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科技公司
國際警察署的人非常準時。五分鐘後，工廠前響起發動機的聲音。兩輛黑色轎車停在草坪上，從車上下來一女兩男。
女人擁有一頭丁香色的卷發，頭發被黑色絲帶束在腦後。她身着黑色西裝西褲，系着黑色領帶，腳踩黑色高跟鞋，手戴黑色手套，左耳塞着藍牙耳機。兩位男子是她的下屬，她将車鑰匙扔給他們，命令二人在車前等她。
女人放出一只卡比獸，給它扣上警帽，別上徽章，領着它往廠長辦公室走去。
“她是你的上司嗎？”大吾打開房門。
“應該是。她叫莉拉，在游戲裏是帥哥的上司。帥哥從未向我介紹組裏的其他同事。說起來，特工組裏我只認識帥哥和蒂姆。”小溪走到門後，理了理衣服，做好迎接上司的準備。
莉拉走進廠長室，她和大吾互相做了番自我介紹。介紹完畢，她走到廠長面前，摸出警察證和逮捕令。廠長一屁股癱坐在地上，卡比獸上前将他拷走。
“大吾先生，謝謝您及時通知我們。今後有新情報我們會通知您，非常感謝您能——”莉拉這才注意到門後的小溪，她的話戛然而止。
“門後居然有人？吓我一跳。”她的語調沒什麽波瀾，顯然并沒有被吓到。
“對不起，你站在陰影裏，加上你膚色深，我剛才沒看見你。”莉拉道歉。
小溪：“……”
“你好，我是布魯根·小溪，行動代號也是小溪。我是帥哥的下屬。”小溪自報家門。莉拉是組裏的高層，小溪不認為她會知道自己。
“小溪？我知道你，你在帥哥的偵探事務所上班。初次見面，我是莉拉。”她上前與小溪握手。
莉拉指了指嗓子：“你的聲音怎麽了？怎麽這麽沙啞，像鴨子叫，感冒了嗎？感冒了還出來工作，帥哥又壓榨下屬了？”
她打量小溪的蝴蝶袖連衣裙：“還有你這身衣服，袖子裁剪得跟翅膀一樣。是鴨子翅膀嗎？你這嗓子配上你這身衣服，難不成你在扮演大蔥鴨？”她豪爽地大笑。
小溪：“……”
“開個玩笑。”莉拉收起笑容，“一天前我們接到大吾先生的通知，得知你被閃焰隊綁架。小溪，作為警察署的高層，我代表全體特工組成員向你道歉，沒有保護好你是我們的失職。聽說你被綁架，隔壁蒸發密令組的組長都快瘋了。”
“請不要這麽說。作為特工，我理應有自保能力。要是連自己都保護不好，要怎麽保護人民的生命和財産呢？你們是我的同事，沒有義務保護我。”小溪連忙回答。上司的道歉讓她受寵若驚、誠惶誠恐。
莉拉抿抿嘴唇，似乎想說什麽，但最終什麽也沒說。她搖搖頭：“不，保護你确實是我們的義務，帥哥很快會告訴你的。”她看向大吾，對小溪笑道：“看起來，大吾先生已經等不及要帶你去看醫生了。我就不多占用你們的時間了，以後有機會再見。”
莉拉朝二人揮揮手，快步走向汽車，發動引擎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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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溪去看了醫生，醫生說沒有大礙，開了些止痛藥給她。
今天是12月14日，昨天一整天小溪都在昏迷中度過。二人回到旅館，考慮到小溪一整天沒進食，嗓子又受到了刺激，大吾讓廚房做了些清淡的流質食物，送到小溪的房間。
寶可夢們都在房間，見小溪回來，全部撲向她。布魯皇聲淚俱下，哽咽着說不出話。花葉蒂變出一朵三色堇，摘下來插在小溪頭發上。
“女娃，四女娃！女娃回來啦！”瑪夏多跳到小溪頭頂，蹲下/身摸摸她的前額。
“小猴兒，太好了！我還以為你要死了。”夢幻笑嘻嘻地說，“我還想着拜托老婆來救你，她可猛了，一個人能吊打一支軍隊。”
“謝謝你們。”小溪左擁右抱，向寶可夢們講述她在精靈球工廠的遭遇。
不一會兒，一只差不多娃娃推着餐車，将海鮮濃湯送到小溪桌子上。小溪早已饑腸辘辘，狼吞虎咽地把湯吃下，把碗刮得幹幹淨淨。她托智揮猩将餐具送回廚房，接着去浴室沖了個澡。
洗完澡出來，小溪看了眼時間，現在是下午兩點。窗外太陽正盛，街道車水馬龍。今天沒有別的安排，大吾讓她好好睡一覺，休養生息。然而小溪睡不着，她昨天睡了整整一天，目前身體雖虛弱，卻并不缺乏睡眠。
既然無事可做，小溪決定去找大吾聊聊天。她有許多問題想問：大吾從何得知是閃焰隊綁走了她？又是怎麽聯系上的國際警察署？以及，他如何看破工廠老板的僞裝，知曉了他閃焰隊成員的身份？
小溪打開電視，調出卡露妮最新的家庭倫理電視劇。
“我去找大吾聊天，你們看看電視吧。”小溪披上風衣，對寶可夢們說。
大吾的房間在另一條走廊。從入住的那一刻起，小溪一直找機會去大吾的房間。她在內心演練了多次，熟知去大吾房間的路線，思考過該穿什麽樣的衣服，用何種方式問好，又該聊些什麽。得益于腦海中的演習，小溪一點也不緊張。她駕輕就熟地找到大吾的房間，按下門鈴。
五秒後，門開了。開門的不是大吾，是巨金怪。
“謝謝你，打擾了。大吾在忙工作嗎？”小溪對巨金怪說，朝房間探頭。
巨金怪搖搖腦袋。它側過身子，騰出門廊，請小溪進門。
小溪甫一入內，便聽見浴室中有水聲傳出，一股清新的柑橘肉桂味從浴室門縫中往外鑽。大吾在沖澡嗎？聽着嘩啦啦的水聲，她突然感到口幹。小溪有些喘不上氣，于是解開襯衣最上面的扣子。
大吾和她只有一牆之隔，門內的大吾沒有穿衣服。小溪盯着浴室的毛玻璃門，活躍腦細胞，她的想象力在這方狹小的空間中馳騁。她閉上眼睛，看見水流順着大吾的脖子往下流淌，開出一條窄窄的運河，最後抵達他的腳踝。
天吶，我在想什麽。小溪把臉埋進手掌中，滿心羞恥。她深呼吸，以手為扇子不停地揮動，企圖帶來一絲涼風，給燃燒的臉頰降溫。她拉開窗簾，午後的陽光瞬間充盈了整個卧室，小溪緩緩從方才的迷夢中醒來。
“大吾，我來了。”小溪敲了敲浴室門，知會大吾。“我有問題想問你，抱歉沒有提前通知你。我能在你的房間等你嗎？”
水聲停了。
“小溪？”大吾語調詫異，“沒問題。我還要五分鐘，你先找地方坐，給自己倒杯水喝。”
“好的。”小溪點頭，“你慢慢洗，不着急。”
水聲重新響起。
她走到書桌前坐下，給自己倒了杯水。桌面十分清爽，左側整齊地碼放着兩摞文件，正中是大吾的手機、得文産的通訊器以及弗拉達利研究所的全息影像通訊器。習慣了自己家那亂七八糟的桌面，小溪有些拘謹。
她借着全息影像通訊器那又大又黑的屏幕整理頭發。她剛把頭發盤起來，通訊器的屏幕亮了。大吾接到一通視頻來電，來電者為“父親”。
父親？茲伏奇社長？小溪倒抽一口涼氣。她拿起通訊器，像拿着一塊燙手的山芋。她走到浴室前，敲了敲門：“大吾，你的父親打來電話。需要我幫你接嗎？”
水聲停了。
“麻煩你轉告他我現在沒空，一小時後我回給他。”
“好的。”小溪回答。
“謝謝。”大吾說，水聲重新響起。
小溪沖到書桌前，抓起大吾的手機整理頭發，把碎發別在耳後。她将襯衣一絲不茍地扣好，把衣領拽得筆挺，遮住脖子上的淤青，接着端端正正地坐在椅子上。之後，她深吸一口氣，按下接聽鍵。
全息影像通訊器在牆面上打出投影，茲伏奇社長的臉出現在投影中，占去了投影二分之一的面積。
“下午好啊，大吾！”茲伏奇社長身着居家服，一臉和藹地招手，笑得眼睛都眯起來了。
“社長好。我是小溪，大吾現在沒空，他托我轉告您，一小時後他回給您。”小溪氣沉丹田，努力把握呼吸的節奏，力圖使聲音變得婉轉而富有韻律感，帶給茲伏奇社長美妙的聽覺體驗，給他留下好印象。
茲伏奇社長睜開眼睛，這才看清對面的人。
“噢，是小仙女！你還好嗎？最近在凡間過得順利嗎？”茲伏奇社長笑盈盈地問。
“托大吾的福，過得很好。”小溪微笑，露出八顆牙齒，“您也好嗎？”
“太好了，看來那小子還有點用處。好，我過得很好，謝謝關心。我聽你直呼他的名字，你們已經以你相稱了嗎？真好，叔叔看好你啊哈哈哈。”茲伏奇社長笑着朝小溪眨眨眼睛，“大吾那小子幹什麽去了，怎麽留你一個人？”
他身體前傾，觀察小溪身後的環境，露出滿意的笑容：“你在酒店房間吧，你們已經同居了嗎？”
“沒有，您誤會了。”小溪急忙解釋清楚來龍去脈。她拿起全息影像通訊器，用攝像頭對準床：“您瞧，是單人床。”
“這樣啊。”茲伏奇社長聽上去有些失望，“沒關系，小仙女，再接再厲，總有一天能同居的。叔叔給你加油，有任何困難都可以找叔叔商量。”
小溪：“……”
難道全天下的人都知道她喜歡大吾？
小溪把攝像頭轉回來，筆直地坐正，營造出端莊文雅之感：“謝謝您。您……關于我對大吾……您是從我哥哥那兒聽說的嗎？”
茲伏奇社長點頭：“這些年彩虹快樂開發建設公司越做越大，市值在三年內翻了兩番。最近有不少公司想和你家聯姻，但都被你哥哥拒絕了。他說如今講究的是自由戀愛，妹妹不是工具，更何況她有喜歡的人了。”講起有錢人社會的八卦，茲伏奇社長眼底精光閃爍。
小溪向來節省，午飯總吃一塊錢四個的密阿雷格雷派餅。她從沒想過自己有朝一日會成為有錢人婚戀市場的焦點人物、輿/論的熱點、八卦的弄潮兒。
“大吾那小子對你也有好感。”見小溪半晌沒說話，茲伏奇社長笑呵呵地繼續，“昨天他聯系得文財務部門，叫財務部把卡洛斯精靈球工廠的財務報表給他。卡洛斯和豐緣隔着好幾個小時的時差，他打電話時正好是卡洛斯淩晨三點，這樣着急忙慌，我已經好多年沒見到了。後來他解釋說是為了你的事情，那小子相當重視你啊。”
大吾為了救我，忙到大半夜？難怪他今天臉色這麽差。小溪動容，她感到自己的心弦被撩撥了；不知撩撥她是被茲伏奇社長的那番話，還是被浴室中持續不斷的水流聲。
“大吾對我一直很好，照顧有加。”小溪看着茲伏奇社長的眼睛說，“精靈球工廠的財報有什麽問題嗎？”
“好像确實有問題。”茲伏奇社長思考片刻，“大吾那小子發現有幾筆款項不對。工廠曾向一家名叫‘獅子頭塑料廠’的公司下過大額訂單。但經大吾查證，這家塑料廠其實是空殼公司，注冊人是弗拉達利研究所的副所長。我記得他的名字是庫瑟洛斯奇。”
哪怕小溪對商業毫無研究，此刻也聽出了問題所在：“您的意思是，精靈球工廠的廠長在暗中資助弗拉達利研究所，通過虛假交易的方式不停向他們彙款？”
難怪大吾說廠長已經加入了閃焰隊。
“沒錯，小仙女很聰明嘛。”茲伏奇社長笑容中肯，“大吾那小子對弗拉達利研究所很有意見。研究所的全息影像通訊器用的是得文的芯片。剛才大吾打電話給我，聽他的意思，似乎想要切斷得文的對研究所的供應，讓他們造不出通訊器。”
這是要切斷弗拉達利研究所的主營業務收入，讓他們破産的節奏啊。大吾真是好魄力，這樣一來閃焰隊資金流受阻，當前的危機自然迎刃而解了。
“當然了，光靠得文的力量還不夠。弗拉達利研究所是卡洛斯最大的公司，瘦死的駱駝比馬大，想要它破産沒那麽容易，因為它總能找到上游供應商。”茲伏奇社長笑着解釋，“我們必須聯合全球各大科技公司：關都和城都的西爾佛，神奧的寶可表，合衆的對戰公司，阿羅拉的以太基金會以及伽勒爾的馬洛科蒙。”
“各方聯合圍剿弗拉達利研究所，後者四面楚歌，破産只是時間問題。之後根據出力的大小，大家分掉卡洛斯的市場。”他像個老頑童似的，一臉天真地對小溪眨眼，仿佛他談論的不是商場上的刀光劍影，而是無傷大雅的惡作劇。
“你也是得文的員工，你覺得這個計劃如何？”茲伏奇社長問小溪。
小溪未經受任何商業訓練，不知道在經濟和法律上，這個方法能否行得通。她思考良久，憋出一句無關痛癢的評價：“挺好的。天涼了，讓弗拉達利破産吧。”
“哈哈哈哈，小仙女居然這麽果斷，真讓我意外。”茲伏奇社長哈哈大笑，“我還擔心大吾雷厲風行的作風吓到你。你別看他平時呼風喚雨、人模狗樣，其實他是個居家好男人，婚後會上交銀行卡，你說東他絕不朝西，你大可試一試。”
小溪的臉刷一下紅了。還好投影只顯示兩種顏色，茲伏奇社長無法從小溪的膚色推知她的內心活動。
“結婚……”小溪移開眼睛，不敢和社長對視。她忘記了要給茲伏奇社長打造聽覺盛宴，聲音飄飄忽忽的，“……這個太遙遠了吧。我還沒跟他表白。”
“是嗎？”茲伏奇社長嗅到了八卦的味道，容光煥發，“小仙女那麽優秀，他也不知道抓緊，居然讓姑娘主動，不僅要吃天鵝肉，還幻想讓天鵝自己飛進鍋裏。要我敲打下那小子嗎？”
“不用，不用！”茲伏奇社長的話太刺激了，小溪急忙擺手，差點從椅子上跳起來，猶如驚弓之鳥。
“表白……我在計劃了。”良久，小溪湊近屏幕，壓低聲音對茲伏奇社長說。
“哦，是嗎？”茲伏奇社長狀似警惕地看了眼周圍，也湊近屏幕，将耳朵附在揚聲器上，把音量放低至耳語大小，“周圍沒人，我們的談話也沒有被竊聽，你放心說。你有什麽計劃？”
“大吾的生日是這個月月底，我打算邀請他去卡洛斯的冰結洞窟，給他準備個生日驚喜，順勢向他表白。”小溪用氣聲說，趴在桌子上。
“妙啊，妙啊。”茲伏奇社長撫掌，露出神秘莫測的微笑。
“謝謝。您知道大吾喜歡什麽禮物嗎？我到時候該送他些什麽？另外場景要怎麽布置。”小溪問。水聲突然停了，小溪警覺地朝浴室投去一瞥，大吾還沒出來。
“不需要費心，只要是你送的那小子都會喜歡。我記得你有《茲伏奇·大吾的個人檔案》，你也可以照着他的喜好準備。別破費，別慣着那小子。”茲伏奇社長支招。
“場景的話你可以放點煙火，或者點些蠟燭烘托氣氛？你買煙火和蠟燭時記得向賣家索要支票，表白成功後找大吾給你報銷，他有的是錢；表白不成功我給你報銷，我也有的是錢。”茲伏奇社長繼續支招。
小溪忙說錢不是問題。她慶幸自己和茲伏奇社長聊了天，獲得了許多實用的建議。她還想就細節問題請教他，耳朵突然捕捉到浴室門把手旋轉的聲音。小溪朝茲伏奇社長打了個手勢，飛速整理表情、調整坐姿，将話題來了個急轉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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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吾擦着頭發從浴室出來，看見小溪筆直地坐在椅子上，和他的父親相談甚歡，只是二人的話題有些奇怪。
“所以什麽是轉讓定價？”小溪盯着投影問，一臉求知若渴。
“轉讓定價是指關聯企業之間在銷售貨物、提供勞務、轉讓無形資産等時制定價格。”父親諄諄教導。
“原來如此。”小溪神情大徹大悟，“什麽是關聯企業？”
“所謂關聯企業，是指與其他企業之間存在直接或間接控制關系或重大影響關系的企業。”父親流暢地解答，宛如在背誦教科書。
大吾笑笑，朝小溪走去。她和父親看上去像是在演戲，而且都不是什麽好演員，表情拿捏得過火。他斷定，二人五秒鐘前的話題和“轉讓定價”無關。
“哦哦，那麽為什麽要轉讓定——”聽見大吾的腳步聲，小溪截住話頭。
“大吾，你沖完澡了？”小溪扭頭，笑着跟他問好，“我和社長一直在聊財務和稅務相關的話題，社長是位好老師，把基礎概念解釋得清清楚楚，我學到了好多知識。管理公司真是不容易。”
“哎喲，大吾！你總算洗完了。”茲伏奇社長朝他招手，“小溪很有天賦，繼續努力下去，明年就能報考注冊會計師。”
“想不到你對財務感興趣。”大吾對小溪說，暫時不打算戳破她。他的目光落在她破皮的手腕上。
“父親，一小時後我回給你，現在我和小溪有些事要談。”他朝父親道歉，後者表示理解，表情甚至說得上是樂見其成。
“你們忙，不用管我。”茲伏奇社長樂呵呵地說，“如果不是什麽要緊的事，明天再聯系也可以。”說完，他挂斷電話。投影從牆上消失了。
大吾從床頭櫃裏翻出一卷繃帶，這是他剛才去樓下藥店買的。
“你的手還疼嗎？”大吾問小溪，拉開她身旁的凳子坐下，“我來替你包紮。”
“早就不疼了。”小溪微笑着伸出手臂，“那就麻煩你了。”
大吾拆開繃帶，将它仔仔細細地纏在小溪的手腕上。“對不起，”他擡頭，看着小溪的眼睛，“我沒照顧好你。之前我答應了帥哥，會好好保護你。”
“別這麽說，是我自己不夠小心，作為特工卻沒有能力自保。”小溪收回手臂，朝大吾粲然一笑，“茲伏奇社長說，為了我的事情，淩晨三點你還在工作。我欠你一句謝謝。”
“不用謝。”大吾勾唇，“你們果然沒聊轉讓定價。”
小溪：“……”
“……我們聊了些弗拉達利研究所的事情。聽社長說，你計劃讓弗拉達利破産。除此之外，我們真的什麽都沒聊。”小溪強調，眼神飄忽不定。
看來還聊了些別的，大吾心想，覺得小溪的反應過分可愛。
“目前我計劃了兩個方案。方案A，尋求聯盟、國際警察署和胖可丁公會的支持，破壞閃焰隊接下來的所有計劃，逮捕閃焰隊主要成員。這一方案是訓練家方案，通過調查以及寶可夢對戰化解危機。”
“方案B，聯合全球的科技公司，切斷對弗拉達利研究所的上游供應與技術支持，搶占卡洛斯市場份額。弗拉達利一破産，閃焰隊沒有了活動經費，自然翻不起風浪。這一方案是科技公司方案。”大吾将自己的計劃一五一十道來。
“我們當前執行的是訓練家方案吧。”小溪喝水潤了潤嗓子，“訓練家方案和科技公司方案，你更偏向采用哪一個？”
“訓練家方案。”大吾不假思索地回答。
“胖可丁會長也號召我們‘用訓練家的方式解決’。因為該方案執行起來速度快？”小溪猜測。
“不，我同樣有信心讓弗拉達利在三個月內破産。”大吾回答，“從精靈球誕生的那一刻起，科技公司便在社會經濟體系內扮演舉足輕重的角色，這些年随着技術的進步，科技公司的重要性有增無減，并逐漸把手伸向政治領域。一旦科技公司聯合起來處理這場人類和寶可夢滅絕的危機，它們的權力和聲望将達到頂峰，聯盟和政府都可能被架空。科技公司将壟斷一切生産資料，淩駕于法律和道德之上。”
他望向窗外，遠眺香薰市的塔樓尖頂：“到了那一步，我們所做的一切，不過是從一個黑暗的未來走向另一個黑暗的未來罷了。”
作者有話要說： 1. 本周的第二更，謝謝大家。
2. 莉拉真的超級漂亮，是一位很帥氣的小姐姐。她會在本文的番外出場，這裏先出來混個眼熟。
3. 木槿又上線啦，距離他上一次上線過了好久。你們覺不覺得他并沒有他表現得那麽和善？他雖然表現得像老頑童，但其實洞察力驚人，對局勢的洞悉相當透徹。在本文的設定裏他很喜歡小溪，希望小溪能和大吾結婚。
4. 關于轉讓定價和關聯企業的定義是我從網上抄的，我也不清楚這是什麽東西哈哈哈。
5. 劇情終于漸漸進行到科技公司了，這算是本文的軸心吧。一切都要從科技公司統治世界說起，它牽扯了文章的明線和暗線。寶可夢世界真的細思恐極，每個地區都有那麽個大企業，這個世界實在是財閥發展壯大的沃土。我最開始就只想寫寫科技公司統治寶可夢世界後大家的反抗，但是又覺得寫出來沒有人要看，所以寫成了現在這樣。不過我很喜歡小溪和大吾，所以寫成現在這樣我其實挺樂在其中的，并且想持續不斷地發糖，都懶得走劇情了哈哈哈。
6. 我已經忘了五月的更新計劃表了，直記得還剩下一次兩更，一次一更。那麽就下下周一更，下周雙更好了。這個月月底表白。
7. RNR-PQ4Z-XR7-CRW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