聯邦奧數精英賽的決賽日。
在三天後如期舉行。
聯邦教學組的人向聯邦警署申請了霍北宸保釋參賽,但是會場的許多人都對這場決賽有着微詞。
畢竟Mark、王小安相繼死了!
而霍北宸是最大的嫌疑人。
他們都覺得此次的案件不由可破。
霍北宸為了确保最終的勝利,偷換了Mark的哮喘藥,又因為王小安替他做僞證。
所以,他害怕東窗事發,殺了王小安。
只是霍北宸将事情想的太簡單了。
畢竟他還是一個沒有成年的孩子。
心智不全,三觀未建。
但這裏沒有人會對他擁有一絲的同情,他們都想着霍北宸在這麽小的年紀就心懷醜陋,那麽等他長大了還得了?
那肯定是要報複社會的。
衆人都等着霍北宸被聯邦警察們押到會場,準備用心裏積壓了許久的惡毒的話辱罵他,讓他那些破壞到不行的三觀重新構築。
水水站在祁晔的身邊,雙手交搓,眉心下垂時很是焦慮。
她好幾天沒有見過霍北宸。
聽Andrew和她說,霍北宸在聯邦警署一言未發,整個人像是失了神智一樣,變得渾渾噩噩的害怕,眼神裏滿是空洞。
他應該是被吓壞了。
在霍北宸被緝捕後,水水他們一直在找線索,但是沒有任何的發現,除了一種很強烈的預感在告訴他們又是一場陰謀。
他們在Mark的藥劑裏面離析出了“紅醋栗”的成分。
目前已經将幾個人的血液提交給聯邦醫療組,讓這裏的科研學究們幫着檢查。
而霍北宸被留在聯邦警署。
希望Andrew等人能幫他獲得安全。
水水探着脖子看向會場外,卻一直沒有見到霍北宸被人帶過來。
“嘀——”
電話鈴聲。
Andrew的電話。
“S,不好了!你弟他不見了。”
在霍北宸被帶到會場的時候,霍北宸本來不吭聲的狀态,終于說了這幾天以來的第一句話。
他說他想要去廁所。
聯邦警署的人因為有Andrew的吩咐,他們也心疼這個受了驚吓的無辜男孩,當他說了話後,便準他卸掉鐐铐去廁所。
但是沒有想到……
過了十分鐘。
霍北宸都沒有從廁所裏出來。
此時聯邦警署的人已經在整個會場大樓尋找霍北宸,Andrew在收到消息後,第一時間聯系到了水水。
他知道沒有人比水水更在意霍北宸的安全。
天臺。
霍北宸正站在空蕩蕩的頂樓邊緣,眼神空洞的眺望遠方,他不在意腳下的路,底下是平常人不敢俯瞰的繁華都市。
下面的人影如同盲點一般的細小。
這裏還有着微微的風,吹過的時候,讓人的身體都在晃蕩。
霍北宸幾天沒有吃過飯,身子也自然是虛弱,但是他只是停在那裏,也不知道在看什麽?
他的身後站滿了人。
大抵是聯邦警署的成員。
與他維持着絕對安全的距離。
他們不敢大聲說話,生怕吓得霍北宸直接跌下樓去。
大樓底下目前聚集了許多看客,他們都滿是困惑的仰頭看着世紀大廈樓頂的霍北宸,此時還有些記者們聞訊到場。
他們準備将第一要線的新聞發布在網上。
目前輿論都是一側傾倒。
他們都覺得這次的案件是霍北宸的一手為之,畢竟華國人的外鄉身份在他們這裏總是有很多的不為融合,他們習慣性的用惡意去揣測外來的人族。
新聞直播在聯邦的各個網絡平臺。
許多聯邦網民都用着最狠毒的語言詛咒着霍北宸。
他們覺得華國人的血液自帶着陰辣。
水水覺得霍北宸應該也是有看到這些新聞了,畢竟在世紀大廈的一樓的顯示屏上就放着這幾天案件的報導。
聯邦媒體們将聯邦競賽案件的事情播報在了他們的權威官方。
霍北宸來得時候一定是看到了。
而且他此刻的行動也許是受到了這方面的刺激。
他本來就覺得害怕。
現在面對着這些輿論,他更是手足無措的慌亂了。
也許并不全是因為輿論的導向性在指控他。
但是這些內容,讓他覺得自己與這起事件脫離不了什麽聯系。
他甚至覺得是自己害死了王小安。
水水趕到天臺時,目光盯盯的鎖住了霍北宸那落寞、孤單的背影,他的弟弟不知道從什麽時候起變得那麽讓人心疼。
微風吹過他的頭發,他沒有伸手去打理。
從前這個少年意氣風發,無時無刻都要用手打理自己精致的頭發,好像發型不對就能影響到他一天的好心情。
他覺得自己是世界上最帥的人了。
Andrew也已經趕到現場,看着水水面露着滿滿的擔憂,聲音放軟的安撫着,“我們的人已經在布局了,但是需要你拖延點時間。”
“嗯,我知道的。”
水水用着看似平靜的聲音接受了任務。
她比往日執行任務的時候都要沉重。
目光鎖住霍北宸的腳。
他與天臺外邊的距離只差毫厘。
只要一步。
他就要跌下去了。
水水松開了祁晔本摟住她的手挽,緩緩的靠近霍北宸的時候,聲音虛弱到不行,“小宸,你回頭看看姐姐好不好?”
霍北宸聽到了水水的聲音,慢慢的扭轉過半個身子,看着水水向自己靠近,聲音放空到害怕,“你不要過來!”
“小宸,我是姐姐啊。”
“姐,我殺人了,我殺了王小安。”
霍北宸聲音打顫的出口。
整個人一直都很慌張。
這時來至現場拍攝的媒體們剛剛到頂樓。
他們聽到霍北宸的話,紛紛舉起了攝像頭。
有個身穿着幹練西裝的女人,站在鏡頭前,聲音平靜的沒有任何感情。
“這裏是聯邦世紀大廈,XX電視臺正對4月10號發生的聯邦奧數精英賽死亡事件做現場跟蹤報道……”
“站在我們身後的人正是本案件的涉嫌人霍北宸,一個華國的17歲男孩。”
“他剛剛面對着在場的聯邦警署,已經對他的犯罪事實供認不諱……現在他站在這裏?是因為懊悔自己的罪行呢?還是因為想要逃避法律的制裁……”
“這不得而知。”
現場記者與聯邦的網絡媒介對線直播。
這時世紀大廈對面的大屏幕上也正播放着天臺的一幕。
霍北宸像是被所有的流言給包裹着,他的聲音憋屈後,又大聲的宣洩出來,“閉嘴!你胡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