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水也是被霍明岳的那通電話提醒了一下。
她明白過來自己當下最重要的任務,是要保住公司,時光娛樂是她“生財致富”的唯一保障。
畢竟沒有了公司,她就直接被判定輸了,作為一個二十三歲的花季少女,實在是不合适被推入陌生男人的懷裏!
水水深深的提了一口氣,面色果斷的轉回到了冷冽的狀态。
這時目光落在了前方,一個男人的背影陰恻恻的,他的臉龐從一邊的走廊盡頭的窗臺邊扭轉過來。
男人眉骨頗有些精明的狀态,眼神意味深長的落在了水水和謝寧的身上。
他的手指間別着一根正在燃着雲霧的香煙。
“聰哥,有沒有人告訴過你,這裏是醫院,是不能抽煙的!”
水水先謝寧一步走上前去,手指夾住了李偲聰剛剛塞在嘴裏的香煙,直接将明亮掐滅在了窗臺上後,然後眼神淡淡的,将煙頭丢進了一邊的垃圾桶。
“這是很沒有素質的行為。”
李偲聰看着水水的動作,聽着水水的話語,覺得有些好笑,眉頭微微輕擰,像是不解于水水的表現。
“霍總,什麽時候變得這麽有道德規範了?”
“也不是很有吧,主要是擔心聰哥的身體。”
水水一口一句“聰哥”,很是乖巧,這不同于謝寧和李偲聰印象中的她。
謝寧站在原地有些愣住,但是看着前面的氣氛還是和靜,便主動步上前去。
她将手裏頭的東西遞出去,便禮貌的同李偲聰打招呼,溫雅的很有氣質,“聰哥,阿倌的身體,現在好些了嗎?”
李偲聰聽着謝寧的話,眼神淡淡的落在了謝寧臉上一瞬,沒有給謝寧什麽好臉色,便主動的側身步進病房裏。
謝寧同水水看了一眼正躺在病床上的葉倌,主動上前慰問,兩個人的笑容都很燦爛,當着窗外照射進來的陽光,很是美好。
葉倌緊張的坐正身子,雙手虛弱的有些發顫,連帶着整個身體都抖了一下,這時謝寧主動的替葉倌墊好靠背,“你好好休息吧!”
“謝謝寧姐。”
水水将帶來的花插在了葉倌床頭櫃上的花瓶。
這時眸光溫和的落在了葉倌有些憔悴的臉龐上,她在插花時,餘光能注意到葉倌一直投來的重重的目,葉倌看似有些歉意,“怎麽了?”
不同于面向于別人時的冷冷冰冰,她對葉倌好像是有一種說不上來的喜歡。
給予出來的聲音都是柔風細雨般的平和。
“霍姐,對——”
葉倌的話語還沒有出口,耳邊響起了身後“咳咳”兩聲,李偲聰提醒着葉倌不要亂說話,他不允許葉倌向水水表達任何的歉意。
“阿倌,怎麽了?”
水水溫切的問着,葉倌直接抿上唇畔,搖了搖頭後,眼神裏黯然神傷。
葉倌為難的眸色落在水水和謝寧眼中,自然是不言而喻的明白李偲聰有話要說了,水水也是落落大方的轉過身來,笑看向李偲聰。
水水眉頭微擡,一副輕松的樣子,眼神中寫着“有什麽話,直接開口,老子不怕你”的無所畏懼,但是聲音一貫的甜潤:“聰哥,你是有話要說嗎?”
“我能說什麽?”
“那你嗓子不好啊?我看你是慢性咽炎,這是抽煙的老毛病,得治!”
李偲聰聽着水水的話裏有話,也不覺得水水的這些語氣是帶着刺的,只是平靜的接着,“謝謝霍總關心了。”
“別太客氣。”
水水的聲音開始淡了些,顯然是準備要進入話題了。
李偲聰看了一眼謝寧,見她正在給葉倌用心的擺放水果,還在囑咐一些醫理常識。
這時他也是準備好了攻勢,語氣頗有些陰陽的怪道:“其實啊,這次的事情說大不大,說小也不小……”
水水聽着李偲聰的話,滿不在意的探出小拇指挖了挖耳朵。
這時覺得站着有些累,動作很是自然的俯下身子,從病床底下拉出一張椅子,擺在了葉倌病床的旁邊。
李偲聰看着水水的動作,聲音稍稍頓了一下,眉頭略微皺着,頗有些不滿。
水水自顧自的端正坐下,這時将雙腿交疊起來,眸光平淡的往上看了一眼,落在身前站着有些尴尬的李偲聰,聲音淡定的開口:“聰哥,你繼續說。”
“主要是我們阿倌的身體虛,你們也看到了,醫生說她這次落水,傷到了心肺,這對她以後唱歌肯定是有影響的。”
“嗯,确實。”
水水平靜的接着,這讓一邊同葉倌小聲耳語交流醫生診斷的謝寧都有些詫異的轉過頭來看向水水,見水水面對李偲聰渾不怕的樣子,心裏也是有些存疑。
但是想着剛剛李偲聰進門時沒有給她好臉色瞧。
謝寧也知道眼下能談判的肯定不是自己。
“對于這次的事情,我們也見到了你的誠意……”
“等等,聰哥,這件事情可不是我做的,你也別瞎栽贓到我頭上來。”
“霍總,你這麽着急做什麽?我還沒有說是您做的?”
李偲聰嘴角微微一勾,笑着回應,眼神有些耐人尋味的,看似在嘲笑水水過激的回答,看着像是害怕了一樣。
水水氣場上不甘示弱,眉頭略微一擰,聲色風輕雲淡的笑着:“能不着急嗎?又不是跟君子過招,我哪裏知道你們會不會在房間裏裝了什麽竊聽器?”
李偲聰聽着水水開口,有些震驚,瞳孔略微的放大……
看來是覺得自己“棋差一招”,居然沒有想到這麽有用的辦法?
本來可以裝個錄音設備,到時候假意的套出一下水水的話。
這時又見水水大聲笑着,打破了病房裏的尴尬,“我也真的是……這玩笑啊都開不來,我以為這句話很好笑的,沒想到你們居然都沒有笑起來!”
房間裏的幾個人看着水水表現,都有些被怔住。
李偲聰倒是先回過神來,順着水水的笑,也跟着笑起來,用平靜的話打破,“霍總,放心,我們正好娛樂從來不會做這麽陰險的事!”
水水聽着李偲聰的話,聲音略微的收了一下,用了一個疑惑的問號出口,“嗯?”
她的目光裏承載着些許的問題。
李偲聰在水水審慎的目光下,被看得有些不耐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