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也自信水水剛剛的幾個動作顯然有誠懇的意頭。
“姐,我們兩個人都是敞亮人,不妨打開天窗說亮話。”
說着話間,盛雲旗恣意的将腿一擡,交疊的置放在了前方的桌子上,胳膊擡起,将手心枕在頭下,眼神在在的好是悠然惬意。
“我就問你,你想要什麽?”
水水慵懶的偏着頭,視線落在了盛雲旗那張看似得意的臉上,僅是平和。
她的目光流轉,有一種漫不經心,只在眼前停了一晌,便淡淡的收回,深邃如同琥珀般瑩亮的眸子,嵌在她那如同天然雕刻的眼眶裏,含着一種別樣的風情。
也因為她自身帶着的風骨,更多了一些明豔動人的意味兒。
“我要的不多,我跟了你也有三年了吧,我要升級我的合約。”盛雲旗的目的本就明顯,此刻也自是開門見山,直奔主題。
“怎麽一個升法?”
“公司裏所有人的合約都是一樣的,這不公平……我賺的比他們都多,能給公司帶來的利益也是最大的,我要的不過分,只希望公司能同意和我的收益三七開!”
盛雲旗說話的時候,眼神裏別具底氣,出口的話語铿锵,沒有一絲停頓,像是準備了許久。
水水看着他,點了點頭,然後嘴角微微一動,“就這麽簡單?”
“如果……?”
盛雲旗聽到水水說話竟然能如此客氣,眼神裏在翕然間飄出心裏的疑惑,水水的幹脆利落令他有些意外。
這時他有片刻的猶豫,覺得自己是不是要的太少了些?
他來到這裏之前,還以為免不了要一些糾纏,方能讓那個一向在外人面前表現得剛毅、強勢的水水妥協。
眼下不過就是剛出口一句,她居然就同意了?
看來眼前的這人終究不過是個女人,‘沒有太大的魄力!也見不得大場面。’
盛雲旗這般覺得,心裏又一刻覺得外人謠傳的過于離譜,什麽“女魔頭”?
在他面前不過就是一只“紙老虎”,看着唬人,其實到了關鍵時刻,還是得乖乖做人,向他求饒,畢竟這裏離不開他,她也斷不能讓自己失去他。
這些想法也沒有讓他意外太久……
畢竟他确實是時光娛樂裏不容在此時失去的核心人物,他也自信自己确實有這個能力讓一貫态度傲慢的女人向自己低下頭顱,道句:“好!”
“如果什麽?”水水話語輕松,等着盛雲旗繼續開口,她表情上雲淡風輕,對眼前的局面也并沒有存在什麽過多的憂慮。
這時盛雲旗看了一眼她,嘴角便扯開了,笑得肆意,“霍姐,我們一起共事也有三年了,我對時光娛樂,也是有感情在的,所以遇到眼下的局面,我也不會做個忘恩負義的人。”
水水聽着他的話,心裏白眼一翻,但是表面上依舊陪他笑。
聽着他繼續開口,果然又是假模假式令人作嘔的話,“只要我們好好談,我有信心讓那些人不在公司為難的時候,再而煩惱你。”
“當真?”
水水假意驚喜,盛雲旗沖着水水認真的點了點頭,“那是自然的,畢竟我也不想和您鬧得不愉快,這些年來,我也知道您對我的好……”
“不需要說這些,我就問你一句話,要是我不同意你的條件呢?”
盛雲旗的話裝腔作勢的讓人聽得有些不耐煩,水水覺得自己耳朵癢,趕忙制止住他,然後神色在在的,很是直接的道出了自己的心裏話。
這一句話出口雖然是疑問句,卻讓在場的人都聽得出她那身為“女魔頭”的妖邪的氣場,她一向讓人覺得深不可測,此時也自是讓人沒有弄懂她到底是要順着盛雲旗的話接受。
還是要做出一番收拾的舉動。
盛雲旗對水水笑着出口的話,反應了片刻,果斷也不甘示弱的傲慢起自己剛才的語氣,先是由好切入,“那做弟弟的,也顧不得一些感情的……畢竟誰活着,不是為自己呢?”
“那是自然。”
“我給出的條件很是簡單,我希望你能好好考慮,不要像得罪金總一樣的沖動,若是把我逼走了,這時光娛樂今後的處境恐怕也沒有那麽好捱……”
盛雲旗說話時,眉頭輕揚,語氣裏全然是他內裏到外的輕慢,他太過于自信,以至于他也相信自己來到這裏,必定是能拿到自己想要的一切。
只是這方式是溫和或者不溫和而已!
“那我有些聽不明白了?我想你告訴我一下,若是你從這裏走了?我這處境到底會是個怎麽難捱?”
水水的語氣充滿了不屑,心裏對盛雲旗的威吓純然不在意。
盛雲旗也是聽出了水水話裏的意思,一個生氣的用手拍桌,整個人站起來,眼神居高臨下的看着水水,聲音低吼:“霍瑤兮,你是什麽意思?”
“盛雲旗,我給你臉了,是不?”
水水看着盛雲旗用傲慢的眼神看向自己,她的手腕輕轉,握在手裏滾燙的熱茶直接向盛雲旗的臉上潑過去,耳邊傳來一聲男人尖銳的疼痛。
衆人将目光放向眼前的場景,剛剛的一套動作下來過于的快,以至于他們都沒有反應過來發生了什麽,眼下只見盛雲旗睚眦目裂,滿臉兇意。
他的臉上落滿了茶葉,本是一張白皙的面龐因為滾燙的茶水澆過,直接傷的通紅。
水水看着他,揚起了似有若無笑意的面龐,直視着眼前意欲怒而發狂的男人,“沒有人能和我談條件……你以為你是不一樣些的嗎?”
“霍瑤兮,你這個臭……”
後面怒罵的字眼還沒有出口,他伴随話語出來的動作,被水水一把握住。
盛雲旗騰在空中的手腕,由着水水看似全然輕松的樣子擒住,衆人見他眼睜睜的軟了力氣,毫無抵抗的被水水輕松的拿下。
水水的臉上輕描淡寫,對比盛雲旗疼痛得一臉猙獰,此刻顯然是有着別樣的反差,衆人心口也自是有了暢快淋漓的舒爽。
“我看你年紀輕,不懂事,賣你三分薄面,你竟理所當然的以為我能對你一讓再讓?盛雲旗,你剛剛不是說我……不會管教人嘛?”
盛雲旗驚得擡眸,看向水水,只見水水嘴角輕抹了淡淡的笑意,聲音分外平靜的出口,但是落在他的心頭,卻是一種別樣的加深恐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