惺忪的睜開眼睛,轉眼便落在了魔魇那張甘如嬰孩的臉上,滿足的挂着微笑。我嘟着嘴,揉着腰部劇烈的痛苦,吖的,這家夥昨晚不知要了我幾回,害得我下面咝咝的疼。
正想着,魔魇已睜開星目幸福的看着我。我沒好氣的白了一眼:“我的腰都被你折斷了。”他勾起迷死人不償命的笑:“不礙事,反正有我以後照顧你。”
“魔魇啊。”我玉手撫上他的臉,他似乎很享受的眯上眼:“既然你愛我,就把百花園的那些姑娘們給送回去吧。”雖然是不會威脅到我什麽,可我一想到魔魇的教裏有女人,我就有些悶悶的。“恩。”他淡淡的點了一下頭。我那雙色手又向下摸了下去,只覺得他身子一緊,張眼看着我,語氣有些散亂:“安分點。”我翹起唇角,一指擡起魔魇的下巴:“美人,給爺笑一個。”
魔魇低頭,舌靈活的伸出舔了我的手指一下,雙唇擴成最美的弧度。我恍了乎神,賊笑,攔上他那很有材料的腰間,将頭悶在魔魇的胸口問:“你為什麽要将那些女的抓過來,又不吃,又不碰的,起初我還以為你是搞貝貝的,要真是那樣,多可惜啊。”
魔魇雖不懂搞貝貝是什麽意思,卻也猜出一些意思,腦袋卻是那抹月光下身着淡藍裙裝的女子,他也不知道是誰,只是每每夢見她時,胸口就堵的慌,腦袋要裂開似的,想也想不出來,只覺得好像失去的什麽,在冷幽雪還未來時,那段時間就經常做。他知道這女子必定是他一個很重要的人,所以才在江湖上抓來了如此多數的女子,雖然看不清她是什麽面貌,可是自己卻知道那些所抓到女子皆不是,心裏難免失落,可是現在……魔魇低頭看着懷中的人兒,現在有她一切都好,只等魔影者一除,他想與她隐居山林,過平凡幸福的生活。
我又從魔魇懷裏探了出來,一雙翦翦水眸看着他:“還有,落哥哥呢。”頓了一下,魔魇雙手收緊了一些,将我緊緊貼在他的身上。我知道他吃醋了,唉,這男人什麽都好,雖然脾氣暴躁了一點,另外就是一醋缸。我臉上急忙堆上笑容:“不是別的意思,很正常的關心而已,真的。”奶奶個吖的,在男人面前我就從來沒這麽窩囊過。
“走了。”魔魇在我耳旁輕輕回答。“走了。”我驚愕,幾重黑線劃過,為什麽每次花落痕總是來也匆匆,去也匆匆,之間相處的日子用手指都數的清。
“女人。”魔魇輕喚我。恩,我不滿朝他叫嚣道:“別女人女人的叫,難聽死了,在這麽叫,信不信我一腳把你踹到地上,以後就別在想爬上我的床。”真是的,又是‘女人’,真的很可惡,每次魔魇喊我女人,腦海裏就蹦出一張歐巴桑的臉,滿臉的麻子和皺紋不說,還是一嘴黃牙咧開口就是充滿罪惡的笑,一點美感也沒有,惡心吧唧的。
汗。魔魇臉有些堅硬的抖動,大概這就是所謂的抽風吧,女人=歐巴桑,她也忒能想了,怎麽女人給她想起來就那麽……
可魔魇還是覺得喊女人比較适合一點,‘雪兒’叫的太溫柔了顯得有些惡俗,還是女人叫的比較有味道。魔魇不開口,我就這麽直瞪着他,終于,他開口:“你沒事吧,眼角到時怎麽一直在抽,難道這就是你平時所說的羊癫瘋嗎。”內傷,我重重被打擊,難道我的冷眼就這麽沒殺傷力嗎。殊不知,魔魇那厮得意而顯得詭異的笑。
我真的發現,偌大的魔教,沒一處地方是好玩的。
“唉~”終于在我第一百三十六次嘆氣聲之後,站了起來,走向大廳。不知魔魇吖吖的在幹啥鳥玩意。迎面走來一身紫衣少女,我心一怔,沒有認錯的,這位應該就是有過一面之緣的紫蝶。她也看向我,只是目光有些冷淡,可是不知為何心裏卻莫名的一顫,有種不好的預感在我全身蔓延,我搖搖腦袋,自嘲自己想太多。
我朝她友好一笑:“你好。”她不是很樂意,只是抿着嘴打量着我。“額。”我有些尴尬:“魔魇現在在做什麽。”
沒有注意到她眼中一閃而過的精光,紫蝶又看了一眼,從我身旁走了過去:“司馬軒。”我眼睛突然睜大,她不提,我也差點忘了還有這事,只是司馬軒在和魔魇交戰的時候,我不希望任何一方會受傷。急急奔向前殿,卻沒有看到紫蝶嘴角那深意的詭笑。
“魔魇。”我急奔前殿,一聲大叫就止了正在商讨中的人。
魔魇見是我,先是一怔,然後挂上一絲笑容,“怎麽不好好休息,跑來這裏做什麽。”“我,那個……”我舔了一下有些幹涸的唇瓣,向他走去:“你是不是,呃,軒是不是要攻教。”聽到這裏,魔魇目光一沉,看着我半響,點頭:“兩日之後。”
我輕輕扯他的手:“可不可以不打。”魔魇似笑非笑,将我拉過一把坐在他的大腿上:“如果不行呢,況且這并非我一句話就能行的,當初是司馬軒主張下的。”我回頭:“那讓我去阻止軒行嗎。”
魔魇挑起我的發絲,繞在指上把玩着:“如果你去了,司馬軒還會讓你回來嗎,你去了,我勝率就更少了,不是嗎。”
“可是。”我蹙起眉頭:“如果要打起來的話,肯定會有一個會受傷,我不希望你和軒任何一個受到傷害。”
“你是在關心他,還是我呢。”魔魇放下我的發絲,将我拉起。一時之間,話就哽在喉中。“乖一點,事情我自有分寸,你先回去好好休息,等我。”魔魇看向狼:“送小姐出去。”
我想了一想,看着魔魇:“那,好吧。但是,到那天可不可以把我也帶去。”魔魇朝我一笑:“到時在說。”我點點頭,無奈的跟狼走出前殿。
手裏拿着根枝條,有一下沒一下的抽着旁邊的草叢,狼一直尾随在後。“恩啊~”我一甩枝條,一跺腳,轉身看向狼:“你不要跟着我好不好,煩死了。”狼面無表情的看着我:“主子讓我看着小姐。”真讨厭,我眼珠子一轉,綻開甜甜一笑:“狼啊~”狼摸摸打了個哆嗦,卻還是很鎮定的站在面前。我痞痞的走到他面前,眼對眼的看着他:“當初是你和破一起把我綁回來的是吧。”這笑的還有點陰。狼很不自然的退了一步,壓着頭:“既然小姐也快到了,那屬下就去了,請小姐還是安分一些吧。”那時魔魇讓殺破狼一起看着她時,沒少吃‘苦’頭,這會兒見到那熟悉的笑容,就是有些恐懼的後遺,還是早溜為妙。
“嘻嘻,不讓我走,我就偷偷的逃出去。”心裏打着小算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