有磁性的聲音又響起:“不錯,鬼身上由內到外都散出一股精氣,以臺上那個鬼主來看,修為頗深,在鬼界也算是一個厲害的人物。”
一陣話後,便是擡眼看戲了。那個是鬼主的男子站起身,帶着中性的嗓音從性感的薄唇透露出來;“今日花魁争霸的最後一輪第一場,舞姬舞姿。”囧啊,看來又是一和花落痕的‘同道中人’,整一人妖。我撩開白紗,透出一下隙縫看去,只見鬼主一頭張揚的銀發,鬼斧般的五官卻隐隐透着陰柔,看起來不失男人味又多一份=魅惑,特別是那微薄櫻桃般色的雙唇身上穿着緊身的銀袍,确實與花落痕有的一拼,不如外表,同花落痕一樣,花落痕的妖媚中透出的是嗜血血光,而他則是一份貴氣逼人。
宛羽靈也看了過去,大膽的打量起來。鬼主深沉的眼中閃過一絲精光也朝宛羽靈的位置看去,只是眼中有一份讓宛羽靈看不出的意味。宛羽靈忽然心漏一拍子,急收回目光,手不自覺撫上心口,為什麽,為什麽總覺得那個鬼主的男子看她時的眼神如狩獵獸物的神情,讓她有種要逃脫的感覺。定下心,才看臺上戲。
我頗有趣味的收回目光轉向花落痕,驀地才發現花落痕眉間浮現一絲戾氣,眼中如紅光閃動。我皺眉,察覺到一道灼灼目光,朝前看去,那是兩城主之間另一位女子,那女子是一身緊身深藍窄袍,如一朵妖冶的藍玫瑰有些狂野。只是她看花落痕的目光讓我很不舒服,讓我有沖上去揍人的沖動。
雁玉似乎是感應到我的隐忍,非常不滿的扳過我的臉:“女人,你注意一點。”唉,無語加郁悶加額……曾幾何時,雁玉又把好好的雪兒又給換回了女人,我要奔潰了,好土氣的稱號,真奶奶的讓我有吐血的沖動。我白了雁玉一眼【黴:汗死,人家又看不到,阿雪你老白的,不怕把眼黑給翻了】扭扭身體,把我雪亮亮的目光放到臺上。
不對勁,雁玉摟住我的腰間的手一緊,身下似乎有什麽東西挺起來。我那個叫窘的,似乎我剛才做錯了一件事,擦起了一個叫欲動火種。雁玉咬牙切齒的靠近我的耳旁:“女人,你給我安分下來。”我不好意思地撇下嘴:“我,錯了。”
無心看着臺上的表演,說實在的,和電視上拍的戲比起來真的不咋地。唉,真不知道那些人都是什麽品味,不就是人長的稍微漂亮一點嗎。雪落到我微露的領口上面,引起我一得瑟,身體一蠕動,那原本已經在隐忍處,突的,一下堅硬的頂住我的下方。我臉火辣辣的紅,雁玉有形的身體緊貼着我的身體,喉中一片躁熱,聲音也變的低沉富有磁性:“女——人,你引的火,今晚你想好怎麽滅吧。”
不知我們這邊的異樣,有沒有引起人的注意,心虛的看向周旁。宛羽靈全神都放在臺上,姚蓉淡然的觀看着,花落痕似乎沒有察覺到,而臺下那堆人更不用提了。我讪讪的笑道:“雁玉,要不今晚就委屈你洗個冰水澡了。”“嗯哼。”雁玉暧昧的熱氣噴到我的玉脖上,惹的我酥酥麻麻的一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