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爺。。少爺。。快開門啊。。少爺。。”慌慌張張的跑上樓的猴子急忙趴在許溢年的門上,急切的喊着。額頭上滲出的豆大的汗水就像是斷了線的珠子一樣不停的往下落,然而此時站在門口神情緊張的猴子顧不上調整自己的呼吸。仍舊焦急的朝屋子裏面的人喊着。
畢竟事關重大。這個事情可是一刻都不能耽誤啊!
躺在床上的許溢年此時是睡得昏天黑地的。整個人抱着自己懷裏柔軟的棉花被子,此時正在做着他的青天白日夢,完全沒有意識到外面急迫的敲門聲。屋子裏面飄蕩的依舊是他那震耳欲聾的呼嚕聲。
一直尾随在猴子身後的老虎,急急忙忙的扶着手邊的扶手。一邊喘着粗氣。一邊艱難的朝站在門口的猴子身邊走了過來。
“別。。。別。。。”老虎一個手扶着自己的腰,一個手扶着欄杆。艱難的走到了樓梯口,幹裂的嘴巴吃力的想要說點兒什麽,可是礙于剛才他們兩個人實在是太着急了。飛奔了一路差點跑的岔氣兒了。
此時早已經體力不支的老虎勉強的吸了一口氣。平複了一下子自己那有些紊亂的呼吸,然後吃力的說道:“你別喊了,那。。裏面的呼嚕聲都比你的聲大!”
聽清了老虎口中的話語。剛才一直在急切的喊叫着的猴子這才止住了自己的叫聲,頓時一陣陣惱人的呼嚕聲就這樣從他身後的屋子裏面傳了出來。
猴子眨巴眨巴他的小眼睛。無奈的看了朝自己艱難的走來的老虎,有些焦急的說道:“那可怎麽辦啊!咱們不能就這樣等在屋子外面吧!”
一路上不停的喘着粗氣的老虎可算是走到了許溢年的門口。他費力的直起了自己的額身子,然後用自己的衣袖擦了擦自己有些悶熱的額頭。慢慢的調整了一下自己的呼吸。然後一把推開站在他面前的猴子:“閃開。我來。”
說着老虎就直直的走到了許溢年的房門口,輕輕的敲了一下房門。清脆的敲門聲很快就被屋子裏面一直不斷的呼嚕聲給掩埋了過去。
“這。。。”站在老虎身後的猴子不可置信的看着眼前的這一幕,這老虎剛才那樣胸有成竹的走了過去。結果就想出來這樣一個不靠譜的法子啊!
這還不如自己剛才趴在門上喊呢。
還沒等猴子将他那吃驚的嘴巴合上,老虎就直接推開了許溢年的房門,然後徑直走到了許溢年的床邊,一把就将許溢年身上的被子給掀了起來,然後立馬退後了幾步小聲的說道:“少爺,您醒了。”
看到眼前這突如其來的一幕,猴子使勁兒的咽了口唾沫,在心裏面驚訝的默念到:這都可以。
原本正坐着美夢的許溢年忽然感覺到自己身上的被子一下子被人給掀了起來,他有些不悅的額睜開眼睛,從眼睛的縫隙裏面,他依稀看到了此刻正規規矩矩的站在他的床邊的老虎,許溢年眼睛一閉。
繼續睡!
剛才還正在為自己的機智得意的老虎,看到此時的許溢年不僅沒有起來,反而轉身繼續睡了。
這家夥到底又多懶!
老虎無奈的瞥了對他不理的許溢年一眼,可是視線又再一次的與站在門口正打算進來的猴子交彙在了一切。看到了猴子眼底那極力掩飾的笑意,此時正無助的站在許溢年的床邊的老虎是要多尴尬又多尴尬。
自己剛剛才建立起來的英明神武的形象一瞬間就給崩塌了!
這個許溢年真的是太不給我面子了。
老虎的心裏面一賭氣,直接走到了許溢年的床邊,使勁兒的晃動着還在床上裝睡的許溢年,哆哆嗦嗦的說道:“少爺。。少爺。。不好了。。出事兒了。。”
“出什麽。。出什麽事兒。。了。。出事兒了。。”剛要睡着的許溢年被老虎那樣哆哆嗦嗦的一晃,整個人頓時睡意全無,他一下子從自己的床上坐了起來,朝着正在搖晃着他的老虎怒吼道。
吓的老虎一下子将自己的手給抽了回來,整個人驚魂未定的看着自己面前的的這個暴怒的家夥。
幸虧自己閃的比較快,不然那家夥的口水真的就要噴到我的臉上了。
此時呆靠在桌子邊上的老虎小心翼翼的看着還沒有睡醒的許溢年,緊張的說道:“那個少爺,昨天晚上。。有人。。行刺。。了。。那個莫言。”
“什麽!!!”正在床上揉着眼睛的許溢年原本無心聽他老虎在那裏結結巴巴的說着什麽,可是當他把話說完的時候,此時的許溢年的腦子裏面愣了一下,忽然朝站在床邊的老虎大叫到。
怎麽會這樣!
自己制定的計劃原本是中秋節啊!他怎麽可能昨天晚上就被人給行刺了呢!是誰,誰會想到行刺他呢?
原本還睡眼惺忪的許溢年一聽到出現了這樣的大事兒,整個人瞬間變的嚴肅了起來,他在自己的腦海裏面飛速的思考着,可是他想了半天,愣是沒有想到任何有用的線索。
無奈之下,他只能對站在桌子旁邊的老虎說道:“這個事情到底是怎麽回事兒,你快給我解釋清楚。”
說着許溢年一下子霍開自己的被子,然後迅速的穿好自己的衣服,可是就在他剛轉身看向門外的時候,正好看到了站在了門口的猴子。
“愣在那裏幹什麽,給我把門關咯。”說着就粗魯的将自己的鞋子給套在了腳上。
這時,老虎跟猴子兩個人才将自己中午在街道上聽到的消息一五一十的全部都告訴了許溢年。
原來,在今天中午的時候,猴子跟大熊兩個人跟往常一樣去街上吃飯,可是就在他們在包子鋪外面的在桌子前正吃着包子的時候,他聽到了對面買菜的小哥神神秘秘的跟自己周圍的小販說道。
“昨晚,那個火鍋店的莫老板家裏面進刺客了。”
一聽到這樣的一個消息,原本正在悠閑的吃着包子的老虎跟猴子兩個人一下子有些坐不住了,他門兩個人急忙豎着耳朵聽那些人在自己的對面竊竊私語。
扯着耳朵聽了好長一陣兒時間的兩個人這個時候終于在算是弄明白了這個事情的前因後果。
原來是,今天早上陳家的夥計給莫言開的那個火鍋店裏面送菜的時候,聽到了店裏面的掌櫃的對夥計交代到,讓給他們老板的家裏面送上一點兒上好的家具,說是昨天夜裏面有刺客闖進去了。
他們兩個人的這段對話,卻恰好讓那個送菜的夥計給聽到了,所以回到了菜市場的他就将這這個重大的消息偷偷的告訴了許多人。
當然,這其中也包括他們眼前的這個買菜的小夥子。
得知了這樣一個消息的老虎跟猴子兩個人立馬結了包子鋪的前,然後就火急火燎的朝客棧裏面跑,這不,直到剛才将他許溢年給叫醒。
聽完了老虎跟猴子兩個人聲情并茂的解說,威嚴的坐在床上的許溢年随意的玩弄着自己厚厚的雙下巴,神情十分的嚴肅。
“去把淩少俠給請過來。”黑着臉的許溢年頭也不擡的對着眼前的人說道。
他們兄弟兩個人互相看了一眼,然後老虎朝站在一邊的猴子使了一個眼色,猴子這才急急忙忙的朝外面走去,沒過多久,淩嘯天就被帶到了許溢年的面前。
許溢年斜着腦袋,面色陰沉的說道:“昨天晚上莫言他們家裏面有刺客,是你幹的嗎?”許溢年低沉的語氣中有着不容置疑的威嚴。
一聽到自己被人懷疑了,一向心高氣傲的淩嘯天有些怒了,他一下子将自己的頭貼到了許溢年的耳邊,冷冷的說道:“不是我。”堅定的話語裏面有些威脅的味道,聽的許溢年不由自主的舔了舔嘴唇,眼神中晃過一絲害怕,但是很快就恢複了一副兇神惡煞的樣子。
“離我遠點兒。”許溢年不悅的說道。
然而一向陰險狡猾、心思缜密的淩嘯天一下子就感受到了許溢年的心裏面有些害怕。看來自己的恐吓還是有一點兒用處的,淩嘯天朝着面前的這個人戲谑的笑了笑,神情中有些嘲諷的味道。
敢在我淩嘯天的面前狂,怕真是活膩了。看來像這樣貪生怕死、欺軟怕硬的家夥還是不能給他好臉色,否則的話他還真的忘了自己幾斤幾兩了。淩嘯天在心裏面不屑的說道。
要不是他們幾個人幫助自己殺了暗夜,自己才懶得跟他們這樣一群廢物攪和在一起的。還真的以為自己那幾個臭錢就可以呼風喚雨,為所欲為了。哼。
站在許溢年面前的淩嘯天冷冷的看着眼前的許溢年,漫不經心的坐在了一邊的椅子上面,順手就抓起了一個蘋果,悠哉游哉的啃着,絲毫不把周圍的人放在眼裏。
雖然許溢年此時的心裏面也十分的不爽,可是昨天晚上發生的事情似乎真的不是這個家夥幹的,畢竟這個家夥的品行自己的心裏面還是有點兒底的。
到底會是誰呢!