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下子柳姨娘愣住了!她有些不敢相信的望着眼前這個長相俊美的男子,說實話,雖然自己的兒子也是她跟許老爺親生的。可是自己的年兒确實沒有這個家夥長的好看。況且這個家夥的眉宇間确實跟他的父親有些相像。
“你這話什麽意思。。。”柳姨娘臉上的笑容一下子僵住了。她冷漠的看着眼前的這個男子面色嚴峻的問道。
什麽叫她永遠也別想得到許家的財産呢?許家的房契、地契現在都已經掌握在自己的額手上了,為什麽許家的財産不會屬于自己呢?
這個家夥到底在說什麽?
剛才那句話又是什麽意思呢?
一連幾個疑問毫無征兆的就朝柳姨娘沖了過來,她有些生氣的盯着眼前這個面容冷峻的男子。她斜着眼睛瞅了一眼自己身後的那個簡陋的木箱子,她的心裏面忽然覺得事情好像有血不對勁兒。
一向就疑神疑鬼的柳姨娘二話不說就朝自己的寶貝兒子坐的那個地方走了過去。她粗魯的掀開那個已經合上的箱蓋子。直接就從裏面拿出來了那幾張許家的房契跟地契,她再一次的仔仔細細的查看着這些契約書。神情忽然變的更加的疑惑了。
“年兒,你好好看看,這些真的是你簽的嗎?”心裏面有些慌了的柳姨娘焦急的将自己手中的那些紙張放在了他的手裏面。
原本還在一旁安安穩穩的看着這幾個人在互相争吵的許溢年看到自己的娘親突然莫名其妙的将這些東西塞到了自己的手上。原本心裏面有些不耐煩的許溢年也乖乖的将這些東西給審看了一邊。
“就是的啊。好着啊,咱們家有的地契也就是這些啊!”許溢年反複的翻看了一下自己手中的那幾張契約,他一臉肯定的對自己的母親說道。
從自己的兒子那裏得到了肯定的消息之後。這下柳姨娘的心裏面徹底踏實了,她冷笑着走到許溢寒的面前。幽幽的說道:“怎麽看到你馬上就要死了,故意想要混淆視聽嗎?你真的以為你的那一點兒小伎倆會糊弄過我嗎?”柳姨娘傲慢的踱着步子。慢慢的在許溢寒的身邊不停的轉悠着,她不屑的挑眉瞥了一眼眼前這個嘴角帶着笑意的許溢寒。然後繼續補充說道:“怎麽,死到臨頭了還不想認命嗎?”
“哼。。。你真的相信你兒子說的話嗎?”許溢寒冷漠的話語一下子傳入到了在場的每一個的心裏面。這下柳姨娘的臉色忽然變了一下,她扭頭惡狠狠的瞪了一眼旁邊的許溢寒。犀利的眼神恨不得将這個挑撥他們母子二人之間關系的人給殺死!
可是很快柳姨娘的臉上就恢複了正常的神色,她面帶笑意的走到了許溢年的身邊,笑着說道:“我自然相信我的兒子,畢竟他的心裏面可不想你有那麽多的花花腸子。”柳姨娘說着從許溢年的手裏面取出那些契約,她故意裝作若無其事的翻弄着這幾張契約,然後不動聲色的将這幾張契約給放到了盒子裏面,這下她才安心的将那個箱子的蓋子給蓋上了。
“是嗎?既然如此的話,那我想要問問你知道你兒子寫出來的名字是怎麽樣的嗎?”
“你這話是什麽意思?”
“什麽意思,你的心裏面清楚!”許溢寒面色凝重的盯着此時呆坐在椅子上面的許溢年,他那冷冰冰的眸子看的柳姨娘的心裏面忽然覺得有些發慌。
其實,說實話,就在剛才許溢寒問柳姨娘那些契約的真假的時候,柳姨娘的心裏面其實就隐約有些不放心的,都說知子莫若母,柳姨娘跟自己的這個寶貝兒子生活了這麽多年了,他的品行性格是怎麽樣的,她這個當母親的心裏面可是最清楚不過了。
她兒子許溢年雖然脾氣比較暴躁,可是內心還是十分的的單純善良的,可是有時候的他确實頭腦有點兒簡單,要不是剛才他神情肯定的告訴自己那些契約是真的,恐怕她的心裏面是不會那樣輕易相信的。
可是問題就偏偏出現在這裏了,自己明明都已經确認了這些契約的真實性,為什麽眼前的這個馬上就要死了的家夥就是咬住不放呢?
柳姨娘的心裏面忽然愈發的覺得這件事情有些蹊跷,她嚴肅的看着眼前的許溢寒然後說道:“你到底想要說什麽?”
“你們手中的那個契約是假的!”
“什麽!”這下房間裏面的柳姨娘沒有先開口,一直安安靜靜的待在房間裏面等候着接下來的安排的陳榮南的心裏面忽然有些坐不住了,他不僅驚呼出聲了,他更是面色陰沉的走到了許溢寒的身邊,粗魯的拽住許溢寒的衣領,然後厲色說道:“你說說什麽?”
“我說那些契約是假的!”許溢寒再一次冷冰冰的重審了一下自己剛才的話語,這下陳榮南的心裏面再也淡定不了,他那怒視着眼前這個不怕死的家夥,恨不的立馬将這個讨人厭的家夥給處死了。
“年兒?那些契約到底是不是你簽的呢?啊。。”原本心裏面就有些發慌的柳姨娘一看到此時的許溢寒一臉篤定的說道,這下她的心裏面開始變的有些焦躁了。
原本安靜的屋子裏面忽然變的有些焦躁,屋子裏面的那些侍衛也一個個面面相觑的望着對方,誰也沒有想到事情竟然會發展成這個樣子。
眼看着事情都要結束了,誰知道竟然出了這樣的一個狀況!
這到底是怎麽回事!
原來,何靜跟許溢寒兩個人來京城的時候,他們之前先去了柳絮的府中,一向做事就比較謹慎的柳絮一聽到許溢年的那個蛇蠍心腸的母親竟然如此的殘忍竟然用別人的父親來要挾許溢寒。
一向深谙人世間處世之道的柳絮一想到這次何靜他們兩個人去到京城的話很有可能兇多吉少,她就給這兩個人出主意讓他們兩個人那裏一副假的契約去京城裏面以假亂真,掩人耳目,真的契約則讓柳絮先代為保管,這樣萬一發生了什麽危險也好有個對策。
其實,何靜跟許溢寒兩個人出發來京城的時候,他們的轎子裏面放的那個精致的箱子裏面放的其實并不是許溢年的那些契約,而是一些看似無關緊要的東西。
至于柳姨娘手中拿着的那個箱子則是柳絮他們提前安排下人放在跟在何靜跟許溢寒身後的那一夥兒人押送的那一夥兒箱子裏面的,他們之所以費盡心思的将這個簡陋的箱子放在一個厚實的大箱子裏面,就是為了讓他們這些人覺得那個東西一定是真的,這樣就不容易讓人起疑心了。
可是,就在他們被那個破箱子裏面的假契約給蒙蔽了雙眼的時候,其實真的契約還老老實實的躺在柳絮身邊的箱子裏面,此時的她正在跟張大強兩個人在以大夥兒人的護送下朝京城趕來。
就在柳姨娘原本以為自己已經輕輕松松過的掌握了大局的時候,其實局勢早已經在慢慢的開始轉變了。
原本心裏面就不踏實的許溢年被自己的娘親這樣一吼,他的心裏面忽然有些慌了,他不說就朝大廳中的許溢寒走了過來,神情焦慮的對他說道:“這到底是怎麽回事兒?你今兒給我說清楚!”
“話我已經說了,你們手中的契約是假的,從一開始我就告訴過你們除非你們讓我見到我爹,否則你們別想得到許家的契約!”
“啪。。。賤骨頭,就你也配這樣跟我說話!”一聽到自己手中的那個契約是假的,剛才還喜上眉梢的柳姨娘的心裏面徹底也不不淡定了,她狠狠的抽了許溢寒一個大嘴巴子,此時被捂住嘴的何靜“嗚嗚。。。。”的喊着,整個人就像是被捆住的野獸一樣,發了瘋的想要朝許溢寒沖了過來。
“怎麽惱羞成怒了,你就算是将我打死,也別想将許家占為己有。”許溢寒的嘴角不由的溢出了一絲的血跡,猩紅的血液看的何靜的心裏面一陣刺痛,被人宰割原來這樣的。。。
疼啊。。。
“哼。。想死,我早晚會成全你的!還有。。。”柳姨娘此時面目猙獰的望着嘴角滲着血跡的許溢寒神情冷淡的說道:“許家早晚都會是我的!”
霸道輕狂的語氣中透着一絲絲的怒意,此時的柳姨娘的心裏面暗暗發誓:這一次,我一定要将之前失去的全部都奪回來!
“來人,帶她去見老爺!”柳姨娘在自己的腦子裏面想了一下,她知道許溢寒的心裏面不放心自己父親的死活,她也知道他這個在外面漂泊了好幾年的兒子确實十分思念自己的父親,可是。。
她不想讓他們父子想見,既然他許溢寒只是想要确信自己父親的死活,那自己大不了可以給他這樣的一個機會,這樣一來,他就再也不能随意的在自己的面前張狂了!
柳姨娘的手指直直的指着何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