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師姐怎麽不擺爛了第 19 章 坦白(已修,後面章節請等修完再看)

坦白(已修,後面章節請等修完再看)

殊钰心念微動,撤下靈力屏障。

擡眸,恰好對上姜昤一雙盈盈笑眼。

“钰姐姐,寒喧的話可都講完了?”

“阿栾有些事情,想求您一求。”

殊钰:“……”

這姑娘真是一點沒變,還是不愛繞彎。

殊钰嘆了口氣,不顧殊意的驚異,端正坐姿:“你們所求之事,我應允了。”

殊意:?

您還真是善變。

“如此,那便多謝了。想來钰姐姐也早便知曉我等目的。”姜昤怔愣半息,笑意不變,語氣溫和,“只是阿栾有一事不明——您起先為何不同意?”

“是嗎。”殊钰面不改色,“我何時不同意過?”

姜昤朝殊意輕飄飄投去一瞥。

此中含意,不言自明。

殊钰咳了兩聲,果斷轉移話題:“此行兇險萬分,我接下去說的,你們都要仔細聽。”

開玩笑,以姜昤那刨根問底的性子,她答了這一個問題,計劃得被挖個幹淨。

在保密這事兒上,她同應月那老頭統一戰線。

疑問探出個尖兒,姜昤暫且将它壓下,垂眼,輕輕吹開茶沫,淺啜一口:“钰姐姐請講。”

……

幾人商議好第二日出發,剛要離開城主府,被殊钰叫住。

“諸位且慢。”殊钰笑吟吟道,“既是去東都,又是為了小女,不如今夜在此住下,明日與意兒一同去。”

姜昤沉吟片刻,颔首應好。

寧遙清低着眼睫,看姜昤與他相牽的手。

常年握劍,姜昤的虎口覆了厚厚一層劍繭,沒繭的地方卻柔軟又白皙,溫熱體溫沿着相貼的手源源不斷地湧向他。

灼得寧遙清心口發麻。

師姐還是同幼時一般,拿他當柔弱乖巧的師妹,毫不設防地牽緊他的手,将他護在身後。

他卻瞞了師姐那麽久。

他是寧氏遺孤的事情、那道符文的事情、他該是師弟而非師妹的事情……

那些酸澀又莫名的情緒,甫一生起,便泛濫成災,一發不可收拾,讓他總是話到嘴邊又收回——不敢賭。

如果告訴師姐,她會不會因此生氣?會不會……從此不再理會他、像從前的千次百次那樣?

可是,他深深記得姜昤研究那道符文時,流露出的認真與焦灼。

心思千百轉,他腳步一頓,晃了晃與姜昤相牽的手:“師姐,我有事想與你說。”

*

寧遙清小心翼翼地擡起眼。

姜昤端坐在案前,睫羽低斂,看不出情緒。少歇,她輕點桌面的指尖停了停,撐着桌面起身,回身輕輕一笑:“那走吧,替你買幾身衣衫。”

“至于符文的事,明日大家聚在一起時,再與我細說。”

寧遙清一時錯愣,沒反應過來:“……啊?”

姜昤敲敲他額頭:“啊什麽啊,就算現在不能穿,等這一切結束,我們遙清……”

“定要成為街頭最好看的兒郎。”

寧遙清紅着耳根點點頭,跟上她。

姜昤今日穿了一襲天青長裙,發髻精致,是遲栖為她編的,銀白步搖随走動微晃,在少年的心弦上漫不經心一撥。

不可自抑地心跳加速。

……

翌日清晨。

寧遙清自房中步出。

絢爛天光毫不吝啬地傾灑在他身上,自側面打出一片明亮高光。

青衣少年長身玉立,長發利落束成馬尾,茶色瞳仁在日光下顯得剔透如琥珀,眉目清冷好看,似山巅一捧清雪。

遙遙看見姜昤,他抿唇笑笑,眼尾微勾,恍若冰雪初融。

明明和從前沒什麽兩樣,姜昤抿茶的動作卻一頓,失神片刻。

帶在身邊這麽久的師妹是男子,她說不驚異是假的。

昨日知道的時候她表面平靜,其實整顆心都在顫。

這一剎的失神,少年便如往常一般坐在了她身側。

他身上清冷的竹香清清淡淡地撲過來,沒來由的,姜昤捏着茶杯的手一抖,淺青色的茶水濺出一些,将她的袖角微微洇濕。

寧遙清怔了怔,問:“師姐怎麽了?”

姜昤忽略掉那一瞬湧上心頭的不自在,故作鎮定地笑笑:“無礙,只是方才有些走神,師……遙清。”

昨日才說不在乎遙清性別,她可不要打自己的臉。

寧遙清輕輕颔首,沒再追問。殊意的目光卻敏感地在姜昤身上一頓:怎麽……突然改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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