沐浴也快完了,而事情我也問出了大概,便不在問下去了。
“奴婢侍侯您穿衣。”芸兒給我穿上一件見領口鑲着白帶的黑紗裙。
“以後別在我面前喊奴婢了。”
芸兒到也爽快:“是。”
回到寝宮,就倒頭大睡。芸兒見我如此,便悄悄的退下去。
突然一個東西砸到我的頭上。
定眼一看,是一本書。我左看右看,發現沒人,可奇怪的是這書從何而來。
我好奇撿起了書,翻開一看,本以為書上寫的是古文,沒想到卻是現代文。我一驚,立刻大喊:“是誰,出來。”
許是我的叫聲,驚到外面的芸兒。她立刻跑了進來。我敏捷的把書壓在我的身下。
芸兒問道:“主宮,發生什麽事了。”
“啊,沒……沒……你出去吧。”
“是。”芸兒心中想,莫不是我剛才聽錯了。
見芸兒出去了,我又把書拿出來,細細地看了一下。
武功秘籍。我驚吓道。
只見上面畫着圖解。于是我把書攤在床上,自己跟着畫中的一招一式練起來。一頁一頁的過去,我發現招式也越來越難,可在練時卻異常輕松。
我想這與冷幽雪有關,她既是宮主自是有練過武功。
待我從頭到尾的把招式練了一遍,知道一共有十八式,每招都是絕學。
好,該試一試它的威力了。
我記的裏面有一招叫玄冰指。我伸出了食指,用內力把杯中的茶水吸了出來,凝成一小水珠,在從掌中發出寒氣,把食指上的水珠凝結成一冰珠,用大拇指往食指上的冰珠一彈。發射成功。嘻嘻,我太有才了。
叮,一個清脆的聲音從櫃子上的花瓶發出來。剎那間,花瓶立刻被凍,緊接着,那冰發出的寒氣又擴散到了櫃子的其他處,最後把整個櫃字凍結成一塊冰。
我吓,威力竟這麽大。若用天女散花威力豈不更大。我把整個杯中的水凝在手上,用力的向周圍一撒。玩完了,我這寝宮整一個冰雪世界。
突然有人開門而入。
我一看,又是芸兒。她不進來不要緊,一進來完全傻眼了。嘴巴抖着半天說不出話。
“嘻嘻,我……我在練功呢。”我尴尬的笑了笑。嗨,誰會把自己的寝宮拿來當靶子練啊。
芸兒終于回神了,說:“以前從未見過主宮練過功,今日一見,沒想主宮的功力竟已如此之高。我想,江湖上沒幾個能與主宮相抗的了。”
沒幾人,那就不代表全不喽。
我向芸兒問道:“還有誰。”
“八大長老之首花落痕、魔教教主魇影、武林盟主尹玄月、江湖四大莊主歐陽關、慕容華、韓楓飒、傲陽令。他們的武功與主宮相比有過之而無不及。”
“芸兒你也知道玄冰指。”
芸兒點了點頭說:“這是歷來宮主必練的一門,剛才主宮把玄冰指發揮到上上成,我也好不容易才緩解襲來的寒氣。”
我蹙了蹙眉:“芸兒,你并不是一個侍婢那麽簡單。”
“不錯,其實我在八歲就在宮中訓練,說簡單一點,我是冷幽宮的組織的殺手,我在14歲那年被大長老派來保護主宮的。”芸兒娓娓說道。
沒想到芸兒是殺手,難道她就沒看出什麽。
我問:“芸兒難道你沒發現我自那次醒來有什麽不一樣嗎?”
“天意。”芸兒嘴挂淡笑。
“那麽說你早就知道了。”我不可思議的問。
“我是大長老親自訓練來保護宮主的,在我出關時大長老才告訴我這個秘密,怕我那天等宮主回來,引起懷疑。不論怎樣,你才是真正的宮主,早在千年前就訂下的,不是嗎。”她看着我說道。
我急忙問:“什麽意思。”
“芸兒也只能說這麽多了,接下來要全靠主宮了。”
“那還有誰知道。”
“八大長老。”她如實禀來。
說完,一轉身,人便不見了。
芸兒叫我今晚早點睡,明天有事。
我問她是什麽事。她說離宮。
沐浴完後,我便倒床就睡了。
這是哪啊,只見周圍一片白霧。我漫無目的地走着。
突然,白霧慢慢散開了。
只見一女靠在一男的懷中。我仔細一看,那女的竟和我長的一摸一樣,不過比我美。一身天藍色的紗裙,清純帶着點妖媚。那男子一身白色裝束,高大挺撥,但面貌卻模糊不清。
女子先開口:“玉哥哥喜歡雪兒嗎?”
男子答道:“玉哥哥當然喜歡雪兒了。”
“那玉哥哥會不會離開雪兒。”
男的唇在雪兒額頭輕輕一點,“玉哥哥不會離開雪兒的。”
“可雪兒要保護我的子民。”
“那玉哥哥就和雪兒一起保護子民們。”
雪兒的頭從男子懷中探出來說“真的。”
男子撫摸着雪兒的頭發,說:“真的。”
我剛剛一眨眼,情景變了。是喜堂。
那新郎新娘正是他們。
“一拜天地。”
“二拜高堂。”
“夫妻對拜。”
“禮成,送入洞房。”
白霧又出現了,待散去之後,情景又變了。
只見,男子手持禦劍,雪兒身發銀光,還有一獸和到處逃竄的人們。
男子拿着禦劍和雪兒聯手對抗那獸。
最後,男子一劍刺到那獸,那獸到死都不忘反擊,從口中射出一道激光,向男子射去。
“不要。”我大喊。
“不。”男子也大叫。
我向前看,只見雪兒滿身是血的倒在男子的懷中。
男子摸着雪兒的臉喊着她的名。
雪兒斷斷續續的說道,“玉哥哥……我不會死的……我要留在玉哥哥身邊……玉哥哥從小就……沒爹沒娘……他經常裝瘋賣傻……其實他比誰都體貼……玉哥哥的生活過的很苦,他身邊的人都……離開他……雪兒不想玉哥哥痛苦……咳咳……咳……”
男子哭着說,“雪兒,雪兒,你聽我說,我不要你那麽辛苦,我可以的。”
“不要……留下來……的人是……最……痛苦的……雪兒不……要玉哥哥痛苦……”
“雪兒,你聽玉哥哥說,玉哥哥是你相公,是你的玉哥哥,我可以的。”男子握着雪兒的手說。
“不……玉哥……哥我們……不是說好的……你忘了……玉哥哥……雪兒想回家……帶我回家。”
“我知道。”
雪兒看着男子,“我要回家……回玉哥哥的家……我是……玉哥哥的……妻子……”
“好,好,我們回家,回我們的家。”男子抱起雪兒的身體,“雪兒,你要累了,就把眼睛閉上。”
“玉哥哥……我……我……我不要……我不要閉……閉上……眼睛……”雪兒靠在男子肩上,輕微的搖搖頭。
男字哽咽的說,“睡吧,到家了,我會把你叫醒的。”
雪兒說,“不要騙人。”
“相公什麽時候騙過你。”
雪兒的手漸漸的滑了下來。
男子艱難的對天長呼了口氣。
為什麽我的心會這麽痛,當我撫上雙臉,才發現自己早已淚流滿面。
情景又變了。
一位老者撫摸男子的臉,“孩子。”
男子目光黯淡,“你懂麽。”說完,便擦肩而過。
玉。我低聲叫道,可他聽不見。
當我回頭,卻見老者看着我,嘆道“千年了,為何你還是放不下。”
一眨眼,消失了。“喂,什麽意思。”
一團白霧又向我襲來,我的心還是隐隐做痛,是因為玉麽。
“不。”我睜開了眼睛,發現自己滿頭大汗,還有枕上的淚。
芸兒身背包袱,闖了進來,問:“怎麽了。”
“夢。”我看向芸兒,“一個和我長的一摸一樣的女子,還有一名男子叫玉,我的心好痛。”
“只是夢,別緊張。”芸兒安慰我。
“只是夢。”我喃喃道,可我為什麽感到那麽真實。
“主宮,快收拾一下,我們要出發了。”
知道芸兒的真正身份,第二天她的性格又是往常一樣。
“好。”冷幽雪,振作起來。
芸兒從包袱裏拿出兩樣東西,對我說:“這是變音散,這是裹布,主宮把它們弄上。”
芸兒又對我扔來一見月白色的男裝,說我長的太惹人眼。
待我一切都準備完畢,芸兒便帶我離開。我問她還會回來麽,她說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