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九四三第 76 章 章節

的種種怪異的舉止,我早就習慣了。我只是想趁你把斯圖亞特家族殘餘的尊嚴都消耗殆盡之前,給你一些小小的提議。”

弗朗西斯看都沒有看她。他笑了笑,對托尼說:“你家什麽都好,就是防護咒語施的還不夠,以至于某些毒蛇爬了進來。”

“如果說誰是侵害斯圖亞特這個姓氏的毒蛇,恐怕正是你和你親愛的妻子伊麗莎白吧。”維多利亞譏诮地說,“有時候,你真的應該多向布萊克家族的人學一學,好好看看自己選擇的人是什麽樣的渣滓。你知道你最愚蠢的地方在哪裏嗎,親愛的弟弟?你太軟弱了,太自以為高尚了。你現在唯一應該做的事情,就是把湯姆·裏德爾和他的情人,也就是你的妻子一起除掉,否則後患無窮。”

弗朗西斯站了起來,高大的身影裏帶着一絲威嚴:“在你的那塞滿鬼把戲的卑劣頭腦裏,你從來都不知道什麽是法律和公正。你放心,我會把裏德爾先生繩之以法,交給威森加摩法庭審判,但是我不會像你一樣使用各種下流的花招。如果你敢再動伊麗莎白一根手指,我發誓我會讓你死無全屍。”

維多利亞哈哈笑了起來,突然,她嘩地一聲把手裏的威士忌和冰塊全部潑在了弗朗西斯的臉上,破口大罵:“你這個雜種,敗類!如果不是你,勞拉根本就不會死!斯圖亞特家族也不會背負這麽多負面的消息!斯圖亞特莊園原本是最嚴肅的地方,是我心裏最美好的家園,結果你卻讓那個肮髒的丫頭成為了莊園的主人,你簡直就是恬不知恥!”

托尼噌地站了起來,抽出魔杖指着她,往前走了一步,一把揪住了維多利亞的袍子,眼睛裏灼燒着熊熊的怒火:“你難道從來不去想一想為什麽你所有的親人都離你而去嗎?就連你唯一的女兒都不願意看到你一眼,你還看不到你自己身上的斑斑劣跡?!現在就滾出我的房子,我不想再說第二遍!”

維多利亞張口就往他臉上吐了一口唾沫,托尼被激怒了,拔出魔杖就把她給擊飛了,維多利亞倒在了牡丹花圃中,拔出魔杖,炸飛了連廊裏放着酒和雪茄的桌子,轉了個圈,幻影移形消失了。

弗朗西斯的表情雖然很鎮定,但是眼睛裏燃燒着止不住的怒火。他揮了揮魔杖修複了花園和連廊,說:“我先回莊園了。”

“好,”托尼說,依舊憤怒地瞪着維多利亞消失的地方,金色的頭發亂糟糟地蓬在額頭,“克勞蒂亞和伊麗莎白也快回來了。”

弗朗西斯拍了拍托尼的肩,說:“周五見。”然後轉身走開了。

八月圍城1

八月底的日子平靜而美好,蒙特卡洛的游客依舊絡繹不絕,沒有多少人會去關心魔法部剛剛通過的那起關于合作引渡和緝拿黑巫師的議案。一群傲羅對“蔚藍海岸”酒店發動了突擊檢查,結果撲了一場空,什麽都沒有找到,這起襲擊被《法蘭西晚報》諷刺地稱為“年度魔法部愚蠢行動一等獎”,還說這起突擊檢查說不定就是托尼·蘭道爾為了賺錢而發起的陰謀,因為八月份來度假的巫師都覺得“蔚藍海岸”不安全,幾乎都湧到蘭道爾家的酒店去了。

除此之外,蔚藍的海灣和雪白的沙灘沒有任何變化。天氣晴朗炎熱,到處都是歡聲笑語。伊麗莎白在伯納德山谷的別墅裏過着舒适的生活,每天看看報紙,出門散步,臉色都變得紅潤了好多。

8月23日的黃昏,天色剛剛暗下來,金紅色的晚霞籠罩在整個海灣上空,逐漸變得沉郁,帶着鹹味的海風還帶着白天的溫度,嘩嘩地吹過蘭道爾家別墅門口那扇美地奇式的黑色鍛鐵大門,葉片紛紛落下來,掉在了那輛賓利汽車的擋風玻璃上。

伊麗莎白正坐在屋子後面的游廊裏讀着一本書,突然一陣雪茄的氣味傳來,弗朗西斯在後面環住了她,用溫和的聲音說:“想我了嗎?”

伊麗莎白扭過頭瞅了瞅他,這些天,他似乎清瘦了一些,因為常年公務繁忙,雖然才36歲,他的額角已經多了幾根白發。她笑了笑,握住他的手,說:“都結婚這麽久了,還說這麽肉麻的話幹什麽。”

他的手掌非常寬大,很溫暖。他把她冰涼的手握住,走到她旁邊坐下,平靜地問了她一些生活上的瑣事的細節。

伊麗莎白啰啰嗦嗦地告訴他,她今天早上吃過早飯後偏頭痛發作了一會兒,但是在九點多鐘之後就沒事了。艾斯黛拉一直在哭,直到吃過午飯以後才睡着。這讓她想起了查爾斯,查爾斯小時候實在是太乖了,幾乎很少哭鬧,除了吃就是睡覺,壓根就不用操心……

絮絮叨叨地說到這裏,她不禁笑了起來,烏黑的眼睛裏閃着柔柔的亮光,好像是冬日裏蘇格蘭山丘上的那一顆最亮的晨星。

“這些天看着克勞蒂亞和艾斯黛拉,我總會時不時地覺得難過,”她說,“也許是因為快到30歲了,想得特別多,我總是忍不住想起查爾斯。你說過我從來就不是一個好母親,我錯過了他的成長。要是還能有一個孩子的話,我一定會每天在家裏陪着他,看着他第一次露出笑臉,第一次哇哇大哭,第一次開口叫爸爸媽媽的樣子……可是我沒法再有一個孩子了。”

柔和的晚風吹過她額前蓬松的栗色頭發,弗朗西斯伸手把她抱起來,讓她坐在了他的膝頭,抱着她,溫和地說:“遇到你是我這輩子最幸運的事,你嫁給我就是我這輩子最幸福的事情。我已經知足了。這輩子剩下的時間,我們一家人每一天都好好度過,也就不枉此生了。”

伊麗莎白怔忡地看着他,眼淚在她的眼睛裏打着轉。弗朗西斯幫她擦掉眼淚,她抽了抽鼻子,說:“你怎麽又開始和我說這些大道理了。對于你來說,不是多促進國際魔法界的合作才是不枉此生嘛?”

“那些都是工作而已。”弗朗西斯說,伸手把她額前的頭發掠到耳朵後面去,輕輕撫摸着她的耳垂,認真地看着她,“你的臉色看起來比一個月前好多了。”

伊麗莎白笑了笑:“你也應該過來住一個月。你最近也瘦了很多。”

弗朗西斯低頭在她的嘴唇上吻了一下,說:“明天我們就回家吧。孩子們都想你了。”

伊麗莎白的手指玩着他的領帶,一邊在他懷裏仰起腦袋,嘴角帶着一絲淘氣的笑,臉頰上露出兩只深深的酒窩:“孩子們才不希望我回去呢,說實話。”

“好吧,是我想你了。”弗朗西斯伸手捏了捏她的臉蛋,笑着說,“親愛的斯圖亞特夫人。”

那個夜晚格外溫暖醉人,就連炎熱的晚風都帶着一絲美好的不可思議的味道。弗朗西斯住在了伯納德山谷。第二天早上,伊麗莎白在弗朗西斯的懷裏醒來,擡起頭,睡眼惺忪地對他說:“弗朗西斯,我昨晚做了一個夢。”

“恩,什麽?”

“我夢到我還是個六七歲的孩子的時候,在一個很大的公園裏和你一起看書,午後那麽長,我一直賴在你的懷裏睡覺。”她說,臉上莫名地帶着一種凄惶的神色,“夢裏的你可真奇怪呀,你對我那麽好,一點兒不像結婚後那樣可惡,總是動不動就沖我發脾氣。”

弗朗西斯的臉上閃過一絲不易察覺的震驚和驚喜。

他從前聽一位老巫師說過,感情本身就蘊含着一種高深莫測的古老魔法,可以勝過最複雜、最邪惡的咒語。他看着她恍然若失的臉,心想,他是不是終于等到這一天了?她終于在心裏對他重新産生了感情,正是這份感情,在夢境裏的潛意識裏喚醒了多年前被維多利亞強行封存了的記憶?

伊麗莎白久久地看着他,突然,她笑了笑,說:“哎呀,我就是在亂做夢呢,最近我總是會做各種各樣西裏古怪的夢,我知道你心裏現在肯定在笑話我。”

他也笑了笑,把她的腦袋抱在胸前,在她頭頂蓬松的栗色頭發上親了親。都已經是29歲的人了,莉齊的身上還總是帶着那股永遠都去不了的孩子氣。他最喜歡她的就是這一點。她永遠都是他心底那個獨一無二的人。

吃過早飯,弗朗西斯就去魔法部上班了,伊麗莎白留下來收拾行李。“我九點鐘之前就可以回家。”她踮起腳和他吻別的時候說,“今天晚上回家吃飯。”

“好的。”弗朗西斯抱了抱她,又吻了她一下,才轉身走進了壁爐裏。看着他的身影消失在了火焰中,伊麗莎白才轉過身,上樓去收拾箱子,整個人看起來突然變得異常蒼白,心不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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