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表白
第二天上午，小溪和瑪夏多坐在風絮鎮的火車大廳內，翹首等待大吾的班次。
“班次是8076，還有十五分鐘抵達。”小溪在手機上查詢列車詳情。
火車站的凳子是用大理石打造的，該石材不易吸熱，不管怎麽坐都坐不暖和，小溪臀部涼飕飕的。她站起來蹦了幾下，帶着瑪夏多朝火車預定抵達的鐵軌走去。
小溪手裏捧着一個五彩斑斓的黑色紙王冠，這是她和瑪夏多昨晚熬夜做的，是送給壽星的禮物。她是女王陛下，若大吾接受了她的表白，他将成為國王陛下。小溪和瑪夏多一致認為，在這個重要的場合，大吾應該得到加冕。
軌道邊沒有人，大廳吊頂上垂挂着槲寄生。幾只奇諾栗鼠身着清潔工制服，在用大尾巴掃地；軌道上依偎着兩只豆豆鴿，如膠似漆，彼此間分享面包屑。
連寶可夢也要秀恩愛啊，小溪羨慕地望着豆豆鴿，将它們想象成她和大吾。
“來排練吧。”小溪對瑪夏多說。遇事不決，小溪總喜歡排練。昨天傍晚，瑪夏多陪她練了兩個小時，演技得到大幅提升。
“好噠，女娃。”瑪夏多高興地回答，“第一句臺詞四你的。”
“對，沒錯。”小溪清清嗓子，上前握住瑪夏多的手，聲情并茂地說，“大吾，我做了一項重要的決定。今天，趁你過生日，我必須要告訴你。”
小溪的表演相當有感染力，奇諾栗鼠停止打掃，豆豆鴿飯也不吃了，全部望着她。
“哦，小溪！四什麽？快告訴火。”瑪夏多抓緊小溪的手，它的頭頂火苗瞬間變成綠色。瑪夏多能改變身體的顏色。當它全力以赴、鬥志昂揚時，部分/身體将轉為綠色。
瑪夏多的臺詞有點浮誇，但由于找不到別人陪她排練，小溪只能湊合：“我……我……”小溪結巴，臉瞬間變成紅色，“我喜歡你。”她別過臉，輕聲說，“喜歡你很久了。在羅拉的世界我就認識了你，那時就喜歡上了你。我想和你在一起，你願意當我的男朋友嗎？”
目睹面前的瑪夏多和小溪的變色絕活，奇諾栗鼠和豆豆鴿驚詫地抽氣。
“哦，小溪！”瑪夏多吼道，“火也喜歡你！”
“不對，要矜持一點。”小溪搖頭，糾正瑪夏多，“國娃的性格不是這樣的。”
“你們在讨論誰？”
小溪身後傳來一陣笑聲。她扭頭，看見大吾提着個紙袋子，從月臺前方走來。他的風衣修身，領帶系得工整，整個人意氣風發。
“小溪，瑪夏多，中午好。”大吾走到小溪跟前，微笑着問好，“天氣這麽冷，辛苦你們來接我。”
小溪心裏咯噔一下，一臉震驚地盯着大吾，連打招呼都忘了。不是還有十五分鐘嗎，怎麽提前到了？他都聽見了多少？
“網上的信息不準确；司機趕着回家，火車提前到站了。抱歉我沒有提前通知你。另外，我只聽見了最後那句。”大吾眼含笑意，他從小溪臉上讀出了她的困惑所在。
“哦！哦哦！你好，大吾。”小溪回過神，連忙将王冠舉起來，戴在大吾頭上，“生日快樂！這是壽星帽子，我和瑪夏多做的。”小溪語氣熱烈，激情昂揚。她按下王冠一側的開關，王冠上的LED燈管閃爍起五顏六色的光芒。
“謝謝你們。11歲那年，我和還是鐵啞鈴的巨金怪一同出發旅行。從那時開始，我就沒收到過生日王冠了。你讓我回憶起了小時候，我感覺自己像個小男孩。”大吾笑道，“我記得你有一頂類似的，在豐緣聯盟看見你戴過。女王陛下，你這是要給我加冕嗎？”
小溪：“！！！”
大吾太敏銳了吧，難道他察覺了什麽？小溪緊張得手不知往哪裏放，只好攥住衣角。大吾嘴角仍保留着笑容，看着小溪，眼神隐隐有些期盼，在耐心等待她的答複。
小溪面紅心跳，現在是表白的好機會。男神就在面前，只要她勇敢一點，将這些年隐藏在心底的愛慕之情宣之于口，說不定能收到肯定的答複。配有插畫的詩被小溪用木框裱了起來，就放在她的手提袋裏。她只要将畫取出來，遞給大吾，大吾自然會明白她的心意，用不着她說話。
她和瑪夏多排練了那麽多次，雖說養兵千日用兵一時，但小溪擅長在關鍵時刻掉鏈子。她耳道內響起雷鳴聲，聲音甚至蓋過了火車的鳴笛；她喘不上氣，腎上腺素在血管內激蕩。小溪盯着大吾，嘴唇發幹，卻什麽都說不出來。由于她盯得太過專注，當她移開視線時，眼前竟形成了視覺暫留。大吾的臉出現在了車站的地磚、牆壁和天花板上，出現在了她目光所及的每一個平面上。
“加冕的話，要有神職人員出席。我不是主教，不能加冕你。你能不能當上國王不是我能決定的。”小溪搪塞道，“大吾，你餓了嗎，我請你吃午飯吧。飯後我們在鎮上逛逛，天黑後我帶你去冰結洞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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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午，小溪和大吾參觀了風絮鎮的大風車，買了些當地的農業特産。
風絮鎮處在山谷之中，海拔較高，日落較密阿雷市晚。二人坐在風車前欣賞了落日，接着在小溪的帶領下，兩小時後二人到達冰結洞窟一帶。
天已經黑透了。今天，冰結洞窟一帶是陰天，天空被黑壓壓的雲朵的籠罩，夜色深沉，像有人打翻了墨汁。
“我們要順着這條小徑往下走，前方有一個隘口。穿過隘口就是冰結洞窟了。”小溪算了算時間，冰晶天氣差不多要開始了。她擔當向導，迫不及待地朝大吾解釋，“為了慶祝壽星到來，洞窟前一定下起了冰晶吧，我們快去看看。”
“好，我曾在神奧的切鋒市見過一次冰晶，至今仍印象深刻。”大吾回答，“那時我孤身一人，今天很幸運能得到你的陪伴。”
小溪不知該如何接話，她垂下頭，用腳尖點着地上的碎石。你要是願意，今後的人生也能得到我的陪伴，小溪心想。她張了張嘴，卻沒有将想法說出口，只是呼出幾口熱氣。
當二人抵達隘口時，看見銀色的光芒自山隘兩旁的岩壁傾瀉而出。隘口內的空氣中飄散着閃光霧滴，如同鑽石的碎屑，光芒璀璨。它們有的較輕，在空中飛舞；較重的則緩緩下沉至地面。冰結洞窟宛如沉澱在光的底部：樹木沐浴在聖潔的銀光之下，每一顆石子都彌漫着永恒的氣息。
“真美啊！”小溪默默感慨自然界的鬼斧神工，以及冰系寶可夢凍結空氣的能力，“大吾，生日快樂！”她愉悅地說，“托你的福，我能見識到這樣的奇觀。”
她領着大吾朝她布置了彩燈的小樹林走去。
“是我托你的福。”大吾跟上小溪。他溫和地微笑，伸手接住幾粒旋轉下落的冰晶，“冰結洞窟又不知道今天是我的生日。形成這樣的奇觀，都是你事前準備的吧。這一帶生活着許多冰系寶可夢，你一定提前拜托了它們。謝謝你，小溪，在我從小到大收到的所以生日禮物中，這是最珍貴的一件。”
二人在小樹林裏站定，瑪夏多按照事前的計劃，躲進小溪的影子裏。
就是現在了！小溪心髒撲通直跳，手腳因緊張而僵硬。她不能再退縮了，從穿越到現在，她一直在退縮。但是現在，她需要給自己的暗戀劃上一個句號，她需要将心事告訴大吾。勇氣像一粒種子，一旦得到小溪的澆灌，便生根發芽，破土而出，直沖她的腦門，不斷催促、激勵她去表白，語調熱烈而急切。小溪頓感血脈偾張。
她擡眼看向大吾。這片樹林被冰晶點亮了，雖然亮度很低，但足以照亮重重樹影，使她看清大吾和他臉上的表情。
大吾沒有在笑了。他收斂起嘴角的弧度，一臉鄭重地凝視小溪。冰晶飄落在他的身上，他身上浮現出一圈光暈，他的臉閃耀着與以往不同的光彩。
“雖說這是目前為止最珍貴的一件，但我或許能得到更貴重的。”良久，大吾說道。
“更貴重的？”小溪正偷偷摸摸在包裏尋找她寫給大吾的情詩。聽見大吾的話，她愣了愣，難道大吾知道她要送他價值連城的薩爾瓦多·達利的作品？
“小溪，我喜歡你，你願意和我交往嗎？”大吾直截了當。
小溪：“！！！”
大吾的話如一顆重磅炸/彈，小溪腦內竄起燎原大火。大吾居然在向她表白？他也蓄謀已久了嗎？這完全出乎她的意料。小溪被這突如其來的喜悅沖擊到大腦當機，她木愣地盯着大吾，眼淚難以自持地湧上眼眶。這一刻太不真實了，即便在小溪最狂野的夢境中，大吾表白的場景也不會出現。
大吾熱切而期盼地注視着小溪，卻始終沒等到她的回複。于是大吾開始闡述緣由，将支撐這一決定的理由一條條羅列出來。
他說他也不知道自己是什麽時候喜歡上她的，他一不留神就發現小溪已經成為了不可或缺的存在。每天早上，當他拉開窗簾迎接黎明時，望着天邊的朝霞，他總是想起小溪。她的笑容像朝霞一般充滿暖意。到了正午，橙紅色太陽讓他聯想到小溪的頭發；日暮時的寧靜氛圍無時不刻不讓他想起她恬靜的性格。從早到晚，小溪填充了時間的每一絲空隙。
他說他最近做夢總是夢見她，她的出現平息了他夢中的焦躁。他希望睡前和醒來時見到的還是她。
他說冠軍是孤獨的，得文繼承人也是孤獨的，他有許多社會責任要承擔；作為強大的人，他必須承擔起弱者乃至整個世界的苦難。他雖已習慣獨自生活，但通過這幾個月和小溪的相處，他發現自己也期待着能獲得陪伴，期待有人能與他并肩而行。再強大的人，也需要得到安慰。
他還說他認為小溪很美，是他見過的姑娘裏最美的一位，無論是外貌還是性格。她一直很堅韌，她的靈魂在閃光，在今後的日子，他願意照顧她。
小溪：“！！！”
她沒想到，在大吾眼中她竟然那麽好。小溪一陣失語。
見小溪仍未表态，大吾堅持不懈地說下去。小溪怔怔地看着他，她從沒見過這樣的大吾。
大吾大衣上落滿了冰晶，全身上下都在發光。他的神情無比嚴肅，不需要分析他話語的內容，單看他的表情就知道他提出交往的請求是經過深思熟慮的。除此之外，小溪從他身上覺察到些許忐忑。他每說完一句便會停下，繃緊唇角，喉結滾動，緊張地望着小溪。
在喜歡的人面前，哪裏還有什麽運籌帷幄的、高高在上的冠軍。有的只是一個普通男人，他站在昏暗的夜色中，忐忑地詢問心上人是否願意和他交往。即便他确定對方喜歡他，卻仍免不了患得患失。
社會附加給他的光環此刻都不複存在，他以最純粹的、最原始的、靈魂的姿态與小溪對話。靈魂本身是沒有任何光環的，人生來平等。
看着這樣的大吾，小溪忘記了她一直以來的膽怯。這樣的大吾，帥氣的同時，還挺可愛的。小溪啞然失笑。
她上前一步，踮起腳尖，勾過大吾的脖子，在他的嘴唇上印下一個輕吻。
她放開大吾，看着他一臉錯愕的表情，小溪笑道：“我同意了。大吾，我也喜歡你。從在游戲裏見到你的第一眼起就我喜歡上了你。與你相處得愈發深入，我對你的愛意有增無減。我同樣需要你，你就像我生命中的……”小溪費盡心思尋找一個合适的比喻，“……燈、太陽、星辰……你用你靈魂的不滅之火點燃了我內心的空虛之境。”
她說完，瑪夏多從她的影子裏跳出來，按亮了藏在樹梢上的彩燈。
“新娃加冕，國娃萬歲！！！”瑪夏多朝四面高喝，喜氣洋洋的。
在它的吼聲中，各個角落的彩燈被寶可夢們逐一點亮，燈火如波浪般朝外湧去，小溪和大吾被包圍在火樹銀花中。
“彩燈是我提前準備的，我本來計劃向你表白，想不到你先我一步。”小溪掏出情詩，遞給大吾，“這是生日禮物，也算是表白的紀念。希望你會喜歡。”
大吾雙手捧過畫框，借助彩燈的光芒閱讀。他臉上笑意浮現：“真是首可愛的詩，謝謝你，我很喜歡。你也是甜的，剛才的吻已經告訴我了。”
大吾将手裏的紙袋交給小溪：“我也給你準備了禮物，有你最愛的玫瑰，還有一枚戒指。”
小溪：“！！！”
她急忙打開袋子，映入眼簾的是一束火紅的玫瑰，玫瑰中夾雜了些紫羅蘭。小溪湊上去聞了聞，水靈靈的玫瑰味混雜着青草的芬芳襲入她的嗅覺。
紙袋底部躺着一個鐵皮盒子，小溪心髒縮緊。她深呼吸，取出盒子，揭開蓋子。
盒子裏安放着一枚銀色戒指，戒身金線環繞，十分華麗。戒指正面鑲着一顆深邃的藍寶石，橙色的碎石衆星拱月般的圍在它四周。
戒指下方有兩塊金燦燦的磚頭，小溪将它們拿出來，發現是沉甸甸的金條，銀行保險櫃裏的那種硬通貨。
小溪：“！！！”
“戒指是我親手做的。金子煉太多了，沒用完就把它們一起放了進來。金條也送給你，以後我再給你做些別的。”大吾含笑解釋，“試試看合不合适。”
小溪忙說好，手忙腳亂地把戒指往食指上套。一想到這是大吾親手打造的，她心中的感動更上一層樓。戒指并不合适，戴着有些緊。難不成大吾這是準備跟我求婚？小溪放飛思維，他難不成打算表白求婚一條龍？她哆哆嗦嗦地拿起戒指，顫巍巍地把它戴入無名指。這一次，戒指又有些松，一垂下手掌便朝下掉。
“試試中指。”大吾被小溪逗笑了，“對于初戴戒指的人，相比于其他手指，戴在中指上會更舒适。中指是最修長的手指，用來炫耀戒指再好不過了，這樣所有人都知道你有男朋友了。”
聽見“男朋友”這個稱呼，小溪虎軀一震，差點拿不穩戒指。
“需要幫忙嗎？”大吾詢問。
他一手托住小溪的手掌，一手接過戒指，把它套進小溪的中指：“這樣就好了。”他輕輕摩挲小溪的手背，“顏色很适合你，很漂亮。”
“謝謝你。”小溪臉紅了。
“對禮物滿意嗎？”大吾笑問。
小溪使勁點頭。她第一次收到戒指，還是如此漂亮的戒指，十分開心，笑得眼睛彎彎的。
“那作為獎勵，我可以吻你嗎？”大吾順水推舟道，狀似不經意。
男神真會撩啊，小溪感嘆，她之前怎麽沒發現。她臉上的緋紅愈演愈烈，被撩得脊椎骨發軟。
“……當然。”小溪輕聲說，瞟了眼大吾，完全沒有了之前強吻對方的氣場。
她覺得兩人的對話太生分了，大可比必如此。于是她雙臂環上大吾的腰，仰起頭補充道：“求之不得。你想親就親，不需要我同意，我不是你的長官。”
大吾笑意加深，他的目光在小溪的臉上巡視，從她的眼睛一路游走至她的嘴唇。大吾托起小溪的下巴，一手撐在她身後樹幹上，将她禁锢于身體和杉樹之間，來了個樹咚。大吾低下頭，在小溪的臉頰、嘴唇和脖子上落下一個個綿長的吻。
小溪內心悸動不已，身體燥熱難安。她的皮膚在大吾嘴唇下顫抖，她從未如此清晰地感受到自己的存在。
兩人正親到興頭上，小溪的全息影像通訊器突然響起嘀嘀聲。二人立馬分開，都有些意猶未盡。小溪理了理衣服和頭發，按下接通鍵。
胖可丁會長水汪汪的眼珠子出現在屏幕正中央。
“尊敬的會長大人，您離得太近了，請把鏡頭放遠點。”揚聲器內傳來聒噪鳥的聲音。
眼珠子眨了眨，下一秒鏡頭被推遠，屏幕內出現胖可丁會會長和一衆公會成員。大家都在向小溪和大吾打招呼。
“你們好。”小溪說，有些不安，“這麽晚了打電話，出什麽事了？”
“打工仔，情況緊急！”聒噪鳥飛到鏡頭前，“冰結洞窟一帶的寶可夢彙報說見到了閃焰隊，後者現在正在洞窟內鬼鬼祟祟地搞事情！你們在哪兒？會長派你立刻前去調查。”
“真巧，我剛好在冰結洞窟附近。”小溪回答，“請放心，我立刻前往。”
“不錯嘛打工仔，知道讓領導省心。”聒噪鳥滿意地點點頭，話鋒一轉，“你和挖石頭的閣下在樹林裏嗎？怎麽樹上還亮着燈，你們在做什麽？談戀愛嗎？你也有人要？”
一個好的領導，不僅關心員工的工作情況，也會慰問員工的生活。雖然它的遣詞造句比較傷人自尊，但依然是在進行關切的慰問。
小溪：“……呃，我們在觀賞冰晶。太黑了看不清楚，所以點了燈。”她不敢告訴聒噪鳥實話。告訴了聒噪鳥就相當于告訴了公會，告訴了公會就相當于昭告全卡洛斯的寶可夢。
聒噪鳥眯起眼睛，不知它是否相信了小溪的說辭。“那還愣着幹什麽，現在不是看冰晶的時候了，趕快行動起來！”它催促道，跟催命似的。
聒噪鳥又唠叨了幾句“時間不等人”，接着切斷了連線。
“看來有正事要做了。”小溪收起全息影像通訊器，轉身對大吾道。
大吾望着冰結洞窟的方向，冷着一張臉：“閃焰隊真會挑時間。走，一起去收拾他們。”
作者有話要說： 1. 本周的更新，謝謝大家！
2. 寫了快40萬字，終于表白了！！！是大吾先表的白，小溪因為太慫被大吾搶先了一步。不過兩人都在計劃，所以也可以算作是一起表白的吧。
3. 我寫得大吾沒有很霸總，表白的時候把他自己放得有點低。也不能說低，應該是放到了一個普通的不能再普通的男人的角度。我覺得即便是霸總和冠軍，在喜歡的人面前，應該也沒有什麽光環，不會因為自己很優秀就覺得對方一定會同意和自己交往。在喜歡的人面前，難免會患得患失。這是我能想到的最好的表白場景了，我也不清楚浪不浪漫，我不太感覺得出來。但是根據我吃狗糧的經驗判斷，浪漫程度大概中等偏上。
4. 風絮鎮在密阿雷市東面，但海拔較高，緯度差不多。我不确定誰的日落在前，文中是随便寫的。
5. 大吾的生日是我的私設。他頭發的顏色像冰晶，所以我私設在了冬天。
6. 我收到了好多月石，但是不知道是哪些小天使送的，謝謝送我月石的小天使們！我改天拿月石去開幾個圖片欄位吧，畫一些和大吾、小溪有關的靈魂畫作給大家看吧。
7. 六一有兩更，然後六月第一個周六還是照常更新。我不清楚晉江的審核标準，希望六一的更新不會被鎖。
8. 給大家彙報一下我的碼字進度。我已經碼到最終決戰的部分了，這一周我即将碼完第83章。
9. RR9-RNGL-RMV-ZZQ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