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小姐是個蜜罐子精第 283 章 天下男人一般黑

葉倌置身在漆黑一片中,一只男人的手掌趁她無措間繞過她的脖頸,緊接着輕松自如的取下佩戴在她脖頸處的項鏈。

同時耳邊一陣窸窣聲。

淺淡的月光從兩側的窗子裏灑落進來。

目光落在前方。

一個面上佩戴着金色面具的女人,眼角挑起自信的嬌媚,她半坐在蜿蜒的法式樓梯上,直接在剎那時瞬間徑向滑過來。

風微微拂過她的側臉,飄動她正散落着的碎發。

足夠的動人和性感。

腳尖輕觸在舞臺上的岩板地面上,她纖細白皙的手直接勾向葉倌身邊的男人,唇角勾動着挑釁的笑意。

在一個旋身的流暢動作間,手指自如的纏過針鼹的手臂,直接奪走了他手裏剛剛取得的“海洋之境。”

針鼹怔在迷茫中,視線落在跑走的女人身上。

她完美的曲線,當真是風光旖旎。

此時燈光有微微作亮的動靜。

他才從失神中恢複出一副兇惱,一個騰身而躍,抓住一邊的水晶吊燈,蹿出了金色大廳的會場。

燈光亮起。

只是半分鐘的間隙。

但是停留在舞臺上目睹了身邊發生一切的葉倌,卻覺得剛剛的一切快速又讓她覺得很是細節。

針鼹從她身上神不知鬼不覺的奪走了項鏈。

而居然又被另一個挑釁的女人搶走了餘溫未有的“戰利品。”

在場的觀衆在視線恢複時,一陣唏噓和怒罵,他們看到葉倌脖子上系着的“海洋之境”不見了。

自然都明白是針鼹得逞了。

“我就知道!”

“這群沒用的人,以為這樣子就能抓住針鼹嗎?”

“海洋之境……那可是國寶啊。”

“……”

他們都在埋怨華國的警署和主辦方太過于自大,這一場他們自以為是的“天羅地網”簡直像是給人送上財品。

別人得知針鼹有心偷竊。

怎麽也知道該如何準備着藏好?

雖然也知道并沒有用,至少是有心啊。

哪有人這麽猖獗的

祁晔在人聲喧鬧中,快速的上臺用自己的西裝披在葉倌身上,護着還在迷茫中的葉倌撤到後臺。

“你沒有被吓到吧。”

針鼹算是國際一級戒備的通緝犯。

自然是被當作“恐怖分子。”

祁晔的聲音出口時,很是溫和,這也是水水吩咐他做的,讓他一定要安撫好葉倌的情緒。

在祁晔的保護中,葉倌微微側着頭,搖了搖後,聲音很輕的問:“剛剛那個……”

“嗯。”

祁晔沒有直接的回答。

但是答案不言而喻。

葉倌低頭略笑,怪不得這兩天出入在她面前的這些人,她看着覺得很是奇怪,而且一個個的都對水水畢恭畢敬。

她還一直在疑惑水水哪裏來的這些本事?

現在倒是想清楚了。

水水看來也是有着小馬甲的人。

金色大廳的頂樓天臺。

針鼹稍慢一步來至,看到前方被風吹得愈加曼麗的紅衣女人,這時眼神滿是好奇,“你是誰?”

“你不配知道,loser。”

女人笑着轉過頭。

雖然面具罩着她的半張臉,但是全然不耽誤她做任何嘲諷人的表情,單單看她這種欲蓋彌彰的樣子,站在她面前的針鼹已經被氣得不輕了。

這是他第一次失手。

針鼹起勢欲和她交手,她幾步快速上前,直接迎面對峙在他的面前,眉毛微挑着向上擡,暗紅色的口紅性感中帶着燃燒的欲望。

這一幕吓得針鼹的臉色直接騰然泛紅。

女人站在他的面前,能感覺到他身上蒸騰出來的熱氣。

她低頭溫柔的笑。

“你幹嘛!誰允許你靠我這麽近?”

針鼹伸手觸在對方的肩膀處,推開這個探着脖子繼續想要向自己靠近的女人。

“原來神偷也會臉紅?”

女人緩緩站定腳步,笑意愈加明顯的勾着,但是目光依舊平和,沒有任何的惱怒之意,“你不會沒有碰過女人吧!”

“你胡說。”

針鼹快速的出口,語氣很是不善。

紅色蔓延過他的脖頸,一直騰在他的耳根,女人看着面前這個被氣得鼓鼓的男人,只覺得越來越有趣,聲音繼續暧昧:“那你激動什麽?”

“我沒有。”

“咦,居然還不承認。”

“我說沒有就沒有。”

“那你說沒有就沒有……咯!”

女人不屑的聳了聳肩,顯然是不太信的傲慢,此時轉身準備離開,剛剛走出幾步遠,身後男人的聲音慢出,“你等等!”

“怎麽?”

女人不屑的擡手,捏了捏手上的藍色項鏈。

“你還想從我身上搶?”

“沒有。”

神偷之所以叫神偷,是因為他所有東西都只偷一次,這是他的規矩。

從前他是沒有試想過失手的可能。

但是現在失手了,他自然也不是不能服輸。

女人了解針鼹的做事守則。

雖然她才知道他是“堕落天使”的一員,但是他的名氣可在很久之前就已經遐迩在很多人的交談中。

針鼹是“堕落天使”中最不隐秘的人。

只怪他虛榮心太強。

在國際特級通緝榜單混上Top10,還一直不滿足。

女人扭轉過半個身子,清淡的眸光掃了一下還怔住面色的針鼹,笑着道:“那你還想做什麽?”

“我想要……”

針鼹支支吾吾的出口。

“我?”

女人清脆溫柔的聲線很是靡麗,看得針鼹雙眼緊張到發窘,“不會真的被我說中了吧!你是準備在這裏向我告白?”

“你這個女人……”

針鼹咬牙切齒的出口,雙拳緊緊的握着。

可氣可惱也!

“千萬不要喜歡上我,要不然……你會輸到你根本沒有贏的機會。”

女人徑直的往前走,高跟鞋踏上天臺的護欄上,在她微微轉過半個肩膀後,散漫的視線和嘴角溫柔如水的笑在月光的照拂中愈加昳麗。

食指向下指了指。

随後,她一個後仰的失去重心,直接垂直的落下了天臺。

笑容在她的臉上愈加明顯。

揮散不去的蒙在針鼹的眼前。

針鼹後知後覺的想到女人跳下天臺的動作,伸手摸向了自己的腰間,一張用百元紅票疊的很好的愛心躺在他的掌心。

上頭夾着一張很細的紙條。

“你輸了!”

針鼹看着上面寫得端正的字,嘴角不自意的上揚,只覺得有趣,再擡頭看時,眼前的落寂景象的延伸是一輪很圓的月亮。

他似乎看到女人在勾着笑,正同他說出這三個看似嘲諷,卻又滿是可愛的文字。

這是他第一次輸。

但全然沒有一點的不開心和不滿。

甚至覺得這是他最有意思的一次邂逅。

這個偷了他的囊中之物的女人,甚至偷走了神偷的心。

水水抓着牆壁,在使出一個踢腿的動作後,整個身體繃直的向酒店房間裏鑽,站穩在地板上後。

她用手背擦掉了唇角上的殷紅。

這時伸手利落的扯掉了面具,擡手間,用手上的發圈将散落着的頭發紮起來。

目光很是清冷的涼下來。

她換上了平常的衣服,還特地戴了一副略顯笨拙的眼鏡。

在電梯抵達一樓的時候,快速的沖到了被圍在人群中央的葉倌面前,葉倌正是一副驚慌未定的狀态。

采訪記者們看着葉倌搖頭沒有聲音回複,慢慢的沒有提問的興趣。

水水一把抱住葉倌,“剛剛出什麽事了?”

“霍姐,我……”

葉倌略有抽噎,此時水水的手輕撫她的背,目光淩厲的瞪向別人,“大家都散了吧!葉倌現在的狀态不合适采訪。”

“我真的什麽也沒有看清。”

葉倌本來就生得柔弱,這時在她無辜表情的控制下更是明顯。

水水堂而皇之的護着葉倌離開。

往後臺走去。

這時黎婧與她們撤到後臺後,看着葉倌安撫住情緒後,她的目光略顯意外的看向水水,“霍總,你剛剛去哪裏了?我怎麽都找不到你?”

水水迎來了好幾雙疑惑的目光。

畢竟她在這麽重要的場合居然缺席了。

她面對着這些人高亢的探索欲,在搖了搖頭後,一副難為情本不太想講,但是又沒有辦法的樣子将話語道出來。

“我剛剛去廁所了!”

“拉到一半,突然發生了停電,把老娘給吓個夠嗆。”

“廁所裏還居然沒有放紙,我一直等到電恢複了,鼓着勇氣和人借了紙才出來的,不過借不借都無所謂的,其實都快幹了!”

“但是我秉持住一個美女的修養……”

“……”

水水滔滔不絕的有些絡繹,此時黎婧直接開口制止了她,“霍總,你夠了!”

這真的是一場有味道的談話。

水水看着衆人對她如此接地氣的嫌棄,顯然明白她高雅的形象在他們心裏終于徹徹底底的“塌房了!”

在他們離開後,水水的眸光無比精明的打量着每一個人的身影。

這時葉倌扯了扯她的袖子。

“霍總,你為什麽?”

“我們回家說。”

“嗯。”

葉倌壓抑住好奇心,這時也跟着水水的視線掃量着散去的人。

莫名的更加迷茫。

三個人回到霍公館的一路上都沒有怎麽開口。

直到一同步入屋子。

祁晔先低聲的說:“成功了?”

“那是當然,你也不看看我的魅力是怎麽樣的?”

葉倌目睹祁晔聽着水水言于話語中的自信而陰沉下來的臉,瞬間識趣的弱聲出口:“霍總,七爺,我先去休息了。”

她知道後面的話有很多不可描述。

也有着許多她不能聽的東西。

水水溫柔的回應,“嗯!快去休息吧。”

她覺得葉倌确實是累壞了。

葉倌優雅的步走,向着她的房間走去,她的腳步依舊從容但是比平時加快了頻率。

“咔嚓——”

門鎖的聲音在安靜的大廳裏很是明顯。

緊接着一個冷沉的影子靠近。

一只手蠻力的繞在她的腰間。

“幹嘛!”

她的目光怒向身邊的男人。

祁晔的氣息愈加靠近。

此時的他面色陰冷至極,又像是喝醉了那種讓人覺得他已經失去了理智。

葉倌剛進房間。

外頭一道美妙的嚎聲刺破了整個大廳。

“祁晔,你混蛋!”

葉倌低頭略笑,心中倒是有一副親眼目睹外頭場面的快樂感。

兩個小時後。

水水滿是疲倦的從被窩裏掙紮着出來,動作輕輕的放慢,也覺得能感到骨頭散架的酥麻,身上滿是略膩的汗。

祁晔平躺在她的身邊,睡得很是香甜。

他顯露在被子外頭的白皙皮膚在床頭落地燈的照耀下,居然還偶然間閃着晶瑩。

這個男人的身材真好。

肌肉線條性感得剛剛妙。

輪廓沒有那麽的幹瘦,又沒有飽滿到充實得令人可怖。

水水覺得他一定是很……爽了!

但她倒是痛死了。

這時她想走。

一只手再次繞在了她的脖頸。

“不是吧!還來?”

她的聲音難免露出直接的抱怨,但是身邊的聲音充滿着迷離,“去哪?”

水水回頭看祁晔,祁晔惺忪的睡眼還沒有睜開,看着不像是能再翻身壓到她身上的态勢,聲音放低,不過還是略帶情緒,“洗澡!能幹嘛!”

“別洗了,直接睡吧。”

“……”

很髒。

“今天沒有人給你換被子了,明早再洗吧,而且……!”

祁晔說話時,略帶着狡黠的笑意。

“……”

水水順着他停頓的聲音等待着。

最終果然證明了一點:天下男人都是一般黑!

全都是裝着滿滿的壞心思。

年輕人的精力都這麽旺盛的嗎?

他懶懶的笑意繼續上揚,“今天還沒有結束呢!”

這句話将水水的臉色怔得紅暈爬上臉。

她直接轉過身,騎在祁晔的身上後,雙手掐住祁晔的脖子,“你夠了!”

“誰叫你想出這種主意……”

“那這不是最好的辦法嗎?”

水水自覺她沒有做錯。

當然她也明白在祁晔的立場中,他生氣也無可厚非。

只不過越是在對峙的時候,不是占優勢的一方越不能低頭,要不然以後不知道要用多少代價來償還!

“呵——”

祁晔的一個語氣詞直截了當。

足夠表達了他的不滿。

水水瞬間軟下了氣焰,趴在祁晔身上,聲音微微弱:“好了,是我錯了!以後不敢了!”

“你要知道你是一個有夫之婦,這種勾引人的行當,若是在古代,你是要被浸豬籠的!也就遇上我,比較大度一點。”

“呵——”

夫唱婦随。

也是一個微妙的語氣助詞。

但是聲音出的快,收的也很及時,“好了,我都說我錯了!”

認錯的态度很誠懇。

只不過有沒有“下不為例”,這倒是不一定。

有機會還要繼續犯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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