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九章 誰吃了她?
皇上這道聖旨一下,所有人都不淡定了,這皇上到底什麽意思?明眼人都看得出來那獨孤冥和柳依冉是兩情相悅,而皇上近段時期對六皇子又極力贊賞,怎麽就做得出這種棒打鴛鴦的事來呢?更何況皇後娘娘和麗妃都明擺着争這個郡主當自己的媳婦,難道皇帝是不想看到內鬥才把人指給了最安全無害的皇子?可再是無害,也是皇子,且不管他有沒有争皇位的心思,其他有心機的皇子難道不會就此心存怨恨而起了歹意?這可是把本來就渾的水給攪起了波瀾,無疑把三皇子給推到了風口浪尖啊!這皇帝到底存了何種心思,怎麽就越發讓人看不懂了呢?
“姐,你說這皇帝老兒到底是個什麽意思?”柳絮拿着聖旨左看右看,就那麽幾個字,翻來覆去不知道念了多少遍,“姐,沒什麽不同啊,難道老皇帝還藏了什麽暗語不成?”
“行了,聖旨都快被你給盯出洞來了。”柳依冉笑着将聖旨裝盒,她也不知道皇帝老兒打的什麽鬼主意,“我倒是擔心钰哥哥,這般清透幹淨的人遭人暗害不說,現在又來了這麽一出,他的日子還會平靜嗎?”
“小姐,您怎麽還有心思替他人考慮?”紫心嘟了嘟嘴,就沒見過這麽全心為他人的主子,“那六王爺怎麽辦?”
“怎麽辦?涼拌!”柳依冉有些頭大,那家夥怕是要跳腳了吧。
“哎呀小姐,您真是皇帝不急太監急。”紫心跺了跺腳,說出的話很是直接,“連個瞎子都看得出來六王爺喜歡您,把您當寶貝似捧在手心,您也只有和六王爺在一起的時候笑得跟朵花似的,您這不是喜歡是什麽?”
“可不是嘛姐姐,您就發發善心收了王爺吧,妹妹我這裏看得急死了!”
“本郡主真是對你們太好了,一個二個都輪番拿我開涮了啊,哼哼!”還瞎子都看出來了?你瞎一個給我看看!
“紫心,咱快走快走,姐姐這是害羞了!”柳絮拉了紫心就往外蹿,嬉笑間撞到了人,“王爺您來了?快去瞧瞧咱姐姐,正愁着呢!”
獨孤冥挑眉,大手輕擡,敲了柳絮一記:“丫頭,睜眼說瞎話,你說的犯愁的可正在你身後笑呢!”
還邊笑邊捏手,骨骼咯咯作響,倒像是要教訓人的樣子。
“哎呀,王爺救命呀,姐姐惱羞成怒了。”柳絮忙躲到獨孤冥身後,又悄悄說了句,“王爺,皇帝只說是擇日成婚,還有時間,您幹脆直接把姐姐就地給辦了得了…”
“柳絮!別以為我沒聽到你的嘀咕,你給我站住…”這丫頭是死士?這麽跳脫的性子是死士?
獨孤冥聞言眼睛一亮,攔住暴走的柳依冉往懷裏一箍向內室走去:“我倒覺得那丫頭的主意很不錯,要不咱現在就把事辦了?”
“獨孤冥!”柳依冉憤憤擡頭,俏臉緋紅,這是被氣的,“你怎麽也跟着胡…唔…”
獨孤冥低頭就擒住了喋喋不休的紅唇,腳一勾把房門給帶上了。
反了反了,這些男人都反了,竟然都學會用強了!
獨孤冥哪裏給她逃脫的機會,嘴裏動作不停,抓住柳依冉的雙手往自己腰間一圈,旋身将人抵在了門板上,一腳擠入她的雙腿間,姿勢很是暧昧。
柳依冉掙紮不過,只覺得面紅耳赤,心裏小鹿亂撞。是的,她不讨厭他的吻,甚至有些甜絲絲的,難道真像紫心說的她其實是喜歡他的?這一刻心底豁然開朗,難怪她從不讨厭他的觸碰,還那麽自然和他聯手做戲,原來全是因為喜歡。她是有多後知後覺?也許早在那次的燈會就迷失在了那對深幽的鳳眸中。既然喜歡,就随心意走吧。
雙手緊緊環着獨孤冥的腰身,忘情回應起這個膩死人的吻來。得到回應的獨孤冥心底一喜,他的冉冉這是開竅了,終于要接納他了嗎?一吻過後,獨孤冥窩在柳依冉頸間低笑出聲,舌尖輕添耳垂,魅惑的語調起:“冉冉,我很想把那本金給還了!”
“什麽本金?”柳依冉擡頭,水眸中還閃着一絲迷蒙,紅撲撲的小臉煞是誘人,看得獨孤冥喉頭一動。
“冉冉,你再這麽看我,我真的把持不住了。”獨孤冥深吸一口氣,拉起柳依冉坐在了凳子上,“其實我今天來是有正事和你說,關于我的身世。”
“…”這年頭,人人都有身世之謎?柳依冉嘆了口氣,“其實我、不,應該說我現在這具身體也有來頭。”
“呵呵,曜日國前叛國将軍之女,龍大哥都告訴我了。”獨孤冥似乎一點也不意外。
“你們只知其一不知其二啊。”柳依冉對龍天逸的調查絲毫不以為意,換做她也是要這麽調查的,“昨日花無影來找過我,看到了這塊玉佩。”
柳依冉從盒子裏拿出玉佩說:“我只是曜日國大将軍的養女,真正的身份卻是天府國丞相之女,而且花無影——其實是天府國的太子花影軒,他已經找我很多年了。”
獨孤冥顯然是沒有料到這出,找了好多年?看了眼手裏的玉佩,眉頭一皺:“莫非,該不會…”
“呃…這個…他說我是他指腹為婚的太子妃!”
該死的花無影!獨孤冥暗啐一口,嘴角一勾:“哼,這事可由不得他!”
“咳咳…反正皇上旨意已經下了,即便我是他說的那樣又如何,難不成他還來搶親?還是說說你吧。”
“你不是一直都很奇怪我和皇後之間的怪異氣氛嗎?我不是她的兒子!”獨孤冥諷刺地勾了勾嘴角,“龍大哥應該大致和你說過一些,那年我高燒不退後來被送去了無道子師傅那調養。其實那一夜我無意間聽到皇後和秦懷玉的對話。我母妃生前是父皇最為寵愛的妃子,可因我外公犯了彌天大罪而被開閘問斬,母妃當時因有孕在身保得一命,但也落了個永世不得出冷宮的下場。”
“皇後和我母妃同一天生産,不料皇後的是個死嬰,起了歹念互換了嬰孩,于是我就成了皇後的兒子。”
柳依冉聽了這話不由握了獨孤冥的手,難怪那皇後一直對他不冷不熱,她還奇怪怎麽會有這樣狠心的母親,原來真相竟如此殘忍,認賊做母的感覺她深有體會。
“你還有我!”
“冉冉,你就是我的救贖,此生得你,夫複何求?有你這句話,值了,一切都值了!”
“接下來你準備怎麽辦?”
“那要看他們怎麽辦了,秦懷玉狼子野心,想要父皇的江山可沒那麽容易。至于皇後,若是也存了不該有的心思,哼哼…”獨孤冥眸光一凜,皇後,你最好別逼本王下狠手,“不說這些了,倒是三哥那…”
“你那父皇真是…這事真是太難為钰哥哥了。”柳依冉想到這個又是一陣氣結,“不過也未必是件壞事,總比指給獨孤傲要好得多。钰哥哥通情達理,而且現在只是賜婚,誰知道之後的變數?倒是咱們得多為钰哥哥打算打算,可不能讓他成為衆矢之的。”
“嗯,三哥向來待我很好,我也是不願他卷進這些龌龊事來,你我可得好好想個萬全之策才是。”
“兵來将擋水來土掩,咱先把那些不省心的人給解決掉,其他的都好說。”
“是是是,娘子有命,為夫自當遵從!”
“少來…”
“哎呀,紫心你別擠呀,啊…”咋呼的聲音起,兩道人影跌了進來。
“嘿嘿,姐姐,你們純聊天啊?繼續聊繼續聊!”柳絮連連後退,給獨孤冥又使了個眼色,“王爺,您真是太…君子了。紫心快跑!”
——我是大膽丫頭分割線——
梅花樹下,古琴聲悠,白衣男子閉眼撫琴,冷風拂過,吹起梅瓣無數,仿似落了陣梅花雨,白袍上點點紅瓣,好一副美景無雙。
“蒼鷹,這皇城的天要變了。”白影手下動作不停,出口的話深意無限卻平淡無波,琴音一個陡轉,“郡主那仔細着,本王不容依依有任何閃失。”
“是,王爺請放心,屬下會竭盡全力保護郡主的安危。”
“嗯,你且去吧。”
白衣起身,擡手接了片花瓣轉身,清朗如月的臉上一片柔和,可不就是三皇子獨孤钰麽!
二王爺府邸
獨孤傲臉色陰沉,桌角下還有一堆碎瓷片,顯然是聽到消息後發了一場火:“父皇,您到底是要做什麽呢?”
“什麽人?”獨孤傲眸光一閃,身影躍了出去,他獨孤傲的府邸何時成了無人之境,誰都可以來闖嗎?好大的膽子!
“呵呵呵呵,王爺好身手。”女子的嬌笑聲起,随手抛了個小瓶出去,“本姑娘絕無任何惡意,王爺且放寬心。”
“你是何人?”獨孤傲接了瓶朝前一看,月光下的女子一襲黑衣,蒙了面看不真切,媚眼上挑,想來面貌姣好,“這是何物?”
“王爺,奴家就是說了您也不知道,您只需知道我不是你的敵人,相反還可以為王爺排憂解難!”
“好大的口氣!可惜本王從不和藏頭露尾的人打交道,你還是省省吧。”說着又将瓷瓶給抛了出去,轉身就走。
“王爺,您不想要柳依冉了嗎?”
獨孤傲腳下一頓,轉身:“什麽意思?”
“王爺,本來唾手可得的人現在被人給搶了,您不覺得氣憤嗎?”
“這就無需閣下費心了,本王自有打算!”
“王爺,我也是女人,自然是懂女人心的。”女子又是一陣嬌笑,“您若先得到她的人,還怕她的心不向着您嗎?憑王爺的身份和氣度,天底下有哪個女子不想嫁給您呢?”
“王爺,這瓶子裏可是好東西,任世間再烈的貞潔烈女,吃了這個也…呵呵!”女子掩嘴暧昧一笑,“無色無味,沒人分辨得出來,您…當真不要?”
女人說着又将東西抛了過去:“王爺若真要問我為什麽這麽做,我只能告訴你,我也是女人,我也有心上人,也有妒忌心。王爺,祝您好運,奴家就告退了!”
柳依冉,你以為得了尊主的眼就萬事無憂了?我青鸾倒是要看看屆時破敗之軀的你,如何面對尊主又如何面對世人?哈哈…
獨孤傲攥了攥瓶子,眼光一閃,也許…
父皇,這是您逼我的!
日子過得飛快,眼見着到了年尾,家家戶戶大紅燈籠高懸,滿街都是過年的氣息。皇宮裏也很是熱鬧,皇帝似乎覺得自己的賜婚很英明,就這過年在宮裏宴請百官,說白了就是場訂婚宴。
宮宴上,柳依冉自然是和獨孤钰同坐,各位王爺也似乎很安分且喜慶地頻頻向二人道喜。
“行了,钰哥哥身子骨不好你們又不是不知道,哪能這麽灌他?”柳依冉連連按住獨孤钰的手,換了杯清茶,“钰哥哥,你真是人太好了,不愛惜自己的身體啊?喝茶!”
“難得大家高興。”獨孤钰淡然一笑,卻是接了柳依冉遞來的茶。
“三弟好福氣,相信有依依的照拂,三弟的病也能不藥而愈了。”獨孤傲這話有些酸,仰頭喝下杯中酒,“咱就聽依依的,別為難三弟了。”
“咳咳…多謝二哥!”獨孤钰以茶代酒回了個禮。
“本王祝二位白頭到老,這一杯依依你可不能再推脫了。”獨孤傲說着向一邊的宮娥使了個眼色。
那小宮女忙上前拿起酒壺,低了頭手指在壺把上一按給柳依冉續了杯。
“多謝王爺的祝福,依依就卻之不恭了。”
獨孤傲滿意地勾唇,轉身回座。
“依依,你呀!只顧着讓我少喝,你自己倒是來者不拒,钰哥哥看來是娶了個小酒鬼呢。”獨孤钰輕笑着就要給柳依冉換茶,那名小宮女忙上前一步。
“王爺,還是奴婢來吧。”接過茶壺,“奴婢該死,奴婢該死…”
“不礙事,打濕了袖口而已,你起來吧。”
“謝郡主。”那小宮女千恩萬謝起身,眼底一閃。
“依依,看,這是你不愛惜自己身體了,天冷莫要感染風寒。”獨孤钰說着取下自己的狐裘披風給柳依冉披上,“去,帶郡主去換件衣衫。”
“钰哥哥,我哪裏那麽嬌弱了。”
“聽話,看你手涼的,快去換了。”
“钰哥哥,想不到你還挺霸道的呢,好好,我去換了還不行麽?丫頭,帶路。”
“是,郡主請随奴婢來。”
柳依冉走着走着就覺得不對了,渾身燥熱難耐,一摸臉頰,竟然燙得吓人。
“郡主,您怎麽了?”小丫頭腳步一頓,看了眼臉紅得不正常的人忙道,“郡主莫不是夜裏沒睡好感染了風寒,風華殿就在前面不遠處,過了這個荷塘就看到了。奴婢去給您請禦醫,順便禀報王爺。”
“行,你去吧。”柳依冉揮了揮手,扯了扯披風。
不對,這不對,這絕不是感染風寒的症狀,體內熱流亂竄,心跳加速,好想…驀然一驚,這症狀倒像是…
該死!眸底寒光一閃,卑鄙!不由加快了腳步。
該死該死,眼神似乎都迷蒙不清了,腳步虛乏無力,那一波波熱浪急需纾解,迷亂中撞上一堵肉牆!
來人擁上柳依冉的身子往懷裏一帶:“依依這是怎麽了?”
“獨孤傲…呼,你卑鄙!”柳依冉咬唇,使勁掐了大腿一把讓自己清醒些。
“卑鄙?”獨孤傲又将人攬緊了幾分,“本王說過,本王看上的東西不擇手段也要搶到手。”
說着低頭便吻了下來,一如想象中的甘甜。
柳依冉不由自主嘤咛了一聲,那在身上游走的大手讓她的意識有些迷亂,男人霸道而熱烈的氣息在口鼻間噴薄,讓她忍不住想要得更多。
不不不、不可以,張嘴狠咬一口,獨孤傲吃痛,笑得有些危險:“依依,本王哪裏不如六弟?為何你從來不看本王一眼?”
“因為你不是他!”柳依冉死死咬唇,揮掌打向獨孤傲胸口。
“你竟然會武!”獨孤傲不可置信撫了撫胸口,還好,中了藥的人內力使不全,不然這一掌可夠他受的,“會武也逃不出本王的手心。”
“獨孤傲你放手!”
獨孤傲又哪裏會聽她的話?那一聲你不是他已燒紅了他的眼、他的心,即使是用強的也要将人給要了。
“獨孤傲,你找死!”柳依冉唇底血色漫漫,抽了腿間的匕首就刺了過去。
獨孤傲一時不查,被傷了手臂,不由一松,勾起一縷血絲輕舔:“很好,那就別怪本王不懂憐香惜玉了。”
“獨孤傲!”男聲起,人影瞬間掠了過來,獨孤冥眼底滿是焦急和心疼,若不是看着獨孤傲神色有異,他也不會擔心地跟了過來,卻不誠想…
“六弟來得好快!”獨孤傲嘴角一揚,抓着柳依冉的手更用勁了。
柳依冉順勢又是一刺,獨孤傲冷着臉後退,大手向前一送,“撲通”一聲,柳依冉就跌進了蓮花池。
“冉冉!”獨孤冥沒心思再去管那獨孤傲如何,起身就朝前躍去。
卻只見一道白影更快一步,跳入池中将人給抱在了懷裏。
“钰哥哥!”柳依冉心底一松,那剛被冰冷的池水給浸泡得消散一些的熱氣又湧了起來,不由攬上了獨孤钰的脖子,“钰哥哥,我好難受。”
獨孤钰飛身而起,抱起柳依冉就上了岸:“再忍忍。”
回頭看了眼面色不一的二人:“我們回宮!”
宮,自然是他的寝宮!這一聲包含的深意就看人怎麽想了,臨走前又深深看了眼握拳的獨孤冥。
“钰哥哥,我…”柳依冉抖着身子又攬緊了幾分,這藥力真是太強了,饒是她有着非人的意志力,此刻也想把眼前的人給撲倒。
“噓!依依乖,別說話,忍忍,再忍忍,就快到了!”
獨孤钰的寝宮後有處竹林,林後一汪寒潭,是他平日裏練功之地,到了寒潭邊,直接将人給丢了下去。
“蒼鷹,速去找風染之。”獨孤钰看了眼在水裏煎熬的人,心下一狠,轉身回房換衣,“依依,钰哥哥不能乘人之危,風染之很快會到,你且忍住。”
“嗯。”柳依冉含淚望向那個渾身濕噠噠的正人君子,咬唇淺應。
寒潭祛火,熱度雖褪,可此刻渾身似被無數個小螞蟻在啃噬,人雖有些迷糊,可意識卻是一片清明。祛得了火卻祛不了欲,這藥…獨孤傲好狠!
半晌過後,風染之飛速前來,看了眼有些神志不清的人,心底一突,伸手探上了柳依冉的額頭。
柳依冉嘤咛一聲,似是找到了一股清流,伸手就将人給扯了下來一把抱住。
“嗚嗚…我好難受、好難受!”
風染之忙将人拉開,人影又纏了過來。
“如何?”獨孤钰一身清爽出來,看到池裏的景象眉頭一皺。
“春宵醉,無解,只有陰陽調和,不然時間久了會血脈逆流,屆時…”看了眼懷裏嘤咛飲泣的人,心底閃過一絲敬佩,竟然可以堅持這麽久。
“六弟,你還要等多久?”獨孤钰對空一喚,他可是在殿內等了好久,這皇弟可真能忍。
“咳咳!”獨孤冥不好意思地從樹上一躍而下,看了眼扒在風染之身上的柳依冉,“三哥…我…”
“獨孤冥你是不是男人?”風染之氣樂了,明明心裏很想,還裝什麽?抱起柳依躍上岸,将人往獨孤冥懷裏一丢,“快滾!你是想看她死嗎?”
“對不起了三哥!”獨孤冥話一說完忙抱了人一躍而去。
獨孤钰卻是笑了,轉身又回到了殿內,邊走邊說:“蒼鷹,走漏風聲者——殺!”
“風毒醫,幹淨衣袍就在桌上,不送!”
風染之摸了摸鼻子,看了眼那幹淨的新衣,暗道:“這才是個深藏不露的。”
“王爺,這是怎麽了?姐姐…”
獨孤冥抱着柳依冉沖進了房,腳一帶:“亂闖者死!”
“這這這…”柳絮掩嘴連連後退,随即笑了,“哈哈,早就該這樣了嘛,紫心,走,咱在園子裏看好了,絕不能去打擾他們哦!”
“冉冉,冉冉!”獨孤冥拉下緊纏着自己的手臂,拍了拍柳依冉紅得似要滴血的臉,“冉冉,知道我是誰嗎?”
“冥,我熱,救我!”柳依冉說話間扯了衣衫,香肩外露。
“不後悔?”獨孤冥咽了咽口水,這無邊的春色,是個男人都擋不住。
“廢話怎麽這麽多?”柳依冉說着就來撕扯獨孤冥的衣服,她忍了這麽就還不是為了他,結果這貨還問,問個屁呀。
獨孤冥一聽眉眼彎彎:“那我就不客氣了,今天連本帶利都還給你。”
說着一把扯掉礙事的衣衫,修長的人影就覆了上去。
看着身下意亂情迷的人,獨孤冥額間細汗密布;“冉冉,會痛,忍着點…”
“啊…”嬌呼聲起,轉為淺碎的細吟,“嗯…”
這一聲吧人骨頭都喊酥了,獨孤冥哪裏還再忍得?吻上柳依冉的唇攻城略地,身下也漸漸馳騁開來。
鴛鴦帳內春光無限,抵死纏綿,這一夜,還很長…
院外,肖白看了眼霎時熄滅的燭火,閉眼。
“主上!”夜寞拿了壇酒,“屬下陪您。”
肖白接過酒壇,就着壇嘴就喝,酒水順流而下濕了衣襟。
“她好,我便放心了!”
“主上…”
“守着!”
這一夜,直到天光方白,酒壇早已見底,肖白卻是在冷風中坐了一宿!
------題外話------
好了,咱的女主終于被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