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好福伯也閑得慌,你就去做吧。”
水水低頭笑了笑,“你怎麽像是有讀心術?我沒有開口問呢?你就知道我想說什麽?”
“這不是省了一些麻煩嗎?”
主要是避免了不該有的尴尬。
“謝謝你。”
“吃你的。”
“嗯。”
水水笑着夾住小籠包,一口塞在嘴裏,這時手指自然的劃開屏幕,以為會看到平靜和喜悅的熱搜,沒想到上面的話題讓她着實震驚。
網上本來還是很平靜的狀态。
現在孟老師的經紀團隊直接下場開撕,他們的工作室的【官博】上曬出一堆聊天記錄,并且放出了一張授權書的照片。
{陳耀老師的《指間流年》是授權給了我司旗下的孟薇演唱,這首歌的版權也在我們公司,所有翻唱的歌手和演員都需要得到我們的認可……
某知名娛樂公司為旗下的一檔音樂競技比賽,想要這首歌的翻唱權,他們的行為居然越過我們不說,還拿了一張假的陳耀老師的授權書,想要讓我們同意他們演唱。
這實在是不尊重版權,也不尊重孟老師和陳耀老師,太不要臉了。}
這條【微博】在網絡上一經發表,瞬間招徕了許多知名大V的下場評述,還有聲稱專業律師的人在線普法。
網友們本來就容易被帶動節奏。
此時紛紛都在線上抨擊着時光娛樂和葉倌,雖然《回歸吧!是唱将!》目前還沒有開播,但是現在許多人都已經化身為“正義使者。”
葉倌的【官方粉絲後援會】私信水水,這到底是什麽情況?
他們想着時光娛樂好給出解釋。
黎婧也連着發了好多內容,水水陷入了懵然的狀态,手機界面上出現了熟悉而有冷冰的號碼,是【央臺】的負責人。
上一次他們主動打電話過來還是來問《戀愛吧!大明星!》的節目撤檔,這次也不會是什麽好事情。
水水接起了電話,面色果斷的冷下來。
對面的人雖然只有短短五分鐘的電話溝通,但是所有的話語都是劈頭蓋臉的職責,他們的大致意思是說時光娛樂讓他們太失望了。
他們合作過很多的娛樂公司,但是唯獨這一次是鬧出最多事情的。
【央臺】的負責人也很難辦。
他也是看中了水水在圈內制作節目的一流水平,第一次啓動和娛樂公司合作,沒想到竟然遭遇這樣子接二連三的事件。
水水能對他們的抱怨感同身受。
如果是她面對着這些事情,也一定是很為難,但是【央臺】也是知道節目不能再被撤檔,他們給出鐵定的話,“你們要是解決不了!以後也不用再辦了。”
這個意思就是代表他們還會繼續用《回歸吧!是唱将!》,但是他們一定要水水最快的解決所有問題,再不能有事情發生了。
他們也有自己的職業操守和信譽。
水水也明白他們是利益的關系,表面上是合作,其實不過是上下級,彼此都需要共同面對這次的公關難題。
雖然【央臺】這一次會下手阻止事态放大,但是更多必要的事情還是需要水水自行解決。
只不過水水也很是佩服,那些人就算是急于讓她難堪,也該要顧及一下他們節目背後是【央臺】的合作。
除非這次他們解決不了。
不然,反之陷入輿論風波或者再也無翻身餘地的就是他們。
“怎麽了?是央臺?”
祁晔看着水水的面色為難,聲音很溫柔的問道,水水點了點頭,“紀廷皓拿到的那份授權書好像是假的。”
“喔。”
祁晔的表現并不驚訝。
水水也沒有心思注意他的表情,只是趁着間隙趕快撥打紀廷皓的電話,但是怎麽也打不通,她的心情更加沉重了。
本來她和孟薇的團隊還有接洽的可能。
現在事情放在了明面上,這份假的《授權書》顯然是讓他們生氣了。
“你說陳耀老師在這個鎮上?”
水水挂斷沒有接通的電話,目光期切的看向祁晔,祁晔沖着她,點了點頭,“是的,據我所得到的消息,他就在這裏。”
“那我們這就去找他吧。”
祁晔眉眼溫柔的合動,将早餐錢紳士的付給攤主後,便同水水一起上車,開往他所得到的地址。
目前只有真的《授權書》,才能解決一切問題。
水水只覺得腦袋大,也很想趕快的弄清楚事情始末,紀廷皓沒有必要拿一份假的授權書,以幫助她的名義替她解決眼前的問題。
而陳耀老師本尊對這件事情是怎麽看的?
水水坐在副駕駛座上,又開始憂慮重重的狀态,單手支着下垂的腦袋,視線都是模糊的讓人覺得負累和沉重。
在這個圈子裏當個經紀人,真的不是一件簡單的事情?
而且她還是一個名女人。
這便讓她的工作難上加難。
葉倌的超高人氣是把“雙刃劍”,她在大衆心中的知名度能讓她上巅峰,也能引來無數人的嫉妒,這就是紅的人永遠都是伴随着一半光明、一半陰郁的現狀。
在小鎮的偏僻一隅,有一座很是普通的三層高的小樓房。
水水站在樓房外面圍起來的栅欄邊,看着這座古樸的地方,有一刻的恍惚,他沒有想到在圈裏曾經那麽有名的才子,如今就住在這麽普通的地方?
這裏與鎮上的任何一個屋子都沒有兩樣。
甚至還比別人因為“美麗鄉村”建設新刷過漆的房子還要破舊一些。
整個鎮子,唯有他和幾處人家的牆上沒有畫上壁畫。
水水有些遲疑,是不是消息錯誤了?
陳耀曾經的作品每一首都是金曲。
許多天王天後都以有一首他的作品而榮,那麽他曾經累積起來的知名度也該讓他的萬年過得很是幸福才對。
但是藝術家永遠是讓人捉摸不透的。
她不知道為什麽?
在這一刻,她相信祁晔的所有判斷,也許是因為她太急于相處解決方案,也許是他在身邊就能給她別樣的安心。
或者更實際的來說,她還能指望誰?
只要有一個機會,她都會去照做的。
祁晔剛剛步進了院子,站在圍欄外的水水卻頓住了腳步,他回頭看向水水,“怎麽了?”
“我什麽都沒有準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