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報。。。”官府衙門裏面的那個瘦弱的小衙役就像是脫了缰的野馬一樣,慌裏慌張的就
朝巡撫衙門裏面跑去了,此時處在門外的那幾個人們也是一個個神情嚴肅的朝衙門口走了過來。
“怎麽回事兒啊?”一個手裏面抱着一個老母雞的小哥望着眼前那幾個緩緩走來的衙役。小心翼翼的對身邊的人說道。
“不清楚啊。。”此時正在旁邊悠閑的抽着自己的煙鬥的老頭子。十分神秘的吸了一口煙。然後長長的吐了一口氣,整個人搞得十分的神秘,布滿滄桑的臉龐上面似乎寫滿了答案。可是他愣了半晌,最終還是悠悠的說出了這樣的一句好話。
那個小兄弟聽到了這個故弄玄虛的老頭子。憋了半天愣是說出了這樣的一句沒有的廢話。他買好氣的白了身邊的那個男子一眼,然後繼續緊張的盯着一步步向前靠近的那些衙役們。他緊緊的抱着自己懷裏面的母雞,一不小心揪掉了兩個雞毛。
“咯咯。。。”突然被弄疼了的母雞不由自主的叫出了聲兒,吓得那個小夥子急忙将自己
懷裏面的母雞給護好了。然後不好意思的朝身邊的人笑了笑。眼神裏面有些尴尬。
“這是出什麽事兒了?”衙門外面的那些群衆們看到了官府裏面的那些衙役的手裏面擡着兩個身形壯碩的死屍,原本忙着趕路的人們一個個都使勁兒的探長了自己的脖子,想要看清這些人手裏面擡着的到底是什麽人。
“聽說官府的這些人從護城河裏面打撈上來了兩具屍體。”一個看着賊眉鼠眼的小夥子将自己的小身板緊緊的縮在衣服裏面。然後得意洋洋的對身邊的人說道,看到衆人一臉驚訝的望着自己。然後十分得意的挑了挑眉繼續說道:“你們那是不知道啊,我聽我的一個哥們兒說了。這次打撈上的這兩個人可能是跟劉家的那個失竊案有關呢?”
這一句話真的瞬間就引起了衆人的興趣,他們一個個的悄悄的讨論起來了。這真的是一石激起千層浪啊!
“真的啊?不會吧?劉家的那個失竊案不是說沒有留下一點兒痕跡嗎?怎麽會跟幾個死人有關啊?”
“對啊。。對啊。。這幾個人不是都已經死了嗎?怎麽會跟人家的那個失竊案有關啊!這不是瞎說呢嗎?”衆人各自說法不一,大家互相無厘頭的猜測着各種各樣可能出現的原因。
畢竟。劉家那可是京城的大家啊!
什麽人竟然如此的膽大,竟然連劉宰相府裏面的東西都敢偷。況且還死在了郊外的護城河裏面。
這裏面其中到底隐藏了怎樣的一個驚天的大秘密,街道上圍觀的那些群衆的心裏面可謂是瞬間就炸開了鍋,他們怎麽也沒有想到事情竟然會變成這個樣子。
這下在外面圍觀的那些人的興致變的更濃了。
原本吵鬧的街道此時變的更加的喧嚣了,大街上各式各樣的大爺姑娘們,一個個面色疑惑的緊緊的盯着浩浩蕩蕩的那群衙門裏面的人,街道上各種各樣的猜疑聲瞬間就像是蚊子一樣嗡嗡的作響,領頭的那個衙役不悅的緊緊的皺着自己的眉頭,面色陰沉的盯着前面的石板路,此時站在遠處圍觀的那些群衆們都乖乖的将自己的身影給悄悄的藏到了別人的身後。
擡了一個死人,雖然衆人的心裏面十分的好奇,但是他們的心裏面也是難免的覺得十分的晦氣的。
可別沾染上這樣的黴運啊!
“讓開讓開,不要擋路!”此時終于走到了衙門大門前的那一夥子人,看到了巡撫大人神情焦慮的走了出來,這下那些人的心裏面才意識到了事情的嚴重性。
沒想到,這個事情裏面的隐情,可能比他們所想象的還嚴重。
“人呢?”巡撫大人望着那些急忙走到了門口的人說道,此時聚集在衙門外面的那些路人們都紛紛的止住了自己的腳步,一個個好奇的伸長了自己的腦袋,使勁兒的想要知道今天這些官府的人到底發現了什麽重要的消息。
此時正打算觀看屍體詳情的馴服大人的視線無意中掃到了正在門外使勁兒的探着脖子的那些群衆,這下巡撫大人的臉色忽然變的更加的陰沉了。
還沒有等到馴服大人開口,剛剛回到衙門裏面報案的那個小夥子就立馬明白了自家大人的心思,二話不說的就将自家的兄弟給拉了進來,然後十分嚣張的對外面的那些只顧着看熱鬧的圍觀群衆喊道:“趕緊走開。。走開。。不要在門口擋道了。”說着,官府的大門就這樣被重重的關上了。
這下門給關上了,可是剛剛被衆人給激起來的好奇心,卻有些難以平複下來了,他們一個個無奈的搖搖頭,面露難色的說道:“哎呀,真的是,這看看怎了了嗎?”
“就是。。不就是看看他們是怎樣破案的嗎?怎麽這些當老百姓的,關心一下自家身邊的事情這不也是十分正常的嗎!”一個長相臃腫的女人看着眼前這個緊閉的大門,十分不悅的說道,說着就給了眼前的這個大門一個白眼兒,然後扭着自己那有些粗壯的腰肢就幽怨的離開了。
看到有人散了,原本興致勃勃的那些圍觀群衆的心思也就開始慢慢的動搖了,他們一個個的望着身邊的那些離開的人們,然後也就各自消失在了原本喧鬧的街道上了。
此時回到衙門裏面的人一個個神情嚴肅的望着身邊的巡撫大人,面色緊張的等待着馴服大人接下來的話語。
畢竟,眼前的這兩個屍體可都是他門之前一直苦苦追尋的人啊!
可是,為什麽這兩個犯罪嫌疑人跟之前的那個男子一樣,都是被繩子捆綁住了,然後投到了護城河裏面的呢?
這裏面到底發生了什麽呢?
還有就是,這個已經僵硬的屍體上面為什麽會有一個劉府裏面的出行牌呢?他到底跟劉府裏面有什麽關系呢?
一連串的疑問就這樣向一些毫無顧慮的石子兒一樣,一個個狠狠的敲向巡撫大人的腦袋,此時巡撫大人的神情變的更加的陰沉了,他面色嚴肅的望着地上的那兩具屍體,此時站在一旁的那些衙役們一個個也都緊張的屏住呼吸,小心翼翼的看着他們的巡撫大人,期待他接下來的話語。
此時的衙門裏面靜的就只剩下彼此的呼吸聲了,巡撫衙門裏面的大人此時面色嚴肅的望着這幾局死法相似的屍體,眉頭不由的開始皺的更緊了。
“法醫來了沒?”巡撫大人在這個屍體的周圍查看了好久,他的視線這才慢慢的轉移到了身邊的那個衙役手上的那個劉府的木板上面了,他一下子接過那個潮濕的木板,整個人面色嚴肅的對身邊的人說道。
“來了。。。來了。。”剛才被急急忙忙叫過來的法醫看到巡撫大人正認真嚴肅的審視着眼前的這個屍體,他愣是吓得站在一邊不敢說話,小心翼翼的将自己的身子縮在了邊上,省得自己擋了巡撫大人辦案的視線。
這個法醫看到了巡撫大人喊叫自己,他這才慌裏慌張的站到了巡撫大人的面前,此時接到大人指令的家夥,二話不說就将自己的袖子給挽了起來,然後神情嚴肅的盯着面前的這兩具屍體,他的心裏面很快就得出了一些重要的結論。
“死者在臨死之前想必是被人給灌醉了。。”法醫在查看了死者的身體之後,發現身體上面并沒有任何的被打擊的痕跡,除過了那些厚實的麻繩在他們的身上留下了青色的勒痕跡,別的地方并沒有任何的痕跡,此時這個法醫就将死者的嘴給掰開了。
此時,淡淡的酒味從這個人的嘴裏面散發了出來,這下法醫的心裏面一下子就明白了。
這兩個死者應該就是被人給灌醉的,這才将這幾個人的身上綁住了扔到了河水裏面的。
“這兩個人的死法跟之前的那個叫猴子的家夥的死因是一樣的。”法醫在迅速的查看了這兩個死者的狀況之後,立馬起身對着身邊正低頭沉思的巡撫大人說道。
這下,朝堂上面的那些人的心裏面都覺得有些疑惑了。
這幾個人明明是許溢年身邊的人,為什麽許溢年只不過是抓了,而這幾個人就這樣被人給害死了呢?
這其中到底發生了什麽事情!
到底是誰?能夠将這三個亡命之徒給灌醉呢?
又到底是誰跟這幾個人又這樣大的仇恨,想要将這三個人給置于死地呢?
一連串的疑問就這樣向洪水一樣,朝衆人一下子就給湧了過來,這下巡撫大人的眸子變的更深了,他聽完了身邊的法醫的解釋之後,面色陰沉的對身邊的衙役說道:“去搜。。這塊牌子到底是誰的!”低沉的語氣裏面卻透露着一種
不可違抗的威嚴。
“是,大人。。”
四百四十四章 吓死我了
零星的線索,詭異的案情,千奇百怪的事情。這一系列的事故的發生使得京城裏面的人們猜測紛紛。一時間各種各樣的小道消息衆說紛纭。誰也不知道具體這些案子的背後到底都發生了什麽。
很多了解案情的人們,一個個的都毫不保留的将自己所知道的消息大肆的宣揚,什麽劉宰相家的
玉觀音找到了。。。
許溢年身邊的那幾個失蹤了的夥計是被人給秘密殺害了。什麽因為彼此之間的恩怨了,許溢年得知自己計劃失敗。惱羞成怒了所以才雇人将他們兄弟三個人給硬生生的淹死了。
街道上買菜的大叔一個勁兒的跟別人吹噓着自己今早在護城河邊看到的事情。整個人說的繪聲繪色的,似乎自己當時就是第一案發人。什麽事情都是躲不開自己的額那雙明亮的法眼的。
“真的,假的啊?人真的找到了嗎?”旁邊賣燒餅的小哥一聽到周圍聚集的那群人都在興致勃勃的聊着這兩天的新發現,整個人恨不的丢下自己的小攤。也湊上去插上幾句話。畢竟這個案子那可是全京城人心裏面的重點啊!
這個事情背後的真相那可是等着廣大的父老鄉親門去發掘的,去證實的。
對待惡人,這事兒那真的是不能有半點兒含糊。
“那是必須啊。。。你們今天早上難道沒有見到嗎?”買菜的那個大叔。随手抹了一下嘴角的唾沫,說着偷偷的瞄了一下周圍來往的行人。一看到沒有什麽衣着貴氣的大戶人家的少爺經過,這才放心大膽的将自己心裏面的話給說了出來。
“真的啊?”買菜的那個大叔用手悄悄的捂着自己的嘴巴。然後小心翼翼的說道:“今天巡撫大人的臉都黑了。”說完之後還小心謹慎的朝路邊的行人望了望,生怕自己的小消息被別人給聽到了。
“哎呦。竟然出現了這樣的事情啊!誰啊這麽膽大竟然連劉家的東西都敢動啊!難不成那個東西真的是他們兄弟三個人偷的啊?”旁邊正在湊熱鬧的幾個小夥子不由的托腮沉思着這個案子的緣由。
“人既然已經都死了,可是那東西呢?”人群中不知道是那個人輕聲的問了這樣的一句話。這下衆人的神情忽然都開始變的疑惑了起來。
這話還真是說的沒錯,這人既然都已經死了。可是東西呢?
街道上則幾個人躲在路邊說的悄悄話,正好被此時坐在馬車裏面的許溢寒跟何靜兩個人聽到了耳朵裏面,此時剛剛從許夫人的墳前回來的兩個人聽到了外面那些街景市民所說的話語,他們兩個人不約而同的對視了一眼,這下彼此的心裏面徹底明白了。
原來,那三個人都死了!
怎麽會都死了呢?
此時正襟危坐在馬車裏面的許溢寒一聽到外面那竊竊私語的聲音,他的心裏面就産生了一個非常不好的預感,他總覺得這個事情不會是這樣的簡單的。
許溢年已經被關在牢裏面了,就在許溢年的姥爺身邊的那些人也都不同程度的受到了法律的制裁,可是為什麽他們愣是沒有活下來呢?
誰會知道他們三個人偷偷的跑回到了京城了呢?又是誰想要處心積慮的殺死這三個人呢?
許溢年嗎?
盡管許溢寒的心裏面閃現出來了這樣的一個猜測,但是他很快就将這個想法給否認了,不論是根據時間還是原因上面來說,他許溢年都沒有必要做出這樣的事情。
畢竟,那三個人在從賭場離開之後,他許溢年按理來說也是不知道這三人的行蹤的,自然也不會這麽快的就将他們三個人殺了。
可是他們為什麽會死了呢?
知道他們回到京城的人的話。。。
此時正在馬車裏面仔細的思索着自己腦子裏面的想法的許溢寒的心裏面忽然産生了一個十分可怕的想法。
難道是淩嘯天?
許溢寒的腦子裏面之所以會想到這裏,那是因為之前他從許溢年的口中得知許溢年之前是專門請了淩嘯天來刺殺自己的,只不過事情當時沒有成功,這下許溢寒的心裏面似乎看到了希望。
如果事情真的向他猜測的樣子的,其實仔細算來的話這個事情也是說的過去的!
難道。。。
“你怎麽了?出什麽事兒了嗎?”原鎮正在低頭沉思的許溢寒還沒有緩過來的時候,此時同坐在馬車裏面的何靜朝着身邊的這個男子擺了擺手,試圖喚醒他的注意力,畢竟這馬車已經聽到了許府門口半天了,這個家夥要是再不下車的話,估計一直負責趕馬車的車夫都要着急了。
許溢寒一聽到有人跟自己說話,急忙擡頭望去,此時何靜一臉疑惑的望着身邊的何靜,兩個人的眼神就這樣瞬間就交彙在了一起,清澈的眼神裏面忽然閃現出了一絲絲疑惑。
“喂。。。你發什麽愣啊?到家了你還不下車啊?”何靜看到許溢寒就這樣盯着自己,一動不動的樣子,她大聲的朝眼前的這個丢了魂兒的男子喊道,說着就拿着自己身邊的盒子準備下車。
就在何靜剛掀開馬車的布簾的時候,她猛地一下子止住了自己的動作,然後突然扭頭說道:“趕緊下車,快點啊。。”說着,就扶着馬車的門框,在下人的小心攙扶下走到了許府的大門口。
只要,今天的事情辦完之後,她差不多也就可以回家了!何靜望着許府朱紅色的大門,然後得意洋洋的神了一個懶腰,整個人随意的活動了一下腰肢,然後大大咧咧的準備回去收拾自己的行李。
就在她準備擡腳跨進許家的大門的時候,她那個洋溢着美麗笑容的臉上似乎都看到了自己那想念已久的弟弟妹妹們,很快她就可以回家好好的看看那些小家夥了,何靜嘴角的笑意不由的變的更濃了。
“靜兒。。”就在何靜正打算放心大膽的回去的時候,此時身後的許溢寒朝自己喊了一聲,聽到聲音之後的何靜立馬扭頭朝身後的人望去,她疑惑的望着那個還安安穩穩的坐在馬車上沒有下來的男子,心裏面沒好氣的說道:“你怎麽還沒有下來啊?不都已經到了嗎?”
“我去趟宰相府,你先回去歇歇,回來之後我去找你。”此時神情有些嚴肅的許溢寒面容平靜的對何靜說道,不等何靜點頭,說完就匆忙的讓車夫走了。
望着漸漸遠去的馬車,何靜的心裏面一頭霧水,這家夥突然這是要幹什麽啊?不是她母親的那個玉枕頭不是還在家裏面嗎?
怎麽不帶了嗎?
何靜站在門口愣愣的望着許溢寒坐着的那個馬車開始越來越遠,整個人的也不由的覺得疑惑了起來。
“何小姐。。您回來了。”就在何靜正呆呆的望着許溢寒乘坐的那個馬車的時候,此時她的身後忽然冒出了一個可愛的小丫鬟,這人正好就是之前許溢寒專門派來服侍何靜的丫鬟,名叫“杏子”。
小杏子連蹦帶跳的急忙跑到了何靜的面前,吓得何靜不由的往後看了一眼,只一張可愛的小臉就這樣直直的出現了何靜的
面前。
“哎。。哎。。把你的臉挪到一邊兒去。”何靜剛一轉頭就看到這個家夥猛地一下子就湊到了自己的面前,吓得何靜急忙用自己的雙手将這個人的臉給推得遠遠的,然後佯裝生氣的瞥了她一眼,說道:“你跑出來幹嘛?”
小杏子被何靜給推遠了之後,不僅沒有生氣,反倒毫不在意的笑了笑,說着就笑嘻嘻的跟在了何靜的身後,然後湊着自己的小腦袋得意的說道:“我這不是聽別人說您回來了嗎,這不特地來接您了。。嘿嘿。。。”
“哎呦。。你這小丫頭,消息倒是蠻靈通的嗎!”何靜看到這個丫頭絲毫不客氣的樣子,不由的笑了笑,然後跟着許府的下人來到了自家的院子裏面。
“何小姐好。。”自從何靜來到許府裏面住之後,許家上上下下的仆人們見到何靜一個個的都像是遇見了真正的主子一樣,全部都客客氣氣的對何靜問好。
雖然說何靜她在這個許家的大宅子裏面已經住了差不多好幾天了,可是每每當她從路上經過的時候,遇到了這些家夥殷勤的問候還是有些不太适應,這不剛才那兩個端着水盆的下人那聲輕輕的問候就讓何靜的心裏面十分的不适應。
望着那些下人們給自己作揖完了之後,整個沒事兒人一樣的就走遠了,可是此時何靜的心裏面卻是半天都緩不過來。
“吓死我了。。。”何靜輕輕的撫摸着自己的胸口,然後表情可憐的望着身邊的小杏子,整個人痛苦的說道。
這好端端的在路上走着呢,猛地一下子眼前出現了這樣的兩個人,還沒等自己看清人家的長相呢,人家已經給自己行禮行了半天了,何靜眨巴眨巴自己的大眼睛,愣愣的望着眼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