粉衣的那個丫鬟歪着腦袋在自己的心裏默念到:盡然沒死,那他為什麽不會許家呢?
思索了半天,腦海裏想到了各種各樣奇怪的想法。越想越亂。越想越離譜。搖了搖腦袋,便繼續安心走路。
此時呆坐在自己房間裏的許家二少爺的腦海裏一直在想着許溢寒的事情。
根據自己一個去地方的鎮子上拓展生意的夥計回來報的,他們在一個叫太平鎮的小鎮子的街道上見到過許溢寒。看着眼前蹭亮的木地板,他的思緒又飄回到她的夥計給他彙報情況的時候。
當時他正在酒樓裏面跟幾個京城的富家子弟在一塊喝酒聊天。當時自己身邊的那個小弟就急急忙忙走在自己的耳邊。悄悄的說道:“少爺,老虎他們幾個人回來了。他們說他們有急事兒要告訴您。”
聽到自己小弟的話,當時許溢年正跟自己的兄弟們聊的正興着,就被打斷了。原本就有些不悅。就對自己的小弟說道:“有什麽事情讓他告訴你不就行了。”
自己的小弟對他繼續說道:“他說了這個事情比較緊急,需要親自對您說。”
聽到自己的小弟在自己的耳邊小聲的說道,許溢年有些不耐煩的擺擺手說道:“行了。知道了”然後便起身對自己身旁的幾個富家子弟說道:“幾位兄弟,先好好玩。我先出去一下,一會兒就回來。”
“許兄整天日理萬機。您先忙,先忙。”身邊的幾個富家子弟一臉讨好的說道。
許溢年笑呵呵的說道:“那我就現出去一下。給幾個好吃好喝,今兒個我買單。”
在衆人的起哄聲中。許溢年這才慢慢吞吞的走了出來。
他的手下直接将他帶到了一個安靜的包間裏,看到二少爺來了。那幾個人急忙站了起來,恭敬的對許溢年作揖說道:“少爺好。”
許溢年有些不耐煩的擺擺手說道:“行了,行了,有什麽事情早點說吧,我還忙着呢。”
幾人當中領頭的那個老虎急忙走到了許溢年的身邊,俯下身來在他的耳邊嘀咕到:“少爺,那個人還活着。”
聽到這句話的許溢年一臉驚愕的看着自己眼前那張粗犷的老臉,一副不可置信的樣子,似乎以為自己聽錯了。看到自己眼前那個面無表情的人,朝自己點了點頭,這才意識到自己沒有聽錯。
示意老虎坐下慢慢說,然後給了自己的手下一個眼神,示意他去門外守着,那個手下便直接就走出來房門,将門輕輕的管好,謹慎的看着周圍來來往往的客人。
“你詳細說說,這是怎麽回事。”許溢年一臉凝重的對老虎低聲說道。
老虎看了眼神情緊張的少爺,謹慎的說道:“當時我根據咱們的業務需求,原本打算去離京城比較遠的幾個鎮子去看看市場,當時我們無意間走到了一個叫太平鎮的鎮子,當時我們就聽人家鎮子上的人說他們鎮上有一個比較知名的火鍋店,但凡去他們鎮子上的人都會去哪兒吃個火鍋,畢竟這個飯別的地方沒有。”
“說重點!”許溢年不耐煩的怒吼到,深沉的眼眸狠狠的瞪着他,嫌棄他有些啰嗦。
看到少爺發怒了,平時粗犷無所畏懼的老虎被少爺此時的神情到給鎮住了,急忙說道:“好好,我們當時去的那個火鍋的掌櫃的就是那個死了的人,我原本不敢相信,當讓阿毛看了一下,果真就是,吓得我們連飯都沒吃就趕緊出來了,之後就馬不停蹄的往回趕。”
聽到老虎說他們連飯都沒吃就趕了回來,站在身後的兩人倒是倒吸了一口涼氣,這老虎想邀功連命都不要了,二少爺的惡名大家可都是知道的,他竟然在少爺的眼皮子低下騙他,他的膽子倒是也太大了。
然而許溢年的心思完放在了老虎剛才的那句話上面:他沒死,他是一個火鍋店的老板。
他竟然沒死!
許溢年沉思了片刻,回憶了一下自己當時跟着一幫人去追殺他,當時他明明身受重傷還墜入懸崖,這樣了他都沒死。
真是一把賤骨頭!許溢年惡狠狠的一拳砸到了那個木桌子上,震的桌子上的茶水溢了一桌。
原本那個老虎還想問問他那個大少爺到底是幹什麽去了,怎麽這麽久都不見蹤跡。剛将自己的身子探到了許溢年的跟前,就見他舉起他拳頭狠狠的朝桌子上砸去,要不是自己閃的快,他的那個拳頭肯定就會撞到自己的下巴。
雖然躲過了許溢年的拳頭,但是确被他震的茶水給濺了一身,看着自己身上的茶漬,老虎無奈的癟癟嘴,真是的,好不容易穿件體面的衣服就這樣讓他給弄髒了。
前一面面色還有些難看,後一秒就急忙換了一副笑臉,自己現在可是在少爺的面前,要是被他看到自己生氣了,到時候覺得會讓自己吃不了兜着走。
剛努力的扯出一個微笑,忽然他意識到了什麽急忙收回了自己的微笑,面色凝重的看着眼前沉思的少爺。
王家的大少爺一直以來都是二少爺的死敵,大少爺消失是二少爺跟夫人一直以來都盼望的事情,自己竟然還咧嘴笑,幸好現在少爺在思考着什麽沒空離自己,不然自己早就死了不知道多少回了。
自從聽到了許溢寒沒有死的消息,許溢年的臉上的微笑就消失不見了,畢竟他沒死的消息只有自己知道,其他人都不知道。
在自己的娘親跟自己的舅老爺的眼裏
,他們都以為許溢寒已經被自己給處理掉了,所以他們才會這樣重視自己,自己的父親才會将許家的經營大權交到自己的手上,要是他們知道了。
一想到這裏,許溢年就不敢再往下想了,這個消息目前只有自己和老虎他們幾個兄弟知道其他人都不知道。況且自己也已經警告過他們這件事情任何人都不能走漏半點的風聲。
許溢年有些頭疼的揉了揉自己的腦袋,面色一沉,狠狠的盯着前方,再心裏默念道:自己要趁其他人不知道的時候将他給悄悄的處理掉,這樣才能将自己的謊話變成現實。
經過這幾天的冥想,許溢年惟一覺得欣慰的地方就是這個許溢寒沒有回家,這麽久了他都沒有出現在自己的視線裏,想必是怕了自己了吧!
他捂住自己的肚子,靠在身後的太師椅上,洋洋得意的笑着。
埋葬好了自己的目前的王煜此時呆坐在自家的院子裏,自己此時多想買上幾壺酒喝上他個不醉不歸,可是自己現在身無分文,就連飯他也沒有什麽可以吃的。
看着破舊不堪的屋子,裏外都透着一股陰冷的氣息,趴在桌子上的王煜一個勁兒的苦笑着:“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他在自己住了二十年的房子被別人給趕了出來,失去了自己的父親,現在在自己寄宿的一個破房子裏面,自己現在也混不下去了,就連自己的母親也在自己眼皮子底下去世了。自己之前難得存了一點積蓄竟然也讓自己的下人給偷走了。
哈哈,自己現在竟然落魄到如此的地步,自己的命運竟然如此的凄慘。
王煜無力的癱在桌子上,自己已經兩天沒有吃任何的東西了,餓了就喝一點水缸中的涼水,水還是王升當時在的時候給自己擔的水,在就連涼水都快要完了,看來自己真的是活不下去了。
或許自己本就命該絕吧!王煜在自己的心中無奈的吶喊到。
自己現在真的是一無所有,什麽都沒有了。
不知不覺就昏睡了過去。
或許是因為最近一直照顧自己的母親他一直沒有睡一個好覺,自從他的母親去世了,王升也走了,他更是睡不着了,有時候一坐就是一宿,呆呆的看着門外的月亮,寂靜的山腳下就他們一戶人家,然而這個破舊的房子裏也就他一個人,孤苦伶仃的住在這裏,沒有任何可以吃的東西,也沒有任何的錢財。
當時給自己的母親辦完葬禮的他就已經身無分文了,現在的他可憐的就像是一個乞丐。
身穿髒兮兮的破爛不堪的衣服,真個人也已經很久都沒有修過邊幅了,再加上沒有什麽吃的,真個人餓的都有些變形了,可是自己能怎麽辦,在他的人生當中他一直都過着富裕的生活,簡單的日常生活他根本就無法滿足,就只能這樣靜靜的等死。
等他睡醒了的時候,天已經大亮了,陽光透過那破爛的窗戶透了過來,似乎驅散了房間一直以來的寒冷,此時的房間裏似乎才有了一絲絲溫度。
看着面前一成不變的物品,王煜在心底吶喊到:莫言,這一切都是因為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