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她如此淡定,更是氣不過的追上去問,聲調卻好似不經意一般:“瑾兒回來了啊,剛才外面跟你說話的那個男人是誰?我怎麽好像在哪兒見過?”
董鄂瑾眼神冷漠。
她是她見過的最不會套話的人。
她出來的時候,九爺早美颠颠兒的跑了,連影子都看不見,可她竟用這種說辭,智障嗎?
董鄂瑾沒理她,繼續往前走。
姚淑菊咬牙。
她竟目中無人到這種地步!
董鄂瑾前世是殺手,走路極快,大步流星,姚淑菊被裹了小腳的三寸金蓮只能邊疼便倒騰小碎步的在旁邊跑着追,一張保養得宜的臉上覆了層薄怒:
“我好歹也是你庶母,嫡小姐如今真是翅膀硬了,有主母護着,又有老爺偏心,這便猖狂了?老爺常年在外,您可得清楚這府裏到底是誰當家做主!”
從前那些手段這死丫頭都忘了不成?
姚淑菊面色陰暗。
她這是勸她識相點兒?
董鄂瑾呵呵扯唇,猛然轉身,将她吓了一跳,犀利的雙眸更是讓她不敢對視:“你一個妾室,若不是生了孩子,我身為嫡女,就算将你随意發賣了,也沒人敢說個不字。”
“這府裏阿瑪額娘健在,輪到誰都不會輪到你當家做主。這麽有野心,在我滿前擺什麽譜?有能耐去跟主母奪權啊?廢物!”
董鄂瑾不屑輕嗤一聲,轉身往前走。
姚氏被她堵個夠嗆,氣得頭腦發熱,嗡嗡響。
當即便沒了控制,追着她怒罵道:“我姚淑菊就算是個妾,如今也是你動彈不得的人物!你身份尊貴又如何,還不是被我們……”
“啊!”
她話還沒說完,便被董鄂瑾一個橫踢給掃落在地了。
跆拳道黑帶三段,姚淑菊直接飛出去砸地上了。
整個過程一秒不到。
董鄂瑾冷冷看了她一眼,警告道:“我最讨厭聒噪的人。”
……
姚淑菊捂着腹部回到了府中,嗚呼哀哉一番,直咬牙說晚膳前一定要去告董鄂瑾!
董鄂玥聽了母親将前前後後都講了,不禁皺眉提醒:“額娘,您當時說話确實也有些口無遮攔,若是被嫡母和阿瑪知道您還有這麽大的心思,怕是還沒整治董鄂瑾,便要對您先行處置了。”
姚氏聽着女兒的話也生出了幾分的膽怯來,可一想到自己多年在主母和老爺面前都是畢恭畢敬的,那些話即使董鄂瑾去跟老爺主母說,他們也不一定會信。
尤其董鄂瑾人品惡劣猖狂,近段時間不是暴打奴仆,便是敗家,老爺主母會信誰,可想而知。
這麽想着,她瞬間有了底氣:“她若要告便讓她去告,反正我是沒什麽錯的!”
董鄂玥聽着不禁皺眉,操心的勸道:“母親糊塗,阿瑪和嫡母都是那般精明的人,別說事情就是事實,哪怕不是真事兒,被他們聽着個影子,他們也定會百倍小心的,怎會不懷疑你?”
姚淑菊一聽,心又涼了半寸,焦急道:“那我該怎麽辦?難不成讓我去求那個嚣張的小蹄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