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龍護着我落到地面,易寒也随之跟了下來。我這才知道已經到了青孤城了。現在的青孤城已不同以往熱鬧,大街上是冷冷清清一片。我擡起右手,中指與大拇指一屈,左手搭在右手腕上,在空中激出一道光圈,用幻光術顯示出圖像。易寒走到我身旁,看着圖像,道:“那是什麽地方。”
“沒看錯的話,紫蝶現在是處昭陽殿內。”手一收,光也消失了。擡腳便飛快的前往昭陽殿方向。易寒無奈,也緊跟其後。趕到昭陽殿外,已聽到激烈的轟擊聲。我想了想,不便見人,手一展,一條面巾就在手裏,雙手蒙上臉部,打了個結,便緊快進去。這才見到原來紫蝶現在和木萱瑩正對戰,還有黑氣見歐陽天等人鎖在一個範圍裏。易寒眉頭一皺,在我身旁小聲道:“難怪離愁到現在還未将紫蝶收服,原來紫蝶手有紫菱玉。”
我看向紫蝶這才發現紫蝶手上确有一塊紫玉,那,就是妖界的寶玉,可增加法力的。木萱瑩因交戰多時,法力也早消耗一大半了,體力明顯有些不支。紫蝶卻更加逼近。我急忙袖子一揮,空氣如利箭直直刮破紫蝶脖子,一條血痕剎然一現。紫蝶眼光陰狠看向來人,一身幽藍色的碧紗裙,半容蒙面,左額上有一片銀色騰紋,鳳眼靈氣逼人,墨發披散,發髻兩對素色蝴蝶結,身上自發而然的冷冽。紫蝶看到這裏,心中竟不知為何會出現一些恐慌。
木萱瑩見到也吃了一大驚,不過很快便換上一副欣喜。我跨着輕盈步子,走到木萱瑩前:“離,你先暫且退旁,這裏我來解決。”木萱瑩點頭,朝我一笑,退在一旁同易寒排站。紫蝶輕蔑一笑:“仙界也同妖界合立了。”我沒去理會紫蝶,優雅的在手上套着銀絲網套,這才看向紫蝶,卻對木萱瑩道:“離,你先将黑混套解破。”
木萱瑩一運氣,從掌中燃起到青絮光芒發向黑混套。黑混套一破,歐陽天等人才被釋解,恢複神志,這才見到昭陽殿的局面,不敢妄動。紫蝶狠狠的看着我:“你想幹什麽。”我輕輕答道:“報仇。”短短兩個子,氣勢卻如萬般濃重,以迅雷般的速度閃到紫蝶前。紫蝶也不敢洩慢一刻,向我發出紫黑的利光。
我身一閃,靈力一動,銀絲網套突生數萬銀絲,交織成一張天網,向紫蝶蓋去。紫蝶口念咒語,使用紫菱玉将天網揮破。我冷笑,從手中發出的激光直直向紫蝶襲去。紫蝶反複閃躲,開始向我反擊。紫黑利光如流星一般點點襲來。我雙手合攏,撥開掌心,聚成冷冽光球:“易寒,護好歐陽他們。”易寒向歐陽天等展開一層隔離膜,将一幹人圍住。我手一運力,光球如離箭之弦,如光牆屏大。衆人只覺眼前空白刺眼,緊閉雙目。巨光消散,一切如故。
紫蝶手中的紫菱玉滑落掉地,發出清脆響聲,目光也完全黯淡,嘴裏喃道:“不可能,不可能。”驚恐的看向我:“你到底是誰。”此時的紫蝶,因發出超出自身的承受力啓用紫菱玉,又被一反擊,體內法力反而被紫菱玉吞噬,承受雙面壓擠。我慢步走到紫蝶面前一指擡起紫蝶的下颚:“你說呢。”
紫蝶睜大瞳孔看着我,反應激烈的拍開我的手,整個人癱瘓在地上:“怎麽會,這絕對不可能,你不會是她……”
我冷笑道:“難道還會有第二個人嗎,魔影者也真夠傻的,怎麽就派你來,真是頭腦簡單。千年之前的仇未報,你說我可能就這麽撒手離去嗎。”
“不,不,當日魔主明明給你下咒了。”紫蝶指甲掐如手心,流出一股黑血:“魔主說,只要你滅了,那魔魇便是我的。”搞了半天,你個吖吖的原來是貪戀雁玉的美色,我當時就覺得奇怪,和你無怨無仇的,目光卻如此恨。我雙眼半眯:“魔魇,你知道他是誰嗎。你認為只要我消失了,魔影者還會留他,紫蝶啊,你未免也想的太過簡單了吧。”
“不,是你,只要把你滅了,他就會和我在一起,我陪同他幾十年,他總會接受我的。他原本是誰我不管,到時我只要勸他歸順魔主,那魔主就不會殺他的。”紫蝶瘋了似的向我撲來。我從指尖發出一簇銀光直接向紫蝶揮去。紫蝶重重撞到在地,‘哇’的一聲,就吐出一口紫黑色的血,眼光如充血看我,卻無能為力。
拾步向前移了幾步,彎下腰,拾起紫菱玉,轉身向木萱瑩走去,放入她手裏:“紫菱玉物歸原主,至于紫蝶就交于你們的王處置吧。”木萱瑩看着我:“聖女難道就不願見見王嗎,畢竟……”我打斷她的話:“這份情我恐怕永遠還不了,辜負他我心亦不好受,但如若軒有什麽需要我的地方,我會竭盡我所能力去幫他的。”汗,這文绉绉的話真是難嚼,不過卻是真心的。
木萱瑩垂下眼:“可是王并不需要這種回報,就算哪天王有劫難,也不敢去驚動你的。”
“待我解決完所有的事情,我會與軒聯系的。”木萱瑩輕輕嗯了一聲,用熒光圈套上紫蝶身上,同另外幾個小妖回去複命了。易寒将隔離膜收回。“你們沒事吧。”我關心問向一幹人等。尹玄月從中走出來:“我代所以人感謝女俠救命之恩。”
汗,這件事本來就是因我而起的。我搖搖頭:“即已無事,那便告辭了。”轉身欲走,不想卻聽到激動的聲音:“是雪兒嗎。”我身子一怔,急忙看向殿門口,心跳也迅速加快。
歐陽天一怔,安然也愣了。紛紛看向冷幽雪。我的身子微微顫抖着,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他還是他,但多了份柔情,多了份潇灑,多了份閑雅。那雙眼缱绻萬千,那彎彎的嘴角是因見到日夜想到心中人兒顯露。青藍的長袍被清風微微撩起,背上的那把劍也在微微顫抖。淚還未落下,卻已落入一個溫暖的已很遙遠熟悉的懷抱中。
我在也忍不住,哇的一下極委屈的哭泣,手緊緊抱住他的腰:“嗚,我好害怕,真的好害怕你會離開我,嗚……”雁玉的手也緊緊攬着我,似要把我揉進他的身體。我能感受到他也在顫抖着。雁玉的頭也靜靜靠在我的肩上。我想嗅着他身體上散發的清新氣味,真的好困難。我戳了戳:“那個,我鼻子塞住了。”呼呼,風兒刮過,好煞風景的話。
易寒好丢人的悄悄移到我旁邊,扯我的衣服:“喂,情感濫發別在這兒,很多人看呢,你不嫌丢臉,我還要面子呢。”他這一提,我才想起來确實有好多人。雁玉松開我,替我理了理頭發。我轉過身,看向歐陽天和安然。安然激動的叫了起來:“你是雪兒。”我遲疑了一下,點點頭。歐陽天沉沉的低着頭:“是幽雪,還是戀雪。”
“都是。”歐陽天心一緊,苦笑,擡起頭:“好久不見了。”“對不起。”我垂下眼。歐陽天看向我,笑:“雪兒,我們還是朋友嗎。”我看着他,堅定的點點頭。“以後有空常來青孤城玩。”我覺得愧疚,其實我知道,在那次送回安然,我就知道歐陽天的心意。第一次的不辭而別,第二次的欺騙,朋友之間該是這樣嗎。“會的。下次再有武林大會,沒我在不會熱鬧的。”
歐陽天笑了,似乎放開什麽似的,朝我點點頭。“雪兒,我能見見你的樣子嗎。”我想了想,這條破絲巾也剛進來沖沖帶上的,我的手一揮,絲巾就落下了,完全的露出面容,賺住了在場的人的一大片的倒吸聲。“看來,倒是我交流一個寶貝。”歐陽天眼中閃過一抹驚豔卻還是低不住眼底下的失落。安然和慕容水也明白了,自己确是輸了,她們知道他的心早已丢失在那絕美的人身上了。
離開青孤城,有繼續前往冷幽谷。靠在雁玉身上:“你是怎麽找到我的。”他溫柔一笑:“連心結。”“對哦。”我撫上心口:“呵呵,本來以為它只會給我們帶來壞處,原來還是有那麽一點好處的。”雁玉抱住我:“對我來說,它就是一個吉祥符,所以你也不能受傷,我們死也要死在一起。”我白了一眼:“胡話,烏鴉嘴,誰說我們死啊,我們要吃到老,喝到老,玩到老。雖然說我們是不會老的,呵呵。”
“雪兒。”雁玉溫柔道。“恩。”我柔柔的應着。“如果你要是跟司馬軒跑了,我一定打斷你的腿,綁也要綁在我身邊。”他握緊我的手。“不是吧。”我痛苦大叫:“怎麽才十幾日不見,你吖的變的更狠了,還真是本性不改。我要退貨。”
“不行。你想也別想,要了我就不可能讓你退,所以,你一生都只能和我,你是我的人。女人,你別忘了,我的第一次可是被你要了去的,你妄想就這樣不負責。”他邪笑,緊緊抱着我。這男的好霸道。我嘟着嘴:“看我哪天跑到讓你找不到的地方,過着比神仙還夢的生活,氣死你。”雁玉有是一邪笑:“那得,我找一把刀子,捅死我自己,這樣你就和我永不分開。”
這男的比殺豬的還狠心。不過,我喜歡讷。【小黴:——自虐狂】一旁的易寒猛的一哆嗦。我眼刀子一刮。他嘿嘿笑了幾下:“怎麽這麽奇怪,天變冷了,呵呵。”心虛,汗。“呵呵。”我照他那樣子笑了:“天冷很好笑哦。”
“算了,當我沒說。”易寒轉過身子。大概要入界了,易寒打了個哨兒,道:“只能在這兒進去了,如果讓雪鸮越界,會引起很大的反應。”落了地,我看着陰森森的綄幽村,問易寒道:“這村子該不會也是妖界轄區吧。”雁玉微皺眉頭:“不像。倒是因為谷中妖氣蹿進,把這村子染重了陰氣,才導致如此陰悶。”易寒點點頭:“而且到處充滿腐氣味,想是附近腐屍殘魂時常游蕩。”
“是有。我上次來就見着了許多的游魂。”雁玉護着我:“進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